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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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兮顏微微頜首:“雯兒姑娘。” “盛大姑娘。”雯兒又一次催促著,她指著前方,焦急地說道,“靜樂郡主就在前面。” 盛兮顏似笑非笑地問道:“你方才說靜樂郡主是怎么了?” 雯兒連忙重復了一遍:“郡主她去親水亭廊的路上,突然捂著胸口就倒下去了,長公主殿下就讓人把她安置在了前頭的望晴閣歇著……” “哎。”盛兮顏悠悠長嘆一聲,說道,“我總覺得,這公主府的人都當我是傻子呢。” 雯兒:“……” 有一瞬間,她的眸光閃爍了一下,隨即又若無其事地說道:“盛大姑娘,您在說什么呢?奴婢聽不懂。” 盛兮顏把她的神情變化盡數收在眼中。 她笑而不語,隨手從枝頭上摘下一朵不知名的紅色小花,手指靈活地捏在指尖把玩,口中說道:“這花開得真好。” 昔歸適時地說道:“是呀,姑娘,用來簪花肯定合適。” “我看看。”盛兮顏把花簪到了昔歸的鬢間,偏頭看了看,笑道,“果然好看!我記得我的妝匣里有一朵紅珊瑚的珠花,你戴著肯定也會好看,等回去后我就找來賞你。” 昔歸笑吟吟地湊趣道:“那奴婢可都記下了,回去后肯定問姑娘您討,姑娘可不能賴哦。” 盛兮顏點了點她的額頭:“不少了你的……” 兩人說說笑笑,盛兮顏又給她把花撥弄撥弄,仿佛一點都不著急。 盛兮顏不急,雯兒卻早就急了。 她眼神游移地看了看她剛剛指的方向,長公主下了令,讓她把盛大姑娘帶到晴望閣,但盛兮顏的突然變臉,和現在這不緊不慢的態度,讓她有點摸不著路數。 她的神情明顯有些急躁了,又催了一句,說道:“盛大姑娘,您還是趕緊過去吧,長公主說了……”溫柔的聲音里,多了幾分強硬。 “雯兒姑娘。”盛兮顏終于把臉轉了回來,打斷了她的話說道:“你現在有沒有覺得腳下虛浮,頭暈目眩,耳中嗡嗚?”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每說一個詞,就往前走一步,步步地逼近了雯兒。 雯兒的身體微微崩緊,她沒有說話,更沒有應“是”或“不是”。 她本能地往后退了兩步,看著盛兮顏的眼中多了幾分驚懼,眉眼里仿佛寫著:你是怎么知道的? 盛兮顏笑了,話鋒再轉,說道:“我聽說,長公主在府里種了一棵杏樹,是從北疆帶回來的,雯兒姑娘,你知道這杏樹在哪兒嗎?” “盛大姑娘,您說什么呢。”雯兒的眉頭皺了皺,“您這樣耽擱下去,若是長公主殿下怪罪起來,您也擔當不起。” 盛兮顏淡淡地說道:“靜樂郡主真得在前頭嗎?” 她眸子清澈,仿佛任何詭計都無法逃過她的眼睛,這讓雯兒不禁的心里打鼓,她到底知道多少? 盛兮顏再問:“你知道杏樹在哪兒嗎?” 雯兒:“……” 盛兮顏又一次向她逼近了,臉上帶著,但笑意不達眼底:“你現在是不是覺得頭更暈了?你閉上眼睛看看,是不是連站都站不穩?” 雯兒的瞳孔一縮,忍不住撫著額頭,她下意識地按著她說的閉上了眼睛。 不閉還好,這一閉,立刻就覺得頭暈得更厲害,她的身體前后搖晃了一下,耳邊則傳來了盛兮顏不緊不慢地聲音:“你可要小心別摔了啊,這萬一摔了,怕是就再也起不來了。” 雯兒趕緊扶住了身邊的樹干,額頭冒出了涔涔冷汗,臉上充滿了驚懼,連手指都在顫抖。 她不知道盛兮顏對她做了什么,心底充滿了對于未知的驚懼。 