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今天還在受氣嗎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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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馮耀這狗腿子的模樣不是明顯的很?我說怎么同意了跟張家的事。” “不是他馮家請來的?” “他們哪來這么大的面子,張哥他家大兒子不是在給姜家辦事嗎?” 哦,聽起來這應該是張家請的來賓,郁清吃瓜吃得興起,不由自主地想往后再挪挪。 姜行之應付了馮耀兩句,余光卻一直盯著郁清,見她動了動腳,以前是鞋不大舒服,瞥了一眼角落看熱鬧的男人。 “畢竟是婚宴,馮叔我們在這兒寒暄不好吧,”馮耀旁的一側(cè)站起來了一個清瘦的青年,看著模樣和新郎官有幾分相熟。 “張鷺。”姜行之突然在她旁邊小聲說了一句,“新郎的哥哥。” 這是他今天介紹的第一個人,郁清抬頭打量過去,正好和張鷺的目光對上。 “我可給兩位留好了位置,坐這來?”被姜行之眼神警告了一下,張鷺移開目光,笑瞇瞇地指了一下角落的桌子。 馮耀臉色鐵青,他說張家這小子怎么今兒不愛出風頭了,找了個犄角坐,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呢。 日后都是親家了,還這么防備著他,果然是小門小戶,上不得臺面。 …… 這一桌坐了六個人兩男四女,眼神挪揄的看著黏糊糊的二人,礙于姜行之那笑得十分危險的模樣,沒一個敢開口的。 姜行之攬著她坐下,手就沒有松開過。 但氣氛不能這么冷下去,張鷺清了清嗓子,“我先來自我介紹?” 他也不等旁人反應,“鄙人姓張名鷺,今年三十有一,家中有雙親和一兄弟……” 張鷺身側(cè)的女生伸拳給了他一榔頭,對著郁清笑道:“別理他,他精神病證書過兩天才能下來。” “我叫嚴顏,”她停了半刻,思索道:“現(xiàn)在啃老呢,沒什么別的成就能介紹了,給你說一些別的人吧。” 嚴顏按照順序一個一個指給郁清,“翁州白,傅念辰,彭暨,柳橙橙。” 他們無一例外都是在國外的時候和姜行之相熟的,而且都比他大一些,郁清心下好奇,卻也明白這個時候不方便多問。 不過幾人雖然面生,單單聽姓氏,也大致能猜到一些人的身份。 “我叫郁清。”郁清沖他們一一點頭示意,既然是姜行之的朋友,她也不扭捏,“姜行之的女朋友。” “未來的老婆。”姜行之被她在桌下擰了一下腰,唇角的弧度微微停滯就恢復了正常,占了便宜這點疼他還是樂意受的。 兩人的小動作可瞞不過旁人,張鷺‘嘶——’了一口,牙酸得不行。 姜行之抬眼看過去,他立馬噤聲。 “三十多了,還是個單身,見不得別人恩愛。”姜行之言簡意駭?shù)亟o張鷺蓋了章。 他唇角噙著笑,看起來比剛剛在門外見新郎的時候真切多了。 “說起來,我前兩年在蘇市也呆了一陣子,對郁小姐印象深刻,”柳橙橙的名字和形象完全不符,她說話的時候總是顯得很嚴肅,“‘堂微’那個單子簽下來的時候一直想跟你見一面的,但是實在是過不了你前老板那一關。” 她皺著眉,批判道:“自大還油膩。” 這評價倒也精準,郁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現(xiàn)在見也不遲,一直聽說當時補救的時候是本家人出面,居然是橙橙姐。” ‘堂微’是陸氏彩妝宣發(fā)線的合作商,但是宣傳廣告拍出來以后性別歧視很嚴重,郁清作為直接負責人,否決了這個項目。 