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一晌貪歡在線閱讀 - 一晌貪歡 第29節

一晌貪歡 第29節

    第四十三章 忙趁東風放紙鳶

    正是八月末,樹上的棗子已經泛紅,星星點點,在青翠茂密的枝葉間躲閃。

    樹下兩人對坐安枰,桑重道:“貧道行止有虧,饒霍教主一先罷。”

    霍砂不肯,堅持饒他一先。桑重推辭不過,便先下了一著。

    “霍教主,聽說你和鐘姑娘來自墮和羅?”

    霍砂這時找到了一點演戲的感覺,冷笑道:“是阿繡那小yin婦告訴你的罷?”

    桑重淡淡道:“霍教主若是對阿繡多些關心,或許不至于此。”

    霍砂勃然色變,銳利的目光帶著森森劍氣,逼得桑重臉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關心誰,不關心誰,輪不著你這個jian夫多嘴。莫以為你是清都派的五長老,我便不敢殺你!”

    桑重面色從容,道:“貧道不過是替阿繡說句公道話,霍教主你何必惱羞成怒?你若一點錯處沒有,令妹又怎么會站在阿繡那邊?”

    霍砂臉色鐵青,拳頭緊握,渾身散發出殺氣。樹上的兩只烏鴉被殺氣所驚,砉地飛走了。

    桑重紋絲不動,霍砂看著毫無懼色的他,忽然笑了,周身的殺氣隨著這一笑化為烏有。

    他寒星般的眸子里閃著一點欣賞,道:“桑道長,你是個男人。”

    桑重道:“貧道當然是個男人。”

    霍砂落下一子,道:“很多男人只是徒有其表,算不得真男人。”

    兩個原本陌生的男人被兩個女人的謊言串在了一起,棋枰上攻守殺奪,言語間你來我往,彼此面前的迷霧漸漸稀薄。

    桑重發現霍砂比鐘晚晴和阿繡耿直得多,讓阿繡勾引自己,從而要挾自己幫忙尋找經書,一定不是霍砂的主意。

    甚至,連尋找經書也不是他的主意,他似乎只是在配合鐘晚晴和阿繡。

    下到一百八十著,霍砂輸了半子,拱手道:“道長棋藝果高,夏侯冰那里便交給你了。”

    桑重道:“若非霍教主饒貧道一先,貧道也贏不了,還是你棋高一著,夏侯冰那里你去罷。”

    寒光一閃,霍砂手中多了一把黃金吞口的青鋼短劍,劍尖直刺桑重咽喉。這一劍并非殺招,因此速度力道都有所保留,但已足夠驚人。

    兩人只隔著一張棋枰的距離,劍氣仿佛一只冰冷鋒利的魔爪,瞬間摸到了桑重的脖子。就在這時,他沖天飛起,凌空一個翻身,倒掠了出去。

    霍砂的劍忽然變長,輕輕一抖,化作一溜青虹追向桑重。他身隨劍走,也跟著掠出,身法快如疾風,輕似風中一點飛絮。

    嘩啦啦一片響,棗樹葉子亂飄,劍尖逼上桑重背心之際,桑重身子一縮,一擰腰,轉身捏住了劍尖,就像捏住了毒蛇的七寸。

    但霍砂的劍遠比毒蛇厲害,絕非血rou之軀能招架,桑重的手之所以完好無損,只因他戴著一副金絲手套。

    這是清都派前任掌門柳玄范留給桑重的法寶,叫作千仞。

    柳玄范臨飛升時,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桑重,倒也不是有多疼他,而是唯恐他有個閃失,六合天局從此失傳,便將壓箱底的法寶都留給了他。

    握著劍的霍砂仿佛站在高山之巔,微微一怔,便恢復了睥睨的姿態,從桑重指間抽出劍,道:“叫你去,你就去,拿不到經書,我便要你的命,哪兒這么多廢話。”

    墮和羅最年輕的大宗師,這才是他的本來面目。

    撂下狠話,霍砂身形展動,落地無聲,走進張老漢的小院,又變成謙卑的學徒。

    桑重望著他,微微笑了。

    回到春暉樓,阿繡和鐘晚晴出去玩了,等她們回來,桑重只字不提去找霍砂的事。

    次日,桑重帶著阿繡去圖密山找夏侯冰,鐘晚晴躺在床上睡懶覺,聽見敲門聲,不耐煩道:“誰呀?”

    “是我。”

    聽出是霍砂的聲音,她揮手開了門,霍砂頭戴紗巾,穿著一件玄緞繡錦沿邊的鶴氅,腰間系著鴉青攢絨帶,足蹬皂靴,打扮得精神,走進來,隔著屏風道:“昨日桑重去濰陽縣找過我,你知道么?”

