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1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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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就是囂張至極,目無王法。 就只差沒直說,等關進了東廠大牢,想讓他是什么罪,他就是什么罪。 鄭重明板著臉,冷聲道:“申千戶這不讓進了?” 申千戶尖聲對手下的番子說道:“瞧瞧你們,是怎么做事的,什么有關沒關的人都往門口賴著,吵吵嚷嚷,這要說出去,還當咱們東廠都是酒囊飯袋,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這是明晃晃地指桑罵槐。 東廠番子立刻抱拳,說道:“屬下知道了。定不會再讓無關緊要的肖小在此鬧事?!闭f到肖小時,還不忘朝鄭重明瞥上一眼。 鄭重明氣極反笑,輕輕拍了拍手掌:“東廠果然威風,難怪如今滿京城聞東廠而色變。只是,本都督倒要瞧瞧,東廠能威風到什么時候?!?/br> “今日這門,本都督是非闖不可了!” 鄭重明憶起當年,他同樣被東廠攔在門外,他滿心以為皇帝不會縱容蕭朔這等欺上瞞下的行為,耐心等著皇帝出面主持公道,誰想等來的是汪清鴻的死。 同樣的錯誤,他不會再犯第二次。 申千戶輕蔑地一聲冷哼,似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鄭重明義正言辭道:“本都督身為京營總督,有守衛京中安危的職責,汪清正外出剿匪,東廠肆意封查他的府邸,本都督不得不懷疑,東廠是不是勾結了流匪,圖謀不軌?!?/br> 鄭重明說得正氣凜然。 然后,揮手下令道:“闖!” 他率先往前大步走去。 鄭心童跟在他身側,紅艷的嘴唇略略彎了起來。 在府門口的東廠番子加上申千戶也就三個人,他們必是攔不住,就算從里頭調人,爹爹也早就破門而入了。 這是東廠主動遞上來的,讓爹爹狠狠地打壓蕭朔氣焰的機會。 蕭朔在京城里積威已久,就是因為無人能夠壓制住他勢頭,長此以往才會更加猖狂,也會讓人對他更加敬畏,而一旦他受了挫,在朝堂之上的威信必也會大受打擊,到時候,爹爹正好趁勢而起。 鄭心童心中大定。 也是她太過短視了,只看到了東廠抄家,沒有想到,爹爹已有對策。 她可以肯定,若是大舅父出事時,爹爹也能如此果斷,東廠必成不了如今的氣候。 鄭心童的后背挺得筆直,傲氣凌人,無所畏懼。 “姑娘,小心!” 鄭心童怔了怔,就聽到一陣破空聲,一支羽箭當頭而來,箭頭反射著刺眼的陽光。 她驚了一跳,不禁尖叫出聲:“啊——” 這支箭來得太突然,所有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鄭心童趕緊閃躲,與此同時,臉頰有些許刺痛,羽箭已經從他的耳邊飛過。 鄭心童抬手觸摸了一下臉頰,掌心傳來了一股粘膩的濕潤,她慢慢地看向了手掌,入目的是一片刺眼的血紅。 鄭心童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她滿腦子閃過的是同一句話:她的臉!她的傷了。 “爹爹!” 鄭心童不由驚慌失措,拉住了鄭重明的衣袖,快要哭出來了。 她完全忽略了剛剛那一箭射過來的時候,并非對準了她的頭,而是準度極佳地會從她耳邊擦過,要不是她自己亂躲,連皮毛都傷不了。 汪府的墻頭上站了一個人,他一手持弓,玩世不恭地俯視底下,然后,拿起羽箭,彎弓拉弦,沖著鄭重明挑釁一笑。 鄭重明臉色大變,喝斥道:“你敢!” 申千戶從容道:“鄭大人可以試試,咱家敢不敢?!?/br> 他說著,還笑了笑,就是這張臉長年板著,一笑起來,委實有些難看。 他接著說道:“鄭大人,東廠訪謀逆妖言大jian惡,汪清河有大jian大惡之嫌,東廠正在緝查,您若擅闖,等與犯人同罪。” 他緩緩地抬起了手,這動作做得極緩,當他手舉過頭頂之際,站在圍墻上的青年已經把長弓拉至滿弦,泛著森冷白光的箭頭對準了鄭重明的頭顱。 鄭重明:“……” 鄭重明不由正色,他意識到,只要自己再踏前一步,這支箭必然會射向他的頭顱。 一年前,他曾闖過東廠,那個時候,直面的還是蕭朔,而現在,蕭朔已經覺得自己不配再與他面對面說話了?讓一個千戶來打發自己。 “呀!” 墻上青年發出一聲假到不再假的輕呼,而下一瞬,羽箭脫弦。 護衛臉色大變,趕忙擋在他身前,鄭重明拔劍在手,向著羽箭的方向揮了下去。 羽箭被他一劍揮開,而他的右臂震得隱隱作痛,可想而知,這個站在墻頭上的青年臂力極佳,能夠輕易拉開重弓。 “失手失手?!鼻嗄赀B忙道,“千戶恕罪,小的拉弓拉得太久,手臂麻了,才會一時沒拿穩,下次保管不會了。” 他嬉皮笑臉地說著,申千戶也斥了幾句:“蘇沉,你也是越來越不像話,要是不小心驚著了鄭大人可怎么辦。” 這兩人一來一往,態度實在假的不能再假。 蘇沉趕緊又拿出一支羽箭,再次搭弓,嘴上還不忘說道:“千戶放心,這次絕不會失手了。” 當他把箭頭再次對準自己的時候,鄭重明對這句“不會失手”不抱任何信心。 他相信,若是自己真敢闖,東廠八成真會假裝失手來除掉自己。 他和蕭朔之間早就不死不休了。 他本來堅信,蕭朔礙著禁軍,不敢對付自己,但是現在,他的信心有些動搖。 要真得給了蕭朔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他會不動手?換作是他自己的話,巴不得蕭朔死吧。 鄭重明的臉色又青又白。 他看著對準他頭顱的箭頭,那一步終究沒有邁出去。 畢竟他的意圖并非是現在就和蕭朔徹底翻臉,還不是時機。 本來他是想闖進汪府,帶走汪家家眷,讓蕭朔沒臉,看來是不行了……如今,還遠不到他拿命去賭的地步。 他強咬了一下后槽牙,終于還是轉身離去,隱約間,似乎還能夠聽到申千戶發出了十分可惜的笑聲,仿佛是在遺憾他沒有踏出那一步。 鄭心童連忙跟上,一眾護衛也全都跟在他們后面。 鄭重明沉聲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鄭心童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全說了,當聽說又是衛修和池喻惹出來的事,鄭重明不由勃然大怒,又嘆道:“清河,還是太過心慈手軟?!?/br> 鄭心童的腦海里靈光一閃,問道:“莫非舅父又讓人向衛修他們出手了?” 鄭重明只道:“清河做事太不利落。” 一樣已經動手,卻沒有立刻把那兩個人解決掉,還讓他們有機會來京城。 年前,當鄭重明發現池喻在京城后,就知池喻留不得了。 當年也是因為蕭朔處處盯著他,鄭重明生怕一旦池喻死了,會被蕭朔再次抓住把柄借機打壓,這才留了他一條命。 時隔兩年,過了當初的風頭,他們倆的存在也就越加的刺眼。 汪清洋說做成意外,他也覺得不錯,就是沒想到,汪清洋做事竟這般墨跡。 鄭重明的眸光微沉。 鄭心童問道:“爹爹,現在怎么辦?”她看了一眼汪府的方向,提議道,“是不是要讓舅父先離京避避?” 鄭重明搖頭道:“不可?!?/br> 現在這個時候,離京就是畏罪潛逃,蕭朔就更加能從中攪風攪雨。 說的也是。 “蕭朔此人最是陰險。就跟那等陰溝里的老鼠,等著隨時咬人一口。”鄭心童厭惡地皺了下眉,忽然她眼睛一亮,說道:“爹爹,鎮北王已經出京去追舅父了,咱們要不要趁這個機會……斬了蕭朔的臂膀?!?/br> 鄭重明挑眉看向她。 鄭心童放開了捂著臉頰的手,任由臉頰上鮮血模糊,侃侃而談道:“鎮北王只帶了兩個孩子,就算他把王府的侍衛全都帶上,也就寥寥無幾,舅父這次是領了一營三千人出去的,足可以……” 她抬起手,做了一個揮砍的動作。 鄭重明琢磨著她的話。 眾所皆知,蕭朔現在和楚元辰結盟,看中的就是楚元辰的兵權,若是沒了楚元辰,蕭朔手上最多也就只有錦衣衛,頂天了也就加上上十二衛。 鄭重明其實也一直在考慮,什么時候動手,清君側。 在吃過虧后,他如今更加謹慎,因為他知道蕭朔絕對不會給他再來一次的機會。 他只有一次機會。 不是勝,就是敗。 不是生,就是死。 而現在…… “爹爹,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敗了,折的也只有舅父,不會牽連到您的身上?!编嵭耐瘶O盡冷酷地說著,“而若是成功,蕭朔最大的盟軍就沒了。他還有什么能拿來和爹爹斗?” 鄭重明緩緩地點了點頭,這個機會確實難得。 “我去讓人給清河傳話。” 鄭重明匆匆回府,不多時,就有一個青年策馬出了鄭府。 他一路縱馬離京,等到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終于追上了汪清河。 汪清河剛過三十的年紀,相貌平平,眼神陰戾。 他聞言,輕輕一笑說道:“姐夫終于肯下定決心了?” 他早就勸過姐夫,不要優柔寡斷,更不要有婦人之仁,姐夫就是思慮太多。 “成。”汪清河說道,“你回去轉告姐夫,我定會讓楚元辰有來無回。” 他的臉上帶著一種高傲的笑容,坐在高頭大馬上,甚是威風。 汪家兩兄弟,一個習文,一人習武,汪清鴻一度任至江南學政,而汪清河如今也是三千營副將,是鄭重明最信任的左右手。 “本將軍知道楚元辰和姓衛的小子會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