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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八零種辣椒[穿書] 第30節

    “呂家算什么好親?上次鬧得那么難看,他家還不死心?”

    “呂家好像換人了。”魏潭給魏檗分析他通過聽壁腳和觀察得出的結論:“我猜,可能想把呂家滿的兒子說給你。”

    呂家滿的兒子?

    魏檗眉心更緊了一點,努力翻找著記憶,記憶里并沒有這個人。

    還是魏潭這個“鄉間百事通”給她解了惑。

    魏潭告訴她,呂家滿因為仗著自己哥哥呂家豐的勢,在村里摟了不少好處,他家又只有一個兒子,從小疼得跟眼珠子似的,沒怎么在村里待,一直在鎮上上學。

    聽說復讀了好幾年考上了小師專。魏潭說:“說比你大兩歲,但還沒畢業。跟我一樣,轉過年來六月份才畢業。”

    魏潭評價道:“比起呂勇,呂家滿的這個兒子條件好太多了。如果呂家豐再給老頭子許什么好處,老頭子難保不動心。”

    “聽起來像個青年才俊的樣子。”魏檗捏著下巴思量。

    “你不是吧。”驚訝使魏潭眼睛微微睜大,“你也動心了?!”

    魏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聽兩句話就動心,我成啥了。我只是在想,呂勇那二流子樣,他爹都想讓他找鎮上的媳婦攀高枝,呂老二家這兒子,聽起來這么青年才俊,怎么上趕著和我們結親?”

    “鎮上哪有姑娘比得上你!”魏潭不允許meimei妄自菲薄。

    “魏呂兩家可是有仇的。”魏檗又給她哥扔了兩個衛生球,“上次鬧成啥樣了,兩家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我覺得我還沒好到,讓仇人低頭結親的程度吧?”

    “難不成那姓呂的有什么隱疾?”魏潭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呂家,“或者他們想娶了你之后,打你,磋磨你?”

    魏檗:……不至于,你看我像被人欺負的人嗎?

    兄妹兩人在這邊揣測呂家的用心,呂家人也在那邊揣摩著魏家人的心理。

    呂家豐自從現場會后,看到魏檗大出風頭,憑自己多年的經驗,認定魏檗將來能有不錯的前程。起了化干戈為玉帛,兩家和好的心思。

    怎么才能和好呢?

    在村里,最最重要的關系,除了叔伯兄弟,就是兒女親家。兩家因為魏家看不上呂勇鬧翻,平心而論,呂家豐也覺得自己兒子被慣毀了,一副二流子樣。

    看不上呂勇,再挑個好的,不就行了?既放低了姿態,又跟魏家成了親家。

    這個人選,呂家豐主意打到自己親侄子身上。

    不但跟自己家關系足夠親,以后混好了,肯定能拉呂勇一把。再一個,是自己侄子條件確實優秀,正兒八經小中專,將來分配到鎮里吃皇糧,說出去誰不說條件匹配,郎才女貌?

    呂家豐算盤打得噼啪響,沒想到連老魏家都沒來得及去,先在自己弟弟那里卡住了。

    呂家滿一直是呂家豐的跟屁蟲,呂家豐說東不往西,指使什么干什么,但在涉及到自己寶貝兒子終身大事的時候,呂家滿跟他哥硬氣了一回。

    憑什么,你憑什么啊?呂家滿不忿,你家那二流子兒子,都想找鎮上的姑娘,我家兒子從小養在鎮上,憑什么再找村姑?

    魏檗吃皇糧?吃皇糧又咋了,我兒子畢業之后,認識的人全都吃皇糧。

    呂家滿咬死口,怎么都不同意。

    讓呂家豐的結親計劃,一擱擱了好幾個月。

    直到魏檗三個月給家里掙了兩千五百塊錢的消息傳遍全村……

    呂家豐一夜之間態度軟化。

    有這么能賺錢的兒媳婦,何愁將來我兒子日子不舒服?

    呂家算盤珠子崩一地。

    魏檗和魏潭也得出了結論,呂家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門說親拿捏老魏頭,最大的依仗,就是呂家豐這個村支書的職位。

    把他搞掉就是了。——魏檗輕描淡寫。

    第41章 過大年

    ◎過大年◎

    農村過年期間規矩多, 家家戶戶忙著走親戚、備年貨。談工作什么的,太煩人了。魏檗決定不當“惡客”,反正年前已經沒有時間, 她打算過完年一上班,就到“于大爺許愿池”里投硬幣。

    忙忙叨叨到了年三十晚上,下午四五點鐘簡單吃了點東西墊墊肚子, 魏建嶺便帶著魏潭, 到老魏頭家里去。

    老魏頭要帶著他的兒孫, 也就是家里所有的男丁, 去祖墳上磕頭燒紙。

    山水鎮的風俗規矩,在祖墳上磕完頭之后, 還要由老魏頭在墳上點燃三根香,老魏頭和他兩個兒子要一路燃著香回家。這等于是給去世的祖先引路, 讓祖先到后世兒孫家里去吃“年夜飯”。

    回到家之后,要先把香插在香爐里, 再到大門口撒上一道厚厚的草木灰。據說草木灰會變成“墻”, 可以攔住其他沒兒孫、沒地方吃飯的孤魂野鬼。

    魏建嶺和魏潭走了好大一會兒,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韓云英估摸著爺倆快回來了,便讓魏檗拿出來幾根玉米秸稈放進鍋臺里,待會兒燒成灰好灑在門口。

    魏檗不去,說韓云英:“你咋這么摳呢,大過年的,讓人家進來吃頓飯咋了?”

