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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了孽徒男主的飯碗 第141節(jié)

    沈映宵沒有說話,低頭望著煉藥室暗色的地面。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死過一次之后,多多少少帶了點霉運,擔(dān)憂的事好像總是格外容易實現(xiàn)。

    想給凌塵解毒,本體就是最佳的材料。

    這些日子,沈映宵想過如何避免暴露,想過暴露時該如何狡辯……可他怎么也沒想到一切竟然來得如此突然。

    就連當(dāng)初的戚懷風(fēng),也只看到了留影珠。留影珠尚有作假的可能,可凌塵如今卻直接看了現(xiàn)場,事情無論如何也瞞不下去了。

    沈映宵原先以為事情到了這一步,自己能像個真正的反派那樣高冷一笑,深藏功與名。

    可實際上,等事情真的發(fā)生了,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接受能力遠(yuǎn)沒有想象中那么強(qiáng),就連勾一勾唇角這種簡單的動作,也根本做不了。

    “我還以為分身和本體之間,總有一個能留在他身邊。”沈映宵麻木地想,“結(jié)果到頭來一個都沒留下……我前世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他忽然很累,抬起手越過凌塵,往本體那邊遙遙一點。

    濃郁藥霧騰起,凌塵覺出銀面人指著的方向,霍然回身,來到了本體身邊。

    本體還有一只手被鎖在地上,凌塵來不及帶他離開,倉促間只能俯身將人護(hù)住。

    然而想象中的暗算并未到來,那些濃黑藥霧只是讓他恍惚了一瞬。再回過神時,那座陰沉的府邸不見了,他竟然已經(jīng)抱著沈映宵,落在了一片再普通不過的山林之中。

    ……

    粉塵落地,煉藥室重新變得寂靜。空蕩蕩的房間,只剩沈映宵自己。

    也不知是那點救命之恩管了用,還是凌塵想留著他救本體,那橫在頸側(cè)的一劍最終沒砍下去,只留下了幾道拿不穩(wěn)劍的交錯血痕。

    沈映宵隨手抹掉流出的血,跪在地上發(fā)了一會兒呆,起身出了房間,一路走到后院。

    靈池在陽光下泛著波光,白玉蓮臺靜靜立在池心,一切都和往常一樣,只是坐在上面的人不見了。

    回首過往,沈映宵才恍惚間發(fā)現(xiàn),這段時日雖然忙,卻是他這幾百年來最安心的時候。每次煩躁時來后院看上一眼、坐下和凌塵聊上幾句,那些擔(dān)憂就全都無形間散去了。

    以前他總覺得“家是港灣”這類形容矯情得很,直到把師尊抓回來,才體會到了其中妙趣。

    現(xiàn)在人走了,這座洞府頓時又變回了一座普普通通的棲身之地。

    沈映宵一走動,劍靈和魔尊都跟了過來。

    魔尊笑道:“人要往前看,事已至此,還是想想怎么在那幕后之人找上你師尊時弄死他吧。”

    沈映宵像是被從夢中驚醒,他從池心的白玉蓮臺上收回視線,忽然回手一劍刺向身后,劍風(fēng)帶著前所未有的狠意。

    魔尊低下頭,看著被絞裂的胸口,笑了一聲:“看來還是瞞不過你——也是,除了本尊,大概沒人能勸你師尊在那時睜眼了。”

    沈映宵回過身看著他,目光駭人。

    魔尊還是那副閑聊一般的語氣,像往常在教他如何坑人:“我還以為你師尊會一劍刺死你,然后我就能在你躺尸修復(fù)的功夫里,得到一點糊弄你的時間……沒想到如今他竟如此心慈手軟,真是令人失望。”

    沈映宵輕聲道:“你倒是仗著自己死不了,什么都敢做。”

    魔尊微顫的指尖碰了碰他的劍刃,笑瞇瞇的:“即便魂飛魄散,即便被你翻來覆去地砍碎幾萬次,本尊要殺的人,也一定得死在我眼前——我可是在說正事,見到那人的機(jī)會可不多,你該慶幸你師尊愿意離開。”

    沈映宵持劍一劃,雪白靈劍將魔尊從中間撕裂。

    就算是魂體,也能在這種傷勢中覺出疼痛。或者說正因是魂體,痛意才格外深入骨髓。

    沈映宵把魔尊砍到地上,橫著又是一劍:“早早慘死,只能利用我和師尊給你復(fù)仇——活成這副模樣,你也有臉把話說的那么霸氣?”

