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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八零種辣椒[穿書] 第31節

    他跟韓云英兩口子,一方面,按照農村規矩,認為自己姑娘到了相看人家的年紀,呂家滿兒子條件確實不錯。另一方面,又隱秘地摻雜了姑娘是棵搖錢樹,想多留幾年的心思。再加上魏檗自己沒有提過想結婚的意思,魏建嶺和韓云英糾糾結結,半鴕鳥心態,能拖一天是一天,一直沒有給出明確回話。

    魏檗回家來,他們也沒給魏檗提這件事情。

    現在突然上門,魏建嶺兩口子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神色里沒有一點兒熱乎勁。

    魏檗更不會上前主動和她們親熱,她本想著過年之后找于明忠,在陳黑臉臨走之前搞掉呂家豐的村支書。沒了村支書位置的呂家,她相信沒有能力,也沒有臉面再上她家來提親。

    沒想到呂家動作這么快。

    剛剛年初三,還沒等她采取行動,就到她家里來組織“相親大會”。

    天色陰得更狠了,鉛云下墜。

    暗沉沉的天光,壓得過年時剛剛貼上的紅對聯,都沒了喜慶的鮮亮。

    小院里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挽著楊秀胳膊的中年婦女并沒有感受到凝滯的氣氛,渾身冒著熱騰騰的喜氣,松開和楊秀纏在一起的胳膊,上前一步抓住魏檗的手,“大丫真好看。我秋里上鎮上去,看見大丫的大照片,都不敢認是咱家大丫。這一看真人,比照片還好看!”

    “什么大照片?”魏潭忍不住插嘴問。

    魏檗:……表彰大會之前掛在電影院外邊的大照片,死去的回憶開始攻擊我。

    魏檗尷尬得腳趾扣地,用力想把自己的手從中年婦女手里拽出來。沒想到這位大娘干慣農活,手勁兒大得很,死死抓住魏檗不撒手,聲音像喳喳報喜的喜鵲,調門高而歡快,“鎮上電影院前邊掛的大照片。十里八鄉沒見過這么俊的人,我還以為是大城市的姑娘呢,沒想到是咱大丫。”

    她又轉頭跟韓云英說:“你可太有福了,攤上這么好閨女,俺看了都眼饞。”

    被這位老王姨一捧,氣氛頓時活絡不少,韓云英臉上也有了笑意,“她王姨,你忒抬舉了。”

    跟魏檗說:“這是你王姨。”

    魏檗勉勉強強叫了聲姨,終于把雙手從老王姨鉗子一樣的大手里拽了出來。她不知道,這位王姨,是油山西村有名的媒人,一張利嘴,能把芝麻說成西瓜,把黑貓說成白貓,死的說成活的。家里大鯉魚從年頭吃到年尾,在附近幾個村里都很有名氣。

    這會兒,老王姨鉚足了勁兒,要吃呂家的大鯉魚。

    按以往的經驗,只有父母,特別是當爹的拍板,兩家婚事基本就成了。現在男方全家沒有意見,主動求娶,在老王姨看來,以呂家后生這么好的條件,這條大鯉魚,自己不費勁就能吃到。

    夸完魏檗,大家都到堂屋里坐下之后,老王姨“火力目標”對準魏建嶺。

    跟魏建嶺掰著指頭數呂家滿的家底,家里有地、有牛、有自行車,還有縫紉機,在外面也沒有拉款欠賬。

    數完呂家的家底,又口風一轉,說:“咱家的情況,也不多說了,咱心里都有數。嘖~”

    一個嘖,嘖得魏家幾個人臉色各異。

    楊秀覺得是嘖自己閨女,魏潭覺得是嘖自己媽,嫌棄自己家家風不好,姑娘教養不行。魏建嶺認為,是在嘖自己沒兒子,養了別人的兒子,說不定到老了一樣要靠閨女養老,人家女婿嫌棄負擔重……

