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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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如果不是越聿對廖江下手,也不會惹來韋海東的搜查,將當時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越聿人身上。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聲東擊西? 這是為了掩人耳目? “驚蟄,驚蟄,華總管尋你去。” 門外有小太監匆匆來,就在門邊上和他說話。 魏亮:“不是剛剛才趕我們走,怎現在又叫人回去?” 小太監也不知為何,驚蟄就起了身。 重新回到華云飛處,驚蟄才發現,屋內坐著的,可不止華云飛,還有另外那位跑馬場的管事,陳昌明。 陳昌明正笑呵呵與華云飛說話,看到驚蟄進來,眼前一亮,立刻站起來,幾步走到驚蟄的身前抓住他的手:“大喜,大喜啊,驚蟄,你的好運氣來了。” 驚蟄被他攥得發疼,蹙眉將手扯了回來,背在身后:“陳管事,這般激動是為何?” 華云飛罵道:“你是發了癲不成?還不快讓驚蟄坐下。” 驚蟄一溜煙跑到華云飛的身旁,怪不得總管總是對陳昌明沒有好臉色,剛才差點沒捏斷他的手。 陳昌明笑著說道:“我這不是太激動了嗎?烏啼可是最好的品相,我還想過誰會是它的主人,而今看到,當然有些興奮。” 華云飛:“養久了還真以為是你的馬了,想忒多了你。” “豈敢豈敢……” 驚蟄聽得有些迷糊,馬,主人,烏啼? 華云飛見驚蟄迷糊,這才沖著他說道:“陳昌明說,陛下賞了你一匹馬,叫烏啼。是他手中最好的品相,這不,就著急忙慌來尋你,好讓你去看看。” 驚蟄覺得華云飛說的每個字都清楚明白,可組合在一起,他怎么就聽不懂了? 這烏啼和他有什么關系? 總不能他昨天剛學了騎馬,今天就真的有一匹馬……驚蟄有幾分悚然。 那陛下,又是怎么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 驚蟄:“我就問!這馬!和我什么關系?” 容九:“皇帝送給你的。” 驚蟄:“他平白無故冤大頭?” 容九:“……” 第47章 烏啼是一匹好馬。 白色如雪,僅在蹄尖,有著一點烏黑,怪不得是這個名字。 烏啼是一匹不遜色于黑馬大哥的好馬。 不過脾氣,要比黑馬好許多。 驚蟄在和它短暫接觸后,甚至還得到它低頭蹭蹭,尤其溫順。 陳昌明是真的很喜歡這匹馬,同驚蟄介紹的時候,滔滔不絕地說著烏啼的血脈,驚蟄差點連它祖輩是誰都背下來。 驚蟄:“陳管事,你這,這馬,陛下到底是怎么賞給我的?” 他這話問得,有幾分奇怪。 陳昌明琢磨著他這話里的意思,攤手:“前幾日,陛下興起,到馬場挑了幾匹馬,權當是賞賜,也不只你有。” 至于為何名單上有驚蟄,那陳昌明哪里知道?他摸了摸烏啼,聲音有些感慨。 “然后,這烏啼,就是給你的。” 驚蟄舔了舔唇,他并非懷疑陳昌明騙他。 “管事,我是想問,陛下何以,會賞賜我烏啼?”他忍不住看了幾眼烏啼,“這的確是好馬,可是,給了我豈不是浪……”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陳昌明伸出一根手指按在嘴上。這個一直笑嘻嘻的矮胖男人,頭一回流露出嚴肅的神情。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給了你的,就是你的,何來底氣推脫,你以為做生意買賣呢?” 驚蟄斂眉:“……管事說得是。”可他心里,仍是覺得不對。 之前乾明宮的賞賜,驚蟄大方收下,那是因為他知道,這些算是補償。 他業已成為太監,就輕易出不了宮,這份厚賞,也叫他在宮里處處順遂,無人會欺辱他。 可是這烏啼,就莫名其妙了。 尤其是在這節骨眼上。 ……這和容九,又有什么關系? 