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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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目瞪口呆。 章妃和人偷情這事,算不得非常離譜,可是懷了孩子還在栽贓在景元帝的頭上…… 那的確忍不了。 驚蟄納悶:“章妃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這……陛下有沒有和她那什么,難道她自己不清楚?” 孩子都不是自己的,她到底是哪里來的膽量,竟是如此瘋狂? 容九聲音冷漠:“倘若這個(gè)孩子生下來,就是后宮頭一個(gè)子嗣。不管是男還是女,地位都有不同。” 驚蟄:“……可,她也該知道,陛下是個(gè)什么性格的人。”容九就在殿前伺候,有些話,他不想說太明白。 可在驚蟄看來,景元帝是一個(gè)殘暴冷酷,嗜血無情的人,容九比起他,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那么兇殘的一個(gè)人,章妃的膽量,太大了些。 “皇帝這些年,有意無意地放大了她們的貪婪和野心,因?yàn)閵^力一搏而榮寵的人,也有之。”容九冷淡地說,“更何況……她猜中了一點(diǎn)。” 男人的眼神陰郁暗沉,一點(diǎn)感情都沒有,提起章妃,就好似那是純?nèi)坏乃牢铩?/br> “她猜得,皇帝沒有過多的欲望,也未必能有自己的子嗣。” 奮力一搏啊…… 要是真的能成,那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別。 驚蟄微愣,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容九剛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皇帝真的不行? 不過他學(xué)乖了。 這一次,這話沒有脫口而出。 不過不管皇帝真的能不能行,可容九這番話,總算讓驚蟄從另外一個(gè)角度窺探到了這件事的隱秘。 他也曾聽說過,有些人家,要是死活生不出來孩子,或者只有女兒,寧愿抱其他人的兒子來養(yǎng),也不愿意過繼兄弟的,或者將家財(cái)給女兒,不管是哪種原因……這心理都非常扭曲。 驚蟄輕聲:“宮里可真可怕呀。” 容九掐住他的臉。 “這就可怕了?” 驚蟄:“我覺得,陛下將這些娘娘們關(guān)在后宮里,跟斗獸似的。” 他老實(shí)地說。 容九:“大差不差。” 他薄涼地說道。 “但,又不是沒給過她們機(jī)會(huì)。” 啪! 清脆的一聲響,驚蟄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他猛地回過神,就看到世恩近在身前。 “想什么呢?” 叫了好幾聲,都沒反應(yīng)過來。 驚蟄慢慢吞吞地說道:“我只是在想,太后娘娘和陛下,這一回,會(huì)鬧多久?” 其實(shí)還有一個(gè),容九沒說,但驚蟄也能猜到的原因。 章妃的倚仗之一,怕是太后。 那時(shí),章妃的暴露已成定局,她不得不拼搏一把,若是能成,那自然萬事大吉;可要是不成,她身處壽康宮,無論如何都能活下來一條命。 ——無論如何都能活。 就是這點(diǎn),毀了章妃,也叫太后怒不可遏。 哪怕壽康宮的血腥被洗刷,哪怕那天所有的東西都被丟棄,重新置換成新的,哪怕在場(chǎng)的宮人,除了心腹外都被殺了,可太后仍然能聞到那股揮之不去的血?dú)狻?/br> 在墻壁,在空氣。 彌漫在四周,讓人無法冷靜。 太后原本正在吃茶,眼角的余光瞥到身邊伺候的宮女腰上佩戴著個(gè)紅色的荷包,當(dāng)即暴怒,抓著茶盞就狠狠地砸在她的頭上。 guntang的茶水將宮女燙得哆嗦,卻不敢叫出聲來,立刻跪倒在地上。 “還不快滾。” 