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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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盔甲的士兵殺出重圍,再次扭轉局面。 裴仲寒聽到呼喚,一路披荊斬棘,跑到她身旁,氣急:“綰綰,你為何傷成這樣?” 她只含著眼淚搖頭,生怕開口便哽咽。 對于在關外血戰了數月的將士們而言,眼下的狀況堪稱小菜一碟。于是反轉來得迅猛,結束得也相當迅速。 朝堂之上爾虞我詐、明爭暗斗,勤政殿見證多少人的榮辱興衰,神武門又經歷多少次血流成河的宮變。 韓文清自以為勝券在握,盡可坐收漁翁之利,卻根本不明白,仁安帝和燕懷瑾是漁翁,他們其實才是相爭的鷸蚌。 一切皆為他們事先布好,推演數次的棋局。 狼煙烽火,終究成王敗寇。 …… 涼風起將夕,夜景湛虛明。 暖黃交融,燭琿搖晃。裴筠庭借著燈,為燕懷瑾仔細處理傷口。他隨手解扣,敞著衣袍,露出精壯的身軀。 銅鏡前映出二人的影子,熟悉得令人懷念。 “如此隱晦的暗示,你倒真不怕我沒聽懂。”她將麻布打上結后,轉了轉僵硬的手腕。 “但你可能聽不懂嗎?”他替裴筠庭揉著手腕,一邊心疼,一邊又止不住唇角蔓延的笑意。 “也是。”她垂眸,安靜感受他指腹傳來的溫度,心中那塊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大石終于碎裂,“燕懷瑾,我明白。” 一句沒頭沒尾的“我明白”,他卻立刻聽懂了。 “裴綰綰,先前沒將事情透露于你,是我思慮不周。謝謝你肯諒解我,往后不會再如此。”燕懷瑾眼波流轉,“但這次我不后悔。” 若無法保護你,我算什么英雄,又如何作為君主庇護子民。 月夜揉著孤寂,浸染無邊月色。遠邊的星辰閃爍著微弱的光,不堪一握。 時至此刻,因他杳無音訊而終日惶惶不安積壓的情緒,如同久旱逢霖的雨后春筍般,悉數冒出來。 洶涌的感情,就這般聲勢浩大地在她心口這塊小小的地方橫沖直撞。 “你明知我愛你猶如愛我自己,卻一次又一次往上面劃刀子——”裴筠庭帶著顫抖的哭腔,一拳打在他胸前,“燕懷瑾,你疼不疼啊。” 他故作吃痛,呲牙咧嘴,隨即在瞧見她表情的那刻丟盔棄甲:“哎呀,怎么哭啦?裴綰綰,你真哭啊?”說著微微湊近端詳。 自幼相識,知根知底,兩人有著非同一般的默契。以往吵架,打鬧拌嘴,皆是他先低頭道歉,解釋清楚后,便很快翻篇了。 可現如今,燕懷瑾才意識到,自己當真惹她難過了。 他見過許多次裴筠庭的眼淚,或緘默無聲,或是哭鬧求饒。 然而從未有哪次,像眼下這般,傷心還復釋懷地放聲大哭。 燕懷瑾亦覺喉頭苦澀,強忍淚意,一面柔聲安慰,一面親吻去淚珠:“我不疼,沒騙你。” 這個吻與往常迥然相異,與其說無關風月,倒不如說是小心翼翼,隱含試探的靠近。 他甚至沒敢看裴筠庭的眼睛,試圖以吻解決隔閡。 撫到她尚未痊愈的傷疤時,燕懷瑾動作稍頓。 本以為她會因此感到幾分退卻,可裴筠庭沒有。 她只是輕輕覆上燕懷瑾的手背,莞爾道:“燕懷瑾,你看,現在我與你一樣了。” 剎那間,他濕了眼眶。 皎潔的余暉落在少女的肩側,搖曳蠟黃的燈影匍匐在地。 裴筠庭被他壓在冰涼的鏡面上,承受攻城略地。情迷意亂間,她問:“不在我身邊時,你有自己試過嗎?我是說——” 見她滿臉認真地問及此事,燕懷瑾耳根至脖頸處燒得通紅。 “有。” 溫度與力道都差不多,唯有你能握碎我。 “筠庭jiejie可要再疼我一次?” “不是自稱屬下?繼續裝啊。” 他笑:“既然要尋求刺激,自然就貫徹到底咯。” 她還沒來得及同燕懷瑾見證桃花初綻,就溺于其中,海面倒映的是燕懷瑾的模樣,盛開的卻是她自己。 鼻尖相貼,呼吸交織,繾綣、溫柔、纏綿,彼此像熔成一團的蠟,那么燙,那么輕,鮮紅欲滴,永不腐朽。 馥郁的香甜掩蓋藥味,妖異的蠱惑心智。 既而衾枕之愛,極盡綢繆。 倒鳳顛鸞,極樂歡愉。 春回大地,人間芳菲。 故人歸。 第一百二十二章 圍城 翌日睜眼,就見裴筠庭目光落在床前那串佛珠上,表情幽怨。 “怎么了?” “昨夜夢到佛祖責備我沒規矩……難道不應先將你罵個狗血淋頭么?” 燕懷瑾倒在她身上哈哈大笑,半晌直不起腰來。 獨自穿好衣裳,便瞧見裴筠庭坐在桌前,對著滿身蹂躪后的痕跡唉聲嘆氣。 他走過去環住她,下巴抵在頸窩處:“做什么嘆氣呢。” 她咬牙切齒,拉開大半衣領給他瞧:“拜何人所賜?” “我。” 裴筠庭心懷不甘地起身,扒開他的衣領就是一通胡亂啃啄。 燕懷瑾似笑非笑,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作嘗試,手肘搭于梳妝臺邊緣,敞著衣領,雙腿敞著,將裴筠庭納入其中,吊兒郎當,漫不經心。 她屢戰屢敗,可直至最后也沒啃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