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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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隆冬的腳步近了,風雪也刮得一天比一天大,呼嘯地肆虐大地,把天地間變成一片銀白茫茫的世界。 而轉眼間,結婚大禮就在明日了。 黎明坐在桌前,仔細地把所有風信子經手的藥品檢查過后,拉過幾本從醫療所借來的書,翻閱瀏覽。 經過這幾天好生休養,精神和體力已恢復不少,但也許是天氣過冷的關係,總覺得好像很疲倦、睡不夠似的,也常常感到餓。 而答應寧海的花冠材料也已準備好,讓他成功做好結婚花冠了。白桂也恢復的不錯,她的兩個孩子身體情況也相當穩定。公主的部份,畢竟維雅納有宮廷御醫,想來也輪不到自己插手,只聽說她無大礙。 這幾天應該大家都極忙,因為錦輝都沒有來,也沒看見他,這讓她有點小失望。 至于狼王,從那晚后,就沒有傳她過來繼續療傷,也沒有通知她參與會議或派新工作給她。而自己也很識相的,把每天調好的藥,讓拓帕轉呈給狼王。 不過,這完全不意外,她很清楚,就算老闆給她身份認同和職位,在狼群里,自己是個人類,還是會斬滅生靈的術士,想贏來大家的信任本來就沒那么容易,何況是當家的狼王。 再說,她也發現,狼王似乎是不想和任何一匹母狼靠自己太近。可是,未婚母狼獻殷勤和求表現的言行舉止,這三個月,明里暗里不斷發生,想裝眼瞎耳聾沒看見沒聽見,是相當困難的事情。 畢竟,誰都想當王的小母狼,皇后這個位子,多香啊! 說真的,她其實挺納悶的,狼王干嘛不挑一匹母狼試交往看看,反正又不等于以后一定會結婚,省得大家拼命猜忌和內斗爭寵,或許狼王會覺得這大大滿足他雄性的虛榮心,也可能同時覺得相當煩躁,當然,對自己來說,這些爭寵戲碼看到她這個局外人都覺煩不勝煩。 總之呢,這些都不干我屁事。 她順手端起旁邊的熱暖暖的牛蒡茶啜了一口,繼續翻著醫書。維雅納通用的官方語言和文字是妖精語,但對她來講,這是兩千年前的古妖精文字,想要全部看懂,還真要費點時間邊思考邊閱讀。 「喂!黎明!」 「干嘛?」她頭也不抬的回應著房外小九的喊聲。 「公主找你哦!說你有空的時侯去找她。」 黎明抬起頭,將茶杯放到桌上,心里冒出幾個問號,拉高嗓門問:「那公主的侍女是不是現在在門外?」 「對——」小九拖長了尾音答道。 哎!不會是那天你給人家的傷口沒處理好吧!我真的想不到她還有什么事情會來找我—— 黎明猜想著,推開椅子起身道:「你請侍女稍待一下,我現在立刻準備過去。」 說完,她迅速梳頭更衣,匆匆跨出門,便領著化成人形的小九,跟著侍女前去見公主。 去的路上,她一面努力回想當天的狀況,自己當時應該沒有差錯的將公主身上所有的外傷,施法轉移到自己身上,并沒有施術失敗或不完整的跡象,因為只要被施法者身上的傷口或癥狀消失,就是成功了。 確定自己沒什么問題后,她忍不住蹙緊眉頭,側過臉看向走在旁邊的小九,小九則是一臉「我都有做好啊!我又沒干嘛!」的無奈表情回瞪自己。 唉!算了。 「黎明醫官,里面請。」 「好的。」 侍女說完便抬手掀開白玉珠簾,黎明和小九便進了去。 「醫官黎明,拜見——」 「不用行禮了,快起來坐。」 「多謝公主。」 玉玲瓏連忙衝上去扶起黎明,親手拉過椅子示意她坐下。而小九則乖乖的站在她旁邊。 嗯,這大概又是有所求的前奏。 