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婿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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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他著內(nèi)衫出來,才到臥房,羨容便盤腿在床上朝他招手:“快過來。” 秦闕過去了,坐到床邊,她將胳膊伸到他面前:“聞一聞,香嗎?” 他沒反應(yīng),只是?看她,她便又將胳膊湊到了他鼻前:“香嗎?” “嗯。”他極淡地應(yīng)了一聲。 一種淡淡的柔雅迷蕩的花香。 羨容眼眸奇亮,猶如帶著星光:“太后給我的,說?是?大?食國的東西,叫薔薇露,滴一滴在身上就特別香,是?不是?比沉香的香味好聞一些?” 她說?著湊近他:“我平時最煩這些東西,今晚特地為你灑上的,我聽說?她們說?男人喜歡這個。” 秦闕不知?該說?什么。 過了一會兒,她看著他,語氣帶著柔情與嫵媚:“你快上來。” 他將腿挪上床,徹底與她待在了同一張床上、支著紅色紗帳的架子床。 “那今天,就算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她說?著鉆進了被子,眨巴著晶亮的杏眼看著他。 他便也緩緩躺了下來,以胳膊撐著身子,側(cè)身朝她。 她看著他一笑,伸手抱著他胳膊,閉眼睡下。 秦闕等了她片刻,她仍未睜眼,神情安穩(wěn),似要睡著。 他有些不解,又有些錯愕,看著她臉色平靜的樣子,覺得有些不太對。 就在他疑惑時,羨容卻又倏然?睜眼,認(rèn)真看向他:“我忘了說?,你不許偷偷親我,更不許我往嘴里吐臟東西!” 秦闕愣愣看了她半晌,他一向是?個不怎么有好奇心的人,甚至幾乎沒有他感興趣的東西,但這一刻,他忍不住問?:“我為什么……要往你嘴里吐臟東西?”這是?什么特殊的癖好? “因為你想傳宗接代啊。”羨容緊抿著唇,然?后道:“但我現(xiàn)在可不想生小孩,更不想養(yǎng)小孩,你要是?敢偷偷親我讓我懷孕,看我怎么罰你!” 秦闕:…… 他一動不動看著她。 以往他是?不想說?話,但這一刻,他是?真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警告完,她神情又溫柔起來:“好了,睡吧。”說?著再?次抱著他閉上眼。 沒一會兒,大?概是?覺得這姿勢不舒服,她又側(cè)過身去背朝他睡了起來。 一,二?,三,四……大?約數(shù)到十,她呼吸便開?始變緩,綿長,證明她已進入夢鄉(xiāng)。 秦闕在她安穩(wěn)的呼吸聲中愣了很?久。 紅燭一下一下跳動,院外傳來隱隱的蟲鳴聲,這夜無比寧靜,他看著眼前的女人,慢慢開?始意識到,她所謂的,圓房、洞房花燭夜,就是?……睡覺。 睡覺的那個睡覺。 不由自主,他無聲地笑了出來。 為什么他要覺得她說?的圓房就是?真的圓房呢?早該想到,她就不是?個正常女人。 此?時此?境,他看看身側(cè)的少女,又看看帳外的蠟燭,停了片刻,終究還是?躺了下來。 床很?暖,很?軟,挨著他的、少女的身體更暖,更軟。 翌日一早,秦闕如往常一樣自然?醒來。 睜眼,便見?到身側(cè)女子的容顏。 長長的睫毛,小巧的紅唇,玉石般剔透的肌膚,她緊挨著他,一手伸在他臉側(cè),一腳蹬在他腿上,不老實卻又安靜地偎在他身旁沉睡。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傳來一陣清脆又顯得嘈雜的鳥叫聲,似乎是?