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與慶功宴的大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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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門口,她掏出身份認證的請帖,然后在侍者的引領下快速走向自己的座位。終于坐下后,她才松了口氣,坐一旁的紫羅蘭伸手幫她理理衣襟,一邊低聲問:「還好吧?怎么這時候才來?要是比狼王和長老晚到就好玩了!」 黎明乾笑幾聲,然后露出一個苦笑,接過小九倒給她的水杯,湊到唇邊喝了幾口,以掩飾遲到的尷尬。她迅速環視了一下場內,最前方的主桌肯定是老闆的,左邊稍微矮一點的桌子應該是彩月奶奶的,至于右邊,是清晏。 清晏朝她投了一個關心的表情,她回了個禮貌的微笑,然后把視線移開。 首都市長坐老闆右邊,那再右邊,應該是錦輝和歐泊他們的桌位吧? 果不其然,她視線才一轉,就對到那雙亮橘色的眼。心跳一陣驟快,她趕忙別開眼。 「狼王駕到!」 在場所有人聞聲皆起立跪下單腳,齊聲道:「臣等見過狼王!」 「都坐吧!今日是大喜之日,用不著這么拘束。」伊菲森語畢,在場人立刻答謝后紛紛坐下。 黎明有些心虛的望向從門口走進來的伊菲森,畢竟,剛剛居然好死不死一頭撞上老闆,實在糗爆了! 而視線才剛落地到他身上,她便愣住了。 那對深如藍寶石的狼眼周圍,描著黑色的眼線,使雙眼更加深邃;兩道長眉中間一枚紫紅色的桃花印記,尖挺的鼻梁下紅唇一抹,眼瞼下各是一條細如獠牙狀的紅色紋面;金紅色的發帶把漆黑柔亮長發束成一條;頭上戴著由不同粗細的骨頭排列、鍍金銀雙色的皇冠,中間鑲著大顆紅寶石、月光石、藍寶石;一身金紋圖騰樣的玄色獵衣,厚寬的肩上披著繡金紅色火紋的披風;腰系金邊黑色寬腰帶;腳上蹬著金紋鑲紅寶的黑長靴。 玉樹臨風,英氣威豪,俊美如絕世君王,又彷彿是戰神下凡,霸氣萬丈。 伊菲森昂首闊步從中間鋪著紅色絨毯的走道上主位,后面是端莊靚麗的彩月,藍銀黑色的腰帶束著一襲銀邊繡紫紅色桃花圖樣玄色獵裝;棕紅色的眼畔畫著黑色眼線,顯得炯炯有神又不失嫵媚;紅唇額鈿,脖上圍著紅藍寶石與泛著彩暈月光石的三排項鍊;發上垂系著水滴月光石銀的銀鍊頭飾。 彩月雖早已歲至中年,一頭烏絲帶著幾縷銀白,端正的五官旁有些微紋,但沒走樣的身材與俐落的氣質,將狼族曠野的豪美與熟齡的風韻同時展現。 而接著走在彩月后面的是身著白色婚服的玉玲瓏和北辰,寧海和頭戴梅花與山茶花冠的暮云則走在最后面。 紫羅蘭拼命忍笑地看著還在發愣的黎明,輕輕用手肘推了推她,低聲說:「看這你目不轉睛的樣子,好像之前沒見過狼王似的。」 黎明這才回過神,一秒鐘正色過來,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哦!是啊!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美男,但這是第一次見到狼王盛裝。」 「所以啦!你就知道族里那些還未婚的母狼們天天在爭什么了。」 「是啊!可我沒興趣。」黎明帶著禮貌的微笑,語氣平靜地低聲回道。 紫羅蘭挑起眉,正要開口,狼王的沉雄混厚的嗓音便響起:「各位在一同經歷百來日艱困的長征后,我們才得以贏來,今夜的勝利與大喜。 本王在此,誠心感謝各位,愿意為我黑森狼族復國大業,所傾盡的一切努力。