她猜想著,一身紅長裙玉玲瓏又走回桌子對面剛坐下,便開口道: 「今天請您來,是要和您當面道謝的。若不是您當時那一箭阻止北辰自刎,還施法救了我,明日就不會有我們的大婚之喜了。如此鴻恩,此生不忘。」 玉玲瓏說完,噗通一聲跪在地要給自己磕頭似的,嚇得黎明立刻彎身扶住她說:「公主不必客氣,我只是盡我能做的。」 「也謝謝您當時不遺馀力的醫治。」 玉玲瓏轉向一旁的小九準備跪下,驚得小九趕緊拖來旁邊的椅子到她身旁說:「公主不必言謝,我也只是聽從主人交代行事的式神。」 玉玲瓏眨著紫灰色的水眸,伸手拉住她的雙手道:「你們都太客氣了。請恕我這么多天后才來道謝,也沒有親自過去。 頭幾天身體比較好后,我也不敢怠慢自己身為城主的職位,畢竟狼王剛進城,朝上才甫改朝換代,我若不趕緊協助王上重整綱紀和熟悉朝野,對維雅納的安全會相當不利。 所以,前陣子實在太忙碌抽不出時間,也聽說您在休養身體,所以不敢打擾。 現在您身子可好些了嗎?有什么需要的話,您盡可跟我開口,宮里的醫療院所,我已交代過,您可隨意進出和使用、調度院所里任何的資源。」 黎明微笑回握著她的手,道:「謝謝公主的好意和安排。我已無大礙,看到您和北辰總武督一切安好,我也為你們感到開心。公主叫我黎明就可以了,我只是一介醫官,盡我所能而已。」 玉玲瓏笑開了酒窩,煞是好看,咧開嘴道:「那以后我就叫你姊姊吧!雖然妖精的年齡和人類不同,但我以想你的智慧和氣度,做姊姊絕對擔得起。要不是姊姊當機立斷這可能是陷阱,阻止北辰動武,后果實在不堪設想。」 「好啊!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是當時覺得事有蹊蹺,所以進言阻止了。話說你和北辰的婚禮準備得如何了?身體還好嗎?明天婚禮是一整天,很累的。」 一聽到婚禮,玉玲瓏雙頰頓時緋紅起來,側過臉,將視線轉到房里墻上的那幅繪著星空的掛畫,語氣有些下沉地道: 「其實……我也沒有什么好準備的,畢竟會有專門負責的部門在處理這些事,我頂多只是挑選我想要的禮服、首飾等等,這幾天也就抽空去排演一下當天的流程。然后,依據維雅納妖精的結婚習俗,結婚的男女雙方,婚禮前十天是不能見面的……而……他的部分,宮里也會有人幫忙張羅……」 聽著玉玲瓏語氣里的忐忑,黎明感到些微的意外,眨眨眼,用關心的語氣問:「怎么了?」 只見她低下頭,搓著手,過了好一會,才小聲道:「姊姊,你對避孕和助孕藥……也熟悉嗎?」 黎明給了一個放心的微笑,輕聲道:「沒有非常精通,但了解,也會調。」 她絞著手,看了黎明,咬咬紅潤的下唇,說:「我過去已經為了政治嫁了兩次,所以,我不想我的孩子未來也為政治利益犧牲幸福,而我也完全不想為不愛的男人誕下任何兒女。 因此,過去我一直在服用藥物很強的避孕藥,幾天前……我找了御醫來看過,說……因為常年服用……加上我的身體狀況,很有可能……之后很難有孕。 這事,我還沒……親自跟北辰說……」 黎明和小九互換了一個眼神。在她的世紀,不生小孩不結婚沒啥大不了,可在兩千多年前的普遍社會風氣,加上是王室,不孕的確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黎明腦袋快速地轉了轉,對著滿臉不安和擔憂的玉玲瓏,道: 「不介意的話,你把你之前服用的避孕藥拿給我看,另外,我需要調一下你身體狀況的資料,我盡力開一個適合你的藥讓你把身子調過來。 所以你不用擔心,這種事情,也需要自己調整心態,心態對了,事情就會順利多了。 再說,你之前沒為那些臭男人生孩子,也不是好好的嗎?