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嬌氣
祈寒山離京城大概有百十公里遠,周圍坐落著零零散散的村莊,雖然人丁稀少,但也遵循著自古以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習性,生活充實而又平淡。 上山的人顯然不多,但也說不上少。即便處于鄉野之中,慕名前來祈福的人還是絡繹不絕,好在紀行止平日深居簡出,姜菱又來自云州,離了京城后,幾乎沒人認得她們。 一直到站在掛滿紅色姻緣符的高大菩提樹下,姜菱還覺得有些不真實,她手里拿著兩人剛剛求來的姻緣符,仰頭看著陽光下枝繁葉茂的菩提樹和隨風輕輕搖晃的符紙,有些恍神。 “發什么呆?”紀行止將被風吹散的長發捋到耳后,白衣蹁躚,女人眉眼在秋風里柔和安寧,她又伸手整理了一下姜菱的長發,看著姜菱怔愣的表情,有些警惕地瞇起眼:“你不會后悔了吧?” “沒有。”姜菱連忙搖頭,她微微紅了臉,四處走了幾步,找了個能夠到的位置,正要系上去,卻被紀行止拉住,紀行止面色嚴肅,姜菱還以為出什么事了,正要問她,就聽紀行止說:“你等會兒。” 說完,她就轉身往不遠處售賣手工藝品的一位婆婆那里去了。姜菱乖乖等在原地,見紀行止先挑了兩條手鏈,而后便低著頭和老婆婆說著什么,說話間兩人還都朝她望了一眼,姜菱下意識掛上甜笑,又過了一會兒,紀行止才緩步走回來。 她拿著手鏈示意姜菱把手伸出來,姜菱乖乖伸手,紀行止垂著頭,一邊專注地幫她戴上一邊說:“我問了那位婆婆,說是掛在東邊最好,而且越高越好,掛的低了可能不會靈驗。” 姜菱一愣,沒想到她竟然是去問這個,一時間覺得好笑又可愛,紀行止抬頭看見她微笑的臉,皺了皺眉,有些不滿:“嚴肅點,這可是大事。” 姜菱連忙點頭,伸手接過另一條手鏈,幫紀行止也戴上。檀木做成的珠子光滑清涼,簡譜的蓮花圖案意外的好看,襯著紀行止白玉一般的纖細手腕,顯得格外素雅。姜菱牽著她的手看了幾眼,越看越喜歡,被紀行止催促著去掛姻緣符才應聲,走到東邊去。 她站在地面上抬頭看了看高度,估摸了一下距離,后退幾步后腳下輕蹬,便如鴻鳥般輕飄飄飛了上去,穩穩立在最高的枝丫上。 周圍頓生一陣贊嘆聲,有不少人都湊過來看熱鬧。 紀行止仰頭瞧著她,目光明亮,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姜菱將姻緣符系在東邊最高的枝丫上,牢牢纏了好幾圈,確保它風吹雨打都不會掉下,才如蝴蝶般往下落。 她本可以穩穩落地,卻在空中瞧見紀行止上前一步,沖她伸出雙手。女人仰著頭彎著眉眼望著她,目光專注又溫柔。只一瞬心跳聲便震耳欲聾,姜菱臉蛋忽然燙了起來,她抿了抿唇,稍稍收了些力,調轉位置落到了紀行止懷中。 即便如此,紀行止仍被她撞得往后退了一步,卻仍緊緊抱著她。姜菱將臉蛋埋到她肩膀上,長睫微顫,一雙水潤的眼眸藏著羞意:“jiejie。” “嗯?” “沒什么?” 她眨了眨眼,緩下心里躁動的情緒,松開手站直了身體,身邊卻湊來了人,拿著姻緣符殷切地望著她:“這位姑娘,你能幫我們掛一下嗎?” 姜菱一愣,看著這人正要答應,卻被紀行止拉住。