當然,為此犧牲的族狼、盟友,以及當中喪命的眾多生靈,我們也當銘記他們的付出,因為有他們,才有現在的我們。 而今晚,在慶功和獎賞之前,我們得先,辦兩件喜事。」 「新郎、新娘,請就位!」擔當司儀的拓帕朗聲道。 黎明好奇地看著兩對即將永結同好的新人,一左一右地站在前面,面對狼王。 狼族婚禮和妖精婚禮的習俗與流程,當然與人類不盡相同,過去都只在書上讀過,沒想到今晚居然能親眼見證和參與,這趟得來不易的穿越,也是值回票價了! 想到這里,她挺著上半身,拉長脖子,看著前面狼王站在兩對新人中間,一個妖精端著托盤走到狼王旁邊,上面是兩個各盛著桃紅花瓣,與白色碎晶片的白盤子。 「今夜,天、地、日、月和星辰,與本王伊菲森,在此見證,并衷心祝福維雅納.安琪萊公主與極北辰總武督;黑森狼族總事務兼狩獵長暮云和寧海,共結連理,永結歡好!」 說完,伊菲森走到玉玲瓏和北辰面前,倆人單腳跪下,他伸手從白盤抓起一把碎晶,舉到他們頭上,松開手讓碎晶落下,一邊道:「祝福你們,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落下碎晶成了晶瑩的雪花,紛粉落在在已站起身、面對面且雙手緊扣地倆人身上,彷彿是星星,閃閃發亮。 「謝狼王!」 伊菲森微笑地看著倆人,然后走到單腳跪下的暮云和寧海面前,抓過一把桃花瓣,松手撒下,道:「祝福你們,白首偕老,愛火不熄!」 落下的桃花瓣化成火焰旋渦,將兩人從上而下環環相繞后,又化回片片花瓣后消失。 「謝狼王!」 他同樣微笑點點頭回禮暮云和寧海。 「禮成!恭賀佳侶!」拓帕朗聲誦道。 現場頓時響起歡呼聲與掌聲,而四周的樂隊與歌姬此時也奏起樂唱起祝福的歌曲。 黎明望著兩對新人回身對大家揮手致謝,一邊聽著勉強能聽懂部份的妖精語婚禮曲,心里突然感到一陣不公和悲涼。 「噢!星辰與月亮,請俯看著我們,請灑下你們永遠祝福的光芒,照耀幸福,因為你們只照耀永恆的愛情——」 呵,永恆的愛情。 黎明聽著歌詞,耳邊還有歡喝聲和道賀祝福聲,她輕咬上下牙關,吸了口氣,剛剛看到婚禮時的興奮與好奇感已全然消失,麻涼帶點嫉妒的感覺,絲絲地爬上心頭。 小九轉頭看了看她,伸手輕撫著她的背,把頭靠在她的肩上。 黎明笑了笑,手繞過小九的肩膀,輕輕拍了拍。 待倆對新人都回到座位上后,樂聲與歌聲也暫停下來,只聽狼王再次開口道: 「在大吃大喝以前,咱們,還有獎,當賞。」 伊菲森環視著著安靜下來的全場,底下的賓客不少紛紛面面相覷起來。 對維雅納的朝臣和王室來說,北辰上當而當面刺殺狼王,公主與他和王室,不但沒被治罪殺頭,還被雙雙升官成全結親,進城后除了問天馀黨全誅,居然也沒有其他政治迫害,這些已經夠他們把頭磕破一百萬次去謝恩了,還有賞? 對黑森狼族來說,上次全軍中陷阱,損傷慘重、面子盡失,會議上還有族狼推委謝責,狼王當場雷霆飆怒,都還是不久前發生的難看事。再說,狼族從流亡到返回妖界一路腥風血戰打過來,封賞當然一直都有,可狼族里升職不是件易事,且除非是彪炳大功,否則是不會在這樣大場合風光行賞的。 還以為狼王是說開場客套話呢!沒到真要賞。那,這會是誰呢? 只聽伊菲森道:「醫官黎明,行事機敏,洞察先機,膽大勇為,以命履責。我軍得以全數殲滅問天軍團,又在永夜碑一戰,即時進言并轉移我軍進城,誅滅問天。故,賜金月印一枚,升三等職位!」 黎明瞠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九反應極快的用手肘撞了一下黎明,她這才又進入狀況,起身領著小九,匆容走到眾目睽睽的走道中間,跪下俯伏在地道:「屬下黎明,謝狼王賞賜!」 