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宿敵寫了封情書后 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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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峭垂下睫羽,再次抬起時,眼中已無半分波瀾。 “你還當真了?” 沈漆燈沒有出聲,依然安靜地注視她。 唐峭坦言道:“我寫那些都是為了惡心你,包括后來對你說的那些話……” 沈漆燈突然打斷她:“包括你在我面前自盡?” 唐峭微妙地停頓一秒,然后斬釘截鐵道:“對。” 雖然這并非她當時捅自己一劍的真正目的,但在看到沈漆燈震驚的那一刻,她的確感到了愉快。 “為了惡心我,不惜做到這個份上……”沈漆燈看著她,目光中透出強烈的探究,“你是這么不理智的人嗎?” “不要搞錯主次關系。”唐峭聲音平緩,“我只是活膩了而已,惡心你只是順帶的。” 沈漆燈半真半假地感慨:“你還真是用心良苦。” “但是效果很好,不是么?”唐峭用一種既譏誚又憐憫的眼神看著他,“你看你,記到現在。” 沈漆燈眼睫微動,目光幽深。 唐峭感覺自己占了上風。 “現在輪到我來問你了。”她說。 她有很多問題想問,每一個問題都很重要,就像貓爪一樣在她的心里不停抓撓,如果得不到答案,她會一直難受。 沈漆燈勾起唇角,尾音微微上揚:“你覺得我會乖乖回答你?” 唐峭對他這個語氣再熟悉不過:“你想開什么條件?直說便是。” “我想想……”沈漆燈托著下巴,若有所思,“你剛才說,之前做的那些事都是為了惡心我。” “那我也惡心你一次吧。” 唐峭預感不妙:“你要干嘛?” 沈漆燈神色不變,突然輕笑。 “我要你吻我。” 唐峭沉默了。 她目光冰冷,指尖倏地飛出一根藤蔓。藤蔓纏上沈漆燈的手腕,他順勢一扯,將唐峭扯進了自己懷里。 唐峭按住沈漆燈的腿,撐起身子,感覺自己手心guntang。 沈漆燈在她的耳邊輕聲問:“做不到么?” 唐峭抬起眼睫,對上他的視線。 他的眼睛幽深而透亮,像夜色下的潭水,倒映出她略微失神的樣子。 唐峭知道自己應該拒絕,但在這一瞬間,她的大腦好像突然停止了思考。 她撫上沈漆燈的臉,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沈漆燈立刻回應了她。 他們在這個寂靜的深夜里親吻,在白日剛經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激戰后。 沈漆燈垂下眼睫,一只手托住唐峭的腰,另一只手按在她的后頸處,指尖輕輕觸碰她的脊骨,一邊撫摸,一邊與她唇舌勾纏。 唐峭無意識地貼近他。 她單手撐在他的腿上,指尖用力到泛白,后背又因為他的撫摸而挺直,頭發絲絲縷縷地垂在他肩上,一種既酥麻又痛苦的感覺在她的體內游走,但她無暇分辨也無暇顧及,只能不斷加深這個吻,仿佛要像廝殺一樣用盡全力。 他們安靜又激烈地侵占彼此,吞噬彼此,不停輾轉,不停深入,直到無法呼吸,才緩慢地分離。 這個吻無比漫長。他們都沾染上了彼此的氣息,接觸過的地方急劇升溫,嘴唇也很濕潤,是剛剛被舔咬過的樣子。 唐峭微微低喘,輕聲道:“現在我可以問了嗎?” 沈漆燈沒有回答,而是抬起她的下巴,繼續啄吻她的唇角。 這是想出爾反爾? 唐峭目光一凜,剛要動手,沈漆燈便出聲了。 “你想問什么?” 他們仍然貼得很近,他說話時呼吸就拂在她的臉上,薄唇也似有若無地與她相觸,柔軟而灼熱,混合了她的氣息。 唐峭不得不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會重生?” “唔……”沈漆燈微微沉吟,“你知道你為什么會重生嗎?” 