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黑鍋的女巫和野狼
書迷正在閱讀:撿來的戀人是惡魔[西幻]、穿成反派的早死白月光、時空外的黎明 Ⅰ 烈火灼原 躍上狼背、茍在修仙世界三百年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最強、穿成惡毒女配后被男主們偷聽心聲、惑亂(1V2)、太子嬪、嫁良緣、冬綏(高干)、我靠養(yǎng)生在內(nèi)卷的修真界茍活
雨淅瀝淅瀝下起來,路上的行人紛紛避雨去了,原本人滿為患的街上頓時冷清不少。 她眼角偷偷瞥著一旁給他們倆撐傘的錦輝,只能默默的繼續(xù)走。 照常理來說,提東西、開門、倒水這類的雜事,不該讓長官親自來做,這是古今中外,不分行業(yè)的常識。 可是,現(xiàn)在令她尷尬的,不只是錦輝雨傘只買一把,而且是他在撐傘,還有因為性別不同,而給旁人產(chǎn)生可能的誤會。 她本來是想接過傘來撐的,可是以她一六六的個頭,要同時幫自己和錦輝約一八五的身高撐傘,那自己的手得舉多高啊! 所以想了幾下后,黎明便放棄了,反正錦輝感覺似乎還挺樂意撐傘的? 她又偷偷瞄了瞄他,平常頭發(fā)系成一把,現(xiàn)在一半的黑發(fā)披在寬厚的肩上,和平時截然不同的白袍,撐傘的手離她不過幾公分的距離。 「怎么了?淋到雨了嗎?」 「嗯,沒有啊!沒事。」 她有些慌亂的避開突然和自己對上視線的亮橘色雙眼。 就在她察覺到自己無來由的緊張時,錦輝又開口打斷她的思緒道: 「對了,你的朋友平時都怎么稱呼你呢?」 「哦,呃,都可以啊!你們順口就好。」 「哦,這樣啊!那以后我就叫你小黎,可以嗎?」 黎明轉(zhuǎn)頭望向身邊微笑的錦輝,那對暖暖的橘色明眸因為微笑瞇成兩道,幾縷烏黑的鬢發(fā)隨著風(fēng)輕輕拂起。 「嗯,可以啊!」 嗯,當(dāng)然可以啊!難不成說不可以嗎…… 她把視線轉(zhuǎn)回前方的道路想,不過,對于這個稱呼,她完全沒有一點排斥的感覺,因為心,好像跳得有點快。 「你怎么會想從事這行?」 黎明眨了眨眼,道:「怎么了嗎?」 錦輝側(cè)過臉望著她輕松道:「嗯,就好奇,你也知道大部分到你這個年齡的女人,都已經(jīng)結(jié)婚做母親了。如果這問題比較私人,就當(dāng)作我沒問過。」 「不,沒什么。因為我們家族世世代代從事這行五百多年了,所以我只是照慣例承襲家業(yè)而已。婚事基本上都是家里安排,為了家族名利罷了,沒什么自由。」 「哦,那我想應(yīng)該很多大戶上門提親吧?」 黎明聽到這句,嘴角抽了一下,挑起眉,似笑非笑地回望向他說:「在家族里我不是排行老大,況且我這般暴戾之氣如此重的女人,哪個男人會想來上門提親了?」 錦輝卻咧開一個笑容道:「怎么暴戾了?我還沒見過像你這樣強大又溫柔的女人呢!」 冷雨隨風(fēng)斜斜地吹了過來,揚起她棕色的發(fā)絲,她低頭轉(zhuǎn)過臉,看著前方被雨濛濛而有些模糊的街道。 她實在想不出錦輝拍她馬屁和狗腿的理由及好處,而且,這是第一次有人說她溫柔呢! 所以,所以,自己應(yīng)該,要開心才對吧? 錦輝歪著頭,看著沉默不語的黎明,道:「手臂還好吧?我看阿黃掐得還挺用力的。」 黎明撫了撫還有點微疼的臂膀,無奈地說:「還好她指甲沒留很長,不然我手臂可能要被她掐出十個洞了。」 「沒事就好。對了,看來我們快到稀聲住所了。」 她環(huán)顧四周,他們已經(jīng)走到街道盡頭了,再往前就是一片空地,兩旁各栽著一排樹,淅淅瀝瀝的雨聲灌耳。 