    鐘晚晴一驚,睡意消了大半,道:“找你做什么?”

    霍砂道:“他說他心下過意不去,想當面向我賠個不是,另外和我切磋棋藝。”

    屏風后窸窸窣窣,鐘晚晴披著衣服轉出來,審視他道:“你沒露餡罷?”

    霍砂覺得自己當時的反應雖然慢了一拍,但也沒出什么岔子,底氣十足道:“當然沒有。”

    鐘晚晴在繡墊香墩上坐下,拎起桌上的酒壺,斟了杯酒,一飲而盡,道:“他竟敢獨自去找你,是我小看了他。”

    霍砂道:“小茹是誰?”

    鐘晚晴道:“他問我們找齊經書,有何目的,我便說你有個同父異母的meimei,叫霍茹,十年前受了重傷,一直昏迷不醒。你聽說《隱芝大洞經》里有一個丹方可以救她,故而想找齊七卷經書。怎么,他問你小茹的事了?”

    霍砂點點頭,好笑道:“又是同父異母,又是同母異父,我一個孤兒,哪有這么多亂七八糟的親人。你胡編亂造,也不事先與我通個氣,昨日聽他說起,我還納悶,小茹是誰?幸好我應變得快,才沒露出破綻。”

    鐘晚晴道:“我也是隨口一說,事先哪里想得到。這小道士心思重,你以后莫跟他碰面。”

    霍砂道:“我看他也不像個老實的,昨日敲打過了,他身手不錯。”

    “沒點本事,我怎么放心把阿繡交給他。”鐘晚晴說著打了個哈欠,站起身道:“我再去睡會兒,你自便。”

    霍砂拿出一個五彩斑斕的鳳凰紙鳶,道:“都快日中了,別睡了,天這么好,我們去放紙鳶罷。”

    他眸光熠熠,含著笑,神情有點天真,像小孩子在邀請玩伴。

    鐘晚晴乜斜著雙眼,心頭一軟,接過紙鳶,見做得精巧,也起了興致,收拾妥當,跟他出門去放紙鳶。

    那廂桑重和阿繡來到圖密山,見夏侯冰的洞府門前有一副對聯:綠窗相對無馀事,演譜推敲思入玄。

    阿繡道:“真是個棋癡!”

    桑重叩門三下,石門上的一扇小窗開了,露出一張稚嫩的女孩子臉,雙眼打量著他們,好奇又警惕,道:“你們是誰?”

    桑重報上姓名,那女孩子讓他們稍等,關上小窗,轉身去通報。

    不多時,石門洞開,一名頭戴芙蓉冠,身穿水田衣的美貌女子臂挽拂塵,款款走將出來,看了看桑重和阿繡,道個萬福:“不知桑長老駕臨寒舍,有失迎迓,望乞恕罪。”

    桑重還禮道:“貿然登門,只因有一事望姑娘施以援手,莫怪,莫怪。”

    夏侯冰眼睛一亮,道:“這倒是巧了,小女子也有一事求長老相助,意欲往貴派拜訪,又怕打擾長老清修。”

    阿繡笑道:“既如此,姑娘先說罷。”

    夏侯冰抿了抿唇,面上浮起赧然之色,道:“此事有些難以啟齒,還是你們先說罷。”

    第四十四章 暮雪劍斷浪子臂

    阿繡道:“敢問姑娘手中是否有半卷《隱芝大洞經》?”

    夏侯冰點頭道:“不錯。”

    阿繡道:“我們想借這半卷經書觀摩一段時日,不知姑娘有何條件?”

    夏侯冰沉吟片刻,道:“兩位遠道而來,進去吃杯茶再說罷。”

    跨進門內,女童掩上門兒,阿繡和桑重跟著夏侯冰走進一間屋子,乃是小小客坐。燈燭熒煌,桌面上擺著一個白銅鑲邊的湘妃竹棋枰,兩個紫檀筒兒,盛著黑白棋子。

    三人在交椅上坐下,女童端來香茶,夏侯冰拿在手里,并不吃,粉頸低垂,半晌道:“小女子想勞煩長老找一個人。”

    這是一個男人,能叫她如此惦記,自然很會下棋,而且英俊瀟灑。夏侯冰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姓米。

