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大佬的蜜月旅行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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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沒辦法。 凌秋桑實在是不喜歡這種把女子拘在后宅相夫教子,依附男子生存的時代。 他是搞不明白,明明人都是從女性肚子里爬出來的,為什么還要讓女性的社會地位低男人一等? 那些瞧不起女性的男子,難不成他們是親爹生出來的嗎? 他只是這個時代的過客,能做的不多,想要直接挑戰男權時代,這是一件長久的戰爭,他能做的,只是在此刻撕開一個口子,讓女性們看到希望,自己站起來。 而這個時代的女性,也不乏有優秀能干的,待在后宅,太浪費人才了。 凌秋桑給出了解釋,不管朝臣們是否信服,不管百姓是否信服,反正通知是發出去了。 就看女孩子們這次能不能支棱起來,走出后宅。 十天之后就要考試,京城周邊都熱鬧起來了,無數學子小官都蠢蠢欲動。 又有消息傳出,其他六部之后也有考試,所以來商部報名的人不算多,如凌秋桑想的那樣,報名的女子是一個都沒有。 凌秋桑也不急,還有好幾天呢,他和施懿帶著厚禮去拜訪前右相了。 就他們倆單獨去的,連個伺候的太監小廝都沒帶。 右相瞿墨,辭官之后不喜歡被打擾,兒子有本事賺錢,就在京郊給他建了一座大宅,不像左相府那么繁華,多了幾分雅致。 宅子外面還連著湖泊,風景也好,凌秋桑去的時候,瞿墨正在湖邊釣魚。 見皇帝和攝政王來了,瞿墨也沒起身,權當做不認識,“兩位小友,這片湖泊已經被我家承包了,小友要是想釣魚,去另外一邊吧。” 凌秋桑笑嘻嘻,今天準備齊全,轉身就從籠廂里掏出與當代完全不符的一條魚竿和餌料。 瞿墨的眼睛亮了亮,這是什么魚竿?他兒子瞿書棠知道他喜歡釣魚打發時間,給他搜羅了不少好魚竿。 但是從沒見過這樣的。 不過他穩住了,轉頭繼續盯著自己的魚漂。 不動聲色。 “老師,學生來陪您釣魚。” 瞿墨也沒搭理,更是沒應下老師這個稱呼,只是也沒攆兩人離開,凌秋桑和施懿也不急,自顧自地在一旁坐下了。 兩人在養老世界的時候,就時常約著一起去釣魚,河釣海釣都有經驗,而且他們還有自帶的魚竿。 釣魚的餌料是施懿特意調制的,剛撒下去,周邊的魚兒都爭先恐后游過來搶食。 凌秋桑順勢下竿,須臾之間,那魚竿尾端的魚漂就急速下墜,他迅速收桿,一條四五斤重的鯉魚上岸,在草地上活蹦亂跳。 “嘻~哥哥,你看,今天運氣不錯誒。”凌秋桑招呼施懿,“你快把籠箱拿出來吊岸邊水里,別讓魚死了。” 施懿任勞任怨,幫他取下鯉魚,放進籠廂,又給他重新掛上餌料。 瞿墨看著自己一下午了依舊空空如也的魚簍,張了張嘴,然后又閉上了。 凌秋桑和施懿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又旁若無人地聊起了釣魚經驗,旁邊的瞿墨時而點頭,時而沉思。 但凌秋桑這個促狹鬼卻只說一半,然后又專心致志地釣魚了。 一連幾桿,沒有一桿落空,只看是落桿的時間長短和漁獲的大小了。 這才不到半個時辰,籠廂都快滿了。 瞿墨臉都綠了,這片湖泊,他幾乎日日都在這里釣魚,三五天能釣上來一兩條就不錯了。 凌秋桑適可而止,“老師,今晚能不能你去你家吃魚呀?我想嘗嘗您府上廚子的手藝。” 瞿墨嘆息一聲,終是放下了魚竿,“陛下來找草民,僅是為了釣魚吃魚?” 凌秋桑正色,“今天不是陛下找您,是學生探望老師。” 這稱謂不同,意義也就不同了。 瞿墨的臉色軟和了不少,他雖遠離了朝堂,但朝堂上近日以來的風云他也早就知曉了。 心中也難免感慨,當年爛泥扶不上墻的小皇帝,終于長大了。 這段時間他也在想,當年的小皇帝或許并不是爛泥扶不上墻,他是在藏拙,避其鋒芒,韜光養晦。 如今才算是找到時機,一舉反殺,奪回政權。 他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甚至也大笑三聲,稱贊了一聲干得漂亮。 而最近,商部考試的事情,他自然也知曉了,畢竟瞿書棠是他親兒子,父子倆感情好,外面發生了什么事情,兒子都是愿意回家跟他交流一番的。 他是支持兒子的。 當年他怒而掛印辭官,兒子也跟著棄文從商,到底是他性子太倔強,不懂得圓滑,從而耽誤了兒子的前程啊。 如今兒子有這個機會,直任商部侍郎一職。 只是,這小皇帝還來找他這個老頭子,意欲何為? 