而且,我相信北辰不會覺得怎么樣的。 你真該看看那天他為了你,呃,雖然是假冒你,揮著長槍單挑狼王的樣子哩!好不容易能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想來他根本不會介意這點事。搞不好還會去學醫呢!」 玉玲瓏噗地一聲咯咯的笑起來,雙頰紅得像是蜜桃似的,笑完,她抬手用手背摩梭了下臉龐,吸了口氣,道:「說到假冒我,如果jiejie不嫌棄meimei厚臉皮,還可再接受meimei一個請求嗎?」 「哪里什么厚臉皮呢!meimei僅管說。」 玉玲瓏才轉頭喚了房外的侍女露西,沒一會,露西端了一個盛著水晶瓶的金色托盤進來,玉玲瓏取過水晶瓶,道: 「聽聞……姊姊會吹奏安魂曲、送魂法,所以,可以的話,能否幫春草,也就那天是假冒我的……辦一個體面的后事?這瓶子里,是她舊衣和遺留下來的落發,燒化成的灰。」 黎明和小九幾乎是同時瞠大眼睛,只聽她有些哽咽的繼續說: 「被背叛、被欺騙,誰不會憤怒、誰不會心痛?可是,我們都知道背叛和欺騙不會沒來由的發生。這幾天晚上,我一直回想以前到現在我跟她相處的種種…… 春草自小無父母手足,所以從小就在宮里當差,混口飯吃、有個睡覺的地方。小時候有次我在花園玩,不小心跌入水池,是打雜完路過的春草聽到我的呼喊聲,尋聲過來救了我,從那天起,她就跟著我。 我有什么好的,總會分給她,可也許……我真的有些時候,都只顧著自己吧!并不是常常顧慮她的心情……有時候我心情不好,還會牽怒她,對她大聲幾句……勇敢的講句真心話,我還真沒有為她想過,萬一我哪天死于非命,該怎么安排她往后的人生…… 可她最終背叛我,我恨她背叛我……我也親手殺了她……既然已死,我只覺得……只覺得,我們已兩不相欠了……」 晶瑩的淚水從盛滿的紫灰色明眸溢出來,沿著臉龐滑落下來。 黎明身子往前傾,伸開雙臂抱住抽泣的玉玲瓏,撫著她銀色的長發。 唉!悲歡離合,恩怨情仇,誰得其免? —————————————— 今日天氣大好,風雪已停,寒冬里提早西下的馀輝把蒙上厚雪的維雅納披上橘色的晚霞。而已經燈火通明的皇宮里,張燈結彩,四處可見忙碌的人影和喧鬧的聲音。 喜宴上大部份的賓客已陸續進場,正彼此交談寒暄,等著宴會開始。 靠近主桌的那桌,已經先到的歐泊,正和一旁的錦輝訴苦最近爆棚的工作壓力,和追子夜又失敗的心酸。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啦?一直看著門口干嘛?」歐泊伸手扯了一下錦輝的耳朵,這才讓他皺眉回頭正眼瞧著自己。 「很痛欸!我有在聽啦!」錦輝揉著耳朵瞪著歐泊說。 「那你干嘛一直看著門口啊?」 「沒有啊!幫你注意子夜來了沒啊!」 「喔。」 「我去一下廁所。」 錦輝說完便撂下歐泊起身,故意繞到風信子那桌,送了一個「你過來一下」的眼神。 風信子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的把懷里哄到一半的姪女塞回去給白桂,起身跟著錦輝走到門外。 「錦輝哥,怎么了嗎?」風信子一臉十分困惑的抬頭看著似乎有些焦急的錦輝。 「你師傅沒跟你一起來?」 「黎明嗎?沒有耶!我今早才跟她一起進去宮廷御醫所找有關懷孕的資料,中午時她叫我吃完飯就不要回來了,明天再弄,說是晚上婚禮會很忙。我想她應該還繼續在御醫所加班吧!總之,中午后就沒看到她了。」 「嗯。」 風信子依舊困惑地看著若有所思的錦輝,然后跟在他后面走回宴會。 ———————————————— 「欸!黎明你快點啦!