    韓云英直接被她說愣了。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魏檗說的“人家”, 是所謂的孤魂野鬼。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拿起掃床的掃帚在自己身上一通亂掃, 又到魏檗身上一通亂掃, 不停埋怨道:“沒影的事兒, 大過年的亂說什么。”

    “你這話可說對了,都是沒影的事兒。”魏檗雖然穿書了,但她依舊不信邪,“破四舊才多少年。”

    韓云英懶得理她,眼不見心不煩,自己出門去拿玉米稈。

    魏潔見她娘出去,悄聲跟魏檗說:“姐,我覺得今年該讓你跟著去上墳。”

    “你可拉倒吧。”魏檗吐出一枚瓜子皮,“外邊又冷又黑,圍著火爐嗑瓜子不香嗎,非要去磕頭。”

    她管不了韓云英已經成型的認知和三觀,對于兩個meimei,年齡小,可塑性強,魏檗認為非常有必要扭轉一下她們的觀念。特別是魏潔,青春期的少女,正是思想和觀念成型的時期。

    “社會結構和民間風俗受經濟結構的影響,只要生產力發展,經濟結構改變,由不得風俗不變。”魏檗告訴魏潔:“從前男尊女卑,重視大家族抱團,是因為要憑力氣干活、械斗、爭搶,男人具有天然優勢。現在生產力發展,機器拉平了男女體力上的差異,才有了婦女能頂半邊天,大家族抱團的消解。這是大的社會結構和風俗變化,至于小的。”

    魏檗嗑了個瓜子,跟兩個meimei說:“就像咱這里這個過年上墳磕頭的風俗。你不要想著什么我是女的,我不能去;或者是我是女的,我一定好好奮斗做出成績,跟兄弟們一起去上墳。”

    “屁!”

    魏檗吐出瓜子皮,跟meimei說:“我將來把咱村建成現代化的辣椒制種產業園,在油山東坡開一現代管理公墓。到時候村里寸土寸金,男女老少都去公墓鞠躬獻花,誰還會在村里起墳燒紙。風俗自然而然改了。”

    啊?還能這樣。

    魏潔感覺被大姐打開了新世界大門,面前是一個廣闊的新世界,砸碎一切舊枷鎖,海闊天空。

    小豆丁魏汾一嘴馓子花生瓜子,懵懵懂懂問魏檗:“姐,風酥(俗)是啥,能吃嗎?”

    哈哈哈。姐妹仨笑成一團。

    韓云英兢兢業業抱進來玉米秸稈,燒成灰。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門外響起鬧哄哄的說話聲。魏建嶺手里拿著香,魏潭跟在他身后捧著分給他家的祖宗牌位和照片回來了。

    魏建嶺帶著魏潭把香和牌位放在院子里的供桌上,韓云英把燒好的灰灑在門口。

    按山水鎮的風俗,從這時候起,一直到第二天雞叫,就不能再出自家院子的大門了。

    一家人坐在炕上包餃子守夜。

    守到下半夜,包完餃子干完活,最小的魏汾忍不住困,歪在炕上睡了。

    家里沒有電視,魏檗又怕一旦聊天起了話頭,韓云英叨叨個沒完,索性拿出筆記本,接著油燈,繼續理辣椒制種產業發展的后續事宜。魏潭也借著魏檗點亮的油燈,看起了書。

    jiejie和哥哥都開始卷,有升學壓力的魏潔不得不拿出書本和習題集,湊在小桌上一起卷。

    魏建嶺和韓云英相視一笑,壓低了說話聲音,默默坐到另一邊。

    真好,卷王促進家庭和諧。

    雞叫了兩邊,天蒙蒙亮,韓云英在炕頭鍋底下填滿柴,下了滿滿一大鍋餃子。

    魏檗用冷水洗了把臉,吃過餃子,跟爹媽一起去爺爺奶奶家。

    到了老魏頭家,魏檗她大伯家一家子已經到了,兩家人一起給老魏頭兩口子拜年。老魏頭摸出幾個紅包,分別給了魏俊海家兩個孩子和魏汾。別說已經工作掙錢的魏檗,連魏潔都算大姑娘,沒了紅包可領。

