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今天還在受氣嗎 第62節
“你如實說,讓我媽聯系我就行。” 姜行之扶著郁清的手腕,防止她亂動把把針頭弄出來。 這件事他也沒打算瞞著,該知道的人也差不多都聽說了,讓他媽早些做準備也好。 …… 郁清只睡了三個多小時,醒來的時候,姜行之正坐在她床頭辦公。 她稍微動了一下身子,姜行之立馬覺察到了,移開電腦去摸她的腦袋,“不是很燙了,還哪里難受嗎?” “餓不餓,先做起來喝點粥?” 郁清沒說話,迷茫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一頭埋進了他懷里,悶悶道:“有點難受。” 姜行之胸前的溫度先是一熱然后慢慢冷卻變涼,他的手掌懸空了一瞬,慢慢地落在她纖弱的后背,心里對郁清這猝不及防親近的動作泛上一股又甜又酸的味道。 他溫聲道:“你說,我在聽。” 郁清整張臉壓在他的胸膛處,哭聲從小聲哽咽變成號啕大哭,她磕磕絆絆地只說了一句話,“都是假的。” 淚水不止灼燙著他的rou身,這種痛苦的情緒像是會傳染一般,不知為何在他心里蔓延開來。 想起她上午約見的人,姜行之有了猜測,他摟緊郁清在她耳邊小聲重復著,“不會再有那種事了,不會了。” 郁清似乎是終于聽進了他的話,哭聲逐漸弱了下去。 她攀附著男人的身軀,循著他的唇咬下去,哭腔還沒完全散去,她呢喃道:“吱吱……” 郁清用牙齒刮蹭著他的唇瓣,連同臉上的不停滾落的淚珠,一同賦予了男人。 姜行之抱著她的手青筋暴露,強撐著意志力任她予取予求,他知道郁清現在急需一個情緒口要宣泄。 郁清似乎仍覺得不夠,牙齒磕在他下巴處磨蹭,含含糊糊地撒著嬌,“你親親我。” 她的唇像是燎原之火,所到之處將他的理智燃盡,四肢的血液瞬息間便逆流而上,姜行之咬住牙關,聲音都有些發顫,“清清,聽話。” 郁清委屈得不行,下嘴甚至更重了些,“你不要,我就找別人去。” 姜行之那根名為自制力的弦一下子崩斷,幽深的瞳孔緊鎖住懷里不停搗亂的人,反手將她壓在身下,握住她的兩只手扣在床頭,嗓音喑啞,“你要什么?” “我要你,”郁清擰了擰身子,被他禁錮的有些不舒服,惱火地踹著他的腿。 只是她的力度過于軟綿,發起兇來更似調/情。 她越是急,姜行之的動作就越慢,他貼在郁清耳邊,低聲問道:“我是誰?” “是吱吱,”郁清急得眼淚又泛了上來,“我要吱吱。” 這次,郁清終于如愿得到了自由,攀著男人的脖頸將自己送了上去。 或許是下午燒的溫度過高,讓她迷迷糊糊之中想起了小時候的還在孤兒院的那段日子。 最初開始,院長mama養活不起這么多孩子,只能帶著大一些的她們去種花營生。 嬌貴的花種生存的條件很苛刻,要提前選一片最為松軟,肥沃的土地,尤其是在炎熱的夏日,要先保證土壤的濕度,才能將種子埋進去。 其次種子埋藏的深度也有考究,新手種花往往會先從淺層開始埋,一點一點往深處試,等到經驗足夠了,便知道較大的花種要深埋,但也不能太過,否則扎根就會受到影響,土壤也難以供養足夠的水分。 待到時機充分,花卉就會破土而出,只是花卉嬌貴,若是遇到暴風雨天,只能任由雨水侵襲沖撞。 這樣一遭下去,花卉很難存活。盡管郁清日日祈禱著不要再來了,可天公不做美,每逢雨季時風雨還是會接二連三的降臨,時間一長,這個營生的法子也不得不被放棄。 …… 翌日清晨,郁清習慣性地閉著眼睛抬手去拿手機。 “嘶——” 這一聲叫出來,她才發覺不但是手臂酸軟,連嗓子都啞了。 而自己整個人被一個溫熱的懷抱包裹著,兩人幾乎是四肢交纏的姿勢。 她只要一抬頭就能看見姜行之的下巴,上面還有紅紅紫紫的咬痕。 這還不是最慘烈的,姜行之低頭,郁清才看見嘴角的傷痕看起來比下巴還重。 她的意識一下子回籠,吶吶道:“對不起。” 但是下一秒,昨晚的場景突然在她腦海里重現,她這才注意到兩個人身上都是毫無遮掩。 她攥住被角,第一個行動就是閉眼裝睡。 姜行之及時扼住了她想要逃避的念頭,翻身半壓著她,幽幽道:“清清,你拿了我的身子,不會是想不認賬吧?” “誰拿了你的身子?”郁清被他戳中的心思,面色漲紅,又羞又惱,又想起他昨晚不知節制的行為,辯駁道:“我都說了不要。” 話說出口,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縫上,先發制人地指使他,“你快起床,我要吃飯了。” 她的眼睛從床頭移向天花板,再轉向地面,始終不往男人身上落。 姜行之也知道這時候不能再得寸進尺了,考慮到她現在虛弱的狀態和日后的幸福生活,乖乖坐起了身。 他趁著郁清睡著的那會兒做了不少清淡的食物,放在鍋里溫度還是溫熱的。 