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今天還在受氣嗎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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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公司的律師團(tuán)外借嗎?”郁清把頭搭在姜行之的胳膊上,懶洋洋地把電腦屏幕轉(zhuǎn)了過來。 屏幕上長達(dá)十頁的合同她都做了一些標(biāo)注,但畢竟不是專業(yè)的,不能一字不差地檢查出來問題。 姜行之只是掃了一眼,就把目光落回了女朋友臉上,“明天帶你去法務(wù)部問,不過裴氏的內(nèi)部可能比陸氏還要亂,繼承人也沒什么能力。” 郁清湊了過去,“你好像并不奇怪我回去裴氏,怎么?對裴家有一點(diǎn)意見?” 少見他這么直接的表露出不滿。 郁清瞇著眼睛細(xì)細(xì)打量著他的表情,“因?yàn)榕嵩婙S暴露了你的身份?” “小氣鬼。” 姜行之頓了頓,伸手把她摟進(jìn)了懷里,“我要是小氣鬼,就該試試‘天涼裴破’。” 郁清:“好冷的笑話。” 被女朋友嫌棄了怎么辦? 當(dāng)然是以色侍之。 他這張臉,在郁清這里無往不勝。 郁清跨坐在他腿上,從上方壓下去親的感覺和之前有所不同,像是女帝在招寵她的男侍。 她很喜歡姜行之的分寸感,即便是這樣親密的關(guān)系,他也不會過度去干涉自己的決定。 至于他在背后是不是有做什么事,郁清有的時候能猜到一些,但她也不會干預(yù)。因?yàn)樗獠涣寺淙胨滋祝瑫凵线@種被人重視的感覺。 她無比清楚的知道,兩個人這段關(guān)系正在慢慢地凝結(jié)成型。 她在清醒地深陷。 郁清循著男朋友的唇向下滑,決定給他一些獎勵。 …… 這個合同從姜氏的法務(wù)部經(jīng)手了一遍,略作修改,最后回到了裴詩鳶手里。 她二話不說和郁清簽訂了合約。 自打名字落筆,她就像個跟屁蟲一樣,在郁清身后催著上班。 “不行,我過兩天要去京市參加個婚禮。” 裴詩鳶睜大眸子,“什么婚禮比本小姐還重要?” “我可幫你物色了十七八個弟弟,都是m國那邊的新來的。” 郁清腦袋上的青筋突突的跳,想到兩人未來也是利益共同體,她坦誠道:“我男朋友不會同意的。” 她去公司已經(jīng)兩三趟了,這事過不了太久裴詩鳶就會知情。 出于對合作伙伴關(guān)系的維護(hù),郁清想著還是由她說出口的比較好。 裴詩鳶恨鐵不成鋼,“你一個精英女性,怎么能被那個姜氏的小職員吃定?他哪里配得上你?” “不是,”郁清直接了當(dāng),“是姜行之。” “哦,不是他就好。”裴詩鳶這口氣還沒送進(jìn)去,噔得一下又提了起來,“姜行之???” 她抓著郁清的肩膀,嘴巴都不自覺地張開了,“你把我男神搞了?” 郁清:……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裴詩鳶捶胸頓足,“你背著我把我的白月光搞到了手,你欠我的用什么還啊?” “你不連簽個十年,能賠償?shù)牧宋疫@珍貴的少女夢嗎?” 郁清看著她‘悲痛欲絕’了一陣子,氣定神閑道:“作為補(bǔ)償,我不把你送我十七八個男模的事情告訴他怎么樣。” 對面的人立刻消聲,“可不成,你可不能出賣我。我家還等著我傳宗接代,而且我的小贅婿還沒騙到手呢。” 隔了一會兒,裴詩鳶扭捏道:“你怎么把人搞到手的,傳我點(diǎn)經(jīng)驗(yàn)唄。” 郁清澄清,“我沒搞他。” “那他怎么追的你?” 裴詩鳶看起來是非要問個清楚,郁清微微一笑,“他就是那個姜氏小職員,還要多虧了你的照片,我才把他的惡行揭露。” “姜總知道是我暴露的他?”裴詩鳶連男神都不敢叫了。 郁清在她期待的目光中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姜行之的樣子是知情的。 “你怎么能出賣我?”裴詩鳶這下是真的悲痛欲絕了,她倒打一耙企圖勾起郁清的愧疚之情。 郁清否認(rèn),提醒道:“你是不是,把照片發(fā)給很多人看了?” 沉默的氛圍縈繞在兩人之中,不但發(fā)給塑料姐妹群,還在各個社交平臺秀過的裴詩鳶勉強(qiáng)扯了扯嘴角,知趣兒地閉上了嘴。 然后,她像個被人脅迫的良家婦女,雙手供奉著一杯茶水,恭恭敬敬地抬了上去,“咱這公司什么時候上班還是應(yīng)該你來說,我一定也不著急。” “好不容易休個長假,肯定是怎么進(jìn)盡興怎么來,不用考慮我。” “我自己可以的。” 但她的表情分明是不可以。 郁清看著好笑,也不打擊她了,“我只是婚禮前去不了公司,并不是處理不了公務(wù)。” 不過她的一時心軟,換來的是裴詩鳶夜晚響了半個小時的文件傳輸聲。 