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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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只要一想到原本穿在他自己身上的衣服,居然要和容九肌膚相貼,心里好似有把火,莫名古怪燒了起來,讓他的皮膚有些發(fā)燙。 他捂著臉,好燙。 好奇怪。 怎么臉會莫名其妙紅的這么厲害。 他的手背貼了貼。 被那古怪的熱度給嚇了一跳。 慧平一看他那樣,覺得更好笑,安慰了他幾句,這才又出去。 驚蟄坐在床上苦惱了一會,忽而想起剛才的事,跑去將盒子取了來。 那里面,是容九割下的頭發(fā)。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 割發(fā),甚至也是一種刑罰。 所以容九動手時,那般果斷突然,驚蟄才有被嚇到。 他托腮看了一會,摸了摸自己干枯微黃的頭發(fā),輕輕嘆了口氣。 這可不妙,他好像…… 越來越喜歡容九了。 人剛走,就有點想了。 入了夜,驚蟄輾轉(zhuǎn)反側(cè),剛睡著,又醒了。 如此反復多次,很是難捱。 不知是情緒亢奮,還是為何,他總有種身體焦躁的感覺,不管怎么睡都不舒服,只能硬挺著。 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掌心微微發(fā)熱,身體又軟綿綿的。 好似蟻蟲在身上亂爬,癢癢的。 可要說沒力氣,卻又不是,更想爬起來打一套拳。 他翻了個身,忽而夾到了什么,低低哎了聲,而后全身僵住。 驚蟄活見鬼似的,抓著被褥的動作都有點緊繃,緩緩掀開了被子往里頭瞧,然后倒抽了一口涼氣。 蘑菇,站起來了! 第27章 天還沒亮,慧平就起來了。他們負責灑掃,要比其他宮人都早起,摸黑起身已經(jīng)成為他們的習慣。 可慧平就著往常的習慣,看向驚蟄的床,卻發(fā)現(xiàn)床上沒人了。 慧平和驚蟄都差不多時間起,比其他人算早。 慧平心里納悶,驚蟄今日起這般早做什么? 他抬頭一看外面,霍,已經(jīng)有一點點亮,原來是他起遲了。 這般想著的慧平,完全沒意識到,在屋內(nèi)彌漫著的淡淡香氣。 他打著哈欠,快手快腳地換了衣服,端著盆出去梳洗,路過庭院,就發(fā)現(xiàn)他們平時晾曬衣服的地方,已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套被面,看著…… 應當是驚蟄的。 慧平挑眉,就看著驚蟄搬著木盆走來,那模樣穿戴整齊,看著像是已經(jīng)洗漱好了。 慧平:“你大早上起來,洗什么被子啊?” 大冬天的,沒事干,誰都不樂意洗東西,那手進水里,可得凍死。 有些人不愛干凈的,可以連著半個月都不洗澡,也不洗衣服。慧平慶幸的是,他和驚蟄都不是這種人。 但再怎么愛干凈,大冬日的,這也…… 驚蟄:“起夜吃水的時候,不小心撒在被上。尋思著,已經(jīng)有些天沒洗,索性給洗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正常,看不出內(nèi)心的尷尬。 慧平:“灑在被上?那你里面的……” 驚蟄指了指后面的方向,“喏,也在那晾著,希望早點干吧。” 慧平有些著急:“這可不好,你就這一床被,若是不干,這可怎么用。” 雖他們晚上可以用點炭,可這分量都沒多少,壓根不足以支撐整夜,也不可能真的暖如春日,頂多就是讓屋內(nèi)不再冷得像是個冰窖。 沒有被褥,只是一天,都能給人凍出病來。 驚蟄笑了笑:“沒事,只是一小塊,勉強還是能用的。大不了晚上睡一邊,白天再搬出來晾曬就是。” 