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早死白月光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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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萬用敷衍式微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修仙者并不是只能走一條修煉途徑,只要有時間和精力以及充沛的修煉資源,完全可以多涉獵幾個。 比如教她彈琴的秦夫人,是三重音修,同時還是四重的靈修。 謝容景現在還是個成長期的反派,一定不會介意多幾個保命技能。 果然,大反派同學眉毛一挑,嘩啦啦翻動著竹簡。他看起來確實很感興趣,還從儲物袋中拿出了筆和草紙,一邊看一邊在紙上寫寫畫畫。 空氣里散發著一股清新的草木味道,陽光透過樹葉在石桌上灑下兩塊淡金色的光斑,幽靜的樹林中偶爾傳來一兩聲鳥叫。 虞穗穗摸摸她的脖子,淡定地在長椅上坐下,從儲物袋里掏出了她借的另一本書。 從藏書閣跑到這里,就算是有飛劍也很累的,先休息會。 刷—— 謝容景翻過一頁。 他的眼皮輕輕動了動,什么也沒說。 虞穗穗借的這本更像畫冊,圖文并茂的介紹了這個世界各個地方的風俗人情。 修煉秘籍看不下去,看看這種就剛剛好。 一晃半個時辰過去,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有翻動竹簡與書本的聲音。 若是剛穿來那會,她很難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和謝容景安安穩穩地一起看書。 這樣想著,虞穗穗用余光輕輕看了一眼謝容景,后者仍安靜地一手支著臉,一手無意識地轉著手里的毛筆。 頗有幾分歲月靜好的味道。 虞穗穗被這個形容嚇了一跳。 大反派同學和這四個字不說南轅北轍,完全是毫無關系。 時間靜靜地流淌。 虞穗穗翻完了厚厚的畫冊,太陽仍懸在頭頂,看起來離下山還要一段時間。 “我要回去啦。”她輕快地站起身:“那本書可以借一周,你先慢慢看,下周我再來拿。” 謝容景聞言,轉過頭來,將竹簡遞給虞穗穗。 噢。 他也不想看了。 她接過竹簡隨意翻了翻,發現里面每個字都認識,合起來就不知道在講什么東西。除此以外,還充斥著奇奇怪怪的符號和語焉不詳的描述,以及一些極其抽象的圖畫。 ……難怪謝容景會看不下去。 虞穗穗從小到大的成績都是中等,對反派同學產生了一點點微妙的共鳴。 “下次給你找點別的書看,這個確實有點難……” 謝容景看了她一眼,附身拾起幾顆灰色的石子,將它們圍成一個小圈,又在里面畫了幾條線,有的很直,有的歪歪扭扭。 接著,他一步踏進那個石子圈里。 ——方才還好好站在面前的謝容景,突然就不見了蹤影。 虞穗穗:……? 瞳孔地震。 “大小姐能看見我嗎。” 謝容景的聲音從很近的地方傳來,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陣成了? 虞穗穗太驚訝了,第一時間忘記了回答。 也用不著她回答,謝容景只用看她的表情就一切了然,將地上的石子挪開一顆,消失的謝容景就又一次出現了。 比一些大變活人的魔術現場更為帶感。 “小型的幻陣。”謝容景解釋道。 “外面的人看不到陣里的人,如果再疊加一個隔音陣,就會連聲音也聽不到。” 他談起這些時,眉眼溫和,氣度從容,半點看不出是個大反派。 第13章 對于這個修仙世界,虞穗穗其實了解的并不多。 但盡管如此,她也知道——謝容景這種情況,稱之為天才都不為過。 “你之前學過這個嗎?”她決定確認一下。 謝容景搖頭。 “……牛。” 她還能說啥呢。 “這并沒什么。”謝容景謙和地笑笑:“上面記載的三個陣法都是陣修入門級的,我現在應該還不到半重。” 這話說的,“還不到半重”。 不知道普通的陣修需要多久入門……反正不可能是兩個時辰。 