盛兮顏從袖袋里拿出了一個水綠色的香囊,香囊上繡了一朵荷花,小巧精致,散發著一股如雪落寒梅的氣味,淡雅清冽。 這香囊……昔歸微微一訝,面上沒有露出分毫。 盛兮顏捏著香囊上的絡子,抬手在她眼前輕輕晃了晃, 氣味涌入鼻中,雯兒頓覺神清氣爽,似乎連頭也沒這么暈了,手腳也有力氣了。 雯兒抬手去拿,盛兮顏反手又把香囊抓在了掌心中,讓她看得到卻拿不著。 “你只要告訴我杏樹在哪兒就成了。”盛兮顏紅唇輕啟,話說得又輕又柔,聲音里帶著一種蠱惑,“就算被人發現,你也可以不用承認,就當作是我自己摸過去的不就行了?公主府這么大,我隨便走走也不犯忌諱吧。” “就這么一樁小事而已,你說是不是呢。” 雯兒的睫毛顫了顫,心有所動。 昔歸一言不發地站在那里,眼里充滿了敬佩。 她知道,雯兒定會被姑娘說服的。 果然,下一瞬,雯兒輕輕點了點頭,聲若蚊吶:“……好。” 風吹過,枝葉沙沙作響,安寧而又靜謐。 盛兮顏把香囊拋給她,笑吟吟地說道:“在前頭帶路吧。” 雯兒手忙腳亂地接過香囊,倉促地放在鼻下用力嗅了大一口,她整個人精神一振,臉上萎靡的灰白也似乎一掃而光。 雯兒:“……” 她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決心,說道:“盛大姑娘,請、請隨我來……” 雯兒領著她變了一個方向,老老實實地在前面領路。 她不敢耍什么花招,盛兮顏的樣子擺明了是早就知道長公主殿下要做什么,自己要再不老實,保不齊會被下黑手。 她相信,這位盛大姑娘肯定有什么鬼神莫測的手段,要不然自己怎么會不知不覺就著了她的道呢? 雖然她只是個丫鬟,在這些貴人們的眼里命賤如草芥,但她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的。 沒辦好長公主交待的差事,最多也就被罵一頓,罰幾個月的月例,可要是敢亂來,指不定就連小命都沒了。 雯兒越想越怕,低著頭,也不用盛兮顏催促,就加快了腳步,這一次沒走上多久,她停了下來,抬手道:“盛大姑娘,杏樹在這里。” 杏樹就被隨隨便便地種在花園里,公主府占地極大,且又花木茂盛,要是沒有人帶路,盛兮顏就算有心也很難找到。 盛兮顏看著杏樹,沉吟了片刻,問雯兒討個竹籃子。 雯兒一臉驚詫,那眼神仿佛在說“她就不怕自己跑去喊人嗎”,她動了動嘴唇,終究沒敢問,找竹籃去了。 人一走,昔歸終于有機會問道:“姑娘,您給她的香囊里放的不是薄荷葉嗎?” 香囊是昔歸親眼見盛兮顏裝的,除了薄荷葉外,還另加了幾味清神醒腦的藥材,是昔歸出府去百草堂買的。此外就只有一些在府里花園隨便采來曬干后的花瓣,沒什么特別的東西啊。 就連這湖綠色的香囊也是上次出門的時候,姑娘在香繡坊里挑的空香囊,十個加起來也就一兩銀子。姑娘當時還說,繡莊鋪子滿京城都是,想要荷包香囊買就是了,不需要費眼睛自己做。 “是薄荷葉。”盛兮顏摘了一朵綻放的杏花,示意她拿好,又點點頭說道,“和給你的那個一樣。” 夏天蚊蟲多,薄荷可以用來驅蚊蟲,又能提神醒腦,她做了好幾個,盛琰和昔歸都有,她自己也有一個掛在腰間,在雯兒沒注意的時候,就已經拿下來放進了袖袋。 昔歸一點也不意外。 就是眼瞧著雯兒被唬得一愣一愣,那副好像被姑娘下了毒的樣子,她的心里頭就像是有根羽毛在不停地撓啊撓,實在想不明白。 盛兮顏掩嘴一笑,主動解惑道:“她只是有項痹。” 項痹是指風寒濕熱等邪氣閉阻經絡,頸部常感疼痛,并可伴有眩暈。