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給丑夫后 第72節(jié)
他走到床邊,一側身坐到了床沿上,一手撐在褥單上,低頭看著邱鶴年笑道:“不想起嗎?” 邱鶴年也看著他,笑著“嗯”了一聲。 清言說:“沒事,我跟小莊說了,今天你下午再去,讓他先顧著鋪子里?!?/br> 邱鶴年問他,“剛才是誰在外面?” 清言說:“是小莊和他娘,他娘聽說你回來了,就過來看看,我說你趕路太累了,還在休息,小莊他娘說讓我試試給你刮痧,刮好了又去火又解乏,我就詳細地問了問怎么做?!?/br> 說完了,他眼睛晶亮地問道:“想試試嗎?” 邱鶴年抬手捏了他下巴一下,說:“好。” 清言說:“不過得等吃完飯才行,不吃飯要頭暈的?!?/br> 邱鶴年撐著手肘坐起身來,昨晚睡著時,身上的衣衫只簡單披著,如今松松垮垮的,已經要掉不掉了,遮不住什么。 清言的目光不自覺地就往人家身上溜。 邱鶴年翻找衣袍時,注意到了他直勾勾的目光,問道:“看什么呢?” 清言回過神來,收回目光,輕咳了一聲,“我瞅瞅待會兒從哪下刮痧板?!?/br> 邱鶴年問:“那瞅明白了嗎?” 清言抱著膀說:“差不多吧?!?/br> 邱鶴年說:“沒看好,就再看看。” 清言沒受住誘惑,放下雙臂,大眼睛又掃了過來,說:“也不是不行。” 聞言,邱鶴年笑出了聲,清言臉頰通紅,說:“笑什么笑,你是我夫君,全身上下有哪我不能看的?我想怎么看怎么看!” 說著,刷一下把人家身上的被子給掀開了,強撐著臉面,作勢要好好看看。 邱鶴年不遮也不擋,只是嘴角的笑意漸漸淡了,看著他的眸子里的湖水變得又沉又暗。 清言掀開被子就后悔了,他忘記邱鶴年是才睡醒了,年輕的男人晨起時總是朝氣蓬勃的。 見到這個,清言就想起昨晚那磨人的水磨功夫,只覺得頭皮都要炸了,連忙指了指外屋的方向,說:“二喜和阿妙餓了,我去給它們喂食?!?/br> 說著,他就要跑了。 這時候,床上的男人聲音低沉道:“清言,過來?!?/br> 清言就跟被遠程捏住了后脖頸的小貓似的,乖乖地又回到床邊。 邱鶴年示意他,“親一下?!?/br> 清言臉上露出猶豫的神情,但只糾結了一小下,就乖順地低下頭,在頂端親了一下。 再抬起頭時,他臉頰紅紅的,抬眼正看見邱鶴年臉上訝異的神情,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會錯了意思,不僅會錯了意,還根本沒拒絕,直接就……。 清言抬手捂住臉,發(fā)出了哼哼聲,他要窘死了。 而只想讓他親親自己臉頰的邱鶴年,在驚訝之后,笑著將他拉了過來,大手在他頸后來回撫摸,心里軟的像攤水,沙啞著嗓子夸獎道:“好乖,我的清言?!?/br> …… 早飯清言熬的小米粥黃澄澄的,表面一層米油,吃起來很香。 雞蛋是用胡麻油炒的,只放了小蔥蔥花和鹽,清言一直注意著火候,炒得嫩極了。 現(xiàn)在秋菜都下來了,申玟地里種了油豆角,這幾天到了采摘的時候了,隔兩天便給他送一筐來,也是嫩得很。 清言把豆角用五花rou和土豆燉了,油汪汪的,開鍋沒多久就熟透了。 主食吃新蒸的大饅頭,熱騰騰的,面團揉得剛剛好,暄軟又有嚼勁。 兩人坐在桌旁吃飯,太陽曬到了窗欞,屋子里暖融融的。 吃完了一起收拾了,再去掃掃院子喂喂雞,也就消化了一些了。 清言把熱水盆端進屋,邱鶴年已經在床帳里趴好了。 把布巾在有些燙的水里洗了洗,擰干了,便趁著熱乎勁,直接敷在邱鶴年的背上。 “會燙嗎?”清言側著頭問。 邱鶴年說:“正好?!?/br> 清言便放下心來,拿出了個瓷勺子當刮痧板,先在自己胳膊上試了試,刮了幾下,覺得力道可以了,熱敷得差不多了,才將布巾拿開,涂了香膏上去,下勺子刮了起來。 清言還沒太敢用力,邱鶴年的背上就起痧了,等他刮完,整個背都紅得嚇人了。 清言皺了皺眉,想問問邱鶴年疼不疼,就見對方已經枕著自己的手臂,側著頭,又睡著了。 他把水盆拿到一邊去放著,又拿干布巾輕輕擦拭他背上多余的香膏,這才把被子拽過來,小心翼翼給蓋上了。 這兩天清言沒去鎮(zhèn)上店里,邱鶴年也只每天下午去趟鐵匠鋪子里。 鋪子關業(yè)那幾個月,村民打個什么鐵器都是去鎮(zhèn)上,現(xiàn)在邱鶴年回來了,有不少人還不知道,活還不多。 不過邱鶴年這鋪子一直是用料扎實,口碑很好,生意會慢慢回來的。 