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嬌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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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后,恰恰到了虎賁衛(wèi)與羽林衛(wèi)換防之時,成林先在御書房請了安,正要去值房,卻見舒筠帶著宮人款款來到廊廡下。 成林趕忙低眉行禮,“臣給娘娘請安。” 舒筠雍容一笑,問道,“陛下可歇著了?” 成林回望了一眼御書房,斟酌著答道,“陛下方才在假寐,不過陛下吩咐過,娘娘駕到任何時候都能進(jìn)去....” 舒筠其實壓根不用問成林,成林也是客氣回了一句。 舒筠似笑非笑道,“這樣啊,倒是為難了,不過也不是什么急事,有人求我指婚,我這不想尋陛下參詳參詳。” 成林一聽“指婚”,提了個心眼,目光往舒筠手里拿的紅帖覷了覷,這里頭莫不是家世名姓之類,他心中打鼓, “不知是何人有這樣的福氣能得娘娘指婚?” 舒筠嘆了一聲,“還能有誰,可不就是東亭侯府的小小姐王幼君么?” 成林心猛地一沉,忍不住咳了幾聲。 舒筠眨眼問他,“成將軍這是怎么了?著了風(fēng)寒?” “沒沒沒....”他暗中嘖了幾聲,頭疼得很,他也不是個笨的,好不容易遇著舒筠,若舒筠真的給王幼君指了婚,他可就是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 于是他誠懇地再次拱手,“娘娘容稟,臣心慕王姑娘久矣,亦想娶為冢婦。” 舒筠假裝吃驚,“哦,這么說,今日這紅帖里還得加上成將軍的名諱?” 里頭果然沒他。 成林心里一時不知是何滋味,那小丫頭片子就這么不待見他么? 他如同被架在火上烤,不知該如何作答,若任由舒筠進(jìn)去與皇帝議親,可不一定落在他頭上。 “娘娘,臣是真心想娶王姑娘,這名貼嘛...”成林往舒筠手里的帖子看了幾眼,言下之意是不必再送旁人的進(jìn)去。 舒筠笑了,“喲,我昨個兒聽長公主的意思,成將軍也是無奈之舉,若是因為那日在靈山寺幼君一時失措逾矩,那成將軍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幼君性子頑皮,偶爾有些錯處也是能原諒的,她心里可能是拿成將軍當(dāng)穩(wěn)重可靠的兄長來待,成將軍你說是也不是?” 每一個字都在戳成林的肺管子。 這哪里是要給王幼君議親,這是來抽他皮筋來了。 成林知道癥結(jié)在何處,自然是千認(rèn)錯萬告饒。 舒筠也沒立即應(yīng)下他,“成將軍曾襄助過我,我今日暫且給將軍這個面子,只是,若幼君還是不肯,我便不能再耽擱她。” 成林連忙道是。 這一日當(dāng)值心里就沒那么痛快,琢磨著得如何哄好那小祖宗。 夜里二更天下值,顧不上回府歇著,擰著小酒上了王家門,東亭侯與長公主早就歇上了,唯有四少爺書房還亮著燈,仆人只能將成林引入四少爺處,成林上門提親被拒的事,四少爺門兒清。 成林是御前紅人,軍功卓著,可惜家中無父無母,門庭不顯,論身份配不上王幼君,四少爺?shù)共皇窍訔壋闪郑皇沁@無論如何得王幼君首肯。 見他眼下跟個醉鬼似的,賴在王家不走,也覺得邪門。 四少爺遣個婆子悄悄問王幼君主意。 王幼君只給了兩個字,“趕走。” 四少爺也不能真趕,問他要不要去客院歇著,成林一副醉醺醺的模樣,從懷里掏出個油紙包裹的餅子,“我此來別無他意,就是路過街頭攤販,忽然記起小小姐少時愛吃蔥油餅,便捎了個來。” 四少爺莫名有些心酸,將他留了下來。 翌日天還未亮,成林離開了,卻在王幼君晨起準(zhǔn)時給她送了銅鑼街東客來家的湯汁小籠包,王幼君這嘴饞的勁,差點就松了口。 成林也不急,只要閑暇,便來王府站班,偶爾還能逮到老侯爺,陪著老人家排兵布陣,成林功夫那個叫爐火純青,老侯爺多年不上戰(zhàn)場,有些意動,遂讓成林陪著他過兩招。 成林就靠著這手溫水煮青蛙的功夫,成功取得王氏雙親同意。 “無父無母是單薄了些,可也有好處,無人拘束你,家里內(nèi)內(nèi)外外都由你做主,你豈不自在?” 王幼君見好便收,同意了這門婚事。 婚期定在九月初八,成林畢竟是朝中新貴,又是圣上與皇后賜婚,臉面極大,他在滿朝文武的恭賀下,風(fēng)風(fēng)光光將人娶進(jìn)門。 好不容易熬到客人散去,成林喝得一臉熏醉回了后院,先喝了一碗醒酒湯,又去了浴室更衣洗牙,待回到洞房門口, 紅綃簾帳被垂下,將拔步床內(nèi)的光景掩得嚴(yán)實,唯有一道窈窕淑影綽綽約約。 