要遲到了啦!涂個臉這么久,搞得好像是你要結婚似的!」化成人形的小九,一襲紫紅色的禮服,雙手抱胸斜靠在門邊,看著坐在梳妝臺前的黎明,不耐煩地催促。 「好啦別吵啦!快好啦!沒看到我今天早上一起來就忙到剛剛嗎?」黎明火氣衝天的大聲回去道,一手放下眉筆一手抓起口紅,對著鏡子涂好唇后,從首飾盒里抓挑耳環。 小九見狀,白眼一翻拉高嗓門道:「啊你不是每次去宴會都戴祖母綠耳環?就戴同一對就好了啊!還挑屁喔!時間很多?」 「閉嘴啦!」黎明將金邊鑲白鑽的祖母綠耳墜,一邊一個光速把耳鉤戳進耳洞,然后抓起小包包跟著小九衝向外面等候多時的馬車! 維雅納的宮殿雖然沒有大明都城的規模這么大,但畢竟是皇宮,從最外殿要到內殿的宴會廳,坐車得花個十幾分鐘左右。 一下車,她便趕緊跨大步往宴會廳走去。 「黎明大人!」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后面傳來,她轉身一看,清晏正帶著幾個官員和隨從走來呢! 「好久不見!怎么來了?」黎明又驚又喜地道。 清晏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說:「你們進城隔天,我就收到喜帖了!我今天下午到的,另外,我會在維雅納停留個幾天,跟王報告一些事情。你身體還好嗎?我聽說了一些事情,好像還挺精彩的。」 語畢,清晏快速地向跟來的官員和隨從介紹給黎明問好。 黎明禮貌性地一一快速回禮后,和清晏邊走邊說:「身體其實還在休養,不過沒大礙。這幾個月的雪地長征太——」 一陣溫熱的液體突然從胯下流出,黎明立刻停下腳步。 干! 「怎么了?」清晏看著話說一半突然停下不走的黎明問。 「抱歉,身子突然不太舒服,你們先去,我晚點到。」黎明乾笑兩聲說完后,馬上轉身火速往宴會廳的反方向走開! 「呃,你主子還好嗎?要不要跟去看看?」清晏有點不知所措的望向小九問。 「她沒事的,只是這三個月雪地長征有點把身體搞壞了。一會她就來了,我們先進去吧!」小九反應極快地說。 「喔!原來如此。」 —————————————————— 一轉出宮門,黎明管他什么宮廷門禁三小的,硬是直接施展空間移轉術把自己送回房間,然后粗暴的拉開柜子扯出棉條,奔進浴室塞好,再脫下被經血弄臟的禮服,用帕子打濕把私處光速擦洗乾凈,接著衝出浴室扯開衣柜瘋狂翻找可穿去宴會的衣服,套好后再施法一次把自己送回宴會宮門外! 「哎唷!」 她才一轉身,便與人狠狠撞在一起! 恁爸的!我空間移轉幾千次去了,就偏偏這次撞到人! 她反射性踉蹌倒退幾步,沒等看清楚,后腳一個踩空便整個人往后翻去! 「欸!」 一隻手猛地大力抓住她手臂,然后往前一拉,黎明只覺自己一頭栽進誰的胸上! 「你沒事吧?怎么不乘馬車來?」伊菲森低沉的嗓音問道。 干!這狠狠掐死自己一萬次都不夠啊啊啊啊啊啊! 她連忙往旁邊退幾步,單腳跪下低頭努力撫平呼吸道:「見過狼王,恕屬下無禮,衝撞王上。」 「身子不舒服,今晚就別去了。」 「屬下身子無大礙,多謝王上關懷。」 「嗯,你先進去吧!」 「是。」 她趕緊倒退幾步后,轉身飛也似地往宴會廳趕去。 奇怪,老闆怎么會說自己身子不舒服?難不成小九已經幫自己找好藉口?不對啊!她不是跟清晏先進去了嗎? 等一下! 我剛忘記帶可以蓋過經血味的藥草香包了! 黎明抬手往自己臉上狠狠賞了一巴掌,只求今晚所有的公狼通通喝爛醉只聞到rou味沒聞到自己的姨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