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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大佬的蜜月旅行 第53節

    施懿頷首認可,“這香水以及香皂已經建立了好幾個工廠,產量頗高,本王不僅是想在京城銷售,商部有意在每座城市都設立國營商鋪,無色琉璃價高,貴精不貴多。”

    都是生意人,也是聰明人,自然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了。

    國營商鋪,收入盡歸國庫,但是商鋪誰去經營?經營商鋪總有抽成吧?商部自然不會讓他們白忙活。

    而且經營的物品總不能只是琉璃,香水以及香皂,其他貨物,他們是不是可以自行補齊?

    或者商部以后還會有新的新鮮商品面世?

    這都是經商的學問。

    張良一率先垂范,“草民愿承擔梁州府所有的城鎮商鋪,鋪子,裝修,草民可一力承擔。”

    他家底雖然深厚,但也不可能包攬全國的國營商鋪,也是留有余地,樹大招風的道理他自然懂。

    負責一個梁州府,不顯突兀,他老家也是那邊的,背靠宗族,總要方便許多。

    “三位莫急。”施懿娓娓道來。

    要包攬國營商鋪,自然要加入商部成立的商會,入了商會之后也有好處,一是一定程度上減免商稅,二是有商部令牌,行商進入別的城池地界,會有保護,以及部分便利。

    但是進入商會的條件卻不簡單,除了最基礎的不能一物賣二價,哄抬價格之外,還不能有不良記錄,犯罪記錄,除此之外,每年還要繳納一筆入會費。

    今天這些收到請柬的,都是凌秋桑和施懿提前調查過背景的了,這些基礎條件都是合格的。

    再加上,商鋪雖然歸他們經銷商經營,但賬房先生卻是商部直接委派。

    其他細節條款也不少,總之是雙方一個約束,也是制衡。

    與后世的合同有異曲同工之妙。

    而張良一想要包攬家鄉的商鋪的設想就在條款里破滅了,科舉委派地方官,都是不能回鄉任職的,這商部入了商會,也是一樣的。

    就像張良一想的那樣,他的宗族就在梁州府,現在又入了商部成立的商會,每個州府也只會有一個經銷商,長此以往,豈不是他張良一的生意在梁州府一家獨大。

    要其他商人如何做生意?要如何生存?

    張良一瞬間就明白了這些條款的意義,“是草民想岔了,皇上恕罪。”

    凌秋桑揮揮手,“不必在意,商部全部交與攝政王處理,細節問題,你們只管與他商量。”

    張良一松了一口氣,另選了別的州府,也是一個富庶的地方,這次施懿沒再反對,與他商議細節,然后簽訂合同。

    行動派,高效率。

    公主考慮了一下,“本宮雖是公主,卻不怎么參與家中生意,家中生意都是夫君在打理,此事本宮還需回府與夫君商議。”

    “這是自然。”施懿將合同遞給她,“公主可與駙馬爺考慮清楚之后再行定奪,此次消息還未透露出去,暫時就幾個名額。”

    前期名額少,也是為了試水。

    公主頷首,她明白施懿的意思,消息還沒透露,今天也是因為他們三個大出血了一場,所以他們有先優先選擇經銷地的機會。

    要是考慮太久,等招商消息公布出去,富庶的地方都被別的商人選了去,那就只能選犄角旮旯的窮苦州府了。

    到時候賺的錢少,可別羨慕他人賺得多。

    公主心里有了成算,準備辭行,先回家。

    走的時候看了看凌秋桑,心情也頗為復雜,她雖是長輩,卻也不敢以長輩自居。

    她出嫁時,這侄子才幾歲,又是宮女所生的庶出,當初屬實談不上多疼愛這個侄子,所以這小皇帝對她來說太陌生了。

    只能微微頷首示意。

    凌秋桑也沒讓她不自在,反而拉近了一下這位公主的距離,“姑姑回府之后,不若先用一用這精油香皂,用來洗臉洗澡,可讓肌膚保持水潤滑膩。”

    這些配方都是凌秋桑他們改良過的了,不存在過敏這種情況,屬于是老少皆宜了。

    公主眼前一亮,京城靠近北方,秋冬都十分干燥,要是這香皂能滋潤肌膚,必然會遭到哄搶。

    而這香皂十二花色,不光是女子能用,男人、老人、小孩也有合適的香型。

    “臣婦就先行告退了。”馬不停蹄地想要回家通知夫君了。

    公主離開之后,張良一簽完合同之后也離開了,還有許多準備工作要做,就不留在這里浪費時間了,現在就剩了瞿書棠。

    “瞿老板如何?”施懿沒先談招納的事情。

    但瞿書棠顯然是個聰明人,也是個直球選手,“不知草民可否進商部,商部的工廠需要管理,草民自認還有幾分管理的本事。”

    他們查了瞿書棠,瞿書棠自然也查了商部。

    商部從拍板定下的第二天,就在京郊修建起了廠房,如今只修建了一部分,也在運作中了,但是看他們圈出來的土地,規模絕對不會太小。

    是以,商部是多于六部新成立的部門,官員調配還不是十分的完善。

    現在去某個一官半職,應該是不難。

    施懿勾起嘴角,“本王喜歡聰明人。”

    “你說什么?哥哥。”凌秋桑的聲音變得危險,“喜歡聰明人?嗯?”