    魏檗,魏檗單純覺得此人討厭,她懷疑“嘖”是開啟pua的前奏。

    老王姨像是沒有看到魏家人的臉色變化,只是笑著跟魏建嶺說:“大家鄉里鄉親,知根知底的,要是在意,也不上門了不是。你看恁這個女婿。”

    老王姨指了指進屋后一直縮頭縮腦的年輕土撥鼠,跟魏建嶺說:“一看就老實厚道。馬上也要畢業吃皇糧,并且人家是當老師的先生,現在訂下來,到時候給你閨女一起孝順你。現在不訂,說不定到時候,就訂不上了。”

    壓一抬一的一番話,頓時說得魏建嶺意動。

    韓云英不樂意了,“我家大丫也有很多人上門求呢。”

    “弟妹,你這話可不對了。”老王姨掐著手指裝模作樣,“我都不用打聽,略一算,就知道條件肯定沒小呂好。弟妹,你說我說的對嗎?”

    韓云英仔細一琢磨,臉色頓時尷尬難看。來探口風的男方家庭,都是村里的人家,不乏考上學吃皇糧的,也不乏家底殷實的,但既家底殷實,又吃皇糧的人家,確實只有呂家一戶。

    老王姨更得意了,

    給呂家滿的媳婦兒使了個眼色,呂家滿的媳婦兒會意,拍拍自己兒子,“呂祿,給你叔表個態。”

    “我,我……”年輕的土撥鼠呂祿滿臉通紅。

    他來相親之前,心里一直亂糟糟的。他知道自己爹一開始不太同意這門親事,是大伯強行安排的。呂祿還他大娘楊梅花說,魏家的姑娘撒潑打滾勾引男人有一套,他大哥呂勇根本看不上。

    所以呂祿對落在自己頭上的這門“親事”,別提多抵觸了。但他確實是個老實孩子,一直在鎮上讀書,家里說什么聽什么,盡管不滿意,還是唯唯諾諾配合著過來相親了。心里頭憋了一肚子委屈和不滿。

    然而現在,不,應該說看到魏檗的那一刻,他心里的所有委屈和不滿,全都變成了驚喜和赧然。

    他只是老實,又不是傻。

    年輕的姑娘目光朝他一瞥,雪亮的目光像小火把一樣,“刷”照進他的心里。

    這樣的姑娘,能看上他二流子樣的堂哥,才有鬼了。

    一定是堂哥喜歡人家,人家卻看不上堂哥,所以才叫我來。

    呂祿心里充斥著壓下堂哥成為家族同輩翹楚的得意,又激蕩著在心悅的姑娘面前孔雀開屏的斗志。只是他著實不善言辭,被他娘點名叫起來之后,滿臉通紅,聲音高亢:“我,我以后是你兒子,您就是我親爹。”

    “哈哈哈哈,這老實孩子。”

    老王姨佯怒訓斥呂祿:“渾說什么呢,你魏叔還沒點頭同意。”

    又跟魏建嶺道歉:“這孩子,忒老實。隨他爹媽。他爹媽也老實,為了給孩子娶媳婦,準備出五千塊錢的彩禮。”

    多少?

    五千塊錢,可不是個小數目!楊秀都倒吸一口涼氣,情不自禁看向呂家滿的媳婦。

    呂家滿的媳婦忙不迭點頭,表示老王姨說得都對!架子擺得低低的,誠意表現得足足的。

    家底殷實、孩子老實上進。如果說缺點,就是先前兩家有仇。但細論起來,有仇的其實是呂家豐和老魏頭,魏建嶺心里忍不住給呂家滿開脫,他跟他哥哥不一樣,再說人家現在誠意真的很足……

    韓云英心里也琢磨,老王姨有句話說對了,過了這村沒這店,現在不訂,說不定以后沒比這再好的了。女娃年紀越大越不值錢,越說不到好的……

    老王姨多精明的人。

    立馬捕捉到魏建嶺和韓云英的意動,疾風驟雨一通說,話又多又密,根本不給其他人插話和反駁的時間,吧啦吧啦立刻要定下訂親走禮的日子。

    “聽我說。”

