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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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章妃這殘忍的對待,無疑和之前貴妃說過的話對上了。 ……皇帝,怕是真的心里有人。 也因此,才會在乎。 男人,有時,反倒比女人在乎所謂的白月光,獨一無二。可笑,分明這些情結(jié)來于他們自己,卻總愛說是女人的問題。 可宮妃不是,宮女也不是,那還有什么,那些死太監(jiān)? 太后露出了嫌惡的表情,不可能! ……難道,不是宮里的人,而是宮外的? 太后沉思,近來,景元帝去上虞苑的次數(shù),是不是比以往多了不少。 她一邊這么想,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上次說的事,去辦了罷。” 女官恭敬地欠身:“喏。” 太后冰冷地笑了起來。 一報還一報,她可不是會吃癟的人。 … “等這些都處理后,就去歇息。” 直殿司內(nèi),姜金明囑咐完驚蟄后,這才悠哉悠哉地去休息。 有了驚蟄后,姜金明清閑得很。其他掌司,卻是有幾分嫉妒。 直殿司先前,可以說是最忙碌的地方也不為過。 誰成想,現(xiàn)在姜金明這個老小子,卻是休閑下來了! 余下這么點工作,本也不多,還是驚蟄早就做熟了的事情,他快手快教地將東西都歸整好,也就沒事了。 正當(dāng)他猶豫,是在這再看點書,還是回去休息時,門外來復(fù)探頭探腦,顯然是在找他。 驚蟄:“怎么,可是出事?” 來復(fù)忙搖頭,他和世恩的關(guān)系不錯,但和驚蟄沒多少交情。 “是門外有人找,說是北房的。” 北房的人? 自打明雨離開北房后,他就只回去過一次,還是去探望陳明德。 驚蟄:“我去看看。” 不管如何,北房到底是他的出身,會來找他的人……難道是三順? 果真是三順。 驚蟄在門內(nèi),遙遙地就看到高大的三順站在門外。 驚蟄嚇了一跳,急忙說道:“可是德爺爺出了事?” 三順連連擺手,搖頭說:“不是,不是,驚蟄,是德爺爺讓我來,說是請你有空的時候,回去一趟。”隨后,他憨憨地笑起來。 驚蟄跨出門:“走吧。” 三順愣住:“現(xiàn)在?” 驚蟄:“我的確沒事,走吧。” 他拖著三順一起離開,路上,生怕三順是有所隱瞞,還特地和他打聽陳明德的身體。 三順對驚蟄沒什么戒心,他問什么就回答什么,很快,驚蟄就將最近北房發(fā)生的事情搞得清楚。 陳明德的身體沒有問題,不如說,應(yīng)當(dāng)是很硬朗。 不然,也無法和明嬤嬤斗得旗鼓相當(dāng)。 驚蟄從來沒想過,一蹶不振的明嬤嬤在恢復(fù)了精神后,竟是會那么折騰。 黨驚蟄聽完陳明德和明嬤嬤的斗法后,北房已經(jīng)近在眼前。 驚蟄:“三順,你是德爺爺身邊的人,可要小心。” 三順摸著自己的后腦勺,沉默地點頭。 一進門,就見立冬朝著他笑了笑,七蛻站在邊上,看起來臉色不怎么好,不過見到驚蟄,也算是露出個好臉色。 立冬熱情地說道:“許久不見你回來,最近可還好?” 驚蟄敷衍地點了點頭,很快跟著三順離開。 等驚蟄進了陳明德的屋,身后的七蛻才嘲諷地看了眼立冬,幽幽地說道:“想和人來往,也不看人會不會看得上你。” 立冬:“七蛻哥,你不能因為八齊重病,所以就對我這般。” 他笑了笑。 “這也與我無關(guān)。” 最近這些時日,八齊病得起不來身。 七蛻冷哼一聲,不去看他。 七蛻和八齊的關(guān)系好,這些年形影不離,八齊重病后,立冬頂替了他看門的職務(wù),七蛻心里很不痛快。 屋內(nèi),陳明德正在咳嗽。 這都是多年的老毛病,輕易好不了。 “坐下說話。”陳明德招呼著驚蟄,“三順,你也是。” 兩人順從著坐下來。 陳明德的肩上披著一件衣裳,蒼老渾濁的眼睛打量了幾眼驚蟄:“氣色倒是不錯。” 驚蟄:“都是托德爺爺?shù)母!!?/br> “這關(guān)我什么事?”陳明德拿著鼻煙壺的手?jǐn)[了擺,沒什么所謂,“這都是你自己的造化。” 驚蟄但笑不語,卻知道,他和明雨離開北房這么順利,未嘗沒有陳明德的搭手。 他這人,向來會記得。 “德爺爺讓三順去找我,可是有什么緊要的事?”驚蟄主動說道,“只要是我能幫的事,您盡管開口。” 陳明德?lián)u了搖頭,過半晌,伸手點了點三順:“要是以后我死了,就勞煩你多看顧著點三順。這孩子死心眼,太傻了,要是沒人盯著,會出事。” 驚蟄臉色微變,就看到三順站起來:“三順可以照顧好自己,也可以照顧你。” “坐下。” 陳明德淡淡地說道。 三順悶頭又坐下。 驚蟄:“德爺爺,這樣的話,可說不得。” 他的目光下意識看向窗外,那里雖然關(guān)著窗戶,可正對著的方向,卻應(yīng)該是明嬤嬤的住處。 “和她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陳明德?lián)u頭,“是我年紀(jì)大了,這身子骨,頂多再熬個一年半載的,也就活不到了。” 陳明德之前大病過一場,之后雖撐過來,可是身體難免沉疴難捱,能活到這個歲數(shù),已經(jīng)是他預(yù)料之外的事。 陳明德請驚蟄來,好似真的只是為了此事,再囑托完后,他露出個笑意,“你難得回來一次,又在北房待了這么些年,我就送你份禮物罷。” 他看向三順。 “去,打開衣柜底下第三個盒子,把里面的包袱給驚蟄。” 三順去了,取回來一個有點陳舊的包袱,而后陳明德再沒有留著驚蟄,揮揮手就讓他走了。 驚蟄背著包袱出來,和三順對視了一眼。 大高個的三順,就低下頭。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眼淚像是雨,落在了地上。 他哭得像是個孩子。 驚蟄心頭郁郁,拍著三順的肩膀,卻說不出安慰的話。 有時他會感覺到自己的無力,尤其是在面對這些苦難……不管是容九對父母的漠然,還是三順此時的痛哭,人總是無法感同身受。 就連說出來的安慰話,驚蟄都覺得無比淺薄。 待三順平息了情緒后,他要送驚蟄出去,驚蟄一抬頭,就看到立冬正探頭探腦地看向這邊。 驚蟄靈機一動,忽而說道:“三順,你能幫我攔著點立冬嗎?我有話要和七蛻說。” 三順朝著驚蟄點了點頭,然后朝門口走去。 不多時,他目瞪口呆。 立冬被三順扛在了肩膀上,正掙扎著叫“放我下來”,但還是無法成功,被三順直接送到了茅房去。 驚蟄:“……” 很好,非常強悍的執(zhí)行力。 他竟說不出半點不對。 他朝著門口走去。 “七蛻,我有些話,想同你說。” 七蛻警惕地看著他。 “你已經(jīng)不是北房的人了。” “可我在北房生活了這么久,你覺得我會害你們嗎?” 七蛻掙扎了一會,盯著驚蟄:“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都離開了這爛攤子的地方,為何還要回來。 他都不需要驚蟄開口多問,就已經(jīng)知道他想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