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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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他答道。 楚元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跟我一起去,我們?nèi)プト恕!?/br> 盛琰目光灼灼地主動道:“我也想去。”可不可以? 楚元辰笑道:“去。” 他說完,還不忘對著傻掉的京兆尹道:“陳大人請稍待些時日,我們?nèi)トゾ蛠怼!?/br> 這一次,楚元辰?jīng)]有帶上盛兮顏,更沒有帶上池喻。 他前腳剛出了公堂,后者就有人匆匆奔了進(jìn)來,一臉驚慌地向著鄭心童稟道:“姑娘,汪府被東廠圍了。” “什么?!” 鄭心童猛地站起,明艷的臉龐上難掩震驚。 京兆尹更是差點(diǎn)從椅子上摔下來。 這就……抄了? 這么快的嗎?! 第121章 鄭心童不由想到兩年前,大舅父汪清鴻也是先被東廠圍了府,然后,再見到他時,就是在刑場上,頭顱落地。 她秀美的臉上多了些慌亂,就算剛剛衛(wèi)修拿出那封血書時,她都沒有這般無措過。 鄭心童問道:“我爹呢。” 下人忙道:“老爺?shù)弥ⅲ呀?jīng)趕去汪府了。” 聽聞鄭重明已經(jīng)趕去,鄭心童的心略微定了定。 此時,她再看向衛(wèi)修,就只覺這兩人簡直愚蠢透頂,難怪會被人利用!還把對方當(dāng)作是好人。 她好心相勸,他們倒是不領(lǐng)情。 也罷。 是他們自己找死。 她倒要看看,等鎮(zhèn)北王府達(dá)成了目的,還會不會護(hù)著他們! 鄭心童正要再說話,就看到有幾個東廠番子大步走了進(jìn)來,一見到那個領(lǐng)頭的,京兆尹立刻肅然起敬,趕緊走下來,恭恭敬敬地行禮。 烏寧先是向著盛兮顏拱了拱手,問候了幾句“盛大姑娘近日可好”,“有空來我們東廠玩”,“東廠新來個廚子最會做江南的糕點(diǎn)”云云,再看向了京兆尹。 京兆尹半點(diǎn)都不敢不耐煩,賠笑道:“烏公公,怎勞您親自跑一趟。” 烏寧淡聲道:“咱家是來給督主帶話的。督主聽聞在江南出了一樁滅門慘案,苦主告到了京兆府。督主說了,我大榮盛世,天下太平,出現(xiàn)這等惡性之事,簡直聞所未聞,絕不能姑息。”他的嘴角勾了起來,聲音尖細(xì)地繼續(xù)說道,“既然嫌犯如今不在京中,為免其惡意逃亡,就由我東廠先行封府。” 京兆尹的心更沉了。 烏寧又道:“陳大人,督主說,您盡管慢慢審,不著急。人呢,我們東廠替您看著。保管要抄家滅族的時候,一個也跑不了。” 說到“抄家滅族”四個字時,鄭心童神情大變,差點(diǎn)失態(tài),她緊緊地捏著圈椅的扶手,好不容易才沒有失控。 京兆尹的頭上冷汗淋漓,待他說完,連忙躬身道:“下官知道。煩勞烏公公轉(zhuǎn)達(dá),下官定會妥善審理此案。絕不辜負(fù)督主厚望。” 烏寧微微一笑,笑容讓人看著直打寒顫。 他說道:“好說。陳大人,您在這個位置上也有好些年了吧,也該是時候挪一挪了。” 京兆尹眼睛一亮,聞言大喜,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這意思太明顯了,自己若是能夠辦好這差事,說不定能升遷?! 若是辦不好……那肯定就不止是摘烏紗帽的事了,怕是他的腦袋也得跟著“挪一挪”。 為了他的腦袋和烏紗帽,這個差事,必是要好好辦的! 烏寧撣了撣衣袍,說道:“咱家還要回去復(fù)命,就先告辭了。” 京兆尹忙道:“烏公公您走好。” 烏寧一轉(zhuǎn)身,像是這會兒才注意到了鄭心童,斜睨了過去:“原來是鄭二姑娘啊,咱家好像聽說,您說,在這京城里頭,鄭家說了算?” “這話不能隨便亂說。”他慢悠悠道,“不然的話,在這京城里頭,怕是很快就要沒有鄭家了。” 鄭心童一拍椅子的扶手,勃然大怒道:“你大膽!” 東廠竟是已經(jīng)囂張至此了嗎,公然在自己的面前,威脅京兆尹,還敢貶低鄭家,再看京兆尹唯唯諾諾,半個“不”字都不敢說,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曾幾何時,在鄭家勢頭最強(qiáng)的時候,誰敢在她面前這般無禮放肆。 烏寧一笑道:“您若不信,那等著便是。” 鄭心童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艱難地發(fā)出聲音:“池喻,這是你們自己的決定,別后悔了。” 說話這句話后,鄭心童起身,拂袖而去,丫鬟捧著斗篷,匆匆跟在她后頭。 烏寧絲毫不沒有理會,他樂呵呵地向著盛兮顏道:“盛大姑娘,那我就先回去,您有空過來玩。” 