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婚/被迫嫁給首輔后 第4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嬌藏以后、故意純情、重回九零她靠科研暴富了、社恐只想退圈[穿書]、穿成亂世里的大美人、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沙雕替嫁,天天暴富、重回年代:小甜包她撕了炮灰劇本、好男人他有神豪系統(tǒng)[快穿]、金殿藏嬌
“姐,我多次試圖從嵩山書院逃出來去岳州尋你,可惜最后都被爹爹安排的護院給抓回來了。” “姐,你這么多年過得好嗎?你還在生爹娘的氣嗎?他們著實可惡,要不我替你出氣?” 沈瑤聽到這里,好氣又好笑,駐足看著他,“你說這些話,你爹娘知道嗎?” 這孩子如此沒心沒肺,她不知該不該說是段氏的報應(yīng)。 沈展撓了撓后腦勺,笑道,“其實我倒是羨慕你,若是他們肯將我丟去岳州莊子,我愿意待個十年八年的,姐,他們可煩啦,什么都要管著我....” “若是平日我與哪個丫鬟多說了一句話,次日準不見她人影,到最后我院子里全部是老婆子在伺候,你說我與那些老媽子有什么話說,我可悶死了,故而我便不想回來,前幾日爹爹將我接回,意圖讓我見你一面,” “我便在入京后的巷道子溜出去了,姐,你知道我去哪里了嗎?我去了城西的賭坊,嘿嘿,我贏了三千兩銀票。”說罷,他驕傲地從袖中掏出一個香囊,強勢地塞到沈瑤手里, “吶,交給你保管,你可以用,若是我需要銀子,便來尋你,可好?” 沈瑤看著面前雙眼鼓溜溜,一臉天真無邪的紈绔少年,無語凝噎。 她木了片刻,將香囊扔了回去,“我要你的銀子作甚?” 沈展怕惹惱了她,重新塞回兜里,繼續(xù)與她絮叨, “再說那三個jiejie,我的老天爺,便是三個娘,雖說隔三差五給我制些衣服鞋襪送來,可是我不需要呀,少爺我有的是銀子買衣裳,” “她們對我好,我本該領(lǐng)情,可是她們實則是幫著爹娘來教訓(xùn)我,本來我還可以多贏些銀子,你可知怎么回事?那大姐便使著大姐夫?qū)⑽易チ嘶厝?...”說到這里,沈展深呼吸一口氣,頗有些窒息,最后叉著腰嘆氣道, “姐,我能不能跟你去謝家住幾日,你收留我吧,沈家我實在住著糟心。” 說話間,三人便行到了謝家別墅門口。 燈火惶惶下,沈瑤皮笑rou不笑看著這位陌生的弟弟, “門,都,沒,有。” 沈展委屈巴巴,目送沈瑤大搖大擺進了謝家大門,灰溜溜回了沈家。 進了東苑,杏兒迎了過來, “夫人,方才平陵來回話,說是侯爺今夜不回來了。” 碧云聽了臉色就有些不對勁,沈瑤到無意外,心想終于能睡個好覺。 “嗯,你去歇著吧。” 杏兒想必也知曉些內(nèi)情,支支吾吾與沈瑤解釋, “夫人,侯爺今夜是要與幾位內(nèi)閣大臣定下和談的契約。” 沈瑤失笑道,“好啦,我知道啦,你累了一夜去歇著吧,今夜不必守夜。” 杏兒謝了恩,回了后罩房歇著。 碧云這廂伺候沈瑤進去沐浴,鼓著面頰嘀嘀咕咕, “姑娘,您說侯爺該不會去見那位寧姑娘了吧。” 