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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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 他在心底無聲問道。 你心屬的良人,是我嗎? 察覺到燕懷瑾一直盯著自己發愣,裴筠庭狐疑地看他一眼:“你今日為何突然造訪?” 燕懷瑾挑了個眉,慢條斯理:“我突然造訪的時候難道還少了?” 也是,這位殿下來去自由,琉璃院周遭的墻哪個沒留下過他的足跡。 緊接著,又聽他道:“昨夜我帶人圍捕了一間客棧里的外邦人,看樣貌,幾乎都是韃靼與胡人。” 裴筠庭靜候他的下文。 燕京城內有關外邦人的流言,她偶然聽裴長楓提起過,然而這種連他們都知道的事,宮里頭不可能沒有半點消息。燕懷瑾雖然未提,但裴筠庭依舊能憑對他的了解,猜中幾分用意——這是陷阱,更是鴻門宴。 “你應當猜得到,此乃我與父皇布的棋局,城中外邦人聚集亦為我們計劃的一部分。我挑了個最淺顯的藏身處抓人,甚至故意放跑一人前去通風報信,目的自然是打草驚蛇。”少年鼻梁高挺,輪廓硬朗,有著不符年紀的成熟與穩重,“但即日起,我不會再讓城中任何一個外邦人逃出城門,直至我的魚餌順利釣著魚上鉤。” “我省得了。”裴筠庭側首盯著他思忖片刻,“你的意思是,要我近日盡量不要外出,因為外邦人定會在城內造反作亂,而他們很有可能知曉我與你的交情,趁機對我下手,以此為要挾?” “是。”他點頭,“你阿姐那兒無須擔心,溫璟煦知道此事,會將人護好的。” 安全起見,如今最好按燕懷瑾說的來做,可她今日才托徐婉窈替她找了那個人,往后要出門的時候只多不少。 裴筠庭暫時未答,燕懷瑾卻早早看破她的心思:“扮成男子也不行,倘若你非要出門,便差凌軒給我報信,我陪你去。” “民女何德何能讓三皇子紆尊降貴專程跑一趟護我周全,實在榮幸至極,讓人招架不住啊。”裴筠庭打趣道。 然而燕懷瑾臉上掛著慵懶的笑意,抬手輕掐了把她的臉頰,低聲道:“就你能。” …… 是夜,月上柳梢,波光粼粼,八百里的快馬奔馳而過。 草原上,一個鷹眼寬鼻的大漢風塵仆仆,衣衫襤褸,見到巡夜的士兵,眼中立刻出現一絲亮光,勒馬吁聲,嗓音似乎是因長時間不飲水而變得沙啞,但張口便是流利地道的蒙古語:“我要見王上。” 士兵們面面相覷,猶豫不決:“你是何人?” 大漢沒時間和他們廢話,直接從行囊中掏出象征身份的牌子:“帶我去,快!” 見到這塊牌子,士兵們不再猶豫,領著他來到一個帳前,和侍衛耳語交談兩句,大漢就被放了進去。 他深吸口氣,挺直腰板,恭恭敬敬對著最高處的椅子跪地行禮:“王上,情況有變。” 那人懷中還抱著一位蒙面女子,兩人蜜里調油,打得正火熱,聞言也僅是懶洋洋應道:“說來聽聽。” 大漢咽了口口水,緊接著道:“我們好不容易進了燕京臥底,沒想到那個皇帝的兒子突然帶人來抓了我們好多兄弟,現在被抓的人都生死未卜,甚至我出城以后,其他人都無法脫身了,我們很可能已經暴露。王上,該怎么辦?” 可他試圖依靠的王上已經浸yin女色,酒池rou林,好幾個月撒手國事,聽完這番話不以為然:“這種小事,你告訴烏戈爾去處理不就好了?還用得著我出手?” “王上!”他登時急了眼,“您不能不管我們的兄弟啊!” “沒看到我正忙著?滾出去!” “王上——” “我說滾出去!” 眼看他靠不住,大漢咬咬牙,轉身往王子烏戈爾的帳中走去。 烏戈爾倒是沒有左擁右抱,正坐在桌前看書,此景讓大漢欣慰不少——幸好,他們的國度還不至于在糜爛下走向毀滅。 但接下來,烏戈爾毒蛇一般的視線望過來,他瞬間軟了一雙腿:“阿爾蘇,你說,大概有多少人被他抓了?” 阿爾蘇冷汗連連:“大、大概有一百人左右。” “一百人……哈哈。”烏戈爾眼中寒光乍現,“一群靠不住的廢物。” 阿爾蘇未敢吭聲,恨不得將頭埋到面前的地里。 “不必管這些人的死活了,藏都不會藏,要他們有何用?” 方才還在韃靼王面前為兄弟求情的阿爾蘇現在根本不敢反駁半句,因為他非常清楚,這個大王子才是整個草原最危險的人物。 原先幾個王子都有機會爭奪王位,最有希望的那幾個,要么死了,要么生死未卜,要么被流放,唯有這位大王子挺到了最后。 然而他卻沒有選擇直接走上王位,反倒公開聲稱自己還年輕,另外推舉了舅舅登基。 烏戈爾表面退居幕后,實則他才是權力中心,他的舅舅不過是個必要時候能替死的傀儡,最開始還裝模作樣地管管,到后來直接不問國事。 正當阿爾蘇走神間,他聽到頭頂傳來烏戈爾的一聲輕笑,隱隱夾雜著瘋狂與興奮。 “燕懷瑾……很好,很好!看來我果然沒有看走眼,你的確能算得上我的對手。那既然你放了這么大一塊魚餌,我豈有不上鉤的道理?中原有句話叫玩火自焚,屆時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死,還是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