盛兮顏含笑道:“烏公公辛苦,替我向兄長帶聲好。” 烏寧趕緊應(yīng)了,這才離開。 他一走,京兆尹在公堂上就有些坐立不安,盛兮顏安慰了他兩句,讓他先退堂,等到汪清河回京了再審。 京兆尹如蒙大赦,對著盛兮顏千恩萬謝,擦了擦額頭的汗后,恭敬地親自把她送了出去。池喻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臨了說了一句:“難怪權(quán)勢動人心。” 盛兮顏含笑地瞥了他一眼,這讓池喻不由聯(lián)想起了公堂上的種種,立刻就肅然起敬,問道:“盛大姑娘,王爺帶著修兒他們?nèi)チ四膬海俊?/br> 盛兮顏道:“京畿。” 池喻組織了一下用詞,說道:“我的意思是,能抓得到人嗎?” 說是剿匪,連汪清河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吧? 盛兮顏肯定地說道:“能。”楚元辰既然把衛(wèi)修和盛琰都帶上,必是有十足把握的,“你不用擔(dān)心修兒,有阿辰在,不會有事。” 池喻點(diǎn)了點(diǎn)頭。 既然盛大姑娘都這么說了,想必很快就能抓到人。 這人一抓回來,肯定是要再開堂的,本來,他和衛(wèi)修都沒有想到會上公堂,什么準(zhǔn)備都沒有。 他得好好想想,一會兒公堂上,該怎么把汪清河說得啞口無言,俯首認(rèn)罪。 他目光灼灼,心里涌起了萬丈激情,雖說百無一用是書生,書生的嘴皮子也是挺利索的,他在京城的這些日子也沒有白待,那些個舉子文人他沒少結(jié)交。 他的腦子里飛快地閃過一些他可以去找誰,然后跟上盛兮顏,問道:“我們能做些什么?要不要我去找些學(xué)子們來壯壯士氣?” “不用。”盛兮顏淡淡一笑,“我們先回鎮(zhèn)北王府,等他們回來。” 楚元辰讓她帶他們來京兆府,不會毫無后招。 “現(xiàn)在鄭重明正要把你除之而后快,你留在鎮(zhèn)北王府最是安全。”盛兮顏說道,“別隨便亂走。” 說話間,盛兮顏?zhàn)⒁獾洁嵭耐h(yuǎn)遠(yuǎn)地看著自己。 盛兮顏雙臂環(huán)抱在身前,下巴微微抬起,挑釁地看了過去,仿佛說:你能耐我何? 鄭心童緊緊捏住了馬的韁繩,丫鬟伺候她披上斗篷,問道:“姑娘。要回府嗎?” 她別過頭去,沉聲道:“去舅父家。” 她說著,縱身一躍上了馬。 汪家在京城里也是名門望族,世代簪纓。 汪家在五年前分的家,由長子汪清鴻繼承家業(yè),其余數(shù)子皆被分了出去,汪清河與他一母同胞,兄弟感情極好,就算分家后,也專門在原來的汪府旁邊置了府邸,毗鄰而居。 鄭心童緊緊抿著紅唇,明艷的面容上添了幾分哀愁。 她還記得兩年前,汪家被抄家時,她也是匆匆趕往汪家,結(jié)果看到的是一群頭戴尖帽的東廠番子,就和現(xiàn)在一樣! 鄭心童的心一陣抽痛。 汪府所在的大街上,除了東廠番子外,還有他們鄭家的護(hù)衛(wèi),把整條街給堵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沒有路人敢往這邊走。 這些護(hù)衛(wèi)們都是從禁軍出來的老兵,體格健碩,腰佩長劍,和東廠番子們呈對峙之勢。守在門口的東廠番子也就兩個,倒是顯得汪家護(hù)衛(wèi)們更加士氣高昂,頗有一言不和就拔刀相向之勢。 護(hù)衛(wèi)們見是鄭心童,讓出了一條道。 “爹爹。” 鄭心童喚了一聲,翻身下馬快步過去。 鄭重明向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語含怒火,說道:“讓開!” 這話是對著申千戶說的。 他一得到消息,就直接趕了過來,結(jié)果被一群東廠番子攔在外頭,苦等了這么久,才等到千戶出來見他。 鄭重明:“……” 他這輩子順風(fēng)順?biāo)畱T了,到了這把年紀(jì),倒是要受一個閹人的氣。 蕭朔給他臉色瞧,為了大局,他忍了,現(xiàn)在,就連區(qū)區(qū)一個東廠千戶都敢給他臉色瞧,這是覺得他鄭重明脾氣太好了不是?! 鄭重明忍了又忍:“我要進(jìn)去。” “原來是鄭大人。”申千戶冷著一張臉,那德性就像鄭重明欠了他幾萬兩銀子,他隨意地拱拱手,說道,“咱家公務(wù)在身,沒有時間與鄭大人應(yīng)酬。” 鄭重明只問道:“汪清河犯了何罪?” 申千戶不答反問道:“鄭大人不知道嗎?” 鄭重明冷笑道:“你說呢?” “既如此。”申千戶淡淡地說道,“等咱家把人抓去東廠審上一審,自然就知道犯了何罪。” “咱家得好好想想,是該斬首呢,還是該凌遲?” 他聲音尖細(xì),這番話被他說得抑揚(yáng)頓挫,明明聲音里沒帶多余的情緒,聽得他們心頭一把火起。 鄭重明:“……” 鄭心童緊緊捏著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