    兩個月前,夏侯冰與人在湖邊下棋,這名姓米的美男子經過,駐足觀棋。

    夏侯冰下到第八十著,姓米的美男子已經忍不住出口指點了三著,皆是神著。引得夏侯冰青眼相看,完局后,便請他到洞府坐坐。

    美人邀請,米公子豈有不就之理?這一坐,就坐了半個月,床笫間演譜推敲,棋枰上對陣較量,真個情投意合,相見恨晚。

    “然米郎始終不肯告訴我他的來歷,上個月初一不辭而別,叫我好生牽掛。”夏侯冰語調纏綿,手指絞著拂塵上的毛,滿臉暈紅,星眸蕩漾,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怨恨。

    阿繡蹙起眉頭,道:“夏侯姑娘,奴說句不中聽的話,這位米公子分明就是個始亂終棄的浪蕩子,你就算找到他,也不會有什么好結果的。”

    桑重心中冷笑,小禍害,你當日不辭而別,與這個米公子有什么區別?丈八的燭臺,照得見別人,照不見自己。

    夏侯冰也不惱,道:“姑娘,我找他并不是為了有什么好結果,我只想弄清楚他是什么人,為何不辭而別,給自己一個交代。”

    阿繡道:“倘若他是有婦之夫,你受得住?”

    夏侯冰默然片刻,道:“倘若他是有婦之夫,我并不知情,錯的是他,不是我,我為何受不住?”

    阿繡無言以對,桑重道:“姑娘這么想也好,你可有他留下的東西?”

    他是很樂意幫夏侯冰找這個米公子的,畢竟找人比贏棋容易多了。至于找到這個人,對夏侯冰來說是喜是悲,是福是禍,他又不是月老,管那么多作甚。

    夏侯冰拿出一個金繡蓮花紫綾香囊,道:“這是米郎送給我的,里面的干花叫作月翹,是他親手栽種的。久聞六合天局神奇,不知長老能否通過這個香囊推算出米郎的住處?”

    “貧道試試。”桑重接過香囊,閉上眼,只見庭院清幽,怪石層疊,曲徑兩旁開著許多月白色的小花。

    一名身穿湖色縐紗道袍的男子沒戴帽子,也沒系腰帶,拿著一個小小的竹簍走過來,蹲下身摘花。

    他個子頗高,生得相貌堂堂,神情透著一股懶散,左手背上有一塊銅錢大小的青色胎記。

    桑重看著他,心下詫異,再看遠處,桅桿點點,一座八角翹脊,浮雕金剛的石塔巍然屹立在海邊,是泉州的萬壽塔。

    桑重睜開眼,道:“夏侯姑娘,米公子的左手背上是否有一塊銅錢大小的青色胎記?”

    夏侯冰面色一喜,點頭道:“正是,長老看見他了?他在哪里?”

    桑重道:“貧道認識他,他不姓米,姓袁,單名一個彌字,是鬼斧門主。”

    鬼斧門雖然已經沒落,門主袁彌卻在修仙界小有名氣,因為像他這樣胸無大志,毫不掩飾,公然將祖傳的寶貝拿去唱賣的世家子弟并不多見。

    阿繡還是想勸夏侯冰迷途知返,道:“聽說這個袁彌身為鬼斧門主,連把劍都煉不出來,門中的事務也不管,成日在外面花天酒地,吃喝嫖賭,樣樣精通。那些與鬼斧門交好的世家,都不敢把女孩兒嫁給他。”

    夏侯冰對他的事跡也有所耳聞,抿了抿唇,還是問道:“他在哪里?”

    阿繡扭過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桑重發現阿繡對遇人不淑的女子有著超乎尋常的同情,是否她也有過相似的經歷呢?

    目光一轉,桑重道:“他在泉州碼頭附近的一座宅子里。”

    泉州,居八閩之南,山勢蜿蜒,不見刻削,海港逶迤,不至波揚,乃是故宋時的第一大港,舉世聞名。到了本朝,雖然衰敗,還有幾分未退的余溫。

    庭院里陽光普照,袁彌科頭跣足,壓著一名女子在竹椅上做那事。女子叫紅藥,是行院里的花魁,風情萬種,能歌善舞,袁彌一見她,便將夏侯冰丟到九霄云外去了。

    紅藥一雙玉腿分開,架在扶手上,藕臂環著他的脖頸,喘息呻吟,淅淅瀝瀝的春水從竹條縫隙間滴下。

    袁彌捧著她桃花色的臉,在那rou嘟嘟,小巧精致的朱唇上咬了一口,目光迷醉,道:“你猜我多大了?”

    “二十?”他看起來是二十許人的模樣,紅藥往小了猜。

    袁彌笑了,道:“我今年一百三十多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