「怎么了嗎?」她看著錦輝翹首蹙眉,緊盯著左前方,立時拉高警覺問。 「前面有條河,有種藥水的味道,和早上我們在河邊的味道是一樣的。」 黎明也擰起眉,打從一開始她就覺得有些怪,像稀聲這種高人,就算是居于市鎮(zhèn)也知道要隱姓埋名,低調(diào)生活,才不會樹大招風(fēng),引來是非甚至殺生之禍,處于亂世中更是會貫徹這個鐵則才對。 而且,為何在居住才半年的村莊,名聲就不脛而走了呢? 還是這個稀聲,實力過于雄厚、背景夠硬?才會如此天不怕地不懼的傳名千萬? 「我們先繼續(xù)走。」 「嗯,見機行事。」 兩人默默地崩緊神經(jīng)往前走,這會已經(jīng)沒有剛剛間情的氣氛聊天,步伐也稍快了點,濺起一些小小的水花。 還好靴子是防水的,不然踩了兩腳爛泥,不但不舒服,活動也不方便。 沿著小路往前左彎右拐,雨勢漸漸變小,一條嘩啦啦的河出現(xiàn)在眼前。 兩人幾乎是同時停下腳步,因為河邊蹲著一個人影,似乎在洗什么東西。 忽然,那背影猛地轉(zhuǎn)過身站起來,大聲喝道:「你們干什么!」 「我們只是正巧路過此地……」錦輝話語未畢,一道刺眼的鋒芒便直直往這里射來! 黎明幾乎是反射動作的準(zhǔn)備揮出法杖將暗器彈開,沒想到火光乍現(xiàn),便傳來暗器雙雙鐺鋃落地的聲響。 還撐著傘的錦輝面不改色的高聲道:「兄臺如此狠辣,想來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想殺人滅口呢!」 黎明瞥了瞥岸旁那個大陶甕,甕口邊還淌著幾條淡黃色的液體,她瞬間猜到錦輝早上的推測應(yīng)該八九不離十,村民近來身體異樣不是妖魔作祟,而是村里為了搏名巧利的術(shù)士干的好事! 那披著黑色斗蓬的人,顯然懶得多費唇舌,從袖里掏出符紙往嘴上一吹,符紙頓時化成兩個三頭六臂的武士,揮舞兵器衝殺而來! 黎明冷笑一聲,頭也不回道:「讓我來。」錦輝點點頭,仍撐著傘稍但稍微拉開一點和她的距離,方便她施術(shù)。 就在大斧即將落下的剎那,黎明揚起法杖猛力一揮,兩個武士登時被一道金光齊聲腰斬,接著金光便往黑斗蓬男子套去,將其綑個扎扎實實,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黎明挑眉側(cè)臉望著一旁的錦輝道:「如此狠勁,還溫柔否?」 只見錦輝一手搔著下巴,裝出一副深思熟慮的表情道:「如此狠勁是鏟邪除惡的快意,這傢伙不配你的溫柔。」 「你這野狼,居心叵測!」 她別過臉哼了一聲道,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就在這時,那名男子扯起喉嚨大聲喊叫起來:「來人啊!妖魔現(xiàn)身啦!妖魔現(xiàn)身啦!快來別讓他們跑了!」 正待兩人跨步時,橫飛而來的不明物體,狠狠砸中她的右后肩,她吃痛得立刻回身備戰(zhàn)—— 「就是那個棕頭發(fā)的女人!她是女巫!」 好幾個彪形大漢抄著傢伙怒奔而來,黑斗蓬男子已掙脫束縛,站起身從腰間抽出劍指著黎明,繼續(xù)扯開肺大聲喊:「這女巫在河邊下藥被我逮正著,還想殺我滅口!大家別讓她跑了!」 又一塊石頭飛過來,黎明這次成功閃過,錦輝收起傘,橘眼里繃出野狼獵殺時的兇芒,狠狠掃向那名黑衣男子,然后拉著黎明低聲道:「撤。」 黎明立刻收起法杖準(zhǔn)備施展空間移轉(zhuǎn)離開現(xiàn)場,但一道銀光飛來,兩人不得不跳開閃避暗器。 「啪!」 