    湊齊了人,發完紅包,老魏頭和楊秀屬于村里的長輩老人,坐在家里等著別人上門拜年就可以,不必再出門去拜年。其他人分成男女兩撥,由魏建軍和他媳婦帶著,到村里挨家挨戶拜年。

    按照親疏遠近,魏檗跟著她大伯娘先去了老魏頭親弟弟,魏檗的叔爺爺家里。在她叔爺爺家坐了一會兒,裝了滿兜花生瓜子,喝了一肚子茶水,等她叔爺爺家里的兒媳婦、孫媳婦給老魏頭和楊秀兩口子拜完年回來,兩家人匯聚成一大家,浩浩蕩蕩又去其他家拜年。

    從老魏頭親兄弟、叔伯兄弟、同姓五服以內兄弟,一路拜年拜下來,小半個莊子匯聚起浩浩蕩蕩魏家的媳婦、姑娘一大群人。拜完同姓,再拜不同姓的左鄰右舍,半道遇上魏建軍打頭帶著的自家男人,也沒時間停下來細說話,只能問問對方還剩幾家,隨便聊兩句,再匆匆分開,各自奔向下一家。

    魏檗跟在隊伍最后面,有的人家院子小,人太多,她索性不進院。魏潔跟著她,也不愛湊熱鬧。只有魏汾,仗著人小,從人堆人縫里往前擠,每家都能擠到人家堂屋里,抓人家一把花生,幾塊糖果,塞的嘴里兜里,全都滿滿當當。

    拜完年回到老魏頭家,魏建軍幾個男人還沒回來。又等了一會兒,他們才進屋。魏檗眼尖地發現,魏建嶺幾個人,膝蓋部位都沾了土。

    老魏頭見他們進屋,問魏建軍:“都去全了嗎,哪幾家磕了頭?”

    “去全了,呂家也去了。給我叔,還有三立叔、國大爺磕了,其他人家里讓了讓,沒讓磕。”

    老魏頭聽了,抽了口煙,點點頭,看起來尚算滿意。

    嘖嘖嘖,魏檗看得嘖嘖稱奇,心里暗暗搖頭。她們“女眷”拜年,吃吃喝喝交流感情玩玩樂樂,男人們還承擔了磕頭、家族對外交流的重任。咱就是說,封建時代這是責任、榮光,擱現在,純純“封建壓迫”啊。

    鬧哄哄過了初一,初二魏檗跟韓云英去了自己姥姥家。

    魏檗的姥姥家和油山西村中間只隔了兩個村和一道黃河,卻跟她家分屬了兩個省。垮了省界,道路設施維修、農村種糧政策、民風民俗等等,都有很大差別,所以兩個村之間的來往交流,距離上密切,心理上卻有一些疏遠。

    魏檗的姥爺已經去世,只剩下姥姥,在幾個舅家輪流生活。現在輪到了她大舅家。

    韓云英五個姊妹,兩個兄弟,五個姊妹都趁過年帶著自家孩子來看老娘,鬧鬧哄哄一大家子人。

    快到中午飯點,魏檗眼瞅著她大舅媽臉上的笑越來越勉強,拉拉韓云英袖子,跟她說:“咱回家吃,不要當惡客。”

    韓云英顯然也知道自己嫂子脾氣。她現在有錢,腰桿壯,為了讓嫂子對自己老娘好一點兒,本著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原則,留下帶的東西,給她嫂子塞了五十塊錢,吃飯之前帶著幾個孩子走了。

    走的時候雖然明事理,一路上韓云英卻氣得夠嗆。等回到家一掀鍋蓋,冷鍋冷灶,直逮住魏建嶺一頓數落。

    “誰能知道你哥大過年的不管飯。”魏建嶺也氣得亂罵,自從老丈人沒了,他大舅哥越發搜摳不講究。

    有三個meimei的魏潭壓低聲音,不觸爹娘霉頭,悄悄給meimei們拍胸脯保證,“將來我一定管飯,我家就是你們家,想吃什么點什么。”

    “好啊,大鍋。”嘴里塞滿大花饃的魏汾盡管口齒不清,依然倔強地報著從收音機里聽了一遍就記住的一串菜名:“我要吃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鹵豬鹵鴨醬雞臘rou松花……”

    ——————

    年初三,一大早天陰沉沉的,看起來要下雪的樣子。

    魏檗一大早跟魏潔說,“估計今天沒事情,能在家好好歇一天。”

    話音未落,魏檗的奶奶楊秀就帶著好幾個人,歡歡喜喜、浩浩蕩蕩進了魏檗家大門。

    “老二媳婦,大丫。”楊秀歡歡喜喜進門,挽著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婦女。后面跟著魏檗的大娘,還有其他不認識的人,以及一個個子不高,小頭圓腦,土撥鼠一樣的年輕男人。

    小院里,魏檗家的人面面相覷。

    魏建嶺心里有點惱,惱自己娘急匆匆帶人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