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婚/被迫嫁給首輔后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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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離開京城,這輩子當(dāng)是見不著了,就當(dāng)最后一面罷。 “好。” 母女諸人喜出望外,段氏朝一名女婢使了個眼色,女婢立即往行宮去請沈黎東,沈瑤跟著段氏等人往沈家山莊走。 沈家山莊就在謝家別墅后面兩棟,隔著并不遠(yuǎn),頃刻間便到了。 沈杉欲引著沈瑤去段氏院子里坐,沈瑤不肯,當(dāng)先在廳堂坐了下來,段氏便坐在主位,吩咐嬤嬤去喚兒子過來。片刻,丫鬟上前來奉茶,沈瑤面前單獨(dú)布了一張高幾,瓜果點(diǎn)心茶水應(yīng)有盡有。 到內(nèi)室,可敘齒排輩,在這外廳,依照品階而坐也是無礙的。 沈瑤坐在段氏下首,沈杉反而陪坐在她下方。 沈杉請沈瑤用茶,沈瑤沒動,段氏擔(dān)心她一言不合便離開,連忙開了口,“其實請你過來,也是有事要交待。” 沈瑤冷淡地看著她,從未離段氏這么近,恍惚間竟在那張臉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說來可笑,段氏四個女兒中,最像她的竟然是自己。 若非段氏為了幼子訂婚,她也不必來京城淌這趟渾水,興許還能在岳州自由自在過日子,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四海茫茫,無處為家。 沈瑤不想深陷負(fù)面的情緒,很快拂去心頭雜念,淡聲問, “你說。” 段氏道,“你可知今日那寧英的來歷?” 沈瑤微愣,頓了片刻道,“略有耳聞。” 段氏從沈瑤眼神里讀到了興趣,頓覺有了自己用武之地, “說來我母親,也就是你外祖母,與寧老太太有些交情,寧英的事我心中還是有數(shù)的,她今日突然在行宮撫琴,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當(dāng)年與侯爺頗有些情分,常常被人拿在一處比較,明里暗里不知多少人想撮合他們倆,可惜造化弄人,終是沒成。” “她出生名門,乃世家閨秀之典范,即便是歸家,想娶她的也不在少數(shù)...” 段氏話未說完,身側(cè)的沈柳嘲諷插了一嘴, “什么世家閨秀之典范,別笑話人了,哪個名門閨秀會讓丈夫守空房,她不肯侍奉夫君便罷了,那夫君過世她還沒守夠一年喪便回家,我看哪,她就是惦記著謝侯爺娶了妻,心中不恁,急著回京來奪夫。” 沈柳說完,倒也無人反駁。 寧老太師過世后,無人能束縛這個女兒,寧家大老爺向來寵愛meimei,將她接回家也不意外。 說完大家都看沈瑤臉色。 沈瑤沒任何表情,寧英本有意中人,卻被家里逼著嫁給不喜歡的男人,她這么做也無可厚非。 換做是她,段氏摁著她嫁人,她怕也是要反抗的。這個世道,女子無權(quán)決定自己的婚姻,何嘗不是一種可悲。 段氏掃了一眼,示意仆從均退下,壓低聲音問沈瑤, “肆肆,我問你,侯爺待你如何?” 段氏其實想問的是夫妻二人房事可勤勉,若是勤勉大約謝欽對沈瑤還有幾分心思,這么一來,還有勝算,若是沒有,那意味著謝欽心里還惦記著寧英。 沈杉擔(dān)心沈瑤沒聽懂,稍稍靠近她,暗語數(shù)句,沈瑤無語, “我與侯爺?shù)氖挛易詴幚怼!?/br> 沈瑤語氣冷冰冰的,段氏等人只能認(rèn)為,夫妻二人感情不佳。 或許先前是見色起意,貪圖沈瑤美貌,如今寧英回來了,必定是舊情復(fù)燃。 段氏心頭沮喪,沉默片刻,她祭出自己的殺手锏,將自己私藏許久的方子交給丫鬟,示意丫鬟遞給碧云收好, 碧云卻不敢接。 段氏便道,“這是我替你尋來的求子秘方,你三位jiejie吃了都挺好,你如今也試一試,只要早日誕下侯爺?shù)臻L子,地位便穩(wěn)了,你是圣旨賜婚,有了嫡長子,除非那寧英要做小,否則她只能斷了念頭。” 說到這,段氏焦急地掃了一眼她小腹, “你們夫妻成親也有數(shù)月了,肚子怎么還沒消息?娘告訴你,兩次月事當(dāng)中的日子,最容易受孕,這個時候與丈夫同房,少則半月多則二十日,若是孕吐或月事推遲,十有八九便準(zhǔn)了。” 沈瑤心募的一慌。 她與謝欽同過房,時間正是六月初六,恰恰是月事當(dāng)中的日子。 可千萬不能啊。 沈瑤袖下的手微微緊了緊,暗中開導(dǎo)自己,懷孩子不會這么容易,否則哪有那么多人去寺廟里拜佛求子。 別自己嚇自己。 沈瑤心里裝著事,隨口應(yīng)付道,“我知道了。” 她語氣沒有先前那般淡漠,段氏只能認(rèn)為自己說到點(diǎn)子上,就說嘛,等她出嫁,在夫家覺察到了危機(jī),還是需要娘家人的。 “寧英的事,我一旦有消息會遣人來告訴你,有些事你不方便做,盡管遣碧云回府來告之,”段氏目光在碧云身上一落,小丫鬟生得一雙葡萄眼,倒是靈活,卻不夠穩(wěn)重老成, “說來當(dāng)初是我過錯,不曾安排人手給你使喚,你若想要人,隨時與我說。” 實則是當(dāng)初沈家要送陪房,沈瑤不肯收,段氏言辭間如此小心翼翼,也是生怕冒犯了沈瑤,惹她生氣。 沈瑤聽得有些不耐煩,語氣硬邦邦的, “不必。” 段氏便曉得點(diǎn)到為止。 恰在這時,院前傳來一道爽朗的笑聲,一少年大步流星躍上臺階,目光不偏不倚落在沈瑤身上, “四姐,你可回來啦。” 沈展語氣十分熟絡(luò),仿佛沈瑤本就是他四姐。 沈瑤注視著來人,少年身量不算很高,卻十分俊秀,模樣與她竟像了六分,只是他咧著嘴笑得張揚(yáng),面龐白皙細(xì)嫩,眼瞼單薄,一看就是脂粉堆里長大的繡花枕頭, 沈瑤幼時應(yīng)該見過這位嫡親的弟弟,只是沒了什么印象,見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沖自己走來,便慢吞吞起了身,說來也不知是段氏慣的他,還是沈展本就是如此輕佻無禮,他進(jìn)了這廳堂來,竟是沒給母親與其余三位jiejie行禮。 這就是段氏養(yǎng)出來的好兒子? 沈瑤淡淡頷首算是回禮。 沈展自然察覺出jiejie的疏離,他也不惱,從旁邊踢來一錦杌,挨著沈瑤坐下,“姐,你今日露的那手功夫極俊,你能不能教我?” 段氏連忙制止,“你可是要走科舉的人,學(xué)業(yè)甚重,哪有功夫?qū)W別的?” 沈展不耐煩反駁, “娘,我都跟您說了,兒子不是讀書的料,您非得逼著我去嵩山書院讀書,兒子就想跟jiejie習(xí)武,”又回過眸來,眼巴巴看著沈瑤,“四姐,你可愿教我?” 說到沈瑤的本事,也有隔壁劉老爺?shù)墓冢瑒⒗蠣斒敲媳ドw受了傷方才從邊關(guān)退下來,劉大哥學(xué)了他一身粗功夫,她與劉二哥則被劉老爺教了一手射箭的本事,沈瑤在準(zhǔn)頭上極有天賦,時常習(xí)練,又常跟著劉家父子上山狩獵,技藝日趨精湛。 不過這話沈瑤沒說,她冷嘲熱諷道,“叫你爹娘將你扔去岳州莊子十年,你就會了。” 聞訊趕來的沈黎東恰恰聽到這句話,滿面紅光的老臉頓時就僵住了。 好在他這人臉皮厚,尷尬了一瞬也就不在意,反而笑語嫣然道, “肆肆,回來啦。”儼然一位慈父。 家主回來,大家均起身見禮。 沈黎東坐在段氏身旁,掃了一眼沈瑤跟前的高幾,見不曾被動過,問身側(cè)的嬤嬤, “該是上夜宵的時候,可準(zhǔn)備好燕窩了。” 嬤嬤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老奴這就去灶上取來。” 沈瑤無心與他們寒暄,起身道, “時辰不早,我要回去了。” 沈黎東急道,“哎哎哎,這不是剛坐下嘛。”身側(cè)的段氏連忙扯他的袖子。 沈黎東雖有些失望,卻還是沒有強(qiáng)留, “對了,來行宮前我見了一次劉二,他很好,你放心,為父一定照看他。” 沈瑤心想自己這一離開,最放不下心的就是劉二哥,沈家不必指望,還是得托付給謝欽,想必謝欽不會推拒這個小小的要求。 行至階前,涼風(fēng)迎面撲來,璀璨的夜空布滿繁星,銀華當(dāng)空,正是月圓之夜。 她在岳州時每每望著這一輪圓月便想,有朝一日能否與父母團(tuán)圓。 今日倒是應(yīng)景了。 她心里一時說不上是什么滋味,扭身過來,目光一個個掃過沈家人, “保重。” 隨后頭也不回大步離開。 沈展盯了她背影一會兒,趁著沈黎東不備,一溜煙追了過去。 “四姐,等等我,我送你回去。” 沈柳看著他背影,氣道,“他是越大越不講理了,放著我們這些嫡親jiejie不要,非要去看人家臭臉色。” 沈瑤自進(jìn)來一個眼神都沒分給沈柳,沈柳心里有些慪火。 沈檸倒是擰得清,“她與咱們沒有一起長大的情分,你又何必指望?” 沈杉怕沈柳抱怨個沒停,連忙打圓場,“二姐,肆肆是咱們嫡親的meimei呢。” 沈柳瞥了她一眼,哼了一聲,旋即朝段氏二人失禮, “父親,母親,我回去了。” 隨后三個女兒依次告別,沈黎東待人走后問段氏,“該說的都交待了?” “都交代了。” “如何?” 段氏胸有成竹道,“我看她對那寧英十分忌憚,只是不曾表露出來而已,你等著,再過一段時日,必有轉(zhuǎn)機(jī),不過她性子傲,不會主動來求我,你放心,我會循著機(jī)會助她一臂之力,她心底只會有數(shù)。” 沈黎東放心了,妻子的手段他還是信服的,拉著她一路往后院折去, “你是不知,陛下今夜夸了咱們女兒幾次,這孩子倒是極有貴人緣...” 沈黎東沒事人一樣,段氏還做不到這么沒臉沒皮,她也期望與沈瑤緩和關(guān)系,但最好是在沈瑤需要她的時候。 沈瑤這廂出了沈家莊子大門,沈展便追了來,他非要送她回去,沈瑤懶得搭理他,一路沈展便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