兩只麻雀,站在窗外久久不去,你來我往,嘰嘰喳喳,羨容終于被吵醒,皺了皺眉,睜開?眼。 第22章 眼前就是秦闕的臉, 真好看啊。 而且這么近距離,一早起來,他臉色沒有平常那種冷冰冰的、漠然陰鷙的模樣, 而是柔和了許多。 她朝他一笑,大有一種新婚夫妻第二日醒來的甜蜜感。 “昨晚睡得好嗎?”她問。 秦闕實在是不適應(yīng)這種……這種場景與?問答,半晌才“嗯”了一聲。 羨容又笑一下, 隨后問:“你沒偷偷親我吧?” 秦闕看向她, 吸了口氣:“我沒親你, 也沒往你嘴里吐臟東西。” “那就?好。” 話?音落, 外面?zhèn)鱽砥狡降穆曇簦骸翱ぶ?,七爺來了。” 七爺就?是她哥王煥。 想也知道他為什么找過來,她之前三下五除二就?趁著?早上悄悄去終南山了, 等她哥知道她已經(jīng)溜了, 昨夜想必他回來得晚,知道她已經(jīng)回來,這才一早過來找她。 羨容朝秦闕道:“別把暗器的事?說出去, 就?說你去找折柳先生了。”交待完,她便起床。 圓圓尖尖幾個端著?水進來替她洗漱, 方方去拿衣服, 平平則去整理床鋪。 她在羨容丫鬟里年齡最大,地?位最高, 比羨容還大一歲, 所以懂得也多一些。 出了昨日的事?,今日她一進來就?知道郡主?與?姑爺昨夜是同房了,結(jié)果看這床上, 卻似乎……過于干凈了。 所以昨夜他們到底行房了沒有?她轉(zhuǎn)過頭來看向羨容,羨容已經(jīng)在洗臉了, 正在抱怨外面的麻雀,一大早擾人清夢,說要?拿彈弓來把院里的鳥窩一個個全打下來。 看她的模樣,倒是十分?正常。 再?看向姑爺,卻正好與?他的目光對上。 平平嚇了一跳,立刻就?收回目光。不知怎地?,姑爺平時不聲不響,也幾乎管不著?她們,但她就?是特別怵他,比見了侯爺還忐忑,此?時就?這么短暫一陣對視,他也就?是淡淡往這邊看了眼,就?讓她心里覺得姑爺完全知道她心中所思所想,知道她為何看向他。 平平很快轉(zhuǎn)身?繼續(xù)去整理床鋪,心想她曾聽人說過,也不是每個女子新婚夜都有落紅的,比如大齡才出嫁的老姑娘,比如喜歡爬樹下水的農(nóng)家女,而她家郡主?嘛……豈只爬樹下水,什么騎馬射箭、舞槍弄棒,從小玩得比誰都瘋,不見落紅倒也正常。 這種閨房私事?,傳出只言片語都不太好,又有昨日的教訓(xùn),平平?jīng)Q定將這事?牢牢放在心里,誰也不說。 沒成想羨容一邊往梳妝臺而去,一邊問她:“這床單不是昨夜才換的嗎,怎么你又扯了?” 平平輕咳一聲:“我……我見這床單上有皂莢水印子,想是那幫仆婦偷懶沒洗干凈,讓她們再?洗一洗。” “哦,有嗎?”羨容隨意問了句,不再?糾結(jié)這問題。 丫鬟們因為昨日的事?都不敢多說話?,各自忙著?各自的,秦闕又往那邊瞥了眼,穿上自己的衣服,不再?理會。 幾人一通收拾,待出房間,王煥已經(jīng)等在院中。 羨容滿臉自然道:“哥,你怎么這么早過來了呀?” 王煥一見她便沉了眉眼:“你說我怎么過來了?一聲不響就?跑去終南山,也就?爹能被你糊弄,我才不信你去找什么折柳先生,說你去做什么了?” 羨容很快道:“對呀,不是我找啊,是薛柯找,但人家折柳先生不一定愿意見他啊,我閑著?也是閑著?,和他一起過去轉(zhuǎn)轉(zhuǎn)不行嗎?” 王煥滿臉懷疑,然后看向她身?后的秦闕:“你要?去找折柳先生?” 秦闕看看羨容,點頭。 “你別看她,就?說找折柳先生做什么?” “學(xué)寫詩啊,寫文?章啊!”羨容搶答。 “沒問你,問他。”王煥道。 羨容撇撇嘴,看向秦闕,秦闕回道:“如今趙丞相提倡古體駢文?,而我之前在家中學(xué)的是今體文?,對駢文?