第1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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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對屋里的那位,有著非一般的偏執,那古怪的占有欲讓人看了心驚。 屋內,卻是一派奇異的景象。 驚蟄被壓在椅上,容九站在他的身前,就將他左右逃竄的道路都斷絕了,一根手指滑過傷口,很快染上血色,“為什么不喝,你不是在渴望這個?” 血腥的味道越來越濃郁,驚蟄感覺自己呼吸間,都在吞吐著這種可怕糜爛的氣息,他猛地咬住下唇,這才忍住大喊大叫的沖動。 “我不喝?!?/br> 他已然覺察到血氣對他的吸引。 這影響到的,不只是其他人,還有驚蟄自己。 他的雙手抓著椅子扶手,用力到幾近痙攣,手背上都迸出了青筋,卻也沒動彈一步。 容九的聲音近乎誘哄,冰涼里,有著曖昧的溫柔,“你難道,不喜歡我,不想擁有我?” 有那么一瞬,驚蟄感覺到自己的心神,都被容九的容貌,聲音,語氣給蠱惑,這個男人,只要他愿意,他擁有著近乎妖魔的魅惑,輕易就能夠動搖人的心神。 驚蟄艱難地搖了搖頭,這下連話都不說,他一把捂住自己的口鼻,就生怕再聞到那甜美的氣息。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竟然能將血味歸結于甜美,就忍不住作嘔。 驚蟄咬住牙齒,感覺到渴望的唾液充滿了口腔,瘋了。 他無力地搖了搖頭,根本無法接受。 容九的聲音,終于染上了壓抑的興奮,他的牙齒微微顫抖了兩下,那種貪婪的欲望在眼底短暫浮現,如同一頭可怕的怪物。 濕膩冰涼的手指撫上驚蟄的手背,帶著刺目的血紅,他的力氣很大,驚蟄幾乎都要覺得自己的骨頭被他捏碎。 驚蟄的手被扯了下來,容九掐住他的臉,低聲說:“你需要這個……” 驚蟄掙扎著抱住容九的胳膊,“我不需……”兩根染血的手指捅進嘴里,他嘗到了鮮血的味道。 焚燒起來的饑渴,幾乎將驚蟄的骨頭血rou都熬干了,他的身體無法控制地顫抖度起來。 舌頭被無情地鎮壓下,連帶著微不足道的掙扎,容九抬高手腕,將傷口抵在驚蟄的嘴邊,那一瞬滴落進去的血氣,幾乎讓驚蟄的身體掙動著。 不…… 驚蟄的手指用力到發白,瘋狂的渴望與理智的掙扎在他的眼底閃爍,他的呼吸在顫抖,帶著熾熱的渴望。 可他到底還是一點、一點,努力拉開了容九的胳膊。 濕漉漉的兩根手指被抽了出來,其上的血色已經消失無蹤。 驚蟄吞到了第一口血。 他猛地弓下腰,黏膩的感覺讓他想吐,可無名的渴望,卻讓他期待更多,他需要……更多……更多…… 容九看著驚蟄的掙扎,露出幾分忍耐的嘆息。 “還不夠?”容九自言自語,不知何時,那把匕首重新出現在他的手里,“真是能忍,驚蟄,你的忍耐力,讓我欽佩?!?/br> 男人的話聽起來像是贊許,可是冰涼里,又泛著尖銳的惡意。 不夠…… 到底是驚蟄的渴望還沒被滿足,還是容九惡毒的欲望沒有平息……他還想看到更多,希冀著更多,還想讓驚蟄露出更掙扎,更痛苦,更加無法控制的一面。 匕首壓在脖頸處,細膩的皮膚被劃開的瞬間,驚蟄猛地抬起頭。 他近乎彷徨地看著容九,血色,從肩頭流淌下來,幾乎是燃燒起來的焰火。 而這個如同惡鬼的可怕男人,正朝著他伸出手。 “過來。” 那是驚蟄最后的記憶。 … 乾明宮前,石麗君并沒有等到回來的景元帝,只有寧宏儒帶人回來了。 石麗君挑眉,看向他。 寧宏儒鎮定地看了回去,石麗君了然地點點頭,平靜地說道:“秋日宴的sao動暫且壓下來了,不過,壽康宮那邊,應該會有動作?!?/br> 寧宏儒:“這一次,不會是壽康宮那位的手筆?!?/br> 石麗君贊同地點點頭。 壽康宮勢弱,德妃已經是她身邊最高位的力量,如果她主動去針對德妃,無疑是真正將自己的臂膀全部都斬斷。 太后絕不會這么做。 不過,到底是誰做的,也不重要。 