拓帕端著盛著金月印的托盤走下階梯到黎明身邊,黎明起身,雙手捧過裝有印的盒子。 「賜坐!」伊菲森揚道。 接著,兩個侍者便左右抬著桌子走進來,然后在令風影和子夜中間,把桌子安進去。 她巍顫顫地和小九走到新座位,屁股才剛坐下,就聽到一個粗重的呼氣聲,和銳利的眼光射來。 她轉身把裝著金月印的盒子遞給小九,腦袋炸開似的瘋狂倒帶,那天自己在懸崖邊勘場時,給老闆建議怎么制服問天軍團的畫面,當時老闆給她下了個狼威,也許諾事成后賜金月印和升職。 沒想到,老闆還真的說到做到。 「喀!」 侍者已經開始把珍饈端上桌,音樂又響奏起來,宴會總算開始了。 嗯,不錯啊!老闆給我加薪升職,我應該要高興才對,就算旁邊有不滿我爆升加職的同事。 黎明端起酒杯,望著酒里的自己,一飲而盡。 菜肴一一上桌,每道都很新奇,都是她沒吃過沒看過的菜,雪猴燉菜、生棘魚涼拌海發、牛犢湯紅麥麵、蛋炒雷電綿羊蹄筋、蜂蜜冰晶雪花糕…… 「好了啦!你忘了今晚不能多喝嗎?」小九看著追加第三杯雪酒的黎明,連忙出聲擋酒。 「哦!對齁。」 她努努嘴,嘆口氣極度不甘愿的放下玻璃雕花酒杯,畢竟恁北今晚姨媽來,再喝下去,不血崩才怪哩! 不然雪酒冰甜甘冽,順而不辣,灌下去,全身先冷后熱,冰火二重天似的,多迷人啊! 「唷!醫官是怕不勝酒力出洋像嗎?」一個諷刺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道。 黎明和小九聞聲同時轉向一旁,令風影正拎著一瓶雪酒,滿臉通紅斜睨地她。 「令風影大人,我家主子身體最近在調養,不宜飲酒過量,真多謝您關心!」 小九加強最后一句大聲瞪著他說,令風影重重哼了一聲,拎著酒瓶起身晃過來,碰地一聲用力把酒瓶放在她桌上,低頭看著黎明噴出一口酒氣道:「哎!我瞧您身體向來好得不得了,干起仗來比狼還要狠,屈屈幾杯雪酒怎么會醉?您這是太謙虛了吧?」 小九額上立刻爆起一條青筋,黎明不動聲色的把小九拉到身后,伸手扯過那瓶酒,抬頭冷冷笑說:「令風影大人看來是好酒量,既然如此,我再謙虛下去,也就對不住您了。不如這樣吧!我要是比您先醉了,就給您一年的修為,如何?」 令風影抬腳粗魯的跨到黎明椅子上,一手擱在膝蓋上,瞪著銅鈴大的眼直逼黎明的臉,噴她一臉酒氣道:「人類一年修為恐怕我不夠消受,還不如給三年才夠本!」 正當小九要爆跳時,兩聲跺地的馬蹄踩了過來,森之隱往令風影肩上捶了一下后狠狠把他往后一扯,帶著酒氣的臉不耐煩地說:「你有病喔?回去吃你的鳥飼料啦!人家要喝幾杯酒干你屁事?你是他相好是不是管這么多?住海邊喔?」 令風影罵咧咧的被歪歪扭扭地按回位子上后,森之隱伸手抽起黎明手上那瓶酒,仰頭咕嚕咕嚕一連灌了好幾口,然后拉過她桌上的酒杯,把酒瓶湊到杯旁倒進去,歪著滿面泛紅的臉,吐著酒氣說:「跟鳥鳥喝沒意思,不如跟我喝比較實在,人馬的酒量向來比鳥鳥們強多了啦!」 黎明簡直哭笑不得的看著被倒到滿溢出來還在倒酒的森之隱,正伸手要抬起他手里的酒瓶口時,一隻手突然從上面伸下來,倏地抽走森之隱手上的酒瓶。 「我想人馬的酒量也不是很好,而且醫官似乎不想和你喝酒,你不妨去和旁邊的鳥鳥一塊拼酒量,他看起來很樂意。」 錦輝不疾不徐地看著醉醺醺的森之隱道,黎明眨眨眼,就在這時,身下一股濕熱潺潺流出來! 啊干你娘靠北!果然姨媽來根本不能喝酒啊啊啊啊啊! 她觸電似的立刻站起來道:「抱歉失陪了!」 她推開錦輝、火速跨過癱在地上的森之隱和歪坐在桌旁的令風影,直奔熱鬧的宴會廳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