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給丑夫后 第96節
等回來洗了手擦干了,邱鶴年又給清言倒了溫水過來,扶著他,讓他小口小口的喝了。 見清言多少還有些窘迫,他便說道:“都怪我,在你睡著的時候喂你喝了太多水。” 清言看向他,眼睛里有疑問,邱鶴年看懂了,說:“你睡了有一天一夜還多了。” 清言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隨即他想到了什么,目光急切地在邱鶴年全身上下掃過。 邱鶴年明白他的意思,說:“你放心,我沒事,牢里頭有人照應我,他們沒有為難我。” 清言看著他,眉頭皺著,表情并不相信。 邱鶴年兩手放到領口處,作勢要脫去衣衫,說:“你要親眼看看才信我嗎?” 清言眼睛一眨不眨,神情堅決,竟是真要看的。 邱鶴年無奈地笑了笑,只好將上半身的衣物都褪去了。 清言的視線一寸寸地在他身上掃過,見他只是瘦了些,并沒見傷痕才放下心來。 邱鶴年問道:“看好了嗎?” 清言眨了眨眼,意思是可以了。 邱鶴年這才嘴角含笑地把衣衫穿回去了。 同時,也把他背后無數條猙獰的已經結痂的,一直延伸進褲腰的鞭痕遮蓋住了。 邱鶴年坐到了床邊,揮手放下床帳,靠近了床上躺著的人,低聲問:“我也想看看你,行嗎?” 清言的眼睫顫了顫,看向了一邊,意思是默許了。 邱鶴年便動作很輕地將他全身衣物都褪去了。 六月中的天氣已不怕冷了。 邱鶴年的眸子垂著,細細看著。 短短二十來天,前幾個月他好不容易給養出來的一點rou都瘦沒了,甚至比懷上身子前還要瘦。 腰側都陷了進去,胳膊腿都細細的,下巴頦瘦得尖尖的、小小的,眼睛看起來特別大。 而相對于這瘦弱的身體,突出的小腹就顯得格外明顯,就像是一口小鍋扣在了上面。 本來動不動就要犯困,頓頓要吃小雞腿,時不時就要哄著的懷了身子的嬌嫩小美人兒,這些日子以來,卻要為他擔驚受怕,日日不得安生。 還趕去數百里之外的京城,一路受那風餐露宿、風吹雨淋、奔波顛簸之苦,與那人周旋。 邱鶴年眸子里溢滿心疼,他抬手輕輕撫摸清言的眉眼,清言睫毛輕顫,輕輕刮蹭在他指腹上。 “清言,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清言看著他,眼圈漸漸紅了,邱鶴年低頭在他唇上親了親。 大手往下,小心地覆在他鼓起來的肚子上,不過剛放上去沒多大會,他臉色就一變,露出十足的驚訝之色來。 之前摸了那么多次都未果的胎動,現在竟一下子就感受到了。 不是小魚吐泡泡,也不是蝴蝶扇動翅膀,而像是小貓伸了爪子似的,從他掌心輕輕擦過,有點酥也有點癢。 邱鶴年欣喜地看向清言,清言當然也感覺到了,他笑了笑,用嘴型對對方說:“它也想你了。” 第112章 養病 邱鶴年低頭在清言的小鼓包孕肚上親了親,又抬頭去吻他的唇,清言卻把嘴唇閉得死死的,不肯張嘴。 邱鶴年貼著他的唇,問:“怎么了?” 清言說不出話,也動不了,只眼睛眨了眨,邱鶴年笑了一下,在他頭上摸了摸,說:“不想親便不親吧,我們說說話。” 他用被子把清言包起來,抱在懷里,說:“我是三天前從牢里出來的,我出來之前,楊懷就被抓了進去,跟他同時被抓的,還有木陵縣的縣令。” “出來后,我本想去找你,但又擔心和你錯過去,便只好在家等著,那兩天我約莫著馮老三的車隊該回來了,就在香韻坊等你,聽他說你去了縣衙,便想搭他的馬車去縣里,結果正好見你回來了。” 邱鶴年大手撫摸著清言的臉頰,嘴唇在他額頭上碰了碰,說:“清言,我很想你。” 過了會,他覺得手上有濕熱的水滴,低頭看去,就見清言哭得滿臉是淚水,眼圈紅紅的,嘴巴張了又張,想說話又發不出聲音來,可憐極了。 邱鶴年頓時心疼得不行,抱緊了他,不住親吻他的臉頰和脖頸。 …… 清言又在床上這么躺了一天,身體才漸漸恢復了一些,能下床走動了,只是嗓子還是沒見好。 一能下地,他就迫不及待地想洗澡,話也不能說,便自己奔倉房里的浴桶去了。 邱鶴年見狀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讓他回屋等著,自己把水燒了,浴桶也洗干凈了。 等水都放好,調得冷熱正好了,一直在床邊靠著等著的清言想下地,卻被邱鶴年按了一下肩膀,沒能起來。 之后,邱鶴年就沖他笑了笑,沒讓他自己動手,幫他把衣裳一件件脫了,直到□□,把頭發也解開,目光在他凸起的孕肚上停留了一陣,才彎下腰,把他橫抱起來,走到了浴桶邊。 