他猜到幾分,如今朝堂缺人,前幾天有好幾個已經致仕的老頭兒都被請了回去,但是他卻沒這份想法了。 如今在這山清水秀的地方,釣魚養老,多瀟灑,何故還去蹚朝堂上這一攤渾水? 一行三人回了府邸,凌秋桑從始至終也沒說請瞿墨出山的話,反而像個真正的后輩,陪師娘逗樂,一點皇帝的架子都沒有。 施懿在一旁,話不多,細節處卻也周到。 師娘十多年前見過幾次小皇帝,但他都長大了,師娘現在只瞧他眼熟,只當是自家夫君以前的學生過來拜訪,起初客客氣氣,卻也被凌秋桑逗得笑得合不攏嘴。 瞿墨的臉色再次柔和幾分。 凌秋桑和施懿吃過魚,陪師娘逗樂了一會兒,然后就離開了。 這些瞿墨反而摸不準他們的想法了。 但是凌秋桑第二天又來了,還是故技重施。 不只是如此,第三天,第四天,他每天下午都和施懿準時到湖邊報道,偶爾能碰到瞿書棠,也沒聊關于考試的問題,反而問了問生意經,以及各地的民俗風情。 瞿墨一頭霧水,這兩人該不會真的只是來釣魚的吧? 凌秋桑心中樂得不行。 這天,凌秋桑沒再說什么釣魚經,反而跟施懿討論起了內閣的組建問題。 撤掉丞相的職位,把丞相手中的決策權,議政權,行政權分散開來,決策權抓在他們自己手里,議政權分給內閣,行政權交給六部,不,現在是七部了。 此后,內閣和七部各司其職,也不會造成從前左相一家獨大的現象了。 凌秋桑和施懿有來有往,分析各種利弊,以及首批內閣官員的選拔,首輔,次輔由誰擔任才鎮得住場子,還有各種細節問題。 絲毫沒避著瞿墨老頭兒。 瞿墨老頭兒聽著聽著,總算是明白了兩人的意思,既是嘆息,又是無奈和好笑。 一個沒忍住,在凌秋桑腦袋上敲了個腦瓜嘣兒,“拐彎抹角的。” 盡顯親昵。 顯然是凌秋桑和施懿這幾天的懷柔政策起效了。 凌秋桑臉皮厚,“我這不是怕老師不愿意出山嘛,只能三顧四顧五顧茅廬,誒,不對,是五顧老師您的豪宅。” 瞿墨老臉微紅,豪宅什么的,都是兒子的心意。 至于出山的問題,瞿墨原本想著皇帝或許是請他回去繼續擔任丞相的職位,他是不愿考慮的,丞相的責任太大太廣泛了。 他年紀也不輕了,精力有限吶。 但是這個內閣……著實勾起了他的興趣。 第38章 王爺不可以 凌秋桑和施懿對視一眼,站起身,對瞿墨恭恭敬敬行了個學生禮。 “老師,學生真心想請您出山擔任內閣首輔一職,前些年太后黨蠶食大晉根基,如今百廢待興,學生能力有限,學生懇請老師出山幫我。” 施懿也幫腔,“瞿老,內閣首次組建,內閣首輔一職,這朝堂上,除了您,再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了,請您看在天下百姓的份上,出山建業。” 瞿墨嘆息一聲,到底是心軟了,看在天下百姓的份上,也看在這小皇帝屈辱蟄伏多年的份上。 “再與我細說一下這內閣。” 凌秋桑眼前一亮,成了。 終于請到了瞿墨老爺子出山,朝堂上這邊,商部的考試時間也到了。 報名的人數比預先想的要客觀一些,總共有一百多人,更讓人意外的是其中有十二個都是女子。 他們有的來自民間,有的來自官宦家族,還有兩個是曾經放出宮的女官,最讓人意外的是有一位公主。 這位公主不是先皇的姐妹,是凌秋桑的姐妹,而這位公主的經歷又確實曲折。 前幾年,這位公主就出嫁了,是太后指婚的。 運氣不好,嫁的是左相一黨的,官員不能尚公主,嫁的是個無實權但家底豐厚的世襲伯爵,夫妻二人成婚之后,生了一對雙生兒女,還算恩愛。 說是無實權,但是家中旁支在朝中當官的不少,太后當初指婚,何嘗不是看上了伯爵的家底,拉攏伯爵家的旁支官員,而伯爵府這些年在左相一黨的權勢漩渦中也有些牽扯。 好在問題不算嚴重。 這次肅清朝堂,這位伯爵沒有被砍頭,看在公主的面子上,只撤了爵位,收回伯爵府邸,罰銀三百萬兩,貶為庶民,三代不可入朝為官。 公主畢竟是皇室,爵爺也是錦衣玉食身份尊貴,一朝從權貴成為平民,打擊必然很大。 但是這位公主是有成見的,三代不可入朝為官,她轉身就跟駙馬和離,帶著兒女自立門戶,然后報名考試。 明眼人都知道和離書是個幌子,公主對駙馬還是有感情的,和離之后,兩人的宅子還是鄰居。 知道那駙馬也是被親戚牽連的,凌秋桑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更何況,他們現在就是需要有一位有身份地位的女子站出來給天下女子做表率。 這位公主就很好。 只是希望公主在考場上不要掉鏈子。 一切準備就緒,考生們逐一進場,一人一桌,每桌相距一米多遠,沒有科舉那么嚴苛,凌秋桑和施懿根本不擔心有人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