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181節
書迷正在閱讀:沙雕替嫁,天天暴富、重回年代:小甜包她撕了炮灰劇本、好男人他有神豪系統[快穿]、金殿藏嬌、我成了萬人迷文里的壞女配、七零之換嫁女醫生、種田養家中,請勿擾、星際第一造夢師、病美人老婆嬌得沒邊兒[娛樂圈]、被迫娶了陰鷙王爺后
“你家有?” “有!” “拿出來給爺瞧瞧。” 掌柜的不答反問道:“公子想要多少呢。” 楚元辰隨手掏出一個荷包往柜臺上一扔,他故意先扯開了荷包的系口,里頭是滿滿一荷包的金錁子,光這些也至少有上百顆。 一旁的伙計看得眼睛都直了,來他們店的客人不少,但能面不改色地擲出這么大一包黃金的絕不會多。 掌柜收下了荷包,笑呵呵地說道:“公子,里頭請。” 盛兮顏看得有趣,心道:他耍起紈绔勁來還真是嫻熟的很!這身打扮也好看。 注意到她在看自己,楚元辰偏頭對她微微一笑,桃花眼輕輕眨了一下,流轉的眼波勾人心魄。 盛兮顏的心“怦怦”直跳,忍不住橫了他一眼。 掌柜的親自領著他們進了里間的雅室,又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匣子,這匣子和當日在女學時,秦惟讓人進給太后的一模一樣。 這里頭就是十全膏。 第112章 昨日,錦衣衛已經大致盤查完了京城上下的洋貨鋪子,發現只有一家在賣十全膏,就是這琳瑯閣。 蕭朔只讓錦衣衛排查,也沒讓他們抄,所以,錦衣衛并沒走漏風聲,把調查的結果回稟了蕭朔。 十全膏在大榮不屬于禁物,準確的說,大榮朝對它還十分陌生,若非讓盛兮顏無意中遇到了從閩州來的一家三口,怕是再過個三五年,都不會有人注意到它的危害。 楚元辰拿過匣子打開看了看,見盛兮顏點頭,他就知道是這個沒錯。 掌柜的就在一旁笑道:“公子看來也是位行家,咱們琳瑯閣里賣的十全膏可是一等一的貨色。您想必也聽說過,咱們東家自己有海船,這些都是直接從西洋拉回來的,東西好不好,您一嘗便知。” 楚元辰用手指挑起了一小塊十全膏,在食指和拇指間輕輕揉搓,挑眉道,“怎么爺瞧著你這東西不夠正宗呢。怕是見京里頭的人不識貨,把閩州賣不出去的三等貨給拉來了吧。” 掌柜的尷尬了一下。 這琳瑯閣里有不少東西,確實是閩州看不上拉來京城哄哄這些沒見過世面的京人,但十全膏絕不是。 掌柜笑容滿面道:“瞧您說的。十全膏去年十月才到的京城,在京城名頭是不顯,不過,東西絕對正,小的哪敢拿閩州賣不掉的次貨來糊弄爺呢。” 盛兮顏微垂眼簾,不動聲色。 閩州那些官兵們月俸少,商家們免費贈送了一段時間,到京城后,倒是不搞一套了? 不過,京城繁華似錦,好東西不少,十全膏在這里似乎是有些滯銷。 楚元辰似笑非笑道:“這么說,這是上等貨?” 掌柜的拍著胸膛保證了一番,又道:“您看,您要多少?” 十全膏在閩州簡直供不應求,本來東家覺得京城里頭勛貴名門那么多,全都是不差銀子的,等到了京城后,肯定可以賺得更多,誰想,京城里沒有人知道十全膏,花了這么久,也只賣出去不到上千份,實在和想象中顧客盈門不太一樣,東家正猶豫要不要學著閩州那樣,先免費送上一陣子呢,結果就來了一個大客戶。 楚元辰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指上沾著的黑褐色藥膏,臉色一板,“砰”得一聲,把匣子砸回到桌上,板著臉質問道:“敢拿劣質的十全膏來糊弄爺,這店你們不想開了是不是?” “知道爺是誰嗎?相不相信,爺現在就砸了你們這破鋪子。” 