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他這話是在諷刺傅靖琛,諷刺他這個只在自己面前禽獸大發的模樣,傅靖琛平日里看著就重欲,宋云諫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矜貴穩重只是一種表面現象,浪蕩的宋老師的內心,卻能從那張臉,那眼神里,知道這個男人不會簡單。 所以那時候聽說傅靖琛性冷淡,他宋云諫才會大吃一驚,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人會是個性冷淡,他這眼神明明那么不干凈,原來……是只對他不干凈。 難怪別人看不出來了。 傅靖琛聽出了其他的意味,抓著宋云諫的手不放,捧在唇邊,說話時吐出的熱氣暖著宋云諫的指尖,“當初坐在我面前跟我說完全不吃我那初戀的醋,那叫一個寬容大度,現在不跟我裝了?時不時跟我提起一句我人都想不起來的初戀,宋老師心里不爽啊。” 真正喜歡一個人怎么可能不吃醋呢?怎么可能不為他對別人好而心里不舒服呢?即使那是過去發生的事,也不可能做到無動于衷的。 宋云諫之前在他面前表現的就是那樣的寬容大度,現在完全攤牌,他心里的確不舒服,他也承認他是在吃醋,但不愿嘴巴上輸給傅靖琛:“我只是覺得你逮著我一個人折騰,很是倒霉,你那初戀不是很得你的意嗎?干嘛不在他身上玩夠了再來跟我談?” 盡管宋云諫這話說的都是怨懟,但底層意思還是吃醋,傅靖琛那么精明自然聽得明白,他不順著宋云諫的意思,拆穿人道:“宋老師吃醋就吃醋,怎么還給自己找這么多的理由?喜歡我叫你很不能承認?” 宋云諫抽出手,滿臉的不在意:“誰喜歡你了,我要是弄得明白那小玩意,真用不上你。” 傅靖琛笑笑:“好好好,那今天晚上我就跟小玩意比一比,到底哪個叫宋老師爽快。” 兩人互相嗆了對方幾句,都是玩笑話,誰也不當真,宋云諫拍了拍傅靖琛的臉,說不過,也不打算繼續說了,吩咐道:“餓了,喂我吃飯。” 傅靖琛將人攔腰抱起,手上的動作很輕,不敢再傷著人了:“這兩天不折騰你,養好身體,我帶你在這里轉轉。” _ 宋云諫這兩天沒法動,鹿特丹的美景好,他一直想著去逛逛,但傅靖琛不讓,歇了個三兩天,他表示自己差不多了,傅靖琛還是要他再等等,辦完婚禮后,宋云諫又在酒店里躺上了四天,才終于能跟傅靖琛出門。 答應買相機的事情傅靖琛也沒忘,當天兩人在本地購買一個相機,拍了些風景照合照,留在相冊里,夜里有人邀請傅靖琛去玩,傅靖琛答應了。 度蜜月就是一種旅游,去哪兒都行,傅靖琛在荷蘭有過工作朋友,知道他來了一直想邀請他,結果等了這么多天兩人才終于能去赴約。 宋云諫跟著傅靖琛來到一個賭場,當地的賭場是否合法宋云諫也不確定,只是這賭場開得挺大的,而且一點不隱蔽,眾所周知的,看起來應該沒什么問題。 那個約了傅靖琛的是個荷蘭人,他正在跟別人做賭,身邊摟著一個金發碧眼穿著紅色吊帶裙的美人在牌桌前給他喂酒,看到傅靖琛和宋云諫的時候,最先給出反應的正是這個紅裙美女,她上下將二人打量一番,從那個荷蘭男人身邊起來,捧著酒杯走到一邊,繼續看著這兩張面生的臉。 荷蘭男人跟傅靖琛打招呼,兩人有說有笑的,期間應該是提到了他宋云諫,宋云諫只看這男人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然后跟傅靖琛說話,傅靖琛看著自己回了一句:“minnaar。” 宋云諫一頭霧水,他弄不明白這些語言,兩個人像是打暗號似的,之后又來了一個荷官,也是傅靖琛交涉的,宋云諫欣賞著賭桌上的游戲,等著傅靖琛來安排。 “他跟你說什么?”宋云諫在傅靖琛走回來的時候問。 傅靖琛道:“問我們玩什么,百家/樂還是輪/盤賭?” 的確可以說成是百家/樂,全國各地的游戲不同,但本質卻差不多,百家/樂是桌牌中的典型了,在這個規則基礎上稍加整改就是另一個玩法,但本質上還算相同。 宋云諫糾正道:“我說的是你那個荷蘭朋友,看著不像什么好人。” 宋云諫很少以貌取人,但那個荷蘭男人的目光讓他不舒服了,這時他聽傅靖琛解釋道:“他問我跟你什么關系,他覺得你很有魅力。” “厲害,”宋云諫笑笑,“我猜一定是他想跟你交朋友。” 傅靖琛意外道:“你怎么知道?” 宋云諫丟下一句:“因為他在巴結你。” 之后那個荷蘭男人帶了朋友過來,請傅靖琛上賭桌,當地既然合法,宋云諫自然不會有什么意見,且傅靖琛不是個嗜賭的人,兩人也不過是來這兒度蜜月的,逛了一天的腿腳累了,此時有個坐下的活動也能緩解緩解。 傅靖琛沒有選輪/盤賭,而是跟那些熱情的當地人上了牌桌,他們用宋云諫聽不懂的語言溝通著,傅靖琛負責給他翻譯,時而在宋云諫面前說:“不該帶你出來的,人人都在瞄你。” 宋云諫在他身邊站著回:“是嗎?剛剛那個紅衣女郎,眼睛就沒從你身上離開過。” 論男性魅力,傅靖琛自然是全場最佳,他的威嚴感是與生俱來的,不說話的時候就讓人心驚膽戰,怕自己哪里不小心得罪了他,他身上有著一種隨時可以弄死對方的魅力,而男人的魅力就是可以簡單粗暴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