    施懿哽了一下,但哄人的話,那是張口就來,“在本王眼里,桑桑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上天入地,都沒有人比得過桑桑的聰明才智。”

    凌秋桑哼哼兩聲,“這還差不多。”

    打情罵俏,絲毫不顧瞿書棠的死活。

    瞿書棠直接木著一張臉裝瞎子。

    凌秋桑見了之后,稍微有那么一丁點兒的不好意思,“瞿老板不要介意,繼續說事情吧。”

    施懿忍俊不禁,“十日之后,會商部有一場入職考試,商部侍郎之位,瞿老板若是有心,盡可去試一試。”

    這是他們商量過后的決定,瞿書棠有才華,還會做生意,要是放在以前,戶部是他最好的出去,但現在商部卻更適合瞿書棠。

    至于現在的戶部,以后就只負責稅收,戶籍,糧餉等等,算是財務部門,既然戶部不會賺錢,那就好好管賬吧。

    瞿書棠猛地一抬頭,他原以為混個管事,算是商部小吏,以后能慢慢發展就不錯了,沒想到會是商部侍郎的職位。

    如今的商部尚書是施懿擔任,他要是做了商部侍郎,在商部也就是一人之下的職位了。

    哪怕是參加科舉,哪怕是狀元,也沒有直接做一部侍郎這官位的,這可是正三品的官位啊。

    不心動是假的,二十年寒窗苦讀,自然是想要在朝堂上博得一席之地,像父親那般為天下百姓謀福祉。

    更何況,父親辭官之后,成日郁郁寡歡,他也想要父親開懷一笑。

    如今機會就擺在眼前了。

    “可,草民只有舉人功名,怕是難以服眾。”

    凌秋桑開口,“瞿老板就不要謙虛了,當年你若是繼續參加科舉,狀元也如探囊取物,而且這次的考試,也不單是為商部補缺人才,其他六部也有類似的考試,明日就會發榜通知了,商部先考,其他部門緊隨其后。”

    殺了那么多貪官污吏,朝堂上都空了一大半,春闈還得等明年,難不成這幾個月就不辦公了?

    再加上,明年春闈選出來的官員都是沒有經驗的,當個地方官或許可以,但直接高官加身卻是不可取的。

    首先就是老官兒必然不服,而新人也未必撐得起這些重要的職位。

    所以他們傾向于讓現有的官員自愿參加各部門的考試,如果已經有進士功名的,對目前職位不太滿意,想去其他部門發展的,盡可以去試試。

    要是有本事的,想同時擔任兩個職位,領兩份俸祿,也不是不可以。

    物盡其用,人也是一樣的。

    還有些本就是等著派官調配的,和一些沒多大用處也沒多少前途的閑職,他們也能自己去考,為自己博一個前程。

    如此一來,原來被左相黨打壓的,才華無處施展的,該提拔就提拔,達不到升官標準的,去參加考試,總能多一分出路。

    當然了,以上這些都是針對進士的,沒有考上進士的,像瞿書棠這種只有舉人功名的,每屆會試前五十的舉子都能直接參加考試,考試通過,直接進各部門任職。

    不過為了公平起見,舉人考的官位,有一年的實習期,如果實習期無所建樹,碌碌無為,甚至是犯了明顯的錯誤,那就只能說再見了,下屆重考吧,要么再重新去參加科舉。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凌秋桑和施懿就是要讓這些人卷起來,只靠他們兩個人,想要完成任務,不知道得花多少時間了。

    暫且補上一部分職位,明年春闈之后,再行補足,也不至于這幾個月各個部門的政事無人打理。

    只是可惜,這古代信息傳播不方便,出行交通車馬慢,這次考試也只能在京城以及周邊選拔人才了,對外地的學子不是特別公平。

    但是也不急,凌秋桑和施懿商量過了,春闈之后,再舉辦一場選官考試,還是跟這次一樣,到時候大家都多一次機會。

    那些才華或許不算出眾,但某個方面特別厲害的學子,也能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瞿書棠震驚于帝后二人的大膽,這無異于一場革新了。

    凌秋桑無所畏懼,“記住,朕要的是會干實事的官員,而不是吟詩作賦的大才子。”

    瞿書棠猶如當頭棒喝,“謝陛下和王爺給草民這個機會,草民定當竭盡全力。”

    凌秋桑滿意點頭,“都要做官了,家里的生意怕是只能交給旁支親戚了或者自家夫人了。”

    這也是提點他兩句。

    就算凌秋桑不說,瞿書棠這個聰明人也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但他還是承了帝后二人的好意。

    臨走了,凌秋桑又叫住他。

    “對了,老師他老人家這些年可好?”

    右相雖然只教過凌秋桑原主兩年,但這一聲老師,還是擔得起的。

    瞿書棠眼眶子有些發熱,原來陛下還記得他父親,“他老人家一切尚好。”

    凌秋桑看他這表情,就知道右相或許不太好,看來,得找時間親自去看看這位先生了。

    商部選拔官員的考試消息,在拍賣會的第二天就鬧得沸沸揚揚,民間眾說紛紜。

    朝堂上倒是沒人反對考試,都知道現在缺人缺得厲害。

    商部本就是新成立的,標新立異一點,似乎也沒有什么問題。

    問題就在于,考試通知上的報考條件中有一條——年滿十八周歲,男女不限。

    嘶~!

    女子也能當官?這不符合常理。

    而且女子原本就沒有功名,與前面條件中的要求至少是舉人功名前五十名似乎相悖了。

    凌秋桑給出的解釋很簡單,“之前沒有女子當官,不代表以后不能有,并且,以前原本就沒有女子科舉,如何來女舉人?不若給她們一次機會,某些崗位,女子比男子更合適。”

    比如香皂作坊,日后做工的都是女子,在這個男女大防嚴苛的時代,顯然是女管事更合適。

    其實他們可以想到,這次報名的女子估計微乎其微,甚至有可能一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