還是在沒有師父帶的情況下。 虞穗穗像是一個被學霸暴擊了的學渣,不久前那點學渣間的惺惺相惜就像一盤散沙,不用風吹,布完陣就散了。 她將竹簡再推給他:“不是有三個陣法嘛,全學會了我再拿去還給藏書閣。” “沒有這個必要。”謝容景說:“剩下的兩個陣法,一個是隔音陣,另一個是讓人走不出去某個范圍的困陣,本質上都和幻陣差不多。 為什么沒有必要,這兩個陣聽起來還蠻有用的呀。 虞穗穗歪著頭看著大反派同學。 謝容景耐心地解答了她的疑惑。 “只需要將陣眼向西進二去五,精神力集中在左三和右一方位,就可以將幻陣改為隔音陣。同理,困陣也能由幻陣演化而來。” …… 這么短的時間還能舉一反三的么? 她徹底麻了,但轉念一想:沒點修煉天賦怎么當大反派。 想到這里,虞穗穗莫名產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慨。 【如果這人不是反派就好了。】 如此優秀的天賦,一定會有光明的未來吧。 會有很多人景仰他,很多人崇拜他,還會有很多人愛他。 “謝過大小姐。”仍是涼涼的、尾音上挑的語調,卻多了幾分喜意。 他的高興甚至寫在了臉上,眼睛彎起,像一只漂亮的貓咪。 虞穗穗被他的喜悅感染,頗有幾分身為伯樂的欣慰。 “雖然是簡單的基礎陣法,平時應該也是蠻有用的。”她坐在長椅上托著腮,兩條小腿晃呀晃:“比如隔音陣,就很適合談點重要的事……” “嗯。”謝容景笑著應道:“殺人時也不怕聲音引來他人。” ???!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 她光速撤回了先前的感慨:子非魚安知魚之樂,謝容景這人沒準就是喜歡當反派。 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以及原劇情。 與此同時,謝容景也有些訝異。 他方才根本就沒有多想,完全就是脫口而出。 這場景有些熟悉,謝容景若有所思,想到三四年前認識的一位老靈修。 老靈修是專門教外門弟子靈術的師父,也是唯一一個愿意讓謝容景來旁聽的人。 謝容景這人,總是能很輕易的吸引旁人的目光。 大概聽了兩節課,老靈修就注意到了這個天賦異稟的弟子,并對他施放靈術時的熟稔和精確驚為天人,從此連帶著每周的授課也來了精神,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靈術是我們靈修將五行靈力外放時的形態。”老靈修說:“我們學習靈術,不只是為了施放一些水球火花,更重要的是應用在平時的生活里。”他點了點最得意的弟子:“容景,你來給他們舉幾個例子。” 謝容景想了想:“可以用水靈力,將一個人體內的血抽干。” ……老靈修沒反應過來:“什么?” 謝容景:“也可以將他體內的血凝結成冰,或者將一個人的身體變成一塊石頭,再將它拍碎……” 他沒有說完,因為老靈修整張臉瞬間漲得通紅,謝容景被震蕩出的靈力甩出老遠,吐出一大口鮮血。 老靈修憤怒到了極點:“到底是魔族的小畜生,竟說出這種喪盡天良的話!老夫今天就替天照門清理門戶!” …… 想到這里,謝容景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揚起。 上次見面,這位大小姐的行事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圍,他對一切未知的、從沒發生過的事情都感到新奇,以及來自本能的不適與抗拒。 他按捺不住想要打破這一切。 于是,他詳細而又認真的,將自己腦中關于陣法的用途分享給了面前的少女。 “如若說,幻陣的本質是隱匿修仙者的身形,那么隱匿別的東西也一定可以——只需要稍稍將它改動一下。” 他在虞穗穗的身旁坐下,右手捏著一只朱筆。他的手白皙而又修長有力,微泛著冷意,能隱隱看見皮下青色的血管。 他在紙上隨意涂畫了幾筆:“若是這樣改,應該能將兵器隱藏起來,只需要在地上挖一個坑,里面放上密密麻麻的刀劍,有人路過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