那時候許婷剛?cè)ナ溃戫瀱逃旨庇诘玫胶匣锶说闹С郑退蟪沉艘患埽踔林苯映妨怂念^銜,強行通過了審批。 結(jié)果不言而喻,廣告上線后被人揪住了不合理的地方,罵聲一片。 最后陸頌喬以五倍項目獎勵金的條件,讓郁清去收拾的爛攤子。 ‘堂微’也在她的強制要求下?lián)Q了總負責人。 提到工作上的事,柳橙橙意氣高昂,雙眸發(fā)亮,恨不得揪開她身旁的姜行之給自己騰位置。 姜行之眸光沉沉,笑了一聲,似乎是在提醒誰,“儀式要開始了。” 說著他挨郁清更近了一些,低聲道:“有點后悔。” 郁清反應了一瞬,還是縱容地勾住了他的手指,“醋精轉(zhuǎn)世嗎你是?” 姜行之順勢拉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勾手指這點兒‘小恩小惠’根本滿足不了他了。 柳橙橙到底是成了家的人,看了一眼臺上還在cue流程的司儀,頗有些無語。不過她再不情愿也不想日后某天被‘秋后算賬’,更何況這種場景確實不太適合聊天,她和郁清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心滿意足地坐回了原位。 有一個人開頭,剩下的人也都不矜持了,蹭著這股東風加上了郁清的聯(lián)系方式。 臺上的新郎和新娘也終于開始了婚宴流程。 不過好笑的是,作為女方長輩發(fā)言人的馮耀沒說兩句,就要提一嘴和這件事毫無關聯(lián)姜行之,那架勢不了解的還以為是姜行之的婚禮現(xiàn)場。 反觀張家夫婦二人,興致都不是太高,勉強說完賀詞后,連笑容都不見了。 “還挺新奇,”郁清在底下和姜行之咬耳朵,“和我以往見的父母雙方是反過來的。” “不奇怪,今天的新郎官本來應該是張鷺。” 郁清克制著沒往張鷺那瞅,用一雙充滿求知欲的眼神盯著姜行之。 “我今天大概要答很多疑,”明知道身邊不少目光都在他這邊繞,姜行之的動作卻毫不收斂,他摟住郁清的腰,開始給自己謀福利,小聲道:“一個解疑一次,小本生意,概不賒賬。” 雖然才過了幾天這樣的日子,但郁清已經(jīng)摸清楚了他的本質(zhì),淡淡瞥了他一眼,“沒答疑也不見你收斂。” “而且我這人最不好奇了,不講算了。” 她分明很想知道,但是就是不給姜行之這個便宜占。 姜行之低低笑了一聲,不再惹她,畢竟最后把人惹毛了,吃苦的還是自己,“張鷺的前未婚妻,被他弟挖的墻角。” 郁清快速地瞄了一眼張鷺,他卻像個旁觀者毫無怒意,看臺上的兩人表演像是在看猴戲。 “不會又是長輩訂的那種吧?” 姜行之頷首,“這邊的圈子多的是那種隔代訂親。” “不過我沒有,我家里不興這個,父母也是十分開明,很好相處。” 說著說著他又開始拐到了自家。 同居的這幾天,郁清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了,他說話聲音又沒有特別刻意的壓低,臨近的嚴顏和彭暨眼觀鼻鼻觀心,強忍著不去旁聽八卦,但是身子卻不由自主地稍稍傾了一些。 郁清忍無可忍撓了撓他手心制止了接下來的話,“新人要來敬酒了。” 只是新人來了以后,這一桌的人都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 “姜二哥,我敬你,”張硯似乎在主桌被新娘家的親戚灌了不少酒,臉上一片緋紅。他笑得意味深長,“可惜,姜大哥不在,不能讓他見證我人生最重要的時刻了。” 張鷺臉色驟變,手中的香檳一把揚了出去,潑灑在張硯純白色的西裝上,就連新娘的婚紗也沒能幸免。 突如其來的變故導致場上一片寂靜。 作者有話說: 第57章 彭暨陰陽怪氣道:“呦,你這么舍不得他,怎么不去陪他?