    魔尊身體都快要碎成塊了,話卻依舊不少:“為我復(fù)仇?即便沒有我,那人盯上你師尊已久,我不信你容得下他。”

    沈映宵半蹲下身平視著他,靈劍壓在他身上,一劍一劍慢慢削著,神識隨著劍刃一同碾壓。

    仿佛每一寸身體都被碾磨成粉,魔尊想起了死前的事,渾身顫栗,卻還是帶著笑:“事已至此,即便你想將凌塵硬抓回來,也再難得手,不如聊些別的吧——比如你師尊和本體如今不在洞府,若那幕后之人運氣夠好,或許路過一下便能撿到一對仙靈之體,雙喜臨門。”

    沈映宵臉色難看,錚一聲落劍。靈劍穿過魔尊的脖頸,把這個魂體釘死在地上,劍氣波紋般擴(kuò)散,不斷地切割著他的身體。

    壓制不住的悶哼中,沈映宵站起了身,他煩躁地在原地徘徊片刻,狠下心閉了閉眼,意識回到了外界的本體當(dāng)中。

    ……

    原本沈映宵還在想,等回到了本體,該如何面對師尊。

    然而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想多了——剛被灌了那么多濁氣,又有戚懷風(fēng)先前喂下的靈藥在體內(nèi)修修補(bǔ)補(bǔ),本體現(xiàn)在根本動彈不了,連眼睛都無法睜開,只能勉強(qiáng)保持著混沌的意識。

    模糊的感知中,沈映宵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地上,有人小心清理著他身上殘留的符咒和細(xì)鏈,取下了墊在唇齒間的東西。

    身旁熟悉的氣息讓他眼睫微顫,想靠近又想逃走。這一點細(xì)微的反應(yīng)居然被凌塵發(fā)現(xiàn)了,他停下手,試探著低聲喚道:“映宵?”

    溫和小心的樣子,和剛才持劍架著他的模樣判若兩人。

    沈映宵忽然很想抱一下他,想像年少時受了委屈一樣撲進(jìn)他懷里,可偏偏完全動彈不了。

    于是他安慰自己:就算能動,恐怕也抱不了。上一次凌塵抱著他,他意識不清地親了上去,然后就被師尊大怒之下發(fā)配墟址山——有了這種事,即便再抱,沒準(zhǔn)也只會換來一句尷尬的“于理不合”。

    這么一想,倒是對“動不了”這件事不那么遺憾了。

    ……可是心情也好像變得更差了。

    正亂七八糟的想著,他忽然感覺有一只手碰了碰他眼角,抹開了一點溫?zé)岬乃疂n。

    沈映宵一下怔住。

    哪里來的水?

    ……該不會是眼淚吧?

    ……不可能是他流的吧。

    一定不是!這點挫折有什么好哭的,居然還是在師尊面前哭,這也太丟人了。

    沈映宵想做點硬漢該做的事,把不該流的淚全都按回去。可有些東西根本控制不住,不過兩次呼吸的功夫,他眼角細(xì)碎的水光就匯聚成滴,沿著臉頰滾落,留下一道濕痕。

    那只停在他眼角的手一顫,石像般頓住。

    沈映宵人都麻了。

    等回過神時,他的意識已經(jīng)逃一般回到了本命洞府的分身當(dāng)中。

    這個舉動終于有了效果,外界,本體的淚水止住了。

    可其實止不住也無所謂,因為凌塵下一刻就緩緩抱住了他,沈映宵的臉埋在他懷里,再多眼淚也能用衣服擦干。

    晚一步跟回洞府的劍靈:“!”

    劍靈喜氣洋洋地回了洞府,飄過去找自家主人:“想不想聽聽你錯過了什么!”

    沈映宵坐在靈池旁邊,低著頭不說話。

    劍靈看著他這副死氣沉沉的模樣,嘆了一口氣:“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你看,你師尊臨走之前都沒砍死你,沒準(zhǔn)他還愿意聽你狡辯——你就抽空再找他解釋一下,剛才事發(fā)突然,他聽不進(jìn)去很正常,多講幾次或許就肯聽了。”

    “解釋?”沈映宵疲憊地靠著一旁的桂樹,“你是想讓我告訴師尊我就是本體,然后帶著輪回司的天雷,找他一起同歸于盡?”

    劍靈:“……”

    沈映宵喃喃道:“就算輪回司沒監(jiān)測到泄密,我又能說什么呢——說我上輩子廢物到什么都沒干,只能眼看著他被抓,還是說我去修了幾百年回來,依舊是個誰都打不過的廢物?

