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用一句通俗易懂的話,傅靖琛荷爾蒙爆表。 但這里是荷蘭,一個同性婚姻合法化的國家,男人的目光就變得很有意思,他們打量另一個男人可不代表是單純的欣賞,宋云諫的外貌在同性中很吃得開,恰巧他站在傅靖琛的身側,同時能取悅到兩性的人在一個區域里,自然落得注目禮多些。 宋云諫絲毫不怯場,直直對上別人的目光,但他沒興趣回應,荷官發了牌,他看著傅靖琛的牌,環著雙手道:“傅總,運氣不好啊。” 輪/盤賭和百家/樂大不相同,輪/盤賭最受歡迎,但它存在一個非常大的缺陷,對賭徒很不友好,那就是運氣,運氣這個東西很奇妙,37個點數要壓中的幾率是三十七分之一,聰明人都不會選擇這個,說點老賭徒嘴里難聽的,輪/盤賭適用于那些沒什么腦子,不信邪的蠢貨。 跟賭場玩運氣想贏是不可能的,沒腦子的在玩運氣,老油條們在玩數學,賭場是一個超大的數學庫,因為里面百分之九十的游戲,玩的都是數理。 可懂數理的又有幾個人呢?懂這個本質的又有幾個人呢?多少人連“凱利公式”都沒弄明白,天真地以為這是靠運氣的游戲。 有一種人連出老千都不必,那也是賭場最忌憚的人,便是那些可怕數學天才。 傅靖琛的牌抓得不好,荷官在引領他們下注,傅靖琛手上的籌碼不多,但卻很敢賭,宋云諫環著雙臂看一群老油條飆戲,為了讓對方放棄手牌用了渾身的技,誰在說謊誰又是真的有實力有底氣,一時間還真難辨別。 第一把傅靖琛的運氣不好,同桌有個運氣爆表的男人第一把就抓了神牌,傅靖琛輸了是難免的,他們開啟第二局,籌碼像流水一樣被荷官推來推去,有人高興有人惱,宋云諫置身事外,看著隔壁桌跟一個賭徒大叫著為什么又是莊贏,結果被安保給拉了出去。 下場猜也猜得到。 第二把傅靖琛輸,第三把贏,第四把持續敗績,那個荷蘭男人調侃他情場得意賭場失意,是不是身邊的大美人分走了他的運氣,宋云諫可不背這個鍋,抬手要入局。 傅靖琛看他:“想玩?” 宋云諫拿起桌子上的一塊籌碼,看著傅靖琛對面那個荷蘭人,用英文懟了他一句,說不好意思,你只能贏到這兒了。 傅靖琛起身讓位,他在人前也不曾收斂,在場的人都知道宋云諫的身份,傅靖琛來到宋云諫的身后,一只手從宋云諫的腰側穿過去,扶著臺面說:“真會?” 他可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宋云諫也不像是會進賭場的人,而他傅靖琛知道些游戲規則,但并沒有鉆研過,他不愛進這種場所,要不是今天逛累了,怎么不會來赴這個約的,可宋云諫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還真迷惑了他。 四面八方的窺視目光已經讓傅靖琛心里格外不舒服,他的宋老師太過招眼,人人都恨不得將他盯穿,那目光像是視jian,他將人扣在桌前,宣示主權。 “不會。”宋云諫誠實地說,他沒多想傅靖琛這時候動作的意思,只一味沉浸在接下來的游戲中。 “那還要上?”傅靖琛問。 宋云諫輕笑了一聲,長發盤在腦后,蹭著傅靖琛的皮膚,散發著叫人心醉的清香,吊人胃口道:“知道當年我怎么考上牛津的嗎?” 傅靖琛在人前跟他曖昧,越多人看,他越不收斂,一只手磨在宋云諫的纖纖柔腰:“宋老師指教。” 宋云諫丟出四個字:“學習能力。” 話落,他示意荷官發牌,自己則低頭弄著籌碼:“我高中的時候,同桌給我起了一個外號,叫數學怪。” 宋云諫明白賭場游戲的本質,傅靖琛這個不愛進賭場的金融家自然也明白。 宋云諫回眸抬手,輕碰傅靖琛那張光線下逼人的臉,看他眼里的貪欲,繼續勾著人,用只有二人能懂的語言說:“老公,看好。” 第85章 搖錢樹。 宋云諫接過手牌,有些東西不能算,有些戲碼不能亂演,他從未出入過賭場,如今卻表現得很是自信。 宋云諫將牌按在手底下沒看,等著對方一張張開牌,這張桌子上沒人聽得懂中文,傅靖琛松開他,來到他身側,光明正大地問:“大還是小?” 宋云諫說:“玩不了。” 等著荷官指令,宋云諫開了牌,先是給傅靖琛看,籌碼上沒有增加,玩的相當保守,荷官詢問他是否要跟的時候,宋云諫拒絕了,之后他便放棄了手牌,對面的男人有幾分不高興,宋云諫就知道自己放對了。 等全部開牌后,他果然是最小的牌,但因為沒跟,宋云諫不算輸, 第二把他還是放棄手牌, 第三把跟賭了一下,又是放棄,別人用異樣目光打量他,是因為宋云諫連牌都沒看就放棄了,不明白他在玩什么,要不是傅靖琛在他旁邊,肯定有人坐不住了。 直到第五把,宋云諫仍舊保持神秘,側頭對傅靖琛說:“我玩大的,怕輸嗎?” 在牌也沒看的情況下,傅靖琛將籌碼盡數推了出去,低頭說:“贏不贏對我來說不重要,只要你高興,拿什么賭都行。” 宋云諫已經習慣,他身邊這個男人對他的縱容,傅靖琛一擲千金的豪賭只為讓他高興,被放在心尖上的感受讓宋云諫越發大膽,他先開了一張牌,那些人在看到桌上的“老k”時有人畏懼有人蠢蠢欲動,但沒有人放棄手牌,每一局都會有一個幸運兒,如果這局里沒有,那比的就是本金和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