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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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是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卻也不能這么直白說出來。 他沉思了一會:“剛才我們出去時,營地內已經允許我們自行走動了,對吧?” 魏亮:“正是。” 回來的路上,他們也都見過其他人,多是已經在忙碌,倒顯得他們稀罕。 驚蟄:“那就去和陰人的帳篷外看看。” 許峰:“你瘋了?本來就有嫌疑,還要特地去看一眼,這不是上趕著給自己找事嗎?” 魏亮不喜歡有人這么說驚蟄,就挺身而出:“也沒人讓你去,你倆昨天都沒睡,現在就好生歇著,我與驚蟄去。” 話罷,他們兩人還真的就出去了。 這帳篷內,幾個人面面相覷。 許峰訕訕:“這驚蟄才來幾日,魏亮就對他言聽計從,還真是不怕惹禍上身?” 曾明:“許峰,別說了。驚蟄的性格好,誰不喜歡?” 許峰和劉達兩人被他按著去休息,帳篷內的人也各做各的事,只是這眼睛還是忍不住往帳門看。 不知過了多久,驚蟄和魏亮一起回來,兩人的臉色都有幾分凝重。 曾明趕忙問:“可是看出了什么?” 他擔心劉達和許峰,這才對和陰的事很上心。 驚蟄簡單地說道:“和陰的營帳外,布滿了看守的士兵,遠遠看著并無善意。” 有些時候,布防在外的衛兵,很容易能看得出來,他們到底是防備著有人沖進去……亦或者,是戒備里面的人出來。 很顯然,這些士兵是在看守和陰人,不許他們出來。 驚蟄:“昨天夜里,和陰人一定做了什么,惹得整個營地戒嚴,所有與和陰有關的人都被審查。” 曾明蒼白了臉:“難道是……”他的嘴巴蠕動了兩下,愣是沒敢把“刺殺”兩個字說出來。 魏亮沉默了會,“說不定呢。”他的態度曖昧,可說出來的話,讓曾明忍不住抱住了頭。 要是和這樣的事牽扯上關系,劉達和許峰哪怕被放回來,都說不定還會被扯回去。 這是瘋了不成? 驚蟄:“說不定,也有其他原因。” 他這話,在曾明聽來就只是安慰,不過驚蟄是真心實意這么說的。 不管是昨夜還是今天,驚蟄都覺得,和陰刺殺這件事,著實太過突兀。 只要是個正常人,都能知道,在營地動手,成功的可能微乎其微。這不是一腔孤勇,而是自尋死路。 那如果,動手的和陰使臣,其實也是被迫,或者出于某種原因被人控制,所以才會做出沖撞皇帳的事…… 那背后的人,目的又是什么? 和陰刺殺赫連皇帝,如果只從這件事的表面來看,撇去那些無端的猜想,景元帝應當會動怒? 不管是營地戒嚴,還是追查與和陰有關的人,這都看得出來……那,倘若陛下因為這事遷怒了和陰,繼而出兵和陰……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驚蟄能想到這里,卻沒法再想到下一步。 這純粹是因為驚蟄對軍事一竅不通,不敢妄下定論。 不過,依著驚蟄對景元帝淺薄的認知,皇帝陛下是個不愿受氣的人,如果真的是和陰算計,踏平了和陰也未嘗不可。 ……可這樣一來,如果和陰被踏平,必然是一場大戰。 誰會高興? 高南,還是越聿? 他們與和陰沆瀣一氣,如果失卻了其中一個,對他們無疑也是個打擊,可倘若不是他們…… 驚蟄的臉色微動,忽然意識到,誰說會算計的一定是狡詐的毒蛇,說不定,也是愿意以小博大的獵物…… 想到此處,驚蟄就忍不住揉了揉額頭,只覺得這樣的事,不太適合他。 【不,宿主其實很厲害。】 系統突然一句話,把驚蟄嚇了一跳。 在沒有任務的時候,他們很少說話,畢竟驚蟄還是不太適應自己身上有著這么個麻煩的。 只是迫不得已,不尷不尬這么處著。 【宿主常年在內廷,只有年幼時經受的教育,而今還能留有這樣的眼界,著實非凡。】 驚蟄:“……別說話了你。” 夸他的人,是系統這樣的存在,讓驚蟄不太自在。 