女官立刻出聲,將這名宮女驅(qū)逐出去,而后又讓人清理干凈,重新將茶盞端來。 這一次,是她親自送到太后的手邊。 太后的眉心皺著痕,歲月在她的身上,并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可是短短這幾天,她卻像是老了幾歲。 這無疑是刻薄的。 她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頭的暴怒,吃了幾口茶水才壓了下去。 “皇帝呢?” 女官畢恭畢敬地低頭。 “去了上虞苑。” 太后譏諷地笑起來:“他留下這么個(gè)爛攤子,人可倒是好,居然還跑去上虞苑散心!” 她的手指緊握成拳,指甲都被拗?jǐn)啵瑓s連一點(diǎn)痛感都沒感覺到。 太后的心里焚燒的,只有對(duì)景元帝無盡的怒火。 那一日,驚慌失措的章妃哭著和她求饒,而太后,也的確是想保住她的命。 無他,這里是壽康宮。 這是太后的地盤! 景元帝想在壽康宮殺人,又算是怎么回事?就算太后也不喜章妃,那要?jiǎng)邮郑驳锰髞韯?dòng)手! 然,那一瞬,景元帝暴起的動(dòng)作,快得驚人。 他的臂膀只是微微一動(dòng),旋即慘厲的叫聲就從床上響起。 章妃凄厲的慘叫,血液噴濺出來的畫面,噗嗤噗嗤挖開血rou的粘稠聲,以及最后那個(gè)小小的rou塊…… 嘔。 太后忍不住干嘔了幾聲,握著茶盞的力氣太大,捏碎了茶杯。 “太后娘娘!” 女官驚慌失措,就要上前來處理,太后松開力氣,任由那些碎片跌落在地。 一點(diǎn)點(diǎn)猩紅的血,也隨之落了下來。 太后任由著女官在手掌的傷口挑揀碎片,語氣森森:“皇帝這般打哀家的臉,要是哀家忍下這口氣,那怎能善罷甘休?” 她冷漠地掃向女官。 “查出來了嗎?” “章妃過去幾月,除了去年年底,不曾和陛下有過照面。不過,章妃每月都會(huì)頻繁地召見姘頭,多數(shù)時(shí)候是在自己宮里,有時(shí),也會(huì)在擷芳殿。” “擷芳殿……” 太后喃喃。 那日發(fā)生的事情太快,有些記憶已經(jīng)模糊,可是章妃和皇帝的對(duì)話,太后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章妃在威脅景元帝。 太后不得不譏諷于章妃的狂妄自大與自不量力,可隨后皇帝的動(dòng)作,卻隱隱證實(shí)了她的話是真的。 皇帝真的割了她的舌頭。 章妃的手里,有皇帝的把柄? 只可惜章妃死得太快,而連帶著整個(gè)宮的人,都隨之殉葬。 而太后,甚至不能反駁什么,畢竟,那日捧著那小小的rou塊時(shí),景元帝是如此輕快地說。 “哈,看來,這孩子與寡人,倒是沒幾分干系。”而后,他看向?qū)幒耆澹皩⑺洛氖w,以及那個(gè)姘頭,都一并送到章府上去吧。” 皇帝那染血的愉悅?cè)绱税d狂,仿佛根本不把偷情的事兒放在心上。 寧宏儒古井無波地應(yīng)下,“喏。” 景元帝從一開始,就知道章妃的孩子,不是他的。 皇帝當(dāng)著太后,貴妃與德妃的面前,無所謂地說出這話后,就提刀出了去。 哪怕太后知道他是要去將章妃宮里的人一并屠了,可太后卻什么都不能做! 不是無法,是不能。 誰能阻止景元帝光明正大的懲處? 章妃,論宮規(guī),本也該死! 想要從章妃這頭得知的可能沒了后,太后唯獨(dú)慶幸她派人徹查的速度更快些,到底還是找到了點(diǎn)東西。 她記得擷芳殿。 這是從前景元帝的住處。 慈圣太后不喜歡景元帝,只要他出現(xiàn)在她眼前,就會(huì)費(fèi)盡心思想殺了他。 先帝不得已,將景元帝安置在了擷芳殿,這是距離中宮最遙遠(yuǎn)的宮殿群。 離得遠(yuǎn),就見得少。 等慈圣太后去后,先帝更是看不出幾分對(duì)九皇子的寵愛,一直這么放任自流。 如果是那個(gè)地方…… 那依著皇帝的秉性,對(duì)于自己的地盤有著非一般的掌控欲,會(huì)知道章妃的偷情也是正常。 可他之前既不提,就是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