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早死白月光 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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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會血濺當場。 虞穗穗偏頭看謝容景,對方仍是那副悠然自若的樣子,和唇邊詭異地笑產生了嚴重的割裂感。 行叭,這是又要犯病了。 虞穗穗:“那地上挖的坑呢,有沒有被藏起來。” 她淡定地糾正對方計劃里的漏洞。 “沒有。”謝容景愣了一下:“那這里也需要調整。” 朱筆吸飽了墨卻遲遲未下筆,墨跡滴在紙上,形成一個紅色的圓。 “你會在挖洞的時候被執法堂的人帶走。”虞穗穗嘆氣:“挖這么大一個洞,要浪費多少時間,不如給你的緋光花松松土。” …… 謝容景奇異地盯著她——用那種看巨大緋光花的目光。 袖中的左手握緊又松開,他沒再說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虞穗穗一眼。 面前的少女和謝容景見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她似乎對他沒有什么惡意——盡管這一度令他非常不解,但他不喜歡任何不可控的事情,更不喜歡她露出那種關切的表情。 謝容景就像一顆冒著黑氣的冰,厭倦一切試圖帶給他溫暖的東西。 就連先前的幾分好奇在本能的驅使下,也早已逐漸冷卻下來。 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殺了她。 謝容景這樣想。 緋光花的花期很短,在夏天真正到來之前,已經徹底沒有半點紅色。 自上次給謝容景送完秘籍,又過了半個月。 如今天氣漸漸熱了起來,中高階修士不怕冷不怕熱,但她才兩階,完全做不到,院子里的那群侍女仙童更是不行。 好在修仙界稀奇古怪的東西很多,小侍女們用一種叫冰凝珠的東西將整個院子變得涼氣十足。 如果把這種珠子隨身攜帶,就像是帶了一個微型空調。 虞穗穗覺得很神奇,裴林來聽琴時,順便裝了一袋子冰凝珠讓他帶給謝容景。 她將快遞寄出后就沒再想這事,每天彈彈琴睡睡覺,日子過得十分快活。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 虞穗穗停下手里撫琴的動作,如流水般的樂律也隨之戛然而止。 “小姐彈得越來越好聽了。”白霜從樂聲中回過神,只覺得一天的疲憊都被一掃而空。 她試著形容這種感覺:“就像泡在溫水池里一樣,很舒服。” 嗯……可能是快突破了。 音修也是一個主要靠精神力的專業,充沛的靈力對其來說只是錦上添花。 或許因為是穿越者的緣故,她的精神力比一般人要強大點,這段時日時不時彈彈琴,竟隱隱有種快要到三重的樣子。 沒想到來做任務,還真的順帶修了個仙。 兩人說話間,已有別的侍女拉開院門。 門外站著滿臉怒容的裴林,他原本也算是個小帥哥,現在生著氣,看起來兇巴巴的,將開門的小侍女嚇了一跳。 “怎么了這是?”白霜問。 和隔三差五來拍馬屁的牛執事一樣,隨著虞穗穗現在彈琴的頻率變高,裴林也常常帶著小禮物來這里蹭音樂聽。 白霜性格活潑,加上和裴林年紀相仿,兩人逐漸熟悉了起來,現在看到憤怒的裴林也沒怕他,笑嘻嘻打著趣。 “什么情況,誰惹我們裴大人了?” 裴林一張俊臉漲得通紅,眉頭快擰成一條線:“那魔種真的太過分了!” 虞穗穗抬起眼看他。 “哎呀,你怎么能說這種話。”聽話的白霜在小姐的耳濡目染下,對謝容景并沒有什么惡感,也知道這是個侮辱性詞匯,連忙阻止他再繼續說下去。 裴林的手握成拳又松開:“屬下一時失言,大小姐恕罪。” 看來當真氣得不輕。 謝容景和裴林從來都不對盤,虞穗穗合理推測:“你們是不是又吵架了。” “沒有!”