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婚/被迫嫁給首輔后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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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欽抬起眸,對上那雙晶瑩雪亮又格外漂亮的眸子,臉色終究是緩了下來, “這幾日忙著會談,賞賜的事稍稍推遲了些,左右就這兩日。陛下的意思是讓我替你在皇莊里挑一處,你有沒有特別喜歡的地兒?” 隨后又沉吟道,“通州近海,風(fēng)景宜人,又適宜種植,離著京城近,你閑暇還可以去住一住。” 沈瑤雙手撐在羅漢床,笑著搖頭, “我的意思是,我拿這莊子跟您換些銀錢,待我離了京城,再去旁處置辦莊子。” 謝欽的心毫無預(yù)兆往下一沉,整個人如罩了一層青煙,令人不寒而栗。 正在屋子里伺候茶水的碧云瞥見了,下意識往沈瑤身側(cè)一躲。 沈瑤還沒來得及護住她,只聽見謝欽冰冷地吐出兩字, “出去。” 碧云不敢,謝欽這模樣太嚇人,她不敢留沈瑤一人在屋子,沈瑤心里有些害怕,卻更擔(dān)心謝欽發(fā)作碧云,她示意碧云出去。 碧云咬了咬牙,再次踟躕, 謝欽怒不可赦,站了起來,他本就生得挺拔高大,這么一起身,排山倒海的壓力撲來。 沈瑤一狠心,起身將碧云往珠簾外一推,隨后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道, “謝大人,太子深受重傷,無暇盯著我,正是最好的時機,你幫我營造病重的假象,又或者就說我習(xí)馬不小心摔了一跤,實在不行,便是遭人暗算也成,總之尋個合理的借口,趁著這個機會送我離開....” 她磕磕碰碰說完這些,卻發(fā)覺那謝欽雙眸深若寒潭,里頭的寒氣幾乎要冒出來,本能地往后退了兩步,撞到了拔步床上。 謝欽往前兩步逼到眼前,沈瑤僵硬著身,往后一摸,拽緊了拔步床的床欄,嗓音都在發(fā)抖, “謝欽,你是不是喝醉了?” 他眸子有些泛紅,與平日的鎮(zhèn)定明顯不同,沈瑤犯怵。 謝欽也知道自己臉色肯定很差,可他實在是按捺不住,聽到她那番話,骨子里的戾氣翻騰, “現(xiàn)在就想走?” “是...”沈瑤點頭如搗蒜,因著緊張,胸脯劇烈起伏著,連著眼梢里的光亮也在搖曳,不知不覺在勾人。 謝欽眼底的猩紅漫了上來,壓著她雙肩猛地往前一推。 身后簾帳翻涌,燭火也被撲得一暗。 第32章 他的吻來勢洶洶, 不給她半點吐息的機會,帶著炙熱與欺凌勢若將她吞進去。 他按著她纖弱的肩骨,她雙拳抵著他胸膛。 他高大的身軀欺壓下來, 沈瑤幾無抵抗之力。 唇被他堵住, 雙手費勁去推他, 推他不動便改去推搡他下頜,還未碰到,謝欽已捉住她將之壓在她頭頂, 他仿佛知曉她哪兒敏感, 一只手鉗住她,另外一只寬大的手掌開始四處游離。 沈瑤身子不爭氣地軟了半個。 控制住她后,他動作明顯溫柔許多。 沈瑤只當(dāng)是醉鬼所為,試圖從齒縫里鉆出些聲音來阻止, 可惜破出來的嗓音略帶著些低吟, 她羞恥不堪, 眼淚都給氣出來了。 一張再清俊不過的臉,沉沉的帶著幾分幽黯, 懸在她眼前,舌尖卻濡濕地勾著她, 居高臨下掌控她, 沈瑤越抗拒,呼吸便越亂,口舌間全是他殘余的酒氣。 手腳被鉗住,便開始扭動細(xì)腰,謝欽手很快游離至腰間, 將那盈握的柔軟給掐住,她越扭越發(fā)似在他掌心摩挲, 兩廂僵持不知多久。 