整個人被輕輕放了進去,熱水浸濕肌膚,清言舒服地嘆了口氣,邱鶴年耐心地給他洗頭洗澡。 洗完之后,又好好地幫他洗臉刷牙擦頭發。 全完事了,邱鶴年把人抱回床上,用被子蓋好。 清言見他沒有寬衣的意思,就用目光看了看那浴桶,又看了看他,那意思是問他:“你不洗嗎?” 邱鶴年說:“不急,待會兒再說。” 邱鶴年坐到床邊,拿了本書讀了起來,清言身體還虛著,聽了不大會,就眼皮打架,不知不覺睡著了。 睡熟后,他耳邊還隱隱約約能聽到水聲,應該是邱鶴年在洗澡。還感覺到有毛茸茸溫熱的小身體在他臉頰邊蹭來蹭去,隨即又離開了。 他聽見有人低聲說:“阿妙乖,不要吵到他。” 小貍花喵嗚了兩聲,像是在答應。 不過,清言還是緩緩睜開眼醒了,雖說還疲累,但這兩天睡得多,睡這么一小覺,身體恢復了些,就睡不著了。 他睜眼時,邱鶴年還是坐在他身邊看書,衣領沒平時合攏得那么嚴實,露出了脖頸和一點鎖骨,他頭發還半濕著,阿妙正老老實實趴在他腿上,被他輕輕摸著背脊上厚實的小貓毛。 清言動了動,邱鶴年聽見了動靜,便放下書看了過來。 清言撐著手肘坐起身,抬手抓住他衣袖。 “怎么了,想解手嗎?”邱鶴年看著他問。 清言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目光看著對方的唇。 邱鶴年明白了他的意思,彎腰朝他靠近了,快要親上之前,他低聲道:“昨天是因為沒洗澡,所以不讓我親近嗎?” 清言眼睛眨了眨,邱鶴年笑了,終于親了上去。 唇舌交纏間,邱鶴年大手托住清言的臀,讓他坐到自己腿上。 阿妙嗷的一聲,被自己主人無情地擠走了,從床上跳下地,回頭抗議地喵嗚了幾聲,就踏著四只輕盈的小爪子跑出了屋門,自己玩去了。 床上的兩人親了好一會才氣喘吁吁地告一段落,清言屁股底下感覺到了什么,臉蛋紅紅的,往下看了一眼。 邱鶴年在他眉眼上印下細碎的吻,含含糊糊地啞聲道:“不用管它。” 清言這一趟京城之行,身體虧大了,且得恢復幾天。 邱鶴年就算再想,也不舍得在這時候折騰他。 清言便軟軟地靠在他肩膀上,臉對著他頸窩,在那上面蹭了蹭,滿足地嘆了口氣。 …… 又過了兩天,清言的嗓子終于好了,能說話了,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能出去溜達溜達了。 上午不大熱的時候,邱鶴年就陪他在河邊走走,回到家,就坐在葡萄架下曬曬太陽,跟阿妙玩玩,喂喂小雞,摸摸雞蛋。 也不過是十幾天不在,清言再回來,就覺得這個家哪哪都特別好,連那幾只小雞都看著個個兒眉清目秀的。 他一能出門,家里就熱鬧起來了。 李嬸和秋娘天天往家里送好吃的,陳玉還特意給他燉了一鍋高湯送了來。 李嬸見他恢復得不錯,便把花妮離開店里的事說了。 “是她自己說不做了的,我把這個月的月錢給她,她也沒要。”李嬸嘆著氣說。 清言聽了,也嘆了口氣,說:“走便走吧,現在這種狀況,疙瘩已經有了,就算我一如既往待她,恐怕天長日久的,也難免要出些問題。” 李嬸說:“我也是這么想的,就沒強留她。” 清言說:“只是,最近還是得去雇個人來才行,過兩日我便回店里,到時候我們再商量吧。” 李嬸便點了點頭答應了。 清言養病這幾日,劉發夫妻兩也過來了一趟,手上大包小包地拎著,兩人神色都很愧疚。 邱鶴年夫夫兩對他家沒的說。 可劉湘的事他們沒處理好,該決斷的時候拖泥帶水,連累到了他們夫夫兩身上,那劉永福和張菊還收了楊懷的錢,誣告了人家,差點就把人冤死了。 劉發夫妻兩都覺得沒臉見這夫夫兩了,這日是來賠禮道歉的。 邱鶴年說:“劉哥,你家里的事我都清楚,你有你的難處,錯的不是你們,不必向我道歉。” 清言也說:“事情都過去了,以后咱還和以前一樣。” 他們帶的東西清言也都收了,這樣這夫妻兩心里也就能安生些了。 不過,他們把剩下的一百兩銀錢還了,額外還要再給五十兩的謝禮時,清言是說什么都沒肯要,只說以后家里有挪不開錢的時候,也跟他們開口,劉發夫妻兩這才把那五十兩收了回去。 …… 又過了一日,邱鶴年換了身外出的袍子,要去縣里一趟。 從京城來的宣諭使邱炎,即將要啟程返京了,離開之前,他讓人給邱鶴年傳了口信,想見他一面。 第113章 過去 縣城一處茶館二樓的一間茶室內,身穿青灰色長袍,束發戴冠的邱鶴年雙手抱拳,朝窗邊站著的人躬身行禮后,叫了聲“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