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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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個,梳子好像放梳妝臺上。」黎明趕緊道。 「哦!看到了。你的梳子是檀木嗎?很香。」錦輝拈起那把雕花木梳問,走了回來,將木梳舉到她頭頂,仔細地,輕輕地,柔柔地,由上往下梳開棕色的發(fā)絲。 「嗯,對的。這梳子從小用到大。」 她低著頭繼續(xù)用飯,設法把自己的臉頰塞滿用力嚼,但不知道為什么,心底總覺得一陣癢慌慌的亂,有些開心和驕傲,又有點難為情的不知所措。同時一邊慶幸小九不在,不然這不解風情的呆小鳥不只是殺風景而已,恐怕還會直接現(xiàn)出原形,不把錦輝的狼毛啄個滿天飛不罷休。 「這梳子挺適合你的氣質(zhì)。」錦輝一手輕捏起一措發(fā),慢慢地梳著說。 「謝謝。對了,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呀?」 「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嗎?」 「就你的味道啊!」 黎明頓時額上冒出三條線,尷尬地乾笑問:「呃,我的意思是,我聞起來像什么?」 房里突然只剩自己挾菜和喝湯的聲音,她開始懷疑自己問了個笨問題。嗯,不會說就是rou的味道吧?所以狼王才說我很香吧?香噴噴的rou味,可是不對啊!他說我身上有花和雪的味道—— 「你身上的靈氣聞起來,很像冰清的雪,和說不上來的幽香,像是不知名的花。所以第一次見你時,覺得很特別。」 「是嘛?」黎明眨眨眼,歪著頭道。 錦輝放下木梳,攏了攏她的頭發(fā),繞到對面桌子坐了下來,那雙亮橘色的眼眸格外溫柔,笑著道:「是啊!配上你的眼睛和頭發(fā),好像晨光中的綻放花朵的樹木,很美。」 「謝謝,這奉承我接受。」 黎明忍不住笑起來說,低下發(fā)燙的臉頰,努力把剩下的鱸魚湯喝完。 「哦!對了,清晏寄給你的包裹是什么呀?」錦輝一手靠在桌上撐著下巴問。 「這提醒我還沒拆包裹呢!」她伸手將褐色的包裹拉過來,解開上面系得繩子,心里暗暗松了口氣,不然他那副樣子看著自己吃飯還得了? 是一個木盒子,打開后清新的花香撲鼻而來,是好幾朵山茶,紅、白、紫、桃的茶花,躺在盒里。而盒里邊插著一張四折的信紙。 錦輝挑起眉,看著讀著信的黎明道:「哦!你們什么時候交情這么好的?」 「嗯……這個嘛,大概是跟我們認識的時間差不多吧!」她眼角瞥了瞥他,俏皮地笑嘻嘻說。 「你喜歡山茶花啊?」 「對啊!不覺得山茶花繁復的樣子很典雅嗎?」黎明將讀完的信紙遞過去給錦輝,然后對著盒里的花,低聲唸咒。 錦輝快速地讀完信,折好放一邊說:「你人真好。大老遠幫寧海要來新鮮的花朵做花冠求婚。」 「因為行軍前,寧海找過我,說希望我可以幫忙施個法把鮮花定格,好做求婚花冠,打算進城就跟暮云求婚。前陣子我們有討論,本來他說要梅花,但我怕只有梅花太單調(diào),所以寫了信給清晏,請他幫忙弄來些山茶。沒想到他這么快就寄來了。」 「說到這個,你知道他們倆的婚期昨晚就已經(jīng)確定了嗎?狼王說就跟公主和北辰婚禮同一天辦,七天后舉行。」 黎明略為吃驚的抬頭,說:「這么快?他不是求婚花冠都還沒做好嗎?」 錦輝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道:「嗯,是沒錯,不過寧海很著急。所以昨天就開口了,暮云也答應了。他們倆在一起也挺久了,我記得……四、五年有了吧!」 「既然這樣,那我最好今天就把花交給他——」正當黎明把木盒蓋起來時,一個熟悉不過的身影赫然出現(xiàn)在門口。 黎明心里嘆了口氣,不等小九張嘴,便抬手掐了個訣,一道金光閃過,一根金紅色的羽毛緩緩落下,錦輝看著她伸手抓住羽毛,咯咯笑道:「哎呀!這樣我對她還真不好意思呢!」 「沒事,是她對我不好意思才對。我只是把她暫時轉移到法盒里,省得這小鳥又在哪里吵嚷嚷。」黎明語氣無耐又好笑地說。 「小黎,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待會還有事,我再找時間來陪你。」 「啊,這樣,嗯,好的。謝謝你特別帶好吃的來看我。」 「嗯,這幾天你好好休息。」 說完,錦輝溫柔地笑了笑,走了出去。 黎明拈過裝著法物的盒子打開,小九立刻飛出來,開始瘋狂碎念。 再來找時間陪我嗎…… 她雙手撐著下巴,呆呆望著門口。 「……你不覺得錦輝那傢伙不懷好意嗎!他常來找你都不覺得煩?」 黎明拉下臉瞥了自家小鳥一眼,然后大步走向床,火速躺上去扯過被子把自己整個人蓋好蓋滿。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啦!」 ———————————————— 窗外的雪紛飛的下著,鋪著紅色地毯的室內(nèi),壁爐里的火焰跳動著,令風影站在米白色的長椅邊,靠在椅背上看公文的伊菲森頭也不抬地說: 「坐吧!你想說什么是在會議上不好說的?」 令風影往前踏了兩步,在伊菲森旁邊坐了下來,嚴肅地說:「王,屬下認為醫(yī)官黎明,不可久留,或者,當殺之。」 伊菲森放下舉在眼前捲成一捆的公文,深藍的雙眸炯炯的射向令風影褐色的眼,道:「怎么說?」 令風影微微低下頭,說: 「王,醫(yī)官的確精通醫(yī)術,在作戰(zhàn)方面的實力也相當驚人。不過,當時北辰總武督與我軍在永夜碑對峙時,她幾乎是立刻提出這可能有詐。而我軍中計撤離時,她也看出了不對勁。 所以,若不是她本身洞察力高強,便有可能是與人事先串通好。 王上也知道,通常這種道行高深的術士,是不會擺明輕易投靠哪一邊的,小心謹慎是他們在亂世中明哲保身或利益均霑的鐵則。 更何況,狼與人自古雖然能共存,但向來不會有什么友善的交集,因為人類一直視狼群為眼中釘,恨不得消滅所有的狼。 而且,現(xiàn)在天底下所有的生靈,哪個不是對黑森之劍虎視眈眈? 當然,屬下絕對相信王上用人的眼光,但多一分思量總是能多一分周全,所以,屬下這些想法,供王上一個參考。」 說完,令風影繼續(xù)低著頭,靜靜地等待狼王發(fā)話。 幾十秒的沉默后,才聽見伊菲森低沉的嗓音。 「令風影啊,要是,你是她的話,會怎么對本王下手?」 令風影抬起臉,深海藍色的眼直直地望穿自己似的,他咽了口口水,道: 「答狼王,屬下會選擇在進行醫(yī)療時下手。」 「嗯,本王也這么認為。萬一黎明從過去到現(xiàn)在,給本王調(diào)製的藥和進行的醫(yī)治,動了手腳,像是慢性下毒之類的,當然該千刀萬剮。不過,這得要有人去證實才行。 這樣吧!反正現(xiàn)在咱們已經(jīng)進城了,你去找一個精通醫(yī)術的醫(yī)者,舉薦給本王,地位、年齡、種族不拘,只要醫(yī)術高明即可。然后,你作他的擔保者,萬一有什么差池,本王找你便是。如何?」 臥cao,要踹走這個女人還真不容易…… 令風影心里一陣嘀咕,也只能應聲答道:「是。屬下盡快找到高明的醫(yī)者,舉薦給王上。」 「嗯,有勞你了。時侯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是,屬下告退了。」 令風影倒退走出去時,一個身影便接著進來,伊菲森抬頭,臉上頓時露出放松的笑容,道: 「奶奶怎么來了?白桂和狼崽還好吧?我沒事了。」 彩月一揚眉,大步走到長椅旁坐下來,伸手輕輕扯了扯他尖尖地耳朵說: 「我怎么能不來?這幾天你不是自己上藥嗎?醫(yī)官是白養(yǎng)的嗎?怎么不傳過來,她直接給你看,好的快。瞧你身子都還沒調(diào)養(yǎng)好,就開始工作。我能放心?」 「哎呀!她頭一天就給我治好了,你沒看見她這幾天比我還需要調(diào)養(yǎng)嗎?再說了,剛剛才有部屬建議我她不可信,該殺之!我要是還傳她過來,豈不是給自己找碴,也給群里惹事?還是我能叫那些多嘴的傢伙都滾蛋?」 彩月看著伊菲森無奈又煩亂地說,歪著頭問:「頭一天就給你治好了?什么時候?第一天攻城根本一片混亂。」 「就……回房休息的時侯,她不知怎的自己跟了過來,然后,反正,就那個晚上給我處理好了。」 伊菲森眼睛往旁邊飄移,語氣不是很連貫的敘述。 彩月頓時覺得腦袋里彷彿有什么回路接通似地,立刻追問道:「所以,她給你處理傷口處理了整晚?」 「嗯,好像吧!我那時候精神不是很好。」 哦!難怪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去找黎明拿藥材,小九跟我說她不在,晚一點回來。 所以就是她在你那里待了一整個晚上了嘛! 彩月雙手抱胸,挑起棕紅色的媚眼,要笑不笑地看著一臉裝沒事整理公文的伊菲森。 「哦!對了奶奶,大后天晚上,我要給公主和北辰、寧海和暮云主持婚禮,到時還要麻煩你傍晚過來先幫我治裝。」 「還要我來用?狼王啊!奶奶什么時候能退休呀?族里這么多年輕貌美的母狼,你就閉眼叫一個過來給你治裝不就行了?又不是叫過來幫忙就等于娶了?再這樣下去,天下眾生都要以為你不是一匹正常的公狼了!」 伊菲森撇撇嘴,瞇起眼睛,側過臉哼哼道:「我哪里不正常了?哪條法律規(guī)定這些事情一定要找單身母狼來做了?」 「那,又有哪條法律規(guī)定這些事都要由長老代勞了?」 「奶奶不便的話,我自己解決便是。」 彩月見這年輕公狼崽子還真有些惱了,嘆了口氣,伸手撫了撫他的背,溫柔地說: 「好了好了,奶奶后天傍晚一樣過來幫你治裝,不過,咱們說好喲!這是最后一次了哈!」 「嗯。」 看著他氣哼哼的樣子,彩月噗嗤一聲笑出來。 哎!這崽子!我看你能彆扭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