[1] 第31章 盛兮顏只挑開得最盛的杏花摘,邊摘邊說道:“我觀她一直低著頭,頸部僵硬,又時不時會不自然地抬肩,就猜測應當有項痹。無論是頭暈,綿軟無力,又或者眼花,耳鳴,頭痛,其實都是項痹帶來的。” 她的嘴邊是淺淺的笑容,不緊不慢地摘著花,烏發在風中輕揚,裙擺翩飛。 美人如畫,比盛開的杏花,更加嬌艷。 雯兒提著竹籃子走來了,昔歸主動過去,把捧著的杏花都放進了籃子里,又從她手上接過自己提著。 雯兒想走,又猶豫著不敢走,干脆退開幾步,遠遠地站著,心里頭有些不安。 盛兮顏在心中略略估摸了一下,又采了幾朵,放在竹籃里,嘴上對提著竹籃回來的昔歸說道:“我外祖父曾說,世人多有畏疾忌醫,但凡神智不夠堅定者,就容易被他人口舌所影響。”她微微一笑,“我說中了她的不適,她必是會驚疑不定。” 這些癥狀,她平日里肯定也會有,但是在癥狀較輕時,她自己多半不會太過留意,可一旦被他人提及,又加上當時盛兮顏言語和動作的步步誘導和壓迫,就算是稍微有一點點不適也會被放大,變得更加明顯。” 昔歸頓覺恍然大悟,回憶方才姑娘的一言一行,想明白了其中的因果。 盛兮顏摘了四五十朵,又在竹籃子里挑揀了一下,都還比較滿意,就收手了。 她抬顏一笑,道:“這大太陽底下,就算是你,閉上眼睛站一會兒十有八九也會倒下來,更何況是她呢。” 當時雯兒的心弦已經繃得很緊,本來就有項痹,又是盛夏悶熱,閉上眼睛站著,眩暈難耐再尋常不過了。 盛兮顏拍了拍手指上沾著的細小花粉,淺笑道:“我們回去吧。” 昔歸應聲,提著竹籃跟上。 雯兒猶猶豫豫地也跟在她后面,盛兮顏莞爾一笑,頰畔露出了淺淺的梨窩,說道:“你可以走了,我自己回去就是,我認得路。” “放心,我不會說是你帶我來的。”她的聲音又輕又柔,帶著一種能安撫人心的寧靜。 雯兒大松一口氣,有些敬畏地看了看她,福過身后,急急忙忙就走了。 盛兮顏掩嘴笑著提點道:“昔歸,你瞧,只要我告訴她我不會說出去,那么主動權就在我的手上。她只會反過擔心,我會不會往外說,而不是去想她要不要揭穿我。” “只要旁人不知道,在她而言不過是我中間發現長公主的意圖,私自偷跑了。要不然,她親自把我領到這里,這罪名就小不了。” 有些事,若非她重活一次,又決定要活得與從前不一樣,以她如今不過十五歲的閱歷,又豈能看得這般透徹。 昔歸的眼睛愈加明亮。 從前她只覺得姑娘不爭不搶,但是現在回過頭來想想,這哪里不爭不搶,明明就是胸有丘壑。 “姑娘,我們還要回親水亭廊嗎?” 盛兮顏點點頭:“回吧。” “那長公主會不會再使什么花招?”昔歸擔心道,“我們要不要先回府?或者,您先待在這兒,奴婢去找靜樂郡主?” 昔歸覺得,靜樂郡主還是挺喜歡自家姑娘的,肯定會給姑娘做主。 “不用。”盛兮顏嗤笑道,“現在回府,豈不是白費姑娘我采了這一籃子杏花?” 她腳步輕快地朝前走,半點不憷。 她一開始確實以為是靜樂郡主暈倒了,因為靜樂郡主的確有怒極攻心的前兆在,而怒極攻心一旦暈倒,萬一引起胸痹會非常危險,甚至致命。 那本小說里也曾提過,靜樂郡主因為楚元辰的死,郁結于心,最后因胸痹而亡。 但是,雯兒給她帶的路明顯不太對。盡管她沒有來過公主府,可雯兒明明說的是,靜樂郡主是從花榭來親水亭廊的路上胸悶難耐暈過去的,而雯兒領她走的明顯是兩個不相干的方向。 那條青石板小徑的確有些繞來繞去,但她不至于連東和西都分不清,就算她真分不清,頭頂上還有太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