紀行止不知何時又板起臉來,說:“這可是關乎你自己姻緣的大事,怎么能讓旁人幫忙?” “啊……”那人愣住,還沒回話,紀行止就拉著姜菱離開了,在下山的路上,她還忍不住埋怨道:“這種事不要隨便幫忙,萬一我們的不靈驗了呢?” 瞧她這么認真,姜菱忍不住揚起笑,心里甜滋滋的,應聲道:“jiejie說的是。” 紀行止輕哼一聲,手掌滑下與她十指相扣,慢慢行走在秋日晴朗的天空下。大雁南飛,姜菱仰頭瞧了眼,嘆道:“現在怕是農人最忙的時候,也不知道我阿娘是不是又帶著人一起下地幫忙干活了。” 紀行止卻一時沒了動靜,姜菱下意識看她,卻見紀行止微蹙著眉,望著腳下的臺階發呆。 “jiejie?”她下意識喚了一聲,晃了晃她的手:“怎么了?” 紀行止抿了抿唇,抬頭與她對視:“姜菱,你是不是快要走了。” 姜菱一愣,沉默半晌,才小聲道:“最晚,應該再過一個月就要啟程回云州了。” 紀行止便不說話了,手上力道也松了些,姜菱連忙用力抓住,張了張嘴,猶豫道:“jiejie,我……等我回了云州,我會想辦法再回來的,最晚明年三月份的祭祖,我肯定回來……” “你不能。”紀行止打斷她,聲音甚至有些冷酷:“以往這么多年的祭祖,你也未曾回來過,現在卻三番五次找機會回京城,你覺得合適嗎?” 姜菱頓時抿住唇,眼圈一下紅了,顯得委屈又可憐:“即便如此,若我行得正坐得端,又何必畏手畏腳?” 紀行止望著她,終是心軟地嘆了一口氣,伸手撫了撫她的眼角:“之前那么膽大妄為對我表明心意,又帶我來此處姻緣廟,你就沒想過以后可能出現的困難嗎?” 姜菱不吭聲了。 她不安地垂下頭,漂亮的臉蛋滿是惶恐愧疚,眼睛也濕漉漉的。 說到底,姜菱還是個將將要十七歲的少女。女孩的感情真摯又熱烈,藏不住也不想藏,熾熱如火,喜歡了什么就義無反顧地爭取,不會考慮后果與代價。 很煩人,但紀行止喜歡。 她又伸手揉了揉女孩毛茸茸的腦袋,低聲道:“罷了,交給我吧,你不用cao心這個,我會想出辦法的。” 話是這么說,但在這京城的最后一個月,不僅紀行止忙,姜菱也忙起來了,忙著參加各種皇室活動。 在她走之前的最后一項重要活動,可能就是去天鴻寺祈福。與她和紀行止之前偷偷去的姻緣廟不同,天鴻寺雖也在山上,但因為隸屬于官家,向來人流如織,熱鬧非凡,皇帝登基后每年都會來這里為天下百姓祈福,祈愿風調雨順、人民安康。而每次來基本只帶著皇親國戚和幾個朝廷命官,人不多,更顯被選中之人身份的尊貴。 紀行止自然又跟著來了。 皇帝對此十分納罕,不明白之前沒事就待在府里不動彈,怎么請都出不來的人最近怎么跟著跑東跑西,也太積極了。但她向來怕紀行止,自是不敢詢問,只能偷摸問阮季山。 阮季山也不是很清楚原因,但他挺高興看見紀行止多出來走動,敷衍了幾句,轉頭就去問紀行止。 紀行止和他坐在同一輛馬車里,聞言暗暗冷哼一聲,心道若不是姜菱第一次來京,必須跟著皇帝一起去祈福,她哪里會跟著來?兩個人相處時間本就不多了,她找個地方和姜菱親熱溫存不是更好? 嘴上卻說:“為民祈福這種事我怎么能不來呢?這可是大功德。” “以前你倒沒覺得這是功德。”阮季山調侃道,紀行止抬眼,不想和他繼續聊這個,便轉移話題:“你家小公子近來可好?” 