他眼神一定,喉結(jié)翻滾,“夫人?” 只見一只白嫩嫩的小手從里面伸出來, “將賬簿庫房鑰匙均交出來,否則別上婚床。” 成林看著那細(xì)嫩雪白的掌心,心里一陣哆嗦,這會兒別說是賬簿鑰匙,拿命給她都成,他一面吩咐管家去取鑰匙賬簿,一面抽開腰帶往床上一撲。 王幼君也是有幾分功夫的,她一個利索翻滾,躲開成林,成林撲了個空,納罕地看著她,只見美人兒一身粉嫩的寢衣俏生生歪在墻角朝他招手。 成林探手去抓她,王幼君再次側(cè)身飄開。 方丈之地,成林真要擒她易如反掌,不過是陪著她玩。 等到她精疲力盡,便是入虎口的羊。 成林不如裴鉞有城府,好不容易娶了媳婦,光顧著樂,一時沒能把握住分寸,可把王幼君折騰得下不來地。 翌日王幼君循例入宮給皇后謝恩,抱著舒筠的胳膊哭得死去活來, “我要和離,這一夜光顧著疼了,那個混賬毛手毛腳,我肺管子都險些被他戳出來。” 舒筠哭笑不得,和離鐵定不成,舒筠尋皇帝拿主意,皇帝聽了表情很是難以形容,愣是將當(dāng)初在帝后大婚上沒派得上用場的凈事房嬤嬤公公們,全部給遣去了將軍府。 夫婦二人各占據(jù)一個院子,一人面對三位公公,一人被兩位嬤嬤給簇?fù)碇_始悉心教導(dǎo)房事。 一要循序漸進(jìn),二不能縱欲傷身,總之無處施展拳腳的宮人,將內(nèi)廷招數(shù)全部用在這對新婚夫婦上。 成林曉得昨夜自個兒理虧,喝了些酒失了方寸,今日有心彌補,上床時便老老實實先躺下來, 他枕著枕巾,修長挺拔的身軀臥著一動不動,如同被馴服的猛獸,溫順地看著王幼君, “今夜我躺好,任你折騰,你把昨夜受的苦全部還回來便是。” 王幼君:“.....” 我信你個邪。 第44章 秋風(fēng)蕭肅, 輕輕翻動紅綃紗帳。 王幼君學(xué)著成林方才的姿勢,舒舒服服躺下,她唇不點而朱, 眉不描而黛,目色氤氳, 看著上方的男人。 她其實不大敢看,實則是輸人不輸陣,昨夜成林怎么盯她的,今夜她就怎么盯回去。 熟知這男人臉皮實在太厚,他面容冷峻,汗珠細(xì)密,眸子如野獸般陰沉回視她不動。 王幼君有些發(fā)虛, 卻還是斥道,“又快了, 慢些!” 于是成林慢下來。 “成,慢就慢。”他咬著牙, 一滴汗珠順著繃緊的下顎滑落王幼君胸口,王幼君伸手要去拂, 卻見那男人不要臉地親自給舔干凈。 王幼君倒吸一口涼氣。 很想罵一句不要臉, 回想嬤嬤教導(dǎo), 這乃夫妻意趣,便忍了下來, 只是未免自個兒生氣,干脆眼不見心不煩,將目光挪開。 成林得逞地笑了笑, 揚起唇角不吭聲。 片刻過后, 成林有些不得勁, “夫人,咱們聊天吧?” 王幼君一個眼刀子劈過來,“聊天?這個時候聊天?我可沒法集中精力跟你聊天。” 成林聽了這話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最后給了個王幼君無法拒絕的理由, “你不跟我聊天,我慢不下來。” 王幼君:“......” “那就聊吧。” 她把臉掰過來,“聊什么。” “聊你當(dāng)初為何拒絕我的求婚。”成林這會兒倒有幾分鄭重其事,如果不是地兒不對,他此刻臉色應(yīng)該還有嚇人。 王幼君對上他的眼,怕他尋機報復(fù),試圖挪動身子卻無濟于事,干巴巴道, “你當(dāng)初什么德性呀,仿佛我非你不可,除了你我嫁不出去似的。” 成林挑眉,“我有這個意思?” “怎么沒有?”王幼君委屈地將成林說過的話原原本本復(fù)述。 成林竟是無話可說,他百忙當(dāng)中抬手擦了擦額尖的汗,嘆道, “是我不對,只是你不太明白,男人嘛,心里越虛,就越希望通過這種方式來彰顯自己,實則是太在乎你的緣故,怕你不要我。” 王幼君眨眨眼,心里莫名舒坦了,只是還有些不相信,“真的?” 畢竟成林這一身蠻力跟豹子似的,平日威風(fēng)凜凜誰也瞧不上眼,實在不像這樣的人。 成林道,“有個詞叫‘外剛內(nèi)柔’,你不知道?” 王幼君翻了他一個白眼,“又貧!” 成林最愛她這副嬌俏的模樣,胸膛熱浪一涌,不受控地將她往懷里一摟,狠狠親了一口。 王幼君痛得尖叫一聲。 成林連忙打住,王幼君像粘板上的魚rou,掙扎著錘了他幾拳,興許是他身子上滑,粉拳揮上去便掉下來,最后成林沒打著,自個兒精疲力盡,她認(rèn)命地躺平。 成林怕又得罪她,很好地控制著節(jié)奏。 過了一會兒,王幼君有些難受,不由自主喚道,“你快些...” “嗯?”成林以為自己聽錯,“你再說一遍。” 王幼君這回不耐煩了,帶著嬌嗔,“我叫你快些。” 成林精神一抖擻,“這可是你說的,回頭別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