【若宿主下一個任務能夠完成,那系統應當有多余的力量,能夠為宿主收集書籍。】 驚蟄微訝:“書籍?” 【宿主不想看書?】 驚蟄:“……” 他自然是想的。 容九給他送來的東西里,其實有許多小冊子,驚蟄看得津津有味。可是,宮里藏有這樣的東西,到底是危險,所以后來,驚蟄也讓容九不要再送來了。 男人雖然對這些事情嗤之以鼻,可是驚蟄說的話,他多少是會聽的,而后也沒再送來。 可要問驚蟄想不想看,自然也是想的。 只是危險,他更不想連累到容九和鄭洪,而今若是有機會能夠看書,他如何不樂意? 如果是通過系統,應當也就免去那些風險。 【任務九:查出和陰使臣刺殺的秘密】 驚蟄:“……” 你就可勁兒畫大餅呢? 驚蟄還想著系統怎么莫名其妙和他說了這么多話,原來是學會了先揚后抑。 【系統的話,并非虛假。】系統道,【只要完成任務,系統能夠幫宿主做到許多事。】 驚蟄捋過頭發,低聲:“閉嘴。” 這個任務,驚蟄沒看出來做的必要。他一個人,如何能比得過皇帝手底下那么多人? 就連容九那樣的人物,都在景元帝手底做事,想要查出和陰使臣被刺殺的真相,難道不是容易得很? 驚蟄能想到的是,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到。 如果和陰真的不是自己愿意去刺殺的,那只要排查過誰曾與和陰接觸過的使臣,就會有驚喜。 ……一位除去高南,越聿外的使臣。 這還有驚蟄什么事? … 營地戒嚴了幾日后,又恢復了正常。不過許多使臣已經失去了興趣,縱是騎射也是懨懨,景元帝便下令開拔,全都回了別宮。 驚蟄的見識之旅,也到此結束。 回去后,魏亮手舞足蹈與華云飛說了一溜,倒是讓這位總管起了興趣。 “你們只是去了一趟,就出了這么有趣的事。”華云飛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早知道我也去了。” 魏亮:“……總管,您小聲點。” 這事怎么能說是有趣? 臨到要走了,這營地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他們也都清楚明白,皇帝被刺殺這樣的事,怎么都不能用這個詞形容。 華云飛:“這位陛下遭遇刺殺的次數,比起先帝,那可多了去了。”他搖著頭,不知想起了什么,“往年,可沒這么簡單。” 魏亮撓著臉:“這樣還簡單呢?驚蟄都被關了一夜。” 華云飛白了他倆一眼:“沒病沒災,還能順利回來,還不算簡單?要是在從前,那都得扒一層皮。” 華云飛恐嚇完他倆,就打發他們去看廖江。 在他們去營地這些日子,廖江的傷勢基本好全,等那層血痂脫落后,行動就再沒有什么麻煩。 廖江羨慕地說道:“早知道你們去,我也想去。” 驚蟄:“你的傷口到現在才養好,就別亂想。” 廖江摸著自己的肩膀,無奈地苦笑。不過,他想起什么,忽而高興了些,“驚蟄,可還記得,我最初是在山佑使臣的別宮伺候?” 驚蟄點了點頭,自然記得。 山佑使臣,算是這一次外族使臣里,脾氣比較溫和的,對于這些宮人也很寬厚。 就是他們外族的避諱,與其他人不盡相同。山佑人有幾種不吃的食物,其中包括了魚rou。 那天廖江在給他們送膳食時,忽略了其中一道湯,是用魚湯佐料,結果山佑人喝了,很快就吐出來。 廖江也是因此被換下來。 廖江:“他們聽說了我在越聿別宮的事,說是心有愧疚,讓我傷好后重新回去。” 魏亮笑了起來:“這可是好事。” 驚蟄略皺眉,忽而說道:“你當初,從山佑換下來,再到越聿處,鬧得嚴重嗎?” 廖江不太明白驚蟄的意思,思索了片刻:“你是說,越聿會不會是知道這件事,才故意折騰我?” 他也算是聰明,一下子明白驚蟄的言外之意。 魏亮:“折磨廖江作甚?再怎么樣,我們也只是宮人,這還能有什么講究?” 驚蟄搖了搖頭:“不,重點是,越聿其實來朝后,除了對下態度囂張,甚少做出格的事,反倒是對廖江出手后,將大部分的關注都……” 驚蟄突然頓住,目光在廖江的身上停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