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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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乎是用光速走向宴會廳門口,宴會廳里正熱鬧暄囂、酒酣耳熱,加上音樂,因此在場沒有誰對離場的黎明多加注意。 她疾步轉進廁所,就在準備把門給關上時,猛然想起,自己根本沒多帶棉條啊啊啊啊啊啊! 黎明白眼翻到后腦勺、捏緊拳頭,往自己腦門上狠狠一敲! 看來今晚不掐死自己一千萬次是不夠了! 得先想個辦法才行,畢竟宴會才進行到一半,自己今天還領賞,而且狼王好像還在,比老闆早早離開,這會就閃人似乎不太妥當—— 她伸手往褲襠一摸,低頭一看,心里不住叫苦連天,該死,這根本已經把褲襠染色了嘛! 一股濕熱再次如潮水般流出,她趕緊轉身衝進廁所,抽掉早就吸炸的棉條。 早就知道不喝酒、不貪杯了啦,嗚嗚嗚—— 蹲到確定暫時沒再流了后,她穿好褲子抓起旁邊的亞麻布去外面的洗手臺打濕,再火速回到廁所脫褲清理。好在宮廷宴會廳的廁所還真不是普通的級別,洗手臺是冰雕噴泉,馬桶也是導溪流進來,還有簡易的閥門控制沖水量,也備有一條條乾凈的亞麻布,不然自己一定只能回房里更衣了。 好不容易處理好了,總算走出來,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身白衣,下面暈著一片紅,而夜晚的氣溫冷得自己牙關打顫,于是鐵了心管啥門禁去死、直接回房了! 就在已走到離宴會廳很遠的長廊上,準備施展空間移轉時,一陣疾促的腳步聲傳來,嚇得她趕緊翻過墻,躲進廊墻外的花園。 腳步聲和說話聲越來越近,是兩個人。 「哎!我說你啊!不能喝酒就叫管飯的換成其他的飲料,不然你這樣每次都要事先吃避酒藥,這藥副作用多強,你也不是第一次發(fā)作了,當王也不是這樣逞強的!」彩月又急又憂的說。 「我知道,你先回去,等藥勁緩過了我再過去。」伊菲森呼吸粗重的說。 只聽彩月吐了一口長氣,以及遠去的腳步聲。黎明只覺現(xiàn)在人生真是黑白到谷底,今晚到底是怎樣,比光天化日下踩到狗屎還要凄慘百倍。 她現(xiàn)在真心無比的祈禱老闆的避酒藥副作用是喪失嗅覺—— 這時,一陣冷風迎面刮來。 「誰!」 伊菲森厲聲喝道,挫得窩在墻廊旁的黎明,只想一頭撞死在墻上! 「喝——」 一個痛苦的吸氣聲,接著是東西倒在地上的聲音,接著是一連串粗重又疾促的哮喘聲。 黎明聽著墻上外的聲音,閉眼狠狠咬了咬下唇后,便翻過墻,跳進走廊。 她彎腰把跪倒在地上的伊菲森扶起來,靠坐在墻廊旁邊,迅速檢查他的狀況。 看起來這個避酒藥的副作用,是讓服用者產生急性的嚴重氣喘。 她蹲在旁邊,稍微拉開伊菲森的衣襟,把手輕輕地覆在他胸上,釋放輕微的靈力到他皮膚里。 雖然現(xiàn)在沒有擴張氣管的藥物,不過,用外來的力量注入或許可以,因為外來的刺激會讓經脈擴張,也讓氣管擴張一些,以減緩急性癥狀。 黎明七上八下的看著眉頭緊皺還痛苦閉眼、大口喘氣的伊菲森,一邊暗暗祈禱這從來沒試過的方法是有效的。 終于,伊菲森的呼吸漸漸平順下來,也睜開眼睛。 「本王沒事了。」伊菲森低沉的聲音道。 黎明趕緊停止釋放靈力,把手縮回去,腦袋瘋狂轉著該瞎掰出什么說詞來解釋才好! 「剛你可聽到什么了?」 「回答王上——」 「不準說出去半個字,否則本王不會輕饒你!」 「是。」 黎明跪在地上低頭答道。老闆的用字雖然很兇狠,但語氣卻聽不出來什么威嚇感。 空氣里陷入一片沉默,儘管她微微垂著頭,仍能感受到旁邊伊菲森掃視的目光,她暗暗祈求老闆快點走啊拜託…… 這時,一件黑衣輕柔地落在她的大腿和膝蓋上,而衣上熱熱的馀溫瞬間暖了下半身。她有些受驚的抬起頭。 「早點回房歇息吧!夜深了。」 伊菲森從地上站起身說道。 「如果還餓的話,叫玄九去西宮的膳房拿點消夜,紅棗茶和蜂蜜冰晶蛋糕也有。」 黎明眨眨眼,仰頭望著他。 欸,所以你剛是有看到我連吃了三條蛋糕是嘛……不管啦!反正,總之,蜂蜜冰晶蛋糕太好吃了嘛! 