慧平:“不成,半夜要是翻了身,沒保準會睡在濕的上頭。” 驚蟄:“沒事,這幾日都沒下雪,今兒約莫會出太陽,說不定晾干了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屋內(nèi)走。 慧平無奈搖了搖頭,心里打定主意,要是今兒這被子曬成冰了,他肯定要把驚蟄塞進他被窩里。兩人一起睡雖勉強,但怎么都比驚蟄那么將就來得好。 他身后,驚蟄快步走,到了屋門前,呼吸才敢放松,也稍微急促起來。 驚蟄拍了拍臉,推開門進去。 昏暗的屋內(nèi),他就著宮墻外稀薄的光線,摸索著將盆和梳洗的工具放回原位,然后坐在床邊有些發(fā)呆。 他…… 驚蟄低頭看著下面,那眼神如此稀罕古怪,有種好像剛剛來到了新世界的茫然無措。 半夜被古怪的燥意折騰起來,驚蟄看到蘑菇頭出現(xiàn),人都要暈了。 這什么玩意? 他緊急聯(lián)想起這是什么后,又陷入了沉默。原來……呃……這東西還會……起來的? 可這不該呀! 驚蟄努力了小半夜,不得其法。 人在一件新鮮的事上,有可能無師自通,也可能不得其法,偏偏驚蟄就是那后者,蘑菇很痛,在哭,他急得渾身大汗,想割了。 兩者都很痛苦。 好不容易結(jié)束,味道那就更加……讓人想死掉。 驚蟄掙扎著爬起來,擦干凈手,躡手躡腳地摸到了當初容九送來的那一小盒香,又偷著去外面摸了點火回來,將香給點燃了。 淡淡的香味,很快彌漫了這個不大不小的屋。 味道雖是不濃,卻驅(qū)散了屋里彌漫著的怪味道。驚蟄總算放下心來,而后在黑暗里盯著床的方向。 雖看得不太清楚,可是,驚蟄知道床上已經(jīng)亂糟糟,不僅有濡濕的地方,奇怪的味道,在上面還能聞到一點淡淡的印記。 驚蟄要是撒些掰碎的香料下去,應當也可以掩蓋。可他一想到剛才手里的腥味,就忍不住面紅耳赤。且他還記得…… 后宮在檢查宮女一事。 只是檢查宮女,卻沒檢查內(nèi)侍太監(jiān),這是驚蟄應該慶幸的。 若輪到他身上,這世界可再無第二個陳安能給他遮掩。 他頭痛地將東西收拾起來,輕手輕腳地抱出去清理。得虧他們早已習慣這夜半的黑暗,鍛煉出了一把在黑夜里行走,卻不撞上任何東西的能力。 驚蟄順利地將東西都洗好,晾起來后又沉默了會。 他太早起來,這屋外又冷,這幾日雖沒下雪,可現(xiàn)在將被褥掛上去,不多時肯定結(jié)了一層薄薄的冰。然都濕透了,也不可能不晾曬。 驚蟄一邊麻木地將被褥掛起來,一邊在心里痛定思痛這種極其不良的行為。 又不舒服,又麻煩,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之前陳安給他的藥,不夠管用了? 那藥,驚蟄吃到十五歲,就沒再吃過。 陳安說,再吃,就會損傷根本。 他也聽話,將東西都收了起來,沒再吃過。 驚蟄摸黑在箱子里尋摸了半天,總算將最后的幾枚藥丸子給找了出來。 得虧這不是衣服那些,要是擺在明面上,怕是又要給容九丟掉了。 驚蟄一想起他那些被丟掉的衣服,也很心痛。 雖然穿久了,可是都還沒壞呢! 驚蟄就著屋內(nèi)的冷水,將一枚藥丸就著冷水送服灌了下去。冰涼的水刺激著喉管,讓驚蟄狠狠打了個哆嗦,而后抹了把臉。 他不能沖動。 也不該有沖動。 原來思慕一個人,是會引起身體這種反應,人可真是受欲望驅(qū)使的動物呀。 對不起了容九,驚蟄在心里沉痛地想,他看來是不用去求教云奎了。 … 因著驚蟄晾曬被子的事,他被朋友嘲笑了好些天。這么冷的天氣,誰會愿意去洗,得虧那天幸運的是出太陽了,還很暖和。 不然,那一床被褥,怕是要徹底被凍成干脆的冰層。 驚蟄也任由著他們笑。 能不聯(lián)想起任何不該有的事情,那是最好的。 有些事,他連明雨都沒說。 關于他的仇恨,關于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