楚元辰的陡然變臉讓掌柜的嚇了一大跳。 不過,琳瑯閣在京城里頭開了這么多,什么樣的大小場面沒見過,掌柜的一看這是個來砸場子的,完全不復剛才的殷勤款待,冷著臉說道:“這位爺是來找麻煩的吧,既如此,小店就不接待了,請便!” 他輕拍了兩下手,就有兩個壯漢虎視耽耽地從外頭進來,面露不善地朝楚元辰走去,說道:“公子,請。” 他們剛剛踏進楚元辰身前一步的位置,頓時只覺天旋地轉,下一瞬就全都趴在了地上,就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趴下去的,反正就是后背生生地疼痛,爬都爬不起來。 楚元辰往圈椅上一坐,翹起兩郎腿,挑釁地說道:“敢當著爺的面賣假貨,你們東家呢,把你們東家給爺叫出來。” 盛兮顏“噗哧”一聲,輕笑出聲。 她仿佛看到了他年少時那些遛馬打獵,一呼百應的紈绔時光。 掌柜的又氣又惱,只得向伙計使眼色。 看著匆匆跑出去的伙計,楚元辰也不攔,向盛兮顏殷勤地說道:“你瞧瞧有沒有喜歡的,給你買。” 不得不說,楚元辰這樣子,還真像是整天在外面尋釁惹事,吃了霸王餐不給銀子的,這么一想,盛兮顏的嘴角翹得更高了,眉眼彎彎,說道:“那我就去挑了。” 楚元辰大方地一揮手:“挑吧挑吧。” 盛兮顏鮮少逛洋貨鋪子,雅室里放的又都是些好東西,盛兮顏看得相當新奇,左看右看,一抬頭就看到了一艘放在一個小小琉璃瓶里的帆船。 琉璃瓶的瓶身很大,瓶口又是極小,里頭的三桅帆船,精巧絕倫,她也就從書冊上看到過。 楚元辰注意到她的目光,笑了:“就這個,包起來。” 掌柜的:“……” 這位爺剛剛不是還在喊打喊殺嗎?怎么現在又要買東西了? “爺。”掌柜的陪笑道,“這是從南洋來的,名為瓶中船,需要先依著船的樣式決定好琉璃瓶的大小,再在燒制琉璃瓶的時候,把船放進去……” 盛兮顏:“不是先燒好了瓶子,再把船拆成一塊塊從瓶口伸進瓶內組裝的嗎?” 當她傻嗎?燒琉璃的時候把船放進去?真要這么干,船早燒沒了。 掌柜的:“……” 他生硬地繞了過去,只道:“瓶中船就當是琳瑯閣送給您的,您看如何?” 他的意思是花錢擋災,求他們趕緊走,就連剛剛楚元辰丟過去的一荷包金錁子,他也都雙手奉還。 楚元辰嗤笑道:“你覺得爺買不起?” 掌柜的:“……” 楚元辰大手一揮,豪邁道:“荷包里頭的金錁子你自己扣,要是不夠,爺還有銀票。包起來!” 打又打不過,趕又趕不走。掌柜忍氣吞聲地親自去把瓶中船包了起來。 盛兮顏愉快地讓楚元辰拿好,叮囑千萬別打碎了,又興致勃勃地看起了其他東西。 在盛兮顏又挑了一個有小人跳舞的八音盒和一顆金色的貓眼石墜子后,東家終于氣喘吁吁地趕到了。 琳瑯閣的東家姓吳,吳家世代皇商,吳簡接管家業后,從幾十年前起,就涉足了海貿,雖是商籍,也耐不住吳家銀子多,籠絡了不少人,在這權貴遍地走的京城里,也不算是過得戰戰兢兢。 他還帶了五六個護衛,這些護衛個個身強體健,朝廷有明律,民間不得私藏兵械,護衛們就都手持木棍,聲勢赫赫。 “這位爺。”吳簡挺著諾大的肚腩,逢人三分笑,熱絡地說道,“我是琳瑯閣的東家吳簡,不知這位爺貴姓?” 京城里最貴的那幾家,他是不敢得罪的,別家的話,倒也不是不能得罪一下下。 “爺貴姓你還不配問。” 楚元辰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一拍桌子,質問道:“爺現在跟你說的是,你家鋪子賣次品糊弄爺的事,誰跟你繞什么貴姓不貴姓的!” 楚元辰笑得肆無忌憚:“你們出去打聽打聽爺是誰,信不信爺把你們店都砸了。” 