并不了解,折柳先生為官多年,是此?中大家,所以找他問問。” 王煥是個武夫,也不大懂得古體文?,今體文?,但他大概也知道,駢文?那玩意兒是文?官必會,而且賊難學(xué),小時候他娘也曾想讓他文?成武就?,將他塞韓大學(xué)士的家中與?韓家人一起學(xué)詩詞賦,最后被那兒的老先生轟出來了。 老先生說,豬腦子也不過如此?,我教不了你了! 為這話?,他爹氣得要?去打人老先生,被娘生拉硬拽才攔住,從此?不逼他學(xué)寫文?章了,會看個兵書,認(rèn)個地?圖就?作?罷。 想到這些羨容并不知道的過往,王煥這個做兄長?的有些心虛,氣勢上也就?弱了一些,不再?追究他們?nèi)ソK南山干什么的事?,只問:“那學(xué)得怎么樣了?” 羨容立刻道:“才一天?,當(dāng)然沒學(xué)得怎么樣,他還想再?學(xué),但我覺得那上面待得難受,就?下來了。” “人家那是山上,住的要?么是山民,要?么是修行之人,當(dāng)然不像家里錦衣玉食,你以為很好玩?”王煥斥責(zé)道。 羨容心想反正他不知道暴雨梨花針的事?就?好,任他說,也不還嘴。 王煥繼續(xù)道:“上次在圍場,也不知那兩人究竟是什么目的,還有那戴面具的小廝都沒查出來,短短幾天?出這么多事?,你就?長?點心,注意著?點,誰知道都有什么人藏在暗中想對你不利。” 羨容不住點頭:“哥說的是,哥說的真好,我記住了,以后絕不再?去了。” 王煥無言。 這時羨容抓準(zhǔn)時機,立刻轉(zhuǎn)移話?題道:“哥,我想給薛柯弄個官,現(xiàn)在好弄嗎?你覺得找大伯還是找太后好?” 王煥看向秦闕:“那看他想要?什么樣的官。” “那肯定是錢多事?少離家近,我們家對面是什么,四方館嗎?那個地?方怎么樣,有沒有缺,輕不輕松?” “京兆府法曹參軍。”羨容話?音才落,秦闕便道。 羨容與?王煥都看著?秦闕。 他不是一直都是無所謂的態(tài)度嗎,說弄官從來不搭話?,好像不在乎的樣子,什么時候連官職都想好了? 王煥也很意外,很久才道:“這個官……正七品,職位不低,也不是閑職,你倒是不客氣。” 靠關(guān)系弄的官,閑職倒好,隨便就?能弄一個,但要?是有實權(quán)的,那還真要?費點功夫,至少京兆府的人那里要?說和打點吧,吏部要?打點吧,王煥覺得這妹夫看著?不吭氣,想法還挺多。 “其他呢?兵部做個文?書?或是掛個校尉的虛銜也行,有官職有奉祿,不用應(yīng)卯。”王煥說。大凡官宦人家紈绔子弟,都是這種,而且兵部扣qun:一烏爾而七五耳吧以、軍職這種是王家的大本營,不用找人通融就?能安排好。 秦闕:“那便算了。” 意思是人家瞧不上。 王煥愣了,半晌才道:“行,我回頭去打聽打聽……京兆府那邊的情況。” 說完,王煥覺得好像沒什么事?就?轉(zhuǎn)身?走了,走到一半,想起自己本來是要?好好審審羨容到底去終南山做什么了,最后怎么……是幫她去打聽官職了呢? 再?說這個妹夫也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吧,他們家雖說是公侯之家,可?也不能亂來的,怎么隨隨便便嘴一張就?要?個七品京官,還是京兆府那種重要?衙門,他這個大舅哥還乖乖應(yīng)了,給他去打聽,看著?怎么這么慣他呢? 王煥怎么想怎么覺得不高興,但也不好再?一個回馬槍殺回去,只好作?罷,心想不管怎樣,先晾他幾天?。 而凌風(fēng)院內(nèi),羨容問秦闕:“你為什么要?做那個什么法什么的官?那官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