唐峭蹙眉:“我要是知道還用問你?” 沈漆燈笑了笑,眼睛恢復了往常的明亮:“我也不知道。” 唐峭:“……” 她懷疑自己被耍了。 她一把推開沈漆燈,迅速與他拉開距離。 少女的體溫突然從懷中消失,沈漆燈眼睫一動,眼底微不可察地閃過一絲失落,然后抬起眼睫,頗為無奈地看向唐峭。 “我都已經回答你了。” “還有一個問題。”唐峭不為所動,“你是什么時候醒過來的?” 她問得含糊,乍一聽讓人摸不著頭腦,但沈漆燈卻明白她的意思。 他想都沒想,不假思索道:“在你進入天樞的前一天。” 在她進入天樞的前一天…… 唐峭略一思忖,隨即反應過來。 那不就是和她同一天嗎? 唐峭有點震驚了。她沉默幾秒,先平復好自己混亂的心情,然后才問:“你覺得我們為什么會一起重生?” 沈漆燈聳了聳肩,漫不經心地說:“巧合吧。” 不但和宿敵一起重生了,而且還是同一天醒來,世上會有這么巧合的事嗎? 唐峭根本不信。 除非,是系統出了什么故障,將當時在她身邊的沈漆燈也一起卷了進來…… 目前看來還是這個猜測更有說服力,但系統關系到穿書者的身份,唐峭無論如何也不會將它說出來。 況且,誰知道沈漆燈說的是真是假?他的演技一向精湛,就算說的全是假話,她也很難辨別。 唐峭細細揣測沈漆燈的回答,突然后知后覺地發現一件事。 “你知道我哪天進天樞?” “嗯。”沈漆燈點了點頭,笑容干凈而無辜,“我看到了。” 唐峭:“……” 這家伙,原來從見到她的第一面起就在偽裝,且偽裝得滴水不漏,如果不是今天他主動提起那封情書,只怕再過十年,自己也不會知曉這件事。 而她還一直以為自己才是處于上帝視角的那一個。 唐峭越想越懊悔,忍不住回憶起他們初見時的情形。 當時她只是去清光峰要一壇酒,對沈漆燈來說,她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路人罷了,但沈漆燈在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表現出了似有若無的興趣。 可惜,她當時并沒有發現這一點。 是她大意了。 之后沈漆燈更是游刃有余,借由談風月和她建立了聯系,同時還讓她誤以為自己只是因為她的挑釁才注意到了她,又因為尋寶與她發生了糾纏,就這樣順理成章地打消了她的疑心。 這個狡猾的家伙,居然把她耍得團團轉…… 唐峭瞇了瞇眼,看向沈漆燈的眼神逐漸變得危險。 “所以,從你見到我的那一刻起,你就知道我也重生了?” “不,是當我得知你拜入浮萍峰后,我才開始懷疑。”沈漆燈長腿交疊,愉快地看著她。 原來是她的選擇暴露了自己。 唐峭靜靜地注視著沈漆燈,突然手腕翻轉,無數藤蔓飛射而出,像狂舞的群蛇,爭先恐后地襲向沈漆燈。 沈漆燈打了個響指,指尖燃起幽藍火焰。 “你知道這里不能打斗吧?” 唐峭冷笑:“有明文規定嗎?” 沈漆燈挑了下眉,正要說話,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是宋皎回來了。 唐峭立即收回藤蔓,飛快看了沈漆燈一眼,然后翻出窗外,消失在漆黑的林子里。 下一刻,房門被推開,宋皎走了進來。 他看到屋里一片狼藉,頓時驚訝:“怎么這么亂?” 沈漆燈這才收回視線,慢吞吞道:“我剛才練了會兒術法……” 宋皎神色狐疑:“什么術法?” 沈漆燈隨口胡謅:“控風術?” 宋皎無奈嘆氣,抬手施術,將屋里的擺設歸于原位。 “你也該認真點了,過來坐好,我剛才說到哪兒了……” 離開清光峰后,唐峭一個人返回浮萍峰。 深夜的山道很寂靜,除了蟲鳴,便只有唐峭的腳步聲。 唐峭的腦海里都是與沈漆燈的談話,不知走了多久,一道人影突然攔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