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1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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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北疆軍軍紀嚴明,還沒做過什么打砸的事,可從前在北燕的身上還是見識過一二的,大可以學一下。他們北疆軍向來都是好學的。 劉稱正在府里,得了報訊,先是嚇了一跳,又有些惱火,直接就沖了出去,還沒等他質問出聲,就看到了那塊懸掛在正堂上的“臣心如水”的匾額,被人拿棍子挑了一下,搖搖欲墜。 劉稱雙目圓瞪,尖叫道:“不要啊!” 這塊牌匾是他的太曾祖父得到的,是英宗皇帝的嘉賞,英宗皇帝親筆,示意他為官清正,高風亮節,這是他們劉家人世世代代的榮耀,他的外曾祖父是進了名臣閣的,但凡說出去,大榮朝都會知道這是他們劉家的老祖宗。 這塊匾額不能毀啊。 “不要!” 他連滾帶爬地飛奔了過去,這一刻,一切仿佛都停止了,四周也成了一團灰,唯獨這塊牌匾以極慢的速度在他的眼前掉落了下來,然后在半空中,被一道劍光劈了上去。 牌匾斷了兩半。 仿佛連劉稱的心都碎成了兩半,這是他們劉家無上的榮耀啊。 沒了。全沒了! 劉稱恨恨地高喊:“來人啊,報官,報官!” “正好了。”一劍劈開牌匾的小將墨九冷笑道,“不是要報官嗎,那就去吧。” 他一揮手,說道:“全都帶去京兆府。” “然后,把劉家砸了。” 他目光冷厲,有著一種在戰場廝殺中養出來的血腥和殺意,眼神如刀,向他刺去。 劉稱直抖,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你們是誰?” “鎮北王府。” 劉稱:“……” 鎮北王府雖說勢大權大,卻一向低調,怎就會突然上門打砸? 莫非! 莫非是孫嬤嬤動手了? 他的心頭一陣狂跳,那孫嬤嬤成功了嗎?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絲喜色。 墨九揮了下手,就有兩個侍衛過來一左一右抓住了劉稱的雙肩,劉稱回過神來,意識孫嬤嬤可能失敗了,這個認知讓他的心里驚慌不已,他能做得就是叫囂道:“你們做什么?放開本官!” “來人,快來人啊!” 侍衛手上的力量極大,一旦被挾制住,劉稱連動都不能動,只能破開嗓子,大呼小叫,喊著“鎮北王府沒有王法”,又喊著“本官是朝廷的五品大員,鎮北王府不可以這么對本官”,還叫囂著“本官是盛大姑娘的舅父”,“本官要去告御狀”云云。 實在吵得讓人耳痛,墨九讓人找了塊東西堵住他的嘴,終于整個世界安靜了。 “砸。” 鎮北王府在抄家上比不了東廠專業,可他們出來前,世子爺說了,只需要砸了那些讓劉家賴以為傲的東西就行。 劉家不是自詡書香門第,百年傳承嗎? 劉家不是為了家族崛起才弄出這一切,害人性命,讓劉氏嫁為盛家正妻嗎? 那就讓劉家從此徹底消亡好了。 看著那一樣樣他珍之若命的東西在眼前砸壞,劉稱叫囂不出來了,他又急又氣,眼睛一翻,厥了過去。 等到砸完了該砸的,墨九讓人把劉家上上下下全都押到了京兆府,并把楚元辰的意思傳達了: 劉稱凌遲,其余人等沒為奴籍,發配閩州。 以奴籍發配和流放發配是不同的,流放發配,到了流放地后,可以進軍籍,日后是能立功翻身的。 而奴籍就是奴籍。 京兆尹本來還有些遲疑,畢竟實在有違大榮律法,要暗箱cao作的話也有點麻煩,可是一聽說是劉家是要害盛大姑娘才被抓來的,立刻肅然起敬,拍著胸膛保證,絕對會讓劉家人在大牢里過得十分“舒坦”。 等到辦完了差事,夕陽已經徹底落下,墨九就回王府向楚元辰復了命。 楚元辰聞言,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就對書房里的慕白說道:“接著說。” “是京城東街的一個私牙,姓錢名隨,他在十年前進了人牙子這個行當,鼻翼上有顆黑痣,如今不在京城,屬下已經讓人去追了。” 慕白言簡意賅地把話說完。 自打上次盛兮顏說了她弟弟走散的事后,楚元辰就已經在命人找了。 一個四歲的孩童,不管是被拍花子拐走,還是自己走丟,十有八九最后都會落到人牙子手里。 官牙買人都是有規矩的,不會收這種來歷不明的孩子,私牙什么都收。 所以楚元辰就讓人去查了京城這些年來所有的私牙,打算一個個問。 剛剛聽孫嬤嬤這么一說,楚元辰就讓慕白回去核一下,果然,在私牙里,有一個男人和孫嬤嬤描述的很像,而且八年前,他已經在這一行干了。 楚元辰只說了一句“盡快”,慕白應聲退下,等到第二天巳時,人就被帶到了楚元辰的面前。 這是一個鼻翼上長著一顆黑痣的男人,身形消瘦,神情不安,他拘謹地行過禮后,就站在那里一動都不敢動。 楚元辰直言問道:“八年前的元霄節,你有沒有買過一個小男孩,四歲,長得很好,是個富貴人家的孩子。” 錢隨在這一行干了這么久,買賣過多少人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不過一提到元宵節和那個小男孩,他還是記憶猶新的。 