阮季山眼睛一亮,馬上就被她轉移了注意力,開始滔滔不絕地炫耀起自己的小兒子:“那可是好得不得了,小家伙跟個小老虎一樣,又能吃又能玩,熊得不得了,但小孩子嘛,才三四歲,正活潑好動……” 聽他似乎要一直說下去,紀行止沉默了下,頭疼地閉上了眼睛。 到天鴻寺時已入夜,大家簡單吃了些齋飯,便各自回住的地方。正巧姜菱和紀行止被分到了同一個院子,院子里有四個房間,其余兩個屬于阮季山和另一個天乾皇子。 夜幕深深,待到各個房間的油燈都慢慢熄滅后,姜菱躡手躡腳出了門,溜到了紀行止門前,她抬手正要敲門,門就被打開了,紀行止披著長發,只穿著一身雪白中衣,她伸出雙手攬住姜菱的脖子,勾著她進門的同時吻了上去。姜菱將門關上,摟著她的腰,一起倒在了些許堅硬的床榻上。 寺里的條件自然比不上家里,紀行止近些年養尊處優慣了,被硌得慌,便翻身壓在了姜菱身上,把她當墊子。姜菱也不惱,老老實實躺在下面,配合著紀行止脫衣服。 寬松的衣物很快褪到了膝下,深秋寒意蕭瑟,紀行止抖了下,忍不住往姜菱溫暖的懷里縮了縮,一手在下面把玩著姜菱的roubang,另一手拽著被子蓋好兩人。 姜菱柔媚地輕哼幾聲,顧忌著寺里的隔音效果差,那聲音便壓在喉嚨里,更顯性感,紀行止低頭吻了吻她的脖頸,腰臀下壓,貼著姜菱小腹蹭來蹭去,軟綿綿的玉莖也慢慢立起,濕濡的花液沾了她一肚子。 “姜菱……姜菱……”女人小聲叫著,眼神逐漸迷離,抓著姜菱的手往下,讓她摸摸自己,又挺起胸讓姜菱含自己的乳尖,舒服地瞇起了眼。 “姜菱……唔……” 女孩修長的指節擠入濕濡緊致的xue道,另一只手圈著那漂亮的玉莖來回擼動起來,紀行止呼吸漸急,雙臂撐在姜菱腦袋旁,卻越來越支撐不住,慢慢往下壓去。 姜菱含著口中柔軟的乳rou,舌尖抵著堅硬的rutou挑動,紀行止果然受不住,xuerou也yin蕩地裹了裹姜菱的手指,roubang被姜菱深深淺淺揉搓了幾下,不一會兒就射了出來。 稀薄的白濁盡數灑在姜菱小腹上,紀行止粗粗喘著氣,撐起身體膝行向上,將剛發泄過,還沾著精水的rou物蹭到姜菱唇邊。姜菱了然啟唇,慢條斯理地幫她舔舐干凈,在這過程中手指仍然埋在xue里搗弄,紀行止瞇著眼嗚咽,晃動腰肢在姜菱唇舌里進出,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又抖著腰xiele,而那些精水也被姜菱盡數咽下。 高潮來臨時,紀行止滿面潮紅地低頭看去,女孩面容昳麗,紅唇沾了些許白濁,自下而上定定看著她,眼神熾熱含情,直叫紀行止臉紅心跳,小腹抽搐著又射出一股。 “嗯……嗯啊……” 心臟砰砰直跳,紀行止裸身跪在姜菱身上,一時竟也不覺得冷,姜菱摟著她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勾起她一條腿到腰上,灼熱的roubang抵在紀行止濕濡的花心蹭了蹭:“jiejie好了嗎?” 紀行止眨了眨眼,眸子里水光瀲滟,她沖姜菱伸出雙手,姜菱便俯身摟住她,低頭含住她的雙唇,唇舌交織間,她察覺到紀行止用那處蹭了蹭她的rou刃,便知道這是女人無聲的邀請,放下心,慢慢沉腰將自己插了進去。 “嗯……”紀行止忍不住低哼出聲,雙腿纏到姜菱腰上,小腹微縮,xuerou細細裹弄著堅硬的rou物享受。