    “若能習(xí)劍,誰想當(dāng)?shù)ば蕖1倔w練劍練得稍一過頭,就病到連動都動不了,這具身體一團(tuán)混沌,修了那么多年卻連劍意都提煉不出來——若非我四處找能量往里亂塞,現(xiàn)在恐怕還是個金丹期,還不如本體。”

    沈映宵低頭望著水面,水中映出了他的倒影。

    往常這具身體總是一副反派打扮,現(xiàn)在卻滿身是血,臉色蒼白得嚇人,沈映宵忽然就從中看出了幾分自己原本的影子。

    ——那么菜雞,那么弱小,那么平庸。

    時至今日他才發(fā)現(xiàn),那些他自以為早就看開的自卑,原來從來沒有消失過。如今這平靜的表象像被一劍捅破,各種情緒頓時以一種他自己都陌生的聲勢往外流淌。

    “要是重來一遍的是師弟,是師尊……是個隨便什么人,都能做得比我更好。”沈映宵伸手按在水面,震碎了那道蒼白的倒影,“若是能當(dāng)天才,誰想當(dāng)一個廢物。可有些事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把師尊體內(nèi)的毒引走——唯獨這件事,我沒有做錯。”

    劍靈一會兒覺得他在自暴自棄,一會兒又覺得主人說的還挺有道理。

    正在沉思,忽然身后傳來一聲輕笑。

    魔尊都那副鬼樣子了,居然還要加入話題:“難怪天天折騰本體,這樣你就覺得自己有用了?不過若沒有你,你師尊的確會時刻受制于人——單憑這一點,你就遠(yuǎn)比自己想象中有用。

    “不必看輕凌塵,更不必看輕你自己,幾百年能修到合體期,不管用了什么手段,已經(jīng)算得上天賦不凡——既然事情進(jìn)展這么順利,自當(dāng)再接再厲,哪有你這樣剛走出一大步,就立刻閑在這里自怨自艾的,有這功夫,不如多出去盯著點你師尊。”

    沈映宵回頭看了他一眼:“這種時候你倒是會說人話了,看來這幾劍刺得有用。”

    魔尊像沒聽到一樣,只說他自己想說的事:“沒準(zhǔn)下一刻就有人找上了你師尊,你不管了么?”

    沈映宵:“……”

    這混賬東西倒真會掐人軟肋。也就這時候,才能勉強(qiáng)看出一點魔尊的影子。

    劍靈回過神,想起進(jìn)來之前看到的景象,也悄悄暗示:“回本體看看吧,沒準(zhǔn)出去有驚喜。”

    沈映宵想回去,心里卻又有些畏縮:“若我巴巴湊過去,師尊卻又要找個地方把我送走……”

    劍靈:“你怎么突然如此不知變通,出了這種事,你師尊肯定恨不得把你掛在劍鞘上,走到哪帶到哪,怎么會再將你送走——正好你趁這段時間慢慢編瞎話,若事情順利,沒準(zhǔn)分身也能回去。”

    沈映宵一怔:這話好像……有幾分道理?

    他咬了咬牙,心念一動,又回到了本體當(dāng)中。

    第138章

    沈映宵回是回去了, 但身體還完全動不了,只能感覺到凌塵帶著他去了許多地方,最后在一處靈氣充裕的洞府停留下來。

    然后就總有一個人坐在他身邊, 偶爾抬手碰一碰他, 指尖在他皮膚上摩挲, 像是想擦去那些若隱若現(xiàn)的銀紋,但很快又收回去, 獨自在他身旁出神。

    沈映宵回到本體之前,一是擔(dān)心該如何解釋本體這些時日的經(jīng)歷,二是擔(dān)心凌塵記得自己先前胡亂親他的事。

    因此躺尸的這幾天, 沈映宵在心里來回編了快八百個版本, 然而最后卻一個都沒用上——“醒來”之后, 凌塵一句都沒有多問,只定定看了他一會兒, 就又回歸了往常的模樣。

    他帶著沈映宵養(yǎng)護(hù)院里的靈植,捉山泉里的游魚, 偶爾拿劍來讓他比劃兩下, 除此之外就是擺了棋盤帶他下棋, 下的還不是圍棋, 而是更省腦筋的五子棋。

    沈映宵恍恍惚惚了一段時日, 隱約明白過來:“師尊好像不想提到先前的事?”

    劍靈想起了主人醒來之前,凌塵仔細(xì)探查他的身體,越探眉間就越陰云密布的景象。它沉默了一下:“誰讓你模樣那么慘, 身上的舊傷層層疊疊,他大概以為你這些日子受盡了折磨——若非條件不允許, 他怕是希望你來個選擇性失憶, 把那些經(jīng)歷全都忘掉。”

    沈映宵揪著手上的野花, 心情復(fù)雜。

    這些經(jīng)歷對他自己來說,不痛不癢,反正那些疼痛他也沒真的全挨下來,九成九都縮在分身里躲過去了。

    但他卻察覺了凌塵的異樣。

    凌塵看上去平平靜靜,和以前在朗月峰時沒什么不同,可沈映宵分明能察覺出有一道時刻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如果他什么都不說,這件事在凌塵心里絕不會過去。

    猶豫半日,在下了一盤不費腦子的棋之后,沈映宵看著凌塵,小聲開口:“前些日子我做的所有事,都是自愿的,無人逼迫,師尊不必在意。”

    凌塵捻著棋子,許久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他才啞聲道:“你體內(nèi)的魔種,我會想辦法除去。至于之后……有恩報恩,有仇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