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1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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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鄭重明必然也曾和蕭朔斗到如此地步,鄭重明為了徹底斬斷這個把柄,池喻和衛修必是會…… 衛修再聰明,也不過是一個孩子,池喻又是書生,沒有鎮北王府護著,他們活不到最后。 幸好,這只是上一世。 幸好…… 盛兮顏定了定神,望著前頭說道:“娘親的牌位就供奉在那處大殿里。娘親姓許,我們的外祖父曾經在梁州行醫,是平梁王府的良醫,后來因為外祖母身子不好,就辭了差事,帶著外祖母和娘親云游天下……” 盛兮顏慢慢地跟他說著往事,衛修也在認真聽著。 走過一片竹林,他們就到了。 盛兮顏常來,一下子就找到了盛家供奉的牌位。 昔歸問小沙彌拿來了蒲團放在地上,又從提著的籃子里取出了香。 盛兮顏親手點上,先給了衛修,又給了盛琰,上過香后,三姐弟又一同跪了下來。 衛修怔怔地看著牌位上的名字,心里有些澀意。 昨晚上,他做了一個夢,在夢中,有一個很好聽的聲音喚著他。 一直以來在記憶里都朦朦朧朧的臉龐似乎也變得有些清晰了。 然后夢就醒了。 衛修三跪九叩,鄭重地行完了禮。 “娘。”盛兮顏笑道,“我找到弟弟了,你看到沒有,弟弟長大了,如今已經和琰哥兒一般高了,他叫衛修。衛家伯父和伯母待弟弟猶如親生,您可以放心了。” 衛修遲疑了一下,發出輕輕地謂嘆,說道:“娘。我很好。” 他是衛修,但他也不能否認,她生了他,她沒有不要他。 盛兮顏呆了呆,差點喜極而泣,嘴角翹得更高了,聲音里帶著些許的哽咽,說道:“娘,您瞧見沒,弟弟回來了……” “他回來了。” …… 他們在殿中多逗留了一會兒,盛兮顏絮絮叨叨地對著牌位說了找回衛修經過,仿佛有說不完的話想要告訴許氏。 一直到又有人進了大殿,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出去后,已經快到午時,盛兮顏說起皇覺寺里的齋菜很好吃,就一起去用些齋菜,然后,又供奉了些銀子,不但如此,盛兮顏還拿出了前些日子在府里“撿到”的那一萬兩銀子請寺里幫忙在京城周邊施粥。 如今京畿附近逗留了不少的流民,正好可以幫到他們。 做完了這些后,他們才離開。 等他們出去后,鄭心童也從大雄寶殿里走了出來,目送著衛修的背影,跟在她身邊,還有趙元柔。 趙元柔是專門來這里和她“偶遇”,鄭心童一直不理會她,她也不著急,淡定地跟著,這會兒含笑道:“鄭二姑娘,現在你有時間與我說說話了嗎?” 她說道:“鄭二姑娘,我們的敵人是一致的,你不用對我這般防備。” “若是姑娘愿意,我們一起去茶館坐坐,你看如何?” 鄭心童轉身看向她,忽而一笑道:“昭王妃,你不用來試探我,我對你們的事沒有興趣。” “鄭二姑娘好心,愿意放他們一條生路,他們可愿意放過你舅父?到時候,京城里,怕是又要多了一家汪家被抄家。” “聽聞當年,您大舅父被抄家時,鄭大人難得向人低頭,卻沒有一點辦法,蕭朔更是借機把鄭大人打落云端。” “這種眼睜睜地看著親人去死的感覺,你還想要經歷第二次嗎。” 不可不說,趙元柔的聲音里帶著極大的蠱惑性,鄭心童的心不由一顫。 趙元柔露出淺淺的笑意,這是她從慶月那里聽說的,鄭心童與她大舅父感情極好,當年汪家被東廠抄家時,鄭重明的妻子更是一病不起,傷了身子,直到如今,也還纏綿病榻。 鄭心童咬了一下下唇,說道:“王妃,你不用與我多說,鄭家由我父親做主。” 她福了福身,轉身走了,絲毫沒有留戀。 趙元柔站在原地,面不改色,心道:鄭家果然謹慎,不會輕易允諾,看來是靠不上了。 不過,這也無妨。 太后那里都已經準備好了,只待時機,鄭家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沒有鄭家,還有傅家。 她拂了拂衣袖,悠然朝前走去,這時,她看到有一個鄭家的護衛急匆匆地奔到了鄭心童的面前,稟道:“姑娘,衛修去敲了鳴冤鼓。” 鄭心童臉色微變道:“怎么回事?” 護衛躬身道:“他們一出皇覺寺就直接去了京兆府,然后,衛修就敲了鳴冤鼓,小的想攔,但攔不下來。” 鄭心童方才就讓人悄悄跟在了衛修他們后頭,想看看衛修他們住哪兒,沒想到等來這樣一個消息。 “是鳴冤鼓?不是登聞鼓?”鄭心童確認著問道。 護衛回答:“是,是京兆府前的鳴冤鼓。盛大姑娘親自帶他去的,鎮北王也在。” 鄭心童思忖片刻,聲音略急地說道:“你趕緊回去告訴爹爹,我先過去看看。” 