自然,查還是要查,畢竟在這宮里,景元帝想知道的事情,還從來都沒有查不到的,可查完后,景元帝會怎么做…… 按著以往,如果德妃無法憑借自己的力量查出來真相,那多半,也就這么過去。 景元帝很少插手后宮的事情。 這一回要不是因為無人可用,再加上,驚蟄參與其中,不然,皇帝未必還會去查。 畢竟他們這位皇帝陛下,向來最喜歡看的,不正是斗獸嗎? 石麗君的笑意淡了些:“……所以,驚蟄如何會知道呢?” 驚蟄去了御膳房,朱二喜才加強了戒備,最終這毒下在了茶水里,御膳房陰差陽錯地避開了一劫。 這是巧合? 寧宏儒揣著手,老神在在地說道:“你管到底是為什么?!彼F在已經看淡,覺得什么都不會讓他奇怪了。 就算驚蟄是jian細,是敵人,是什么都好,景元帝難得想要的東西,就算攥緊碾碎,也絕不可能撒手。 既如此,驚蟄是什么身份,重要嗎? 到底逃不開一個結局,也只有一個可能。 石麗君搖了搖頭,到底沒說什么。 茅子世匆匆趕來,就見乾明宮空無一人,哦,還是有很多宮人,可是景元帝不在。 皇帝又不在! 茅子世都要開始懷疑自己,他最近是什么運氣,怎么每次掐準了點來,都找不到人? 寧宏儒看著天色,嘴巴抽搐了一下:“茅大人,您踩著的時間點……這可都晚上了?!边@大晚上的,還來找事,不是討人嫌嗎? 茅子世理直氣壯地說道:“晚上怎么了?陛下又不愛往后宮去,我晚上來找陛下,不正合適嗎?” 這個時候,保準陛下肯定沒事。 寧宏儒微笑:“合適?!?/br> 怎么能不合適呢? 可景元帝,到底是不在的。 茅子世納了悶了,難道現在皇帝真的轉了性子,正呆在誰家宮里溫柔富貴鄉? 可不能夠呀。 景元帝最近不是死盯著一個小太監不放? 他這一回來,可就是為了這事。 茅子世手底下有人回了這么一條消息,有點匪夷所思,但也不是不可能。 ——驚蟄的母親與meimei,可能還活著。 … 一個時辰前,宮外還正熱鬧,雖然臨近傍晚,可喧嘩聲不斷,再過些時日,就合該是中秋。不少人家,都忙碌著準備東西,就是為了祭拜月亮。 柳氏,也是如此。 她剛回了家,就忙著處理買來的東西。雖然家里就只有她們兩個人,可是沒到這些節日,她們都會祭拜,祈求著岑玄因轉世安寧,岑文經在宮里安康。 “娘,我打聽到了!” 門口,傳來一道略有尖銳的女聲。 岑良急匆匆回來,漂亮的臉上帶著急切的熱意,眼角那淡淡的濕紅,把柳氏嚇了一跳,忙從屋里出來抱住她。 “良兒,這是怎么了嘛?” 岑良抹去眼角的淚痕,“我,我剛才,終于打聽到,爹重新下葬的地方,娘,過兩天我們去看看吧?!?/br> 柳氏的臉上,也浮現出同樣的哀色。只是難過之余,又有幾分高興。 “好好好,我們一起去。” 再過一月,是重陽節,那時候去祭拜本更合適,可是不管柳氏還是岑良,都等不了那么久。 左不過,也快中秋了…… 就當做是,闔家團圓。 就是少了驚蟄。 一想到這個,柳氏就忍不住鼻子酸澀。 “也不知道,你爹的尸體……”柳氏嘆了口氣,此前無人收殮,就算重新安葬,也不知是否完整,“回頭,咱們再打聽打聽,當初收殮時,是個怎么法子……” 柳氏擔心,要是給岑玄因漏下什么,往后投胎,怕缺了哪里,不夠完整。 岑良笑了起來:“娘,爹是在牢獄里死的。” 這分明是件悲傷的事,可她說起來,卻還帶著點欣慰的笑。 柳氏微愣,“怎么……當初判的,可是處斬?!?/br> 岑良抹著淚,卻是搖了搖頭。 “黃家不是出事了嗎?我特地去官府前看的黃榜,有的字看不懂,就請了衙役大哥給我念,說是爹……在牢里經受不住嚴刑拷打,死在了牢里。黃慶天后來,在刑場上,用的是其他人頂替。” 這已經被查得清楚明白,貼在官府外幾個月風吹雨打,而岑良在遲來了幾個月后,終于知道這個消息。 她聽完后,謝過了衙役大哥,卻是一路哭著回來的。 柳氏推著岑良的肩膀,哭著,也笑著:“從前我就讓你跟著教書先生讀書,總是不肯聽話,現在倒是好,都還要問人家才知道……好啊,真是……太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