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應(yīng)照我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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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么避開白府重重把手和耳目,將人帶到這里的? 芙蕖有疑問,但沒有問出口。 工匠是個年近花甲的老伯。 紅隼把人弄來,似乎用了些手段,老伯的面色很臭,瞄了她一眼,問:“怎么好端端的被主人家關(guān)進密室了?” 芙蕖張了張口,不等她出聲。 紅隼便冷道:“你話太多了,老頭。” 他也是個冷性子,不怎么耐煩。 芙蕖想得多,怕這老頭暗中動手腳,坑他們一把。于是信口道:“白家小姐身體不好,每日要生飲人血才能活命,我是被人誆來的,我朋友若再晚幾天救我,我便要死了。” 老伯聽得目瞪口呆。 紅隼也露出了迷惑的目光。 別看芙蕖說的有模有樣,挺像回事的,根本就是瞎掰。 但世人從來信奉空xue不來風(fēng)的道理。 老伯年歲大了,尤其是個老學(xué)究,他覺得如此驚世駭俗的事情,肯定是有依據(jù)才能說出口的,于是,當(dāng)場便信了。 空xue不來風(fēng)此話確實有說法。 芙蕖當(dāng)然也不是無緣無故說出此言。 剛剛昏睡的時候,她夢到了一些往事,是三年多前,她繞著南疆和南秦打轉(zhuǎn)的路上,曾經(jīng)見過那么一個人,是個男人,他藏在南疆的吊腳樓里,終年不見陽光,生的蒼白瘦弱,每日清晨要飲鹿血才能勉強活著。 芙蕖在南疆和他們的巫醫(yī)混的很不錯。 巫醫(yī)告訴她,那男人是中了蠱,所以才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那個男人并沒有在芙蕖的生命里留下多么深刻的痕跡。 芙蕖也不知為什么,時隔多年,竟忽然夢到了那不起眼的人和事。 所以在老伯問起的時候,順口便胡說八道。 估計到明天,燕京城里便能流傳開這離譜的消息。 白府可不好過嘍。 芙蕖樂得給他們添麻煩。 老伯不再甩臉色給她看,但臉色也不是很開心,他頗費了些時力,將其中一塊機關(guān)的彈簧撬松,取了下來,整塊木板毫無損壞。 芙蕖身量小,側(cè)身正好能從中通過。 她剛爬過了半個身子,立刻一雙有力的手扶穩(wěn)了她,半托半拽地將人弄了出來。 芙蕖終于得以仔細(xì)瞧面前的這張臉。 紅隼目光很淡,瞄了她一眼,便去觀察老伯重新給墻壁復(fù)位的手藝,只留給芙蕖一個側(cè)臉。 芙蕖手指放在身側(cè)動了動,到底忍住,沒抬起來。 一切恢復(fù)原貌。 紅隼簡單交代了一句:“我送人出府,你在此地藏好。” 芙蕖點了頭,他便趁著夜色,將老伯帶了出去。 紅隼走后,芙蕖打量花房的布置,才發(fā)現(xiàn),白府大手筆,養(yǎng)了不少奇珍,紅隼養(yǎng)花的手藝也還不錯,夏日將盡,梔子卻仍開得如雪芬芳。 而芙蕖打量之下,便發(fā)覺,此花房不是真的陰暗不見陽光,它東南側(cè)的頂上,有一面琉璃透亮的窗戶,但密密實實的拉上了黑簾子,所以才顯得昏暗。 而且花房悶熱,是著意在控制溫度,否則怎能養(yǎng)得起反季的花。 芙蕖剛從那布滿熏香的密室里脫身,便又在這密閉的花房中,被馥郁的梔子香熏得頭暈,在一盆栽金桂的葉子后面,掩住身形,繼續(xù)閉上眼睛休息。 