伊菲森深藍色的眼回望著她,俊美的臉在走廊旁的燈火照映下,看起來溫柔許多。 他轉過身往前離去,黎明拎著那見暖呼呼地黑衣也站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這是件披肩。 嗯,這是給我,遮、褲、子、的、嗎? 「黎明。」 伊菲森停下腳步,卻沒有回身。 她感覺自己額上浮著好多條線,等仍努力壓下尷尬鎮(zhèn)定答道:「是。」 「身子調養(yǎng)好后,記得熬雞藥湯過來。」 「好的。」 目送伊菲森走向宴會廳后,黎明這才施展空間移轉,一個轉身,便回到自己房間。 嗯,看來以后不能隨便呼弄老闆了,因為老闆居然記得三個月出征以前,自己隨口答應進城后要天天燉湯給他喝這種小事! 黎明將那件黑色披肩折好放到桌上,帶著還在大爆發(fā)內心小劇場,嘟嘴走進浴室。 —————————————— 屏退所有侍女后,偌大的洞房里,就只剩他們倆。冰雕花的窗外冷風呼呼,搖曳的燭光將淺桃紅的床和紗帳,映得格外溫柔。 已經卸妝完的玉玲瓏坐在床沿,手絞著衣裙,只覺心從來沒有這么慌亂和幸福過。 「累不累?」北辰在床沿上也坐了下來,轉頭望著她輕聲問。 「嗯,不過,很開心,我從來,沒有這么開心過。」她繼續(xù)低頭輕聲答道,眼前浮現(xiàn)那天倆人擁吻的畫面,覺得臉頰發(fā)燙。 看著她嬌羞的模樣,他忍不住伸手,溫柔地撫摸她的秀發(fā)和熱熱的臉蛋。 曾以為一輩子遠如天邊星星只能遠眺的愛人,現(xiàn)在卻就在身旁。 幸福地好像做夢似的。 「那個,你不會介意,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吧?」 她隨著他輕抬起自己臉頰的大手,有些不安地問。 北辰微微笑起來,雙手捧著她的臉,道:「我介意的是他們都對你不好,和你的幸福。」 玉玲瓏甜甜地掛起一個笑,輕輕地靠進北辰寬厚的胸膛,拉著他的手,問:「北辰,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坦誠。」 「你說。」北辰一手臂環(huán)過她的細腰,往自己身上摟緊了。 「過去,我不想和他們有任何子嗣……所以……其實……我一直在服用……避孕的藥物。幾天前停藥了,御醫(yī)來看診……說……以后,可能,很難有孕——」 「我一點也不介意。」 北辰另一手輕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紫灰色的眼眸,道: 「你知道我過去的遭遇的不公,我曾因此而憤世嫉俗,甚至自爆自棄,消沉好長一段時間。 直到十二年前的夏天,我第一次在皇家游獵見到你時,就再也忘不了你的倩影。 你好美。 從那天起,想你,護你,成了我人生新的曙光。 我總是遠遠地看著你。看著你在朝廷和王室間的險惡、無奈、殘酷里,堅強的,努力的,不服輸?shù)模瑸榱司S雅納,為了王室,用生命和幸福,向命運勇敢的博斗。 而我唯一能做的,好像只有默默地在旁邊守護你,護送你出嫁,護送你陪問天出巡,護送你穿梭在暗潮洶涌的宮庭里,獨自去涉險一場場的政治。 所以,那天清晨春草假冒成你,她說,我不想再受制于人,當時我便信了。 但不管如何,只要是能為你做的,我也愿意用生命去為你爭取一點任何的轉機。 不過,現(xiàn)在不一樣了。 以前我想都不敢想,會有可以,牽起你手的這一天。 我再也不用遠遠看著你,想你了。 玉玲瓏,親愛的,我愛你。」 玉玲瓏再也止不住又悲又喜的淚水,紛紛滑落下臉龐。 北辰低下頭,溫柔吻著愛人喜極而泣的濕潤臉頰。 她一顆心砰砰有力地撞擊著胸膛,是的,我活著,從現(xiàn)在起,自己的人生,不,是我們的人生,不一樣了。 她摟緊了他,唇對了上去,一陣又深又淺的纏繞后,才松開,她臉貼臉的輕聲道: 「北辰,讓我,再一次重生。」 他欺身壓上來,衣帶滑落到了地上,光滑的肌膚緊緊地貼著,擁著,摩梭著,熾熱地彷彿要燃燒起來。 聽著彼此越來越疾促的呼氣聲,那愈來愈粗魯?shù)奈牵蜕钊氲膱酝Γ幌脒@輩子,永遠被他佔有,永遠和他在一起。 永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