一時間,驚蟄心里混亂如麻,勉強和陳昌明說了幾句,又接過他給的腰牌,這才退了出去。 陳昌明還招呼著:“要是沒事,就多來看看,讓它認認你的氣息。”他看起來頗為rou痛,有一種嫁女兒的錯覺,驚蟄只得點頭。 傍晚時分,驚蟄回去的步履,有幾分沉重。 驚蟄心口好似壓著巨石,沉甸甸得幾乎喘不過氣來。這種古怪的感覺,讓他不由得想扯一扯領口,憋得有些難受。 驚蟄有許多困惑,不過,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兩人也沒再見過面。 而很快,景元帝決定回宮,連帶著那些外朝使臣,也一并回到京城。 自然有禮部安排位置,迎接他們。 按照原定計劃,上虞苑后,他們就可以離開,可偏生出了和陰使臣的事,又被迫留下,他們不知在心里罵了多少。 奈何這件事情一日沒處理完,所有人就都有嫌疑,誰都不敢在這節骨眼上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讓赫連皇帝疑心到了自己。 等驚蟄回到皇庭,已是初秋。 這時候,廖江的傷勢,已經徹底好全,離開上虞苑時,他還對山佑人贊不絕口。 他們和越聿的態度,簡直是天差地別。 驚蟄這些時日,經常聽到廖江提起山佑的事,多少也知道,他們和越聿是死仇,與和陰高南,倒是沒有太多的往來。 山佑不太可能與越聿合作,就為了掩人耳目。 驚蟄查過,安排廖江去越聿的人,是胡越。 越聿之所以會缺人,是前一天,和陰人與越聿人起了沖突,有個宮人在阻攔的時候受了傷,這才讓換下來的廖江去頂了越聿的空缺。 這聽起來,很順理成章。 這其中都沒山佑什么事,只除了他們對廖江過分親厚。 廖江說,親厚到他有些害怕。 世恩還嘲笑了他幾句,只說他的膽子都小了許多。 廖江受傷的事,許多人都不知情,華云飛瞞得很好。廖江也沒有到處去說,世恩打趣的時候,也只是笑笑。 回到直殿司收拾東西時,慧平很高興驚蟄回來,跟在他的身前身后忙活,還和他說著最近直殿司發生的事。 “……換了個人……還喜歡……對了,”說著說著,慧平好像想起什么,“掌司的身邊,最近多了個叫鑫盛的。” 驚蟄想了想,才記起來這鑫盛是誰。 慧平:“掌司還挺喜歡他的。驚蟄,你……”他看起來有點擔心。 畢竟掌司一般只帶一個人,驚蟄這段時間去了上虞苑,姜金明身邊不可能不用人,這鑫盛看起來做得還算不錯,要是直接頂替了驚蟄的位置,那…… 驚蟄笑了:“你擔心這個做什么?要是掌司真覺得他好用,想要換人,那也正常。” 他拍著慧平的肩膀,搖頭。 “要真是這樣,我就再干灑掃的活,又不是做不了。” 慧平肩膀抖了抖,將驚蟄的手抖落下來,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笑:“誰和你說這個,你現在是二等太監,再如何,也不可能淪落到重新去做灑掃。” 別說先前的御賜,如今驚蟄,雖然說是二等太監,可是拿的俸祿卻是大太監才有的份額。 比起掌司那些個,也不差什么。 姜金明要是真的把驚蟄丟回去做這些,怕是掌印太監都會過問。 “是了,那還擔心什么?” 驚蟄三言兩語,將慧平安撫下去,收拾完東西后,就被他趕著出來去找姜金明。 看來,慧平多少還是擔憂的。 驚蟄無奈聳肩,溜溜達達就去找了掌司。 不過巧的是,姜金明不在屋內,坐在驚蟄原來位置上的,正好是鑫盛。 驚蟄進來時,鑫盛看了他一眼,臉上浮現奇怪的表情,下意識就站起來。 “掌司不在。” 驚蟄:“我在這等他。” 先前姜金明囑咐他,回來后要先和他說一聲,剛好慧平也擔心,他就來了。 不然驚蟄不至于這么快跑來。 鑫盛:“這里是掌司辦公的地方,你若是無事,得去外面等。” 如果前面那句話,聽起來無甚所謂,而今這句,就已經聽出了明顯的排斥。 驚蟄回頭,將鑫盛打量了一番。 他長相普通,聲音普通,哪里都很普通,唯獨嘴角長了顆碩大的黑痣。 鑫盛在驚蟄的打量下微微動了動身,聲音有點緊繃:“你看什么看?” “沒什么。”驚蟄收回視線,無所謂地溜達了出去,“我在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