郁清看著那頭沒有停下來的趨勢,默默關(guān)掉了手機(jī),眼不見為凈。 * 去北京之前,郁清在蘇市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辦。 她如約到了訂好的地方,洪智看起來已經(jīng)在那呆了好久,茶杯里的水都看不到熱氣了。 洪智摩挲轉(zhuǎn)動著杯子,好一會兒,他說,“展儀和那些幫兇的審判結(jié)果下來了,我姐挺知足的。” 郁清已經(jīng)從洪玉那里聽過了這個消息,“我知道,段小姐在天上也該安息了。” “我女兒也是跳樓死的,”洪智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鞋,像是愧于見人,“她才小學(xué)啊……死的時候我就想,這可能是報應(yīng)。” “我拿了那筆錢眼睜睜看著別的女孩受這無妄之災(zāi),遲早還是要反噬到我身上。” “為什么不讓我一個人承受,要波及我的家人?” “是許總吧,”郁清打斷了他的懺悔,面上看起來沒什么情緒波動,還有心情給洪智又點(diǎn)了一杯飲品。 “是,”洪智擦了擦眼淚,才把頭抬了起來,但是就是不敢和郁清對視,“當(dāng)初偷你作品的是許總早年在外的私生女,打發(fā)那些人的錢,是許總出的。” 包括自稱是粉絲,對她實(shí)行校園暴力的幾個頭頭,以及火上澆油的導(dǎo)師。 洪智抿唇,“但是許總并沒有指使他們這么做,都是那個私生女策劃好了,許總才知道。” “那是我被霸凌前,還是霸凌后?”郁清一針見血。 洪智那雙粗糙的手緊緊攥住茶杯,沒臉說話。 他后加的那句話,也是因?yàn)槌辛嗽S婷的恩,想替她說兩句好話。 郁清替他把剩下的話補(bǔ)全,“聞露策劃,許婷善后,最后怕我深究再把我?guī)У缴磉叡O(jiān)管是吧?” 她沒忍住笑出了聲,“真是母女情深。” 半晌,她像是想起來什么,又悠悠地嘆了一口氣,“所以她真的是抄襲了我,而不是巧合。” “對不起,”洪智啞著嗓子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其實(shí)當(dāng)初郁清對他也很好,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見面,她都會帶些禮物送他,又是和侄女相仿的年齡,所以當(dāng)?shù)弥@件事后,他做了很多心理斗爭。 可是那筆錢太多了,多到足夠給他的良心戳個洞再蒙上一層遮羞布。 “謝謝你能告訴我這么多,”郁清從寬大的托特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錢幣推了過去。 洪智有些手足無措,他訕訕垂頭,“我不用這些。” “拿著吧,”郁清挎好包,從包廂出去前跟他說,“算是兩清了。” 她很想大度慷慨地說,‘你對我沒有這個義務(wù),瞞著我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她做不到,她甚至用那一沓子錢再次掀起了洪智的傷疤。 其實(shí),她自己也不算什么善良的人不是嗎? 哪怕許婷教了她再多,事實(shí)塵埃落定的這一刻,她還是恨的。 第55章 七月的雨來得毫無預(yù)兆,午后的烈陽還懸在頭上,地面的青磚臺上已經(jīng)濺起了落珠似的水花。瀝青路上偶有車輛駛過,都坐滿了顧客,就連公交站臺下都擠滿了人,公路兩側(cè)再找不到別的能避雨的地方。 茶館離這里還有一段距離,折回去也免不了著涼,偏偏禍不單行,手機(jī)也耗盡了最后的電量。 天色由藍(lán)轉(zhuǎn)黑紅,濃云沉沉仿佛要墜下來,雨下得愈發(fā)激烈,砸在人身上生疼。 郁清猛地打了個噴嚏,冷風(fēng)裹挾著雨絲灌進(jìn)她的領(lǐng)口,發(fā)絲黏在臉頰上,不用鏡子也能猜到自己現(xiàn)在有多狼狽。 眼看著雨沒有停歇的趨勢,她舉起包遮著發(fā)頂,低垂著腦袋試圖往茶館走去。 積水的地上倒映著紅紅綠綠的碎影,有一輛銀白色的車從雨幕中穿行而來,行駛到她身旁時突然停了下來,郁清側(cè)頭正對上姜行之那張焦灼的面孔。 車?yán)锏臏囟群芨?身上的外套還有著男人的余溫,郁清小口小口喝著紅糖水,熱氣蒸騰,她察覺到眼眶似乎有些模糊,忍不住頻繁地眨了眨眸。 姜行之拿著毛巾在一側(cè)給她擦發(fā)鬢的水珠,動作小心翼翼,仿若眼前的人是易碎的瓷娃娃。 紅糖水喝完,他的手覆在郁清的額頭上,皺眉道:“溫度有點(diǎn)高,我們先去醫(yī)院吧?” “不想去,” 郁清聲音囔囔,鼻頭紅了一片,“想回家。” 姜行之揉了揉她的腦袋,看她昏沉的模樣妥協(xié),“好。” …… “高燒,打個吊瓶吧,這個溫度別讓她捂汗了。” 家庭醫(yī)生手法嫻熟地給床上的人扎上針,斟酌問道:“要是夫人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