經過那一折騰,郁清的燒是退了個徹底,但是體力已經被耗得差不多了,不想被某人伺候也得屈服于自己的身體狀態。 草草吃了飯,為了避免尷尬,郁清率先轉移了話題,“我今天去新房子那里監工,你去上班吧。” 似乎是感覺到自己有點‘吃抹干凈不認人’的嫌疑,她又補充道:“我會去探班的。” 姜行之把臉湊了過去,讓她看得分明,“清清,你覺得我這個情況可以去嗎?” “我倒是不介意,就是不知道你……” 郁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趕緊捂住了他的嘴,“這個話題就此打住。” 姜行之順著她的意點了點頭。 郁清的胳膊也撐不了太久,剛一撂下,就聽他遺憾道:“可我們兩個今天大概都要待在家里。” 看到郁清眼神中的疑惑,姜行之拿起梳妝臺上的小鏡子給她照了一下。 她脖子上的痕跡密密麻麻,做了什么事,人家一打眼就能猜得明明白白。 郁清剛恢復好的臉色又染上了一層緋紅,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翻身躺回了被窩,背對著他,頗有翻臉不認人的架勢,“那你回你家去吧,我要休息了。” 姜行之悶笑一聲,眼神落在她發絲都在生氣的后腦勺,沒回她。 郁清假寐了一會兒,睜眼的時候發現身后突然沒了動靜。 她回頭瞄了一眼,臥室里空空蕩蕩。 還沒等她多想,就聽到陽光房有些許動靜。 她撐起身子,踩著拖鞋慢慢挪了過去,發現剛剛不見的人正擺弄著洗衣機,臟衣簍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拿了出去。 清晨溫煦的光照著男人的側臉,勤勞的田螺先生此時此刻的美貌似乎得到了加持。 郁清捧著心口,那里撲通撲通的跳躍聲比以前似乎更猛烈些,“中午我想吃紅燒排骨。” “再來一個清燉的?” “好。” 作者有話說: 刪了刪了全刪了別鎖我了【給審核磕頭】 第56章 平日素慣了的人一旦開了葷就沒個頭,郁清被迫跟他在家修養了兩三天,緊趕慢趕在婚禮開始之前到了京市。 “新郎長得好像那個因為顏值火出圈的大學教授誒。”不過名字郁清就沒什么印象了。 禮堂外,新郎正和來往的人敘談,郁清坐在車里只能看到他露出的半張側臉。 這個朋友據說是姜行之的大學同學,但是平日不見他和這個同學有什么交流。 姜行之側目看她眼眸亮亮,伸手將她往自己身邊攬得更近,“很帥嗎?” 醋的濃度過重,郁清條件反射地碰了碰他的唇安慰,“你更帥。” 也不算哄他,姜行之的臉真的是那種走在大街上都會被人尾隨的程度。 姜行之輕哼了一聲,“是他,祖輩有些生意來往,走個過場就好。” “那還說我非來不可?”郁清想起他前陣子軟磨硬泡,還說什么沒有女伴參加這種場合會丟臉之類的言論,白了他一眼。 “新人不大重要,有幾個朋友倒是要見個面。” 說這話的時候,新郎已經已經注意到了他的車,似乎是認了出來,疾步往這里來。 總不好叫人家在車門外等著,兩人解了車鎖就往出走。 “姜二哥,好久不見。”新郎目光又落到郁清身上,“這位……二哥不給我介紹一下?” 姜行之抬眸瞥了男人一眼,唇角笑意不變,“郁清,我未婚妻。” “進去說吧,”他好似完全不打算給郁清介紹一下這個人。 被這樣下面子,新郎也只是動了動唇,尷尬地應道:“是我考慮不周了,我帶二哥二嫂先進去坐著。” “不必麻煩,張鷺不是在里面嗎?”姜行之腳步未停。 郁清莫名地感覺姜行之對新郎的不喜,回握住他的手,沒在這個時候問別的話,也沒有如新郎期望的那樣出來解圍,跟著姜行之徑直進了禮堂,禮堂上面印著新郎新娘的名字—張硯,馮笙蓮。 他們來的較晚,賓客席已經陸陸續續開始就坐了,最前排的主位上坐著男女方的親屬,郁清還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都是馮家人。 新娘的身份也基本確定了,應該是馮家大房一脈的女兒。 姜行之的出現引起了不小的躁動,原本坐在那兒閉目不言的馮耀立馬站起了身,幾乎是一瞬間,他臉上就露出了那種和悅又略微諂媚的笑容,“能請到姜總來,我真是不勝榮幸。” 其他幾個親屬看著都有些局促,幾個晚輩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賠著笑臉站在馮耀身后。 新郎官也插不上話,僵著面容安排大家就坐。 郁清和姜行之挽著手,過道狹窄,她往后稍稍站了些,以防止馮耀的口水噴過來,順便避開馮笙妍那尖銳的視線。 這個位置選的剛好,身后的議論順著風吹到了郁清的耳邊。 “姜家才回國不久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