裴林一口否決,接著又補充道:“如果不是不能濫用私刑,我,我一定狠狠抽他。” 還好沒動手。 虞穗穗默默地看了裴林一眼。 你可能不知道,幾個你都不是謝容景的對手。 “到底是什么事啊。”白霜不滿地噘嘴:“說話說一半很吊人胃口的知不知道!” “他居然敢不收大小姐您的禮物,簡直不識好歹!”裴林氣道。 …… 虞穗穗沒想到是這種原因,略略吃了一驚。 嗯……好像也沒什么可意外的。 謝容景對大部分人的態度都能用“冷漠”來形容,哪怕會禮貌跟他們說句話,也禮貌得很有限。 除了她,大反派和任何人都沒什么交集——打打殺殺除外。 虞穗穗不得不厚著臉皮承認:謝容景先前對她真的還算特殊,至少兩人這段時間一直和平相處,時不時還能交流幾句。 裴林還在義憤填膺:“你們知道他怎么說的嗎?” 他學著謝容景那種隨和但讓人生氣的語調。 “讓你們大小姐少管別人的事,謝謝你。” “真的很過分誒。”白霜也跟著氣鼓鼓:“我們小姐明明是為他好。” 裴林冷哼一聲,說來倒也奇怪,大小姐先前讓自己給謝容景帶東西時,他不樂意看到大小姐和對方混在一起。 現在謝容景主動要和大小姐劃清界限,他竟更憤怒了。 裴林稍稍冷靜下來,不忘安慰虞穗穗:“謝容景不識抬舉,您不用和他一般見識。” 實際上,虞穗穗還真沒生氣。 這位兄臺經常想一出是一出,之前是禮貌小可憐;后來不裝了,本色出演反派預備社。 至于現在,可能是想換個新模樣?誰知道他怎么想的。 第14章 謝容景態度陰晴不定,很是多變,本以為這次也是隨便變變——誰知過了半個月,還是那副“我們不熟”的老樣子。 對方似乎在很認真的冷暴力虞穗穗,不止拒絕了冰凝珠,還退回了讓牛執事幫送的靈液。 牛執事一心想完成大小姐的吩咐,送了不止一次,結果后兩次甚至連謝容景的人都沒見到,直接被關在了屋外。 “就是這樣,大小姐。”牛執事兢兢業業稟報道:“要不屬下幫您小小地教訓他一下……” 他沒敢再說什么過分的話,事實上,他心中有個若隱若現的猜想。 大小姐該不會是看上了這魔種吧?! 想到她對謝容景格外照顧,兩人時不時在北峰成雙入對出現……牛執事覺得很有可能。 畢竟大小姐也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而姓謝的恰好有張好皮囊,很適合騙騙少不經事不知人間險惡的小女修。 牛執事小心翼翼地觀察大小姐的表情,只見她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語重心長道:“老牛啊,千萬不要對他動手。” 虞穗穗這算是難得的替牛執事著想。 主要是動手也不一定能打過他。 牛執事暗道:果然如此!! 猜想變成了現實,他決定日后更加謹言慎行,不說這小魔種一句不好。 牛執事可不敢對大小姐的感情問題發表意見,更不敢真的給人當爹。 反正橫豎都在天照門內,大小姐總歸吃不了什么虧。 都是這條路過來的,牛執事感慨。 眼前大小姐蹙眉沉思的模樣,完完全全就是要戀愛的前奏——還是暗戀。 可憐牛執事活了兩百多年,還要為新領導的早戀cao碎了心。 更遺憾的是:虞穗穗完全沒get到他在感慨什么。 她只是在想,看來不得不去親自看看謝容景了。 哎......本來還想再休息一兩周的。 “還有什么需要屬下效勞的嗎?”牛執事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虞穗穗再次搖頭,牛執事算是個好用的執事,因此她的態度也很和藹:“我下午自己會去北峰一趟。” 牛執事:...... 這可不興去啊! 根據他本人的人生經驗,男人嘛,或多或少都是有點賤的。 姓謝的雖是魔種,但他同樣也是男人,與其主動示好,不如晾他一段時間,等對方先低頭。 他忍不住委婉道:“屬下認為,大小姐您不如晚些時候再去。” 虞穗穗抬頭看天上險些晃花人眼的太陽,深以為然:“你說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