    魏檗的聲音淹沒在喜氣洋洋的討論里,沒人問她作為另一主角的意見。

    “聽我說!”魏檗忍不了,高聲叫停了正要討論訂親流程的眾人。

    “是來給我相親吧,有沒有人問我的意思?”魏檗站起身,俯視愣在當場的滿屋子人,“我不同意。”

    “你這丫頭,你這丫頭……”見多識廣的老王姨都不知道該怎么圓場,絞盡腦汁之后,磕磕巴巴說道:“嗨,姑娘臉皮薄,還害羞了。”

    哦,原來如此。

    眾人像溺水的人抓到一根稻草,盡管覺得違和,還是立馬認定了這個理由。

    哦,小姑娘臉皮薄,害羞了。

    一定是這樣!

    松了口氣,再次投入熱烈的討論中。

    ?!

    你們有沒有在聽我說什么?!

    魏檗既憋悶又無語。

    論社會身份,她吃皇糧,在鎮里工作,是在場所有人里目前社會地位最高的。論能力,她剛剛給家里掙了兩千多塊錢,并且有持續掙錢的能力。看起來似乎在家里有了一定的話語權。

    魏檗想不明白,為什么遇到談婚論嫁,跟她息息相關的事情,她的意見依然不重要,依然像被論斤稱量的貨物,放在貨架上賣?

    她看了一眼土撥鼠,發現土撥鼠正縮頭縮腦坐在角落里,同她一樣,沒有任何話語權。

    “我說了,我,不,同,意!”

    啪。

    水漿崩裂,瓷片紛飛。

    魏檗狠狠往地下摜了個杯子。

    終于,整個房間里的人安靜如雞。——被掐住脖子的雞,張嘴凸眼,目瞪口呆。

    “我不同意。”魏檗一指呂祿:“不只是他。”她甚至對面如土色的呂祿笑了一下,安慰道:“我對你沒意見。”

    魏檗說:“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你們誰都不能摻和!”

    說完要往外走,被呂家滿的老婆一把抓住袖子:“你給我站住!這么不給我們老呂家臉?!”

    呂家滿的老婆覺得自己家姿態已經放得夠低了,我兒子這么好,娶什么樣的娶不到,要在這里給你低三下四?恨得十根長指甲劈頭蓋臉,朝魏檗頭上臉上招呼。

    魏潭趕緊上前隔在兩人中間。

    老王姨似笑非笑,陰陽怪氣開口……

    魏檗沒有理會身后一片狼藉,快步朝屋外走去。

    陰云似乎已經觸碰到屋檐,天光被壓得沒有一絲亮度。

    寒風怒號,衰草連天。

    風雪欲來!

    魏檗推了自行車,沖進怒吼的北風里。

    “大妹!大妹你去哪里。”魏潭急忙踢開另一輛自行車的車撐跟上去。

    第42章 紅梅贊

    ◎紅梅贊◎

    “大妹, 大妹!”

    魏潭騎著自行車緊緊追趕魏檗。

    這么惡劣的天氣,他著實擔心魏檗出事,哪怕情緒上頭摔一下子, 都有得受。

    “大妹!”魏潭追得氣喘吁吁,終于追上停在代銷點旁的魏檗。

    走到近處,魏潭才驚訝的發現, 魏檗臉上, 竟然一絲怒氣也無。她不但笑著跟代銷點里的大叔拜年, 還從代銷點里提出來兩瓶洋河特曲。

    魏潭一時有點發愣, 瞅著魏檗的臉色,小心翼翼問道:“大妹, 你的氣消了?”

    “我從頭就沒有生氣。我只是憤怒,對自己處境的憤怒。”魏檗把兩瓶洋河放在車把手上掛著的提籃里, 似笑非笑,“但是, 人可以表達憤怒, 卻不能憤怒地表達。”

    可以表達憤怒,但不能憤怒地表達。大妹……大妹的心性如此堅定,魏潭心里紛繁復雜。

    還沒理出頭緒,只聽魏檗問他,“我現在要去表達我的憤怒,并且改變自己的處境。你要一起嗎?”

    “要。”魏潭不假思索,“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