謝欽重重地吸吮住她舌尖,極致的顫栗同時滑過四肢五骸,二人不約而同停住了。 謝欽壓住紊亂的心跳,松開她的手腕,貼著她輕顫的唇深深呼吸,沈瑤怔怔的,麻痹地攤著手,任由他吻著,一動不動。 窗外細(xì)雨婆娑,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 他掀起眼瞼看著面前的姑娘,她像是受了驚,渾身精疲力盡,唇角被他咬破了滲出一些血絲,謝欽伸手覆住她唇角,將那點血漬給拭了拭, “沈瑤....” 暗啞的嗓音還沒破出口,外頭傳來平陵短促的聲音, “爺,陛下急召您進宮。” 謝欽頓住,混沌的思緒在一瞬間理清,他今夜有些失控,險些傷害她,也好,待清醒些再與她分說明白。 起身時,他揉了揉她鬢角,看著她垂下的雙睫, “有什么事等我回來再說。” 謝欽一離開,碧云便沖了進來,掀開簾帳往內(nèi)一探,只見沈瑤抱著雙膝枯坐在床榻上,衣裳被扯落,露出雪白的雙肩來,若是在外頭,便如同遇到了登徒子,碧云氣得跺腳,爬上去抱住沈瑤, “姑娘,謝大人太壞了,咱們走吧,早些離開這里。” 沈瑤眼珠轉(zhuǎn)動了下,對上碧云擔(dān)憂的眼,神情恢復(fù),慢慢失笑,“他喝醉了酒而已,不是故意的。” 碧云氣哼哼,“您居然還替他說話。” 沈瑤撫了撫有些發(fā)痛的唇角,“我上回喝了酒不也欺負(fù)了他么?” 碧云竟是無話可說。 “一報還一報吧,他不曾怨過我,我也不能怨他。” 到底是不能怨他,還是心里壓根就沒怨他,沈瑤不曾細(xì)察。 謝欽這廂回到書房,迅速換了官服往外頭走,一面問平陵, “發(fā)生了什么事?” 平陵跟著他快步往門口去,“太子不是受傷了么,陛下念著皇宮熱,讓他在行宮養(yǎng)傷,太子趁著陛下不察,暗中與蒙兀韃靼部聯(lián)絡(luò),這一回瓦剌在商貿(mào)中占了上風(fēng),韃靼部略有不滿,意圖從太子私下買些鐵鹽,這事不知怎么被三皇子曉得了,三皇子捅到陛下面前。” “說來太子也狠,進而反咬了三皇子一口,說是三皇子故意誣陷,聲稱拿著太子手令去見韃靼的人是三皇子的人偽裝假扮,不僅如此,他還給出了一些證據(jù),三皇子氣急,罵他血口噴人,如今人正在奉天殿吵著,一時真假難辨,幾位內(nèi)閣大臣皆在,唯獨缺了您,陛下下旨讓您迅速入宮....” 謝欽行到大門外,抬眸看了一眼蒼穹,雨沫子如針一般密密麻麻扎下來,刺入他眼角,他瞇了瞇眼,酒勁徹底過去,接過侍衛(wèi)遞來的馬韁,飛身上了馬, “這回狗咬狗,總歸有人要吃大虧,你暗中給那人遞個消息,讓他做好準(zhǔn)備見駕。” “遵命。” 謝欽勒緊馬韁待要馳開,又回望了一眼后院的方向,眼色發(fā)沉, “平陵,你盯緊了她,不許她離開半步。” 平陵細(xì)細(xì)咂摸了一番謝欽的話,“主子,是不能離開京城,還是不能離開謝府。” 謝欽眉峰微頓,看向前方,“不能離開京城。” 他還不至于軟禁沈瑤。 平陵雙眼一彎,“爺放心,小的決不離開夫人半步。” 謝欽策馬離開。 沈瑤昏昏沉沉睡了一夜,也沒等到謝欽回來,次日清晨平陵告訴她,朝中有大事謝欽兩日不得回府,沈瑤也沒說什么,唇瓣傷口結(jié)了痂,哪好意思見人,讓黎嬤嬤與老太太告假,被謝欽這么一攪,也沒心情去見劉端,吩咐碧云去外院尋平陵,讓平陵安排個人領(lǐng)著她去國子監(jiān),自個兒歪在床榻假寐。 