沈瑤靠著浴桶閉目養(yǎng)神, “撞見了敘個話倒是可能,若說他私下會見寧氏,怕是不會,他愛惜羽毛,即便真有那等心思,也必是要與我和離了再去。” 不知為何,她便是信任謝欽的人品。 碧云嘟囔著問,“那您是個什么打算?” 沈瑤睜開眼,鄭重看著她,“我打算近日離京。” 碧云一聽,驚慌失措道,“我們?nèi)ツ模俊毖蹨I也跟著滑了下來。 她在謝家這幾月待著挺好,她多么期望沈瑤能留下來安安生生跟謝欽過日子。 沈瑤笑著撫了撫她的眉心, “傻姑娘,這不是早就商量好的嘛?你瞧我今日立了功,陛下要賞我一個莊子,這簡直是打瞌睡有人送枕頭,我便與侯爺換些銀子,咱們拽著錢何處不能安家。” 碧云哽咽著道, “姑娘,成婚生子,方是落地生根,岳州是回不去了,咱們這樣又能去哪?” 沈瑤心里何嘗不悲傷,只是她沒有懦弱的資格,她強顏歡笑,“選個有山有水的村子,種幾畝果樹,碧云,即便我尋不到好人家,你可以啊,我給你尋個老實人嫁了,你有家我便有家了。” 碧云抱著沈瑤哭了起來。 她從來沒有這么難過,原先在岳州一切好好的,回了京被人覬覦,從一處搬到另一處,總之落不住腳,像個無家可歸的孤兒,碧云難過歸難過,也是一個干脆的性子, “好,我都聽您的,咱們相依為命,走到哪算哪兒。” 沈瑤替她拂去淚花,“旁人想四海為家還沒這個福氣呢,咱們一路游山玩水不也挺好,等侯爺?shù)昧丝眨冶闩c他商議這件事,無論如何,還得他襄助才行。” 待沈瑤換好家常衣裳上了床,外頭來了個婆子,說是有人找碧云,碧云滿臉狐疑,“找我作甚?” “是沈家的小少爺。” 碧云皺著眉,回頭與沈瑤,“那奴婢去一下?” “嗯。” 碧云跟著婆子到了門口,果然見沈展雙手環(huán)胸大喇喇站在門外, 好歹是位少爺,碧云便與婆子道,“怎么不請進來喝茶?” 婆子苦笑,“請啦,沈少爺說咱們六夫人不喜歡他,他不敢進來。” 碧云哭笑不得,到了沈展跟前施了一禮,沈展只與她說了一句, “我方才瞧見四姐夫在通往乾坤殿的游廊處,與寧家那位姑奶奶說話。” 碧云并不意外,“多謝您了,奴婢這就去告訴姑娘。” 送了沈展離開,碧云回了房告訴沈瑤,沈瑤臉色沒有半分變化。 “多事。” 碧云笑。 沈瑤道,“廂房蚊蟲多,今夜侯爺不在,你上床陪我睡吧。” 碧云求之不得,麻溜爬上床。 謝欽忙到深夜,心里還是惦記著沈瑤,趕在黎明前回了東苑,悄悄掀開簾帳,卻見沈瑤抱著碧云胳膊睡得正熟,這一刻的心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 謝欽靠在圈椅里瞇了一會兒,卻怎么睡不著,心想不如早些趕回京城,忙完再來陪沈瑤。 沈瑤既然存著離開的心思,就沒必要在行宮滯留,翌日六月十五,與兩位貴妃告了罪,帶著碧云在下午申時收拾行囊回京。 沈瑤與碧云騎馬在前,杏兒坐馬車載著箱籠跟在后頭。 入城后,沈瑤主仆折去銅鑼街買布,侍衛(wèi)將消息遞給謝欽,謝欽暗忖必定是嫌在行宮睡一張床不自在,遂提前回了府,恰恰這幾日要舉行商貿(mào)會談,正是最忙碌的時候,謝欽也無暇多想。 沈瑤與碧云買了兩匹布回了故吟堂。 