紅隼回來時,她聽見了,但沒有睜眼。 紅隼蹲在她面前打量她時,她也感覺到了,可依然沒有睜眼。 紅隼卻知她沒睡,問道:“白家小姐飲食人血,此事當(dāng)真?” 芙蕖瞇開眼睛,含著困頓,說:“假的。” 紅隼:“假的?” 芙蕖“嗯”了一聲:“是我胡說八道。” 紅隼依依不饒地問:“胡說八道有千萬種方向,你怎么就偏偏想到飲人血了?” 芙蕖不想提起那個無緣無故的夢,覺得說不清,反問道:“是啊,胡說八道千萬種說法,憑什么我就不能往這想呢?” 紅隼眼睛盯著她看了許久。 直到把芙蕖都給看麻了。 紅隼才開口道:“今晨白府的廚房殺羊取血,從頸部灌下的新鮮血液,送進了白小姐的院里。” 芙蕖眨著眼往著他。 她的腦袋可能被熏糊涂了,這樣一句明明白白的話,也要許久才能反應(yīng)過來。 ——“不會吧。” 芙蕖喃喃的嘀咕了一句。 伴隨著巨大的不可置信。 她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只是信口胡謅了一句。 這都能瞎貓撞上死耗子? 到底哪路神仙在她的身上開了天眼啊。 芙蕖斬釘截鐵的搖頭:“不可能,我不相信巧合。” 第51章 紅隼不置可否,轉(zhuǎn)頭又出去了。 芙蕖不知他要作什么去,卻也不問。 她自己在逼仄的花房里呆了一會兒,安靜的空間里,忽然在某一個瞬間,響起了窸窣的動靜。 芙蕖整個人為之一振。 原本極輕微的聲音響了一陣后,繼而便成了暴力的沖撞聲,芙蕖找到了聲音的來處,是角落里的木箱。 芙蕖撫摸了一把自己的手臂,冰涼。 匕首從腰間拔出。 芙蕖一步一步靠近角落里那只箱子。 箱子的大小足以容納下一個人,而且貼著地板的位置,很可能底下另有乾坤。 芙蕖轉(zhuǎn)瞬間,將幾種可能在腦子里一一陳列,再一一排除。 眼見為實,具體是什么還是得親眼見過了才知道。 箱子里的撞擊一下猛似一下,箱子的外面掛著沉重的鎖鏈。 是有東西困在里面了。 芙蕖瞧了一眼門外。 指望紅隼及時回來是不可能了,他人有點行蹤莫辯的意思。 芙蕖屏氣凝神守在箱子的外面,像一只正在靜待獵物出洞的貓。 箱子上掛著的鎖并不多么結(jié)實。 假若說里面那東西連這都很費力才能沖撞開,便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芙蕖聽見那東西陡然間安靜了下來,手持的匕首緩緩地架了起來。 下一刻。 箱子的頂蓋碎木橫飛。 芙蕖便盯著鋒利的木刺,將匕首的刀鋒送了出去,架在了一個人的脖子上。 箱子里藏得是人。 一個撞得頭破血流的人。 他的雙手雙腳都被人用牛筋繩死死的綁縛住了。 所以他是用頭破開的箱子。 鋒利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他瞬間安靜了下來。 芙蕖單手取了墻壁上掛著的油燈,湊近了看此人的臉,透過那翻著血rou的皮膚,片刻后…… “紅隼?” 紅隼剛剛從花房離開。 而箱子里鉆出的這個人,長著與紅隼一模一樣的臉。 芙蕖的刀放下了,連防備心也一起放下,甚至還關(guān)切地去瞧他的傷口。 正在此時。 花房外的門一開,剛才出去的那個紅隼回來了。 芙蕖側(cè)開身子,兩個紅隼的目光撞在一起。 外面那個面無表情。 而從箱子里剛撞出來的這位冷冷地質(zhì)問:“你是誰?” 可并沒有人回答他。 那人將一個油紙包塞進了芙蕖的懷里,軟的,溫?zé)岬模敲讏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