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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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日一點點碾磨過去。 八月黃草生,洪濤入云熱。 裴筠庭剛從徐婉窈的住處回來,身上除了層薄薄的汗,黏著貼身的衣裙,又將碎發(fā)也粘住,莫約是覺得不爽利,她吩咐銀兒備水更衣。 恰逢裴瑤笙今日回府,才進門就見她滿頭大汗,邊疑惑邊拿出帕子替她擦拭:“綰綰,你這是又在外頭頂著烈日練劍了?之前不是答應過我,往后不再這么做了嗎?” “阿姐,我真的沒有。我是在為這一個月后燕懷瑾的生辰禮做準備呢。” “你倒是有心。”裴瑤笙輕點一下她的額間,“難道你要在宴上舞劍?” 裴筠庭神神秘秘地坐了個噤聲的手勢:“要保密。” 裴瑤笙笑靨如花:“好好好,我不問了,定替你守口如瓶,滿意了吧。趕緊更衣去,仔細一會兒著涼了。” 第六十八章 遠客至 裴筠庭渾然未知,就在她洗漱更衣的期間,燕懷瑾竟難得從正門大駕光臨。 以往他正大光明自大門進入鎮(zhèn)安侯府時,都穿著常服,外表瞧著就像是哪家俊俏的小公子,并不會引起太大注意。 巧的是,今日溫璟煦難得空閑,陪同裴瑤笙回府看望家人。 但裴筠庭的閨房溫璟煦也不好入內,他自認不似燕懷瑾這般“沒臉沒皮”。 兩位同齡卻不同心境的少年,在四顧無人的凝暉堂面面相覷,彼此都看不順眼。燕懷瑾甫一瞧見溫璟煦那欠揍的表情,便頗討人厭地“嘖”了一聲,隨后掀袍落座。 “三殿下近來可好?突然造訪侯府,不知有何貴干。” 一番話,竟是將自己擺在侯府的位置上,而非客人。 燕懷瑾瞥他一眼,眼神不善:“不勞靖國公費心,我今日來,自是有要事要同裴綰綰商量。” “不巧,現(xiàn)下我夫人正在她房內,看來裴筠庭一時半會兒也沒法出來見你,三殿下不妨先陪我聊聊天?” 他冷笑一聲:“我和你兩個男子,有什么好聊的。” “怎么沒有?”溫璟煦意味深長地朝他笑笑,“咱們可聊的東西多了去了,譬如你最感興趣的——裴筠庭的婚事。” 此言一出,燕懷瑾的目光瞬間變得凌厲,語氣森然:“你什么意思?” 見他滿臉只要溫璟煦真敢動手腳,他便能將自己原地處決的陰鷙神色,溫璟煦更覺得無比有趣。 “殿下在緊張些什么?您心悅裴筠庭這件事,身旁還有何人不知嗎?” “那又與你何干。”他重重倒扣茶盞,“少管閑事,別咸吃蘿卜淡cao心。” “此言差矣。正所謂一家有女百家求,裴筠庭可是燕京城中炙手可熱的姑娘,上門求親的人海了去,殿下并非高枕無憂。”溫璟煦漫不經心道,“原先眾人都以為你二人是最有可能定親的,誰料殿下這么多年,都沒見有半點進展,身為旁觀者,實在憂心啊。” 燕懷瑾不置可否。 的確,他與溫璟煦同歲,但在感情之事上,溫璟煦快他不止一星半點,對此他曾經也惱得很。 可如今已然不同,他終于在一望無際的長路盡頭窺見了值得伸手一抓的光。 溫璟煦見狀,還以為他默認了,繼續(xù)道:“殿下在害怕,抑或擔心某些事嗎?” 燕懷瑾慢悠悠往椅背上一靠,跟看戲似的,就等著看溫璟煦能說出些什么玩意:“哦?說來我聽聽。” “例如三殿下在幽州城內的‘豐功偉績’,例如那些在殿下手中生不如死的人,例如……你的心狠手辣,陰險狡詐。” “你怕她有朝一日會知曉,怕她親眼見到這些,會對你敬而遠之,最后眼睜睜看著她嫁給他人。” 分析得頭頭是道,確實含了從前他的幾分影子,卻與如今的他搭不上鉤。 燕懷瑾莞爾,溫璟煦一時猜不透他是在嘲笑自己的推論,還是對裴筠庭的志在必得、有恃無恐。 “她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她。” 溫璟煦還是不太了解裴筠庭。 裴筠庭才不會因此害怕他呢,而哪怕她疏遠自己,燕懷瑾也會用盡各種方法追上去。 常言道,夫禍患常積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他斷不會如此,更不會有讓這種情況出現(xiàn)的機會。 哪怕步步為營。 …… 好不容易等到溫璟煦和裴瑤笙打道回府,燕懷瑾伸了個懶腰,抬步朝琉璃院走去。 鮮少有正經往她院里走的時候,燕懷瑾除了感到幾分不習慣外,還險些迷了路,好在展昭與展元都記得。 裴筠庭才洗過澡,皮膚白里透紅,一頭青絲傾瀉如墨。 軼兒正替她烘著頭發(fā),燕懷瑾便不請自來,在她對面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隆?/br> 裴筠庭手里捧著裴瑤笙給她帶的書,見他來,也只是漫不經心地看一眼便收回視線,隨后示意軼兒停下:“你來做甚?” 燕懷瑾清清嗓子:“你托我做的事,我可是圓滿完成了。” 裴筠庭點點頭:“謝了。” 前陣子她和陸時逸兩人重新見了一面,為證實心中的猜想,她拜托燕懷瑾找機會將陸時逸塞進宮里,給他個活兒干,借機讓他辨認宮中是否有他口中所說的哥哥。 燕懷瑾欣然應允。 奈何眼下瞧著她怡然自得的模樣,燕懷瑾心中忽然萌生那么一絲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