渾渾噩噩過了一日,到了二十二這日清晨,皇帝賞賜的圣旨下來了,不僅賜下兩箱綢緞,一箱首飾珠寶,額外再賞賜一棟位于通州靜海的庒墅,占地共有三千畝,包含一千畝山頭,幾百畝農(nóng)田,并一棟占地兩百畝的園林別墅。 沈瑤十分意外。 謝家人均來故吟堂恭賀她,沈瑤也不好獨享,便讓侄媳侄孫女們各自挑一匹綢緞回去。 平日這種事崔氏都要掐尖冒頭,今日卻是全程緊張兮兮盯著沈瑤,沈瑤前腳回了京城,崔氏后腳便匆匆趕回府,每日均要遣人去打聽故吟堂的動靜,生怕沈瑤做些什么,連著數(shù)日膽戰(zhàn)心驚,今日原想為那日的事陪個罪,再開導(dǎo)沈瑤別多想,見沈瑤如此高興,也不好掃興,又是滿懷忐忑回了房。 午后沈瑤親自挑了兩匹緙絲錦緞去送給老太太,黎嬤嬤陪著她到了延齡堂,繞進東次間,看到一位格外清逸的姑娘端坐在大夫人與大奶奶寧氏當(dāng)中,寧氏背對著沈瑤并未瞧見她進來,與老太太道, “小姑常說還是老太太當(dāng)年做的年糕最好吃,那個時候每年小姑都要來謝家拜年,您總要單獨給她做一碗....” 老太太卻是已瞧見了沈瑤,面露喜色,徑直略過寧氏的話,揚聲道, “瑤瑤,快些過來坐。” 沈瑤笑著應(yīng)了一聲,目光不經(jīng)意往寧英望去,一身月白的長裙,腰肢兒細(xì)得跟夜荷似的,她面龐格外的白,幾無血色,望之讓人不敢褻瀆,頗有些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潔。 沈瑤不由再次感慨,這位寧大小姐氣質(zhì)是真真的好。 二人視線恰恰相撞,寧英也隨著寧氏起身朝沈瑤施了一禮,她身上總縈繞一股若有若無的疏離感,容易讓人心生距離,沈瑤朝她頷首回禮,挨著老太太坐下,老太太立即摟著她, “我的兒,可熱著了?” 沈瑤心下微微納罕,老太太雖一貫寵著她,倒也從未如此親昵,這是做給誰看? 莫非....沈瑤余光往寧英方向瞥一眼,歪著臉回老太太,“我還好,喝了一杯涼茶出門,路上也不覺著熱了。” 老太太一直暗中數(shù)著沈瑤的日子,見她貪涼,頓生緊張,“可別再吃涼茶了,這玩意兒吃多了傷脾胃,女孩子家家的,脾胃不好,底子便不好,你別看我怕熱,可我大熱天從不吃涼茶,反而要溫?zé)岬乃藕谩!?/br> 說完扭頭吩咐嬤嬤,“去熬些君子茶來給六夫人。” 嬤嬤笑著應(yīng)是。 二夫人在一旁嘖嘖嘆道,“虧我比瑤瑤大了一輪,否則整日不知怎么艷羨她。” 老太太笑得直不起腰。 這么一來,反倒是將大夫人,寧氏并寧英三人晾在一邊。 別看老太太上了年紀(jì),心中卻門兒清。 上回在行宮,沈瑤將將贏了蒙兀郡主,寧英晚宴便出了一把風(fēng)頭,回府沒幾日便眼巴巴來謝家探望她,老太太承認(rèn),謝欽沒成親前,她著實惋惜過寧英,只是如今兒媳婦都進門幾個月了,寧英還湊過來,老太太便心生不喜。 她與寧家交情再好,也不可能為了外人委屈了自家兒媳婦。 寧英是聰明人,老太太態(tài)度擺在這里,她也不會自討沒趣, “倒是我來的不是時候,叨攪了老太太的午休,正好我還要去街上給我母親買些藥,便先告辭了。” 老太太面上還是客氣, “許久不曾見你母親了,過幾日我叫你侄女回去探望她老人家。” 大家又寒暄了幾句,老太太吩咐寧氏送寧英出門。 寧氏領(lǐng)著寧英出了延齡堂,一路往垂花門去,她看了一眼身側(cè)寧英,她面容白皙如玉,眼神淡漠沒有一絲溫度,她嘆道, “老太太自她進門十分寵她,哎,本該是小姑您的福分....” 寧英聞言唇角輕輕扯了扯,“都過去了,休得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