黎嬤嬤正將箱籠收拾進屋子,一面給沈瑤斟茶一面問她, “您怎么提前回來了?” 沈瑤喝了一口涼茶,去了心頭的躁意,笑著回,“在行宮無聊便回來了。” 沈瑤歇了一會兒,先去上房給老太太請安,老太太只當(dāng)她惦記著謝欽,十分高興,“我聽說了,你昨日在行宮贏了那蒙兀郡主,孩子,你可是大大長了我們謝家的威風(fēng),你公爹若在世,不知多高興,他就喜歡姑娘家風(fēng)風(fēng)火火,敢作敢當(dāng),京兒也是學(xué)了他的性子。” 提到謝京,老人家臉色淡了下來,心疼道,“也不知那孩子怎么樣了?別墅涼爽,讓她多養(yǎng)一陣子再回來。”沈瑤見她含著哽咽,連忙勸了一遭,這一夜便在老太太這里用了晚膳。 回了房,沐浴更衣后,便開始裁剪布料。 謝欽亥時初刻回府,立在廊蕪下透過紗窗可見沈瑤與碧云正在忙碌, 莫非在給他縫制衣裳? 回想沈瑤在行宮求他時,許諾過親自給他下廚,縫制衣裳之類的話,便信了自己的猜測。 怕逼她太緊,這一夜便沒在故吟堂睡。 皇帝與使團在六月十六回了城,謝欽連著會談三日不曾回府,沈瑤安安心心給劉端做了幾身衣裳,打算等謝欽回來,請他幫忙遞訊,她想在離開前見劉端一面。 總算在六月二十這一日傍晚等到謝欽。 燈色下,謝欽神色與以往略有些不同,近聞好像有一股酒氣。 “侯爺喝酒了?” 謝欽神色微斂,甚至帶著歉意,“今日和談結(jié)束,蒙兀與女真使臣各敬了一杯,我推脫不過飲了兩杯回來,”又怕熏著沈瑤,“我先去沐浴,再與你說話。” 說著便掀簾往浴室去。 謝欽甚少在故吟堂沐浴,這會兒突然要在這里洗,沈瑤總覺得怪怪的。 這到底是他的院落,她也不好將人推出去,吩咐黎嬤嬤,“您去書房取爺?shù)囊律褋怼!?/br> 黎嬤嬤愣了下,“您這兩日不是給爺做了新衣裳嗎?”她當(dāng)時沒細看尺寸,只瞧出是男人的衣裳,那必定是謝欽的。 沈瑤尷尬道,“那是給家里兄弟的,您快些去取吧。” 黎嬤嬤這才想起沈家有個弟弟,莫非是給那沈少爺?shù)模灰粫咳×艘律褋恚蛩阕屔颥幩瓦M去,結(jié)果沈瑤早早躲去了內(nèi)寢,黎嬤嬤只得自個兒送去浴室。 不多時謝欽洗漱干凈出來,他穿著件尋常的月白色直裰,比平日添了幾分清逸,閑適坐在屏風(fēng)下的圈椅喝茶,沈瑤坐在羅漢床上,腳丫未著鞋襪,白白凈凈在床榻下懸著。 謝欽目光無意掃到羅漢床上擱著個包袱,神情微凝, “這是什么?” 沈瑤解釋道,“對了,正要請您幫個忙,劉二哥初來京城,無依無靠,我給他備了幾身衣裳,想送給他,能否請侯爺幫我遞個消息,我想見他一面。” 謝欽將茶盞擱了下來,臉色泛青,所以他等了五日的衣裳是給旁人做的。 沈瑤見謝欽盯著那包袱一動不動,半晌沒有回應(yīng),小聲喚道, “侯爺?” 謝欽慢慢回過神,心中發(fā)堵。 也對,他與她不過做了數(shù)月夫妻,哪里比得上她與劉端十年青梅竹馬。 謝欽捏了捏眉心,逼著自己平復(fù)心情, “好。” 沈瑤放心下來,又問道,“侯爺,陛下恩賜的圣旨何時下來?” 等了幾日皇帝的旨意還沒來,沈瑤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