就算在發怒,他也是眼中含笑,通體的貴氣看著就是勛貴人家被嬌寵慣壞的幼子。 吳簡的心里直打鼓,在他印象里,京城好像沒這一號人物,聽他的口氣,似乎是剛從閩州來的?吳簡擠盡腦汁地去想閩州有沒有這位爺,面上好脾氣地說道:“、爺想必在閩州也是吃過十全膏的,那應當知道,我們琳瑯閣里賣的最是正宗不過了。 楚元辰往椅靠上一靠,單手撐著下巴,慵懶肆意地說道:“爺當日在閩州見到的十全膏可沒有這么臭,臭成這樣還給爺吃,當爺是分不出來嗎?” “爺您見笑了。” 吳簡的眼中掠過一抹嘲諷。還以為是個真懂行的,原來是個冤大頭。 吳簡面上不顯,只道:“爺您有所不知,這十全膏呢,就是這個氣味,這股味道越重,就表示十全膏越純正。”他耐下性子,笑道,“這是因為十全膏里有一味主藥,聞起來就是腥臭腥臭的。” 想必這冤大頭在閩州買了不純的,還當作是寶。 楚元辰眉梢一挑,問道:“主藥是什么?” 吳簡呵呵一笑道:“這就不好說了,這也是咱們商家的機密,您說是吧。” 楚元辰不置可否。 吳簡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這位爺,琳瑯閣在京城里已經有八年了,聲譽向來極好,從沒有賣過假貨,這十全膏呢,京里頭買過的人也不少,保管沒有問題。” “哦?”楚元辰來了興致,“說說,還有誰買過?” 吳簡笑道:“有靖衛侯府的二公子,招遠大將軍的幼子,還有……”他零零總總的說了四五個人,全都是京城里頭有點名望的人家。 楚元辰在聽到靖衛侯府時,眉尾挑了挑。 靖衛侯府姓韓,這位二公子是韓謙之繼母親生的。 楚元辰:“這么說,這十全膏是正宗的了?” 吳簡見他松了口,連忙道:“當然是正宗。咱們這琳瑯閣,誠王爺是投了銀子的,有誠王作保,您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吳簡的meimei在誠王府為妾,頗為得寵。說是誠王投了些銀子,不過是吳簡變著法的給誠王孝敬銀子的借口。 吳簡見他笑而不語,又道:“爺,您看這樣如何,這里的十全膏,就當作是小店給您嘗鮮用的,您要是嘗得好,下回再來光顧。” 說著他使了個眼色,掌柜的立刻奉上一盒全新的十全膏。 盛兮顏微微一笑,吳簡還挺會軟硬兼施。先是告訴楚元辰,京城里買過十全膏的人不少,貨沒有問題,又把誠王拉出來當靠山,表示自己也是背后有人的,最后又“大方”的送上十全膏,以作示好。 不錯不錯。盛兮顏的心里暗暗鼓了下掌。 楚元辰不說應,也不說不應,只問了一句,“這十全膏真是從閩州來的?” “如假保換。”吳簡呵呵一笑,“十全膏在閩州盛行,京城里頭,我這琳瑯閣是獨一份的。您要是錯過,下回就買不著了。” 說到這里,他語氣里,多少添了幾分威脅之意。 十全膏能讓人上癮,他威脅的就是,若是楚元辰再鬧下去,以后,他想要買十全膏也買不到了,除非他自個兒跑去閩州買。 他的口氣一步步的更加強硬,換作旁的紈绔子弟,怕是會見好就收,只可惜,他面對的是楚元辰。 吳簡篤定地以為楚元辰會欣然接下這個臺階,未曾想,楚元辰直接就變了臉:“爺還是覺得是假的,干脆封了,好好查查。” 自覺被耍了一通的吳簡終于忍不住怒了,笑臉板了下來:“既如此,我們這小店也容不下爺這位大佛,送客。” 他面色鐵青地一揚手,護衛們立刻氣勢洶洶地沖了上去,先用木棍朝地上用力敲了兩下,就向楚元辰包抄了過去。 “阿顏你坐著。” 楚元辰含笑著說了一句,還沒等盛兮顏上應上一句“好”,周圍被打趴下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