實在不行爺給你燒個紙人,你下去當著他的面再辦一場就是了。” 張硯神智不清,但是馮笙蓮卻是清醒的。 姜行之她不敢去搭話,只好寄希望于張鷺,她哀求似的看著張鷺,“哥,阿硯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會兒腦子犯渾……” 張鷺連個眼神都沒給她,慢悠悠地給自己重滿了一杯酒,吊兒郎當?shù)纳袂楹盟苿偛虐l(fā)火的不是他。 馮笙蓮又是害怕又是尷尬,他們家今兒來的最大的就是馮耀,馮耀沒動彈,娘家人就更沒有人來幫忙。 她迫不得已把目光落在張家父母身上,即便是再不喜歡自己,到底是婚宴,張家也不想鬧得這么難堪吧? 不成想張家父母也只是翕動著唇根本不敢講情。 “你呢?怎么說庡??”瞧著張硯像是酒勁下去了,張鷺翹著二郎腿,絲毫不給他裝傻的機會。 張硯臉頰抽動,英俊的面龐此時顯得格外猙獰,全場賓客都在等著他的回應,那些視線掃在他身上,像是纏繭一般將他整個人勒緊,讓他難以呼吸。 而另一個當事人姜行之,此時正噙著笑意給身側(cè)的女朋友叨菜,周圍的一切狼狽都干擾不了他的心情,當然也沒有人這個時候敢上去觸霉頭。 張硯心中心中那股嫉恨的火焰又騰的一下燃了起來,甚至蓋過了他的恐懼。 就是這群人,他們手握著最好的資源,卻仍不滿足,對深處絕望中的同宗兄弟袖手旁觀甚至是打壓。 “我只是惋惜而已,你們在怕什么?”張硯握緊了拳頭,像是個鏟除世間一切不公的正義使者。 馮笙蓮懵了,她在這里求爺爺告奶奶,哪知道張硯像換了個人一樣瘋魔,“阿硯你在做什么?這是我們的婚禮啊?” “吃不下了,”郁清吃瓜吃得興起,只知道機械性的咽嘴邊的食物,這會兒肚子發(fā)脹了,才回過神,拒絕了某人的投喂。 姜行之用手巾慢條斯理地擦了一下手指上蹭到的菜漬,終于騰出空來給了張硯一個目光,笑言,“惋惜當初沒能和大哥坦白你的性取向嗎?那是有些遺憾。” 這句話猶如平地驚雷,馮笙蓮手里的杯子都有些拿不穩(wěn),她露出一個極為勉強的笑意,鼓起勇氣問道:“姜總,你在開玩笑吧?” 不止是她,連同桌的張鷺等人都愣住了,只有不知事情全貌的郁清還維持著淡定。 張硯到底還是年輕,呆滯的目光和慘白的面色似乎都在驗證著姜行之的話。 “阿硯,你說話啊?”馮笙蓮眼淚都已經(jīng)涌出來了。 在主位上看局勢變化的馮耀這下不得不起身了,他能力不好,在京市越混越差,人也變得敏感市儈了起來。尤其是察覺到這一兩年老爺子明顯想把他從家主的位子上踢下去,馮耀更是不敢出半點差錯,滿心想著扒上更好的家族穩(wěn)固自己的地位。 張硯說了胡話,他可以讓女兒離異,但是自己女兒出面,萬一說錯了話惹到了姜行之,他爹肯定會趁這個機會讓他下臺。 “笙蓮,這沒你的事,去一旁呆著去。” 馮笙蓮搖搖頭,“這是我的婚禮啊!爸,我要問明白。” 事已至此,婚禮是徹底辦不下去了,能被請來參加這場婚宴的基本都是家里有些權財?shù)模匀幻靼子嘘P姜家的熱鬧他們湊不上。 “我家里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走一步了。” “公司來的要緊事,沒法子,小弟我也先撤了。” …… 其間陸陸續(xù)續(xù)有人用著相似的托詞離開婚宴,就連司儀也知趣兒的溜了出去。 半個小時前還人聲鼎沸的禮堂到最后只有兩家當事人和姜行之這一桌。 “既然是子女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為妙吧。”翁州白推了推眼鏡,制止了馮耀想要插嘴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