他是人牙子,不是拍花子,經他手的孩子大多是家里頭實在養不活給孩子尋條活路,那些孩子大多面黃肌瘦,衣裳破爛,身上長滿了虱子。唯獨那個孩子,實在長太好看了,白皙粉嫩,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孩子。 他一開始是不敢要的,可對方連錢都不要,還給了他一錠銀子,只讓他把孩子遠遠賣出京城,他一時貪心,就收下來了。 “那個嬤嬤說,孩子是府里的侍妾所生,正房娘子容不得他,讓她把人給扔了,我要是不要,這孩子的命就保不住了。小的就收下了。” “小的沒有隨便作踐,給他尋了個好去處。” 那孩子太可愛了,長得又好看,他又生怕那戶人家哪天尋上門來問他討,就沒敢也不舍得賣作奴婢或者賣去那等腌臟的地方。 楚元辰問道:“孩子的身上可有印記?” 錢隨拼命回想,忽然眼睛一亮道:“他的耳后有一塊小小的胎記。” 盛玨的耳后有胎記,這一點,盛兮顏告訴過他。楚元辰心中的肯定又多了三分。 他冷聲道:“你把他賣去哪兒了?” “江南。”人牙子小心翼翼地說道,“有一個教書先生,他快四十了,兩口子一直沒有孩子,那先生也不想納妾,本來是想從善堂里領一個,后來他看上了那個孩子,把他帶回去了。”他強調了一句道,“他們是充作兒子在養的!” 錢隨也覺得自己做這事有點不太地道,不過那個時候,他也實在分不清這孩子到底是不是像那個嬤嬤說,是侍妾生的,大婦容不下。 “這些年,小的偶爾去江南時,也會悄悄去看一眼,那位夫子把孩子養的很好……”他擠盡腦汁,想出了一個詞,“儒雅斯文。” 楚元辰暗松一口氣,要是這樣就好了。 “那位夫子家住何處,姓甚名誰,你領我去尋。” 錢隨縮了縮脖子:“他們死了,全死了。” 楚元辰的心里提了一下,急問道:“怎么回事?” 錢隨悲切地說道:“聽說是外出的時候,遇到了劫匪,一家老少全都被劫匪殺了。小的這次去江南的時候也跟從前一樣去看了一眼,誰想,夫子的小屋一直空著,小的還以為只是偶爾外出,可等到小的要離開,他們還沒有回來,小的就去找他家鄰居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 楚元辰:“……” 錢隨咽了咽口水,又說道:“那位夫子,真是慘,鄰居說他的身上被砍了十七八刀,舞文弄墨的手直接被砍斷喂了狗。” 楚元辰忽而心念一動,他想到了一個人。 他問道:“夫子叫什么?” 錢隨連忙道:“小的不知,只聽有人稱他衛先生。” 衛先生? “衛臨!”楚元辰驚喜地脫口而出,“池喻的恩師衛臨。” 池喻是江南舉子,師從大儒衛臨,后因江南知府在鄉試時舞弊,池喻率一眾學子上京告了御狀,進而遭到報復,恩師一家外出時被“匪徒”劫殺,衛臨的右手被匪徒砍斷,喂了山間野狗,隨后又活生生地被“劫匪”一刀刀生剮而死。 衛家只剩下了衛臨的幼子衛修。 池喻主動投向楚元辰的時,不但是想看透了朝廷的腐敗無能,更是想求他派人保護衛修,池喻當時說的是,那孩子因為認出了當日“匪首”是江南學政的胞弟,所以,可能會遭人滅口,而池喻是一介書生,無力相護。若非如此,以池喻的性情,怕是不會輕易折腰。 如果真是同一個人的話…… 楚元辰按耐住心中的激動,問道:“池喻呢?” 慕白稟道:“池公子前些日子回了江南,說是想把衛修帶來京城安居,屬下就派了十個侍衛隨他回去。” 楚元辰微微頜首:“慕白,你快馬加鞭親自去一趟江南,向池喻打聽一下他恩師的幼子,不管池喻是不是知道,護送他們盡快來京。” 他補充了一句道:“也不用太快,若那孩子吃不消趕路,慢點也無礙。” 慕白拱手道:“是。” 他使了個眼色,錢隨就被帶了下去。 楚元辰幾乎有八成把握可以肯定,衛家這個小公子衛修就是盛玨,只是還沒有看到人之前,還不能完全肯定。 他腦海里不由浮現起了盛兮顏昨日壓抑到極致的哭泣,心就像是被狠狠地掐了一下。 他不想看她難過。 一次次的從滿含希望,但絕望難抑。 楚元辰沉吟片刻,心道:還是先把人帶來京城后再說,左右也就這幾天了,不急在一時。 他看了一眼鐘漏,起身道:“備馬。” 此時,已經快到午時,楚元辰先去了盛府,接上了盛兮顏,再直奔招文街。 招文街上的琳瑯閣是京城里頭頂頂有名的洋貨鋪子,遠近馳名,開了也有七八年了,因東家自己有商船往來南洋,琳瑯閣里新鮮的玩意比別家多了不少。 楚元辰昨天臨走前就和她說的,今天帶她來這兒,也是為了陪她散散心。 兩人一塊兒進了鋪子,鋪子很寬敞,里頭有好幾個客人。 他們一進門,就有伙計迎了過來,熱絡地問著:“客官想買些什么?” 楚元辰沒有理會,一副趾高氣揚的紈绔貴公子樣,不冷不熱地說道:“爺瞧著你們店里也就這點東西,實在不夠看。” 他著紫色云紋鑲邊錦袍,發束玉冠,腰系嵌玉錦帶,通體貴氣,也不知道是哪戶勛貴王府的公子,而且還是個脾氣不好的。在京城里開鋪子,都得有些眼力勁,掌柜的趕緊把伙計打發了下去,自己招待,陪笑著問道:“不知公子想要什么?” 楚元辰朝他勾了勾手指,笑道:“爺在閩州見過一樣好玩意,你這兒可有?” 掌柜的立刻就明白了,說道:“公子說的莫非是十全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