一塊石頭冷不防擊中了嘴角,黎明抬手抹了一把血,四周圍滿越來越多陸續(xù)趕來的憤怒村民,叫喊怒罵聲此起彼落: 「難怪我丈夫會一病不起!都是這臭女人害的!」 「我家的牲口都病死了!叫我全家用什么耕田生活!」 「我小孩已經(jīng)躺在床上好幾天了!你跟我家孩子有什么仇!」 「把她抓起來!別讓她跑了!」 黎明面無表情的聽著這些莫名被栽贓的怒言,只回頭看了旁邊的錦輝說了一句:「他們的記憶要消除。」 錦輝點點頭,揚手朝空中揮出一柱金紅火炮,村民見狀,更加氣勢洶洶的聚攏起來,紛紛舉起手上的傢伙往前涌來,飛來的石頭雨猛烈的落下。 黎明狠狠皺起眉,給人作賊喊抓賊而背了黑鍋她非常火大,但畢竟不能把村民當(dāng)妖魔全斬了,人類果然永遠是最可怕也最無恥又討厭的生物! 她抬手正要掐訣張開結(jié)界先擋住猛烈飛來的石塊雨,一個身影卻擋在她面前張開火紋的結(jié)界。 「等他們來,再施法。」錦輝道,手指掐著袖口,輕柔地?fù)嵘纤餮淖旖恰?/br> 正當(dāng)村民呼嘯涌上來時,兇猛的咆哮聲傳來,三道黑色的影子颯地躍了進來,驚得村民連連退后。 「啊啊啊——有狼啊!」 「是狼!她真的是女巫!」 「好大隻的狼!果然跟女巫一伙的!」 三匹大黑狼豎起全身黑森森的毛,狼眼里迸射出陰狠的兇光,呲牙咧齒的發(fā)出令人發(fā)顫的低吼。 「那個jiejie不是女巫!她早上救了我們!」 一個小女孩衝到了村民和風(fēng)玉子中間大聲尖叫起來。 「良良你給我回來!那女人就是和狼在一起的女巫!」阿黃氣急敗壞的奮力擠過人群,衝向女兒,良良急得眼淚都流出來,站在原地?zé)o助地聲嘶力竭尖叫道:「jiejie是好人不是女巫!狼還救了我——」 阿黃一把跩起女兒,一手緊緊的捂住良良的嘴,跪在地上對著村民拼命搖頭驚恐的大聲說:「我發(fā)誓我跟孩子不認(rèn)識這女人!我早上在河邊看見她跟狼在一起!」 話音未落,阿黃身后立刻爆出野狼駭人的咆哮聲和灼熱的火焰,村民再次驚叫起來后退連連,一旁黑斗蓬的男子跑到前面,舉劍高聲喊道:「大家不要怕!有我這大法師在!絕不會讓這么可惡的女巫和野狼逃走!燒死他們!」 村民一聽,定了定心神,又如潮水般向前憤怒的涌來,黎明早在剛才那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鳳凰羽毛施法了—— 「燒死女巫和野狼!」 「燒死他們!」 「燒死她!燒死她!」 黎明將手上長長的鳳凰尾羽放在唇前一吹,片片紫金紅色的鳳羽如颶風(fēng)般從中強力擴散出去,瞬間蓋過所有人的視野和聲音。 下一秒,兩人三狼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距離營地十里外的樹林空地上。 「人類怎么老是望恩負(fù)義?一群沒良心的臭東西!真噁心!」已化為人身的風(fēng)玉子雙手抱胸,氣憤地說。 「所以才會被愚弄了都不知道啊!被自己人下咒上吐下瀉剛好而已。」墨璃嗤之以鼻道,恨恨地磨了磨牙齒,剛沒撲過去咬幾口,狼牙還真是白長了! 「沒傷到牙齒吧?」紫羅蘭湊到她旁邊擔(dān)憂的說,伸出粗糙的狼舌,溫柔地舔舐她受傷的嘴角。 「謝謝,我沒事,就一點皮rou傷。」黎明伸手摸了摸紫羅蘭毛絨絨的腦袋和耳朵說,覺得自己沒有方才這么火大了,心里暖暖的。 反正這種情況她也不是第一次遇見,只是這次對象是自己。 世上有些人嘛,本來就是這種鳥樣子,見多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