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宿敵寫了封情書后 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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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視線,發現攔住自己的人是蕭四。 唐峭:“有事嗎?” 蕭四沉聲道:“你不記得我了?” “記得。”唐峭點頭,“你是那個輸給沈漆燈的蕭四。” 蕭四:“……” 他微皺眉頭,抬手從下頜處撕下薄薄的面皮,一張熟悉的面孔隨之顯露出來。 面容英俊,膚色較深,一道長長的刀疤橫亙了半張臉—— 是九御的前刀主,扶稷。 唐峭神色微變:“是你?”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不錯,還記得我。”扶稷道,“你愿意跟我走一趟嗎?” 唐峭警惕道:“走哪兒?” 扶稷搖頭:“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唐峭蹙眉:“那恕我抱歉,我不愿意。” 扶稷靜默一瞬。 “那我就只能將你強行帶走了。” 話音未落,唐峭身后突然憑空出現一道裂縫。 唐峭神色一變,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一雙手拖了進去。 第66章 變故發生得太快了。 唐峭只覺眼前閃過一道白光, 她下意識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自己已經站在了一座宮殿前。 宮殿并不算龐大,但修建得卻十分厚重, 灰墻青瓦, 飛檐臥雪, 一種塵封于數千年前的古樸與肅穆撲面而來。 整座宮殿坐落在一片幽邃靜謐的湖泊上,湖泊一望無際, 湖面上空懸掛一輪蒼青色的彎月。有無數棵高聳驚人的桃樹盤旋而上, 粉色的花瓣簌簌墜落,無風自動, 像雪一樣飄散在宮殿的每一個角落。 唐峭看不出這是在哪里。 不似凡間, 也不似修真界, 更像是一個遺世獨立的小仙境。 “可算是來了,再不來, 我都要睡著了。” 身邊響起熟悉的聲音,唐峭立即側眸, 在看到站在身旁的嬌俏少女時,臉上不由閃過一絲訝色。 荊小玉。 怎么哪兒都有她? “你這是什么眼神?”荊小玉撇撇嘴, “我還不想見到你呢。” 很顯然,剛才就是她把唐峭拖進了傳送陣。 唐峭不想跟她廢話, 直接轉頭看向扶稷:“這里是什么地方?” “陛下的行宮。”扶稷道, “你隨我來。” 他連看都沒看荊小玉一眼,繞過她便向宮殿深處走去。 唐峭權衡了幾秒。 前有扶稷,后有荊小玉, 而且這里還是他們的地盤, 她想從這里逃走, 難度估計很大。 還是先靜觀其變吧。 她收斂心思,跟上扶稷的步伐。 荊小玉在后面對他們做了個鬼臉,也跟了上去。 三人穿過重重長廊,兩側宮燈隨著他們的到來順次亮起,夜色深重,燈火搖曳,他們進入了空曠的正殿。 正殿比殿外還暗,一道人影高坐于王座之上,身形高大,陰影中透出難以言喻的威壓,讓人本能地想要臣服。 扶稷單膝跪地,恭聲俯首:“陛下。” 荊小玉也像模像樣地施了一禮:“見過陛下。” 陛下? 唐峭以為自己聽錯了。 凡人的皇帝很多,但古往今來,能被扶稷尊稱“陛下”的卻只有一人,那就是當年一統七國的大周國主,唯一的人皇,姬蒼。 但那已經是千年以前的事情了,如今別說是姬蒼,連姬蒼的子孫都不知死了多少代。 但扶稷也早該死了,現在還不是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所以這個陛下…… 唐峭驚疑不定地看著王座的人,看著他慢慢起身,一步步向自己走了過來。 這是一個異常英俊的男人。 濃眉星目,薄唇高鼻,眉眼間有種渾然天成的尊貴與威嚴,目光一掃,便充滿了令人無法逼視的凌厲。 唐峭下意識繃緊了腰背。 “她就是你說的那個人?”男人淡淡開口,目光落在扶稷身上。 扶稷頷首:“就是她。我已經確認過了,九御就在她的身上。” 唐峭略一蹙眉。 怪不得上官屏之前一直與“蕭四”偶遇……原來這并非偶然,而是一種必然。 他是為了九御而來,所以從一開始就鎖定了她。 沒有錯過她的每一場比試,也是為了觀察她,等待她,確認她拔出真正的九御。 可當初是扶稷親手將九御交給了她,現在為何又要如此大費周章地拿回去? 唐峭不解。 男人居高臨下地打量她,問:“能取出來嗎?” “不能。”扶稷搖頭,“九御已經與她融為一體,想要取出九御,必須先毀掉作為劍鞘的她。” “試試吧。” 扶稷猶豫地抬眸:“這……” 男人神色不變,不容置疑。 扶稷只好起身,走到唐峭身后。 唐峭感覺到危機,立刻抬手護住后頸:“你要干什么?” 扶稷沉沉道:“拔刀。” “我自己會拔,不用你動手。”唐峭冷冷道。 “你拔的是你的刀,與我無關。”扶稷的語氣比她更冷厲,“我要的是你與九御徹底分離,不管你愿不愿意。” 唐峭:“那不就是殺我?” 扶稷語氣冷硬:“是。” “我能問問為什么嗎?”唐峭緊緊盯著他。 她的眼睛清澈而雪亮,仿佛能看穿靈魂,扶稷對上她的目光,很快避開視線。 “……不能。” 唐峭轉而看向站在面前的男人:“那么可以請您告訴我理由嗎?人皇陛下。” 男人微微訝然:“你知道我是誰?” 唐峭不卑不亢道:“能被扶稷將軍尊稱陛下的,古往今來,也就只有您一人了吧。” 姬蒼靜靜端詳她,突然笑起來。 “這不是很有趣的小丫頭嘛。”他笑聲爽朗,回蕩在空曠的宮殿里,“扶稷,不然你就把九御給她吧。” 唐峭:“?” 剛才不還要強行拔刀嗎?怎么突然又改主意了? 堂堂人皇這么隨便的嗎? 扶稷擰緊眉頭:“陛下,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陛下不是在開玩笑。”宮殿深處突然響起一道低柔的聲音。 唐峭抬起視線,看見一名身著繁復紅裙的女子從深暗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步態裊娜,面孔美艷。明明是極其柔媚的長相,眼神卻極冷,眼尾上挑的樣子如同睥睨,仿佛什么都看盡了,又仿佛什么都沒有放在眼里。 “烏翦,你什么意思?” “當然是字面意思。”名為烏翦的女子笑吟吟地走近,在姬蒼身后停下,“如果陛下現在讓你殺了這個少女,你能做到嗎?” 扶稷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如果是陛下的旨意……” “但你并不想這么做,對吧?”烏翦抬袖掩唇,眸光流轉,從唐峭的臉上一掃而過,“陛下早就看出你的心思了,扶小四,你還在扭捏什么……” “不準那么叫我!”扶稷青筋突起。 烏翦全然不懼,笑得更開心了。 姬蒼垂眸看向唐峭:“你叫什么名字?” 唐峭不明所以,但還是謹慎地回答了:“我叫唐峭。” “是個好名字。”姬蒼微微頷首,“九御可以不取出來,但你也不能離開這里。” “必要的時候,你須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