姜菱低頭咬著她的下唇,腰肢起伏,柔緩地抽送起來。 “姜菱……”舒服了沒一會兒,紀行止就小聲沖她撒嬌:“屁股硌得慌,床好硬……” “jiejie真嬌氣。”姜菱無奈,抱著人坐起來,用被子將兩人包了個嚴實,只留個腦袋在外面,一邊聳動腰肢往上頂,一邊小聲問:“這樣呢?” “嗯……嗯……重一點……” 姜菱簡直苦笑不得:“jiejie,這個姿勢使不上力氣。” 紀行止趴在她懷里糾結了一瞬,還是不想被硌,于是跪在姜菱身上,自己上下躍動起來:“那我……我來使勁……” 幸好這次膝下還墊了一層被子,跪著沒那么難受,紀行止難耐地瞇起眼,支起身子上下起伏,她瞧不見交合處的樣子,但依舊能隱約聽到roubang每次搗開花xue,汁水淋漓的聲音,姜菱埋在她胸前親吻,配合著她的動作進出,沒過多久紀行止呼吸就越來越急,下體也劇烈收縮起來。 “嗯……”姜菱悶哼一聲,這次快感來的很快,她也要射出來了,想退出來時卻被紀行止又吞了回去,姜菱喘著氣,忍著快感低聲道:“jiejie,這里沒法沐浴,你讓我出去……” “沒關系。”紀行止低頭咬上她的唇角,還收縮小腹故意夾了夾:“嗯,射給我……” 姜菱再忍不住,狠狠吻住紀行止,濃稠的精水一股腦射進xue道,紀行止縮了縮肩膀,將呻吟聲全部碾碎著唇齒之中。 許久后,姜菱平復呼吸,慢慢退了出來。紀行止依舊蜷坐在她懷里,敏感地哼了一聲,感覺到熱流涌出,不由抱怨:“射了好多……” “都說了讓我出去。”姜菱親親她,轉頭找手帕要幫她清理,紀行止拉住她,揚眉笑了下:“還沒結束呢,別管它……” 姜菱一愣,微微臉紅,用氣音道:“jiejie,佛門凈地……不好吧……” “你就會假正經。”紀行止低頭在她鼻尖輕輕咬了下,嘀咕道:“做都做完了,現在說佛門凈地。” “嗯……”姜菱眨了眨眼,思考了一會兒后說:“jiejie等我一下。” 她下床披好衣服,輕手輕腳離開,沒一會兒便抱著自己的被子枕頭回來,鋪到了床上。 “這下舒服了吧?” 紀行止按了按,笑著應了:“好多了。”她歡悅地摟著姜菱的脖子躺下,低聲道:“真是乖狗狗。” 姜菱眨了眨眼,嘀咕道:“要是有人知道你管一國公主叫狗狗,一定說你膽大包天。” “那乖貓貓?” 姜菱哼哼:“我更想當人。” 她低頭吻上紀行止,勃起的rou根順著濕滑的xue道再次插了進去,呢喃道:“貓貓狗狗可cao不了jiejie。” 紅紗帳暖,玉骨生香,一夜顛鸞倒鳳后,姜菱竟然和紀行止一起睡過頭了,早晨門被敲響時她正要應聲,就被反應過來的紀行止及時捂住嘴。女人長發散亂,身上遍布紅痕,瞪了她一眼后才啞聲應道:“誰?” 阮季山在門外回道:“是我,你怎么還沒起,再過半個時辰就要和陛下一起用早膳了,你莫要遲了。” “知道了。”紀行止松開手,緩緩眨了眨眼,伸手去揉自己的腰。姜菱小心瞧了瞧她的臉色,一臉乖巧地上手幫她按,正按著,就聽到阮季山走到隔壁開始敲門:“殿下,殿下?” 姜菱:…… 她抓著被子,無辜地和紀行止對視,紀行止揉了揉額頭,嘆了口氣:“你一會兒再出去。” 阮季山叫了一會兒,因為沒人應,便以為姜菱早起床出去了,自個兒嘀咕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