鄭心童沒有耽擱,她一出寺門,就把馬車上的馬解了下來,直接棄了馬車,騎馬奔去。 京兆府前的鳴冤鼓已經沒有人了。鄭心童的面色沉了沉,她甩開馬的韁繩,丟下一句“我姓鄭,是京營總督府的。”就往里闖。 鄭重明在這京中雖大不如前,也還是頗有幾分權勢的,這些差衙面面相覷,不敢攔。于是,鄭心童長驅直入,直奔公堂,她在踏進公堂的那一剎那,就聽到衛修鏗鏘有力地說道:“學生告汪清河為報私仇,屠我衛家滿門!” 鄭心童的腳步一頓,終于還是踏了進去。 京兆尹見有人擅闖先是皺了下眉,緊接著,就有師爺在他耳邊說了鄭心童的身份。 京兆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在這諾大的京城里頭,他這個京兆尹還是真是誰都惹不起啊。 “陳大人。”鄭心童拱了拱手,說道,“這是個誤會,還望大人給我鄭家一個面子,讓我們私下解決。” 她說得光明磊落,仿佛這真只是一件誰不小心碰撞到誰的小事。 京兆尹忍不住去看盛兮顏,盛兮顏漫不經心地說道:“陳大人若是不想接這個案子呢,也行,那我就只能去求蕭督主幫忙了。哎,也不知道蕭督主最近忙不忙。” 京兆尹嚇得一頭冷汗。 威脅,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京兆尹擦了擦額頭的汗,正義凜然地說道:“既然有人敲了鳴冤鼓,這案子本府自然會接。還望鄭姑娘不要干涉公堂案。” 他本來是想說,讓鄭心童出去的,又有點怕得罪了鄭重明,忍了又忍,見盛兮顏并沒有出言,才松了一口氣,只當不知道。 京兆尹一敲驚堂木,說道:“衛修,你告汪清河可有人證物證。” 衛修有秀才的功名,在公堂上是可以不跪的,他拱了拱手,說道:“學生就是人證。至于物證。” 他從懷里拿出一封信,雙手捧著,面無表情地說道:“這就是物證!” “這信上,有一枚血手印,是汪清河的,大人一比對就知。” 就連楚元辰都沒有想到,衛修會拿出這件東西來,在心里暗暗贊了一聲。 這小子,不但理智,知分寸,還心細如發。 他當年不但保下了自己的性命,還拿到了一樣證據。 這血指印的確不能當作是關鍵的證物,也足夠了。 有他在,還真不需要人證物證“俱全”。 鄭心童臉色微妙,同樣想到了這一點,若非地點不對,她真想上去,把這封信搶下來。 衛修并沒有把書信交給差衙,而是親自上前,遞到了京兆尹的面前,雖說這很不合規矩,但是,盛兮顏正笑瞇瞇地看著他,他也沒敢說什么,只覺得自己這個京兆尹真是太不容易了。 他拿過信,一眼就看到了在信紙右上角的一個血指印,準確的來說是半枚,這顯然已是有些年頭了,呈現出了暗紅色,不但如此,整封信都是用鮮血書寫成的。 京兆尹看得暗暗心驚。 衛修等他看完后,又把信收了回去,然后回到堂下站著。 京兆尹怔了怔,說道:“這指印是不是汪清河的,還當比對了才知。” “來人。”京兆尹說道,“宣汪清河上堂。” 差衙領命出去了。 其他人暫且就先留在了公堂,鄭心童向著貼身丫鬟使了個眼色,讓她去看看鄭重明來了沒。 盛兮顏含笑看著,沒有出聲。 鄭心童說道:“衛修,你被人利用了。他們就在利用你打壓我們鄭家,你以為他們真心為你好嗎?” 鄭心童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盛兮顏,嘆道:“衛修,你別被一時仇恨蒙蔽了眼睛,當年之事,你父母死了,我大舅父也死了,我們互不相欠。” “他們利用完了你,就會把你一腳踹開,到時候,你以為你們還能有性命活?” 她軟硬兼施,這番話里,既帶著勸,又帶著威脅。 如若衛修不肯收手,就算他得逞了,待日后,鄭家也是不會放過他的。 “呵。”盛兮顏一聲輕笑,饒有興致地說道,“鄭二姑娘,你大舅父是犯了朝廷律例而死的,汪家是因為你大舅父的罪而被流放的。而衛家伯父伯母卻是被人惡意殺害,這能叫互不相欠?” 鄭心童的眼中含著慍怒:“盛大姑娘,你非要與我做對是不是?” 盛兮顏搖了搖手指說道:“你要是不懂《大榮律》,我出銀子給你買一本,再請位夫子好好教教你。” 鄭心童:“……” 話不投機半句多,鄭心童不再理她。 公堂里,靜得不可思議。 不多時,差衙回來了,稟道:“大人,汪大人不在京中,汪大人領了命了,出京剿匪。如今不知人在何地。” 鄭心童暗松一口氣,只要人暫時不在就行。 只要再有一些時間,就足夠布局了。 鄭心童略帶傲氣地說道:“我舅父為了大榮百姓平安,正在冒死剿匪,換來的,卻是要把他當作犯人,隨意審問,天理何在?” 楚元辰輕描淡寫地說道:“既如此,為了天理,本王就去把他抓回來吧。” 鄭心童怔了怔,沒反應過來,就見楚元辰對著衛修說道:“小子,會不會騎馬?” 君子六藝就有“御”,衛修從小也在衛臨的教導下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