趁現(xiàn)在活少,也可以好好休整一下。 盡管邱鶴年面上不顯,但清言看得出他這一趟回來,不僅是瘦了,精力也明顯不如以往,不過好在年輕底子好,養(yǎng)一陣子就沒問題了。 清言是鉚足了勁給邱鶴年補身體,還去鄰村老郎中那里開了些補身體的藥材,放在雞湯、骨頭湯里一起燉了。 老郎中選藥材時很謹慎,開完了拿起單子看了看,又搖了搖頭,重新放下了,把其中的一味藥材給劃去了。 劃完了,他又看了一遍,才遞給清言道:“這雷公藤補身體是不錯,可惜會傷精,還是不要用了?!?/br> 清言一時間沒太明白,“啊?”了一聲。 老郎中笑著道:“好好養(yǎng)身體,明年這時候,說不定就有胖娃娃抱了?!?/br> 第85章 忙碌 清言耳根紅紅地離開了診堂,腦海里還回蕩著老郎中的話:“師兄給我寫了信,邱小兄弟身體里的毒都清了,只要好好將養(yǎng),不會留什么病根,記憶會慢慢恢復,生孩子自然也是沒問題的?!?/br> 清言臨出門時,老郎中又道:“你回去和邱小兄弟說一聲,有空來我這一趟?!?/br> 清言有些擔心,以為是還要吃那些苦藥湯子,這郎中和他師兄下的方子雖然都好用,但卻霸道極了,每次吃藥,邱鶴年都要虛弱一段時間。 老郎中卻笑道:“算是我們有緣,我老頭子就給他說說,這生男生女還是生哥兒的訣竅?!?/br> 清言不好意思地道了謝,出了門去。 回家的路上,他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去的,腦子里想著事兒,一回神來就已經到家門口了。 本來還想順路去rou鋪買只雞呢,都給忘記了。 一路上,清言在想,不管生的是男是女還是哥兒,他和邱鶴年肯定是都喜歡都寶貝的。 如果是個男孩,那他希望長得像邱鶴年。 如果是女孩,好像長得像他也沒問題。 邱鶴年長得本就好看,身材也好,女孩子長得像他,應該是那種特別颯的長腿漂亮姑娘。 要是個哥兒的話,清言想象了一下子邱鶴年的樣子,連忙搖頭,捂著嘴笑了。 算了,要是個哥兒,還是長得像自己更好。 不過,這都是自己的胡思亂想而已,清言想,現(xiàn)在想這些還早了點兒,八字還沒一撇呢,順其自然就好。 晚上,邱鶴年沐浴時,清言一邊幫他洗頭發(fā),一邊和他閑聊,便吞吞吐吐地把老郎中的話跟他說了。 邱鶴年聽了沒什么特殊的表示,只是點了點頭,問了問清言的想法,聽他說不強求,便說道:“那就順其自然就好?!?/br> 這想法正和清言不謀而和。 等頭發(fā)洗完了,邱鶴年出浴桶時,才發(fā)現(xiàn)等在一邊的清言臉紅的不行,他披上衣衫,一邊系腰帶一邊來到他面前,目光柔軟,低聲問他,“怎么了,還沒看慣嗎?” 清言搖了搖頭,臉蛋更紅了,道:“不是這樣?!?/br> 邱鶴年又問,“是因為生孩子?” 這下子清言不吭聲了,臉也垂下去了,不讓人看。 邱鶴年便明白了,又走近一步,抬手托住他下巴頦,讓他抬起頭來,看著他顫巍巍的眼睫毛,輕聲問道:“什么都做過了,怎么還這么害羞?” 說著,他就一把把清言攔腰抱起,把人放到床上,按著親了一會,抬起頭時,見清言被親得眼睛水潤,卻還不忘記抓著他潮濕的發(fā)尾,怕把褥單弄濕了。 邱鶴年笑了起來,握住他的手,把他拉了起來。 清言跪坐在他身后,很有耐心地用布巾給他一點點擦干頭發(fā)。 他的呼吸輕而淺,彎腰時會有那種短促張嘴呵氣的細小聲音,還未束起的長發(fā),偶爾會落在邱鶴年的頰畔,擦在皮膚上時,涼絲絲的,很舒服。 被子蓋到了腰上,兩人靠在一起看了會書。 看著看著,清言的臉色潮紅起來,他埋怨似的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 邱鶴年卻沒事人一樣,問道:“怎么了?” 清言把男人的大手從被子里自己身上抽了出來,低頭在他掌心上懲罰地咬了一口,邱鶴年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親。 清言看他有些困倦了,便問道:“想睡了嗎?” 邱鶴年點頭,兩人便面對面躺下了。 過了一會,清言問:“睡不著嗎,我去把油燈熄了?” 邱鶴年說:“不用?!?/br> 可說是這么說,他還是沒閉上眼睛。 清言看了他一陣,咬了咬嘴唇,往下鉆進了被窩里。 過了好一會,被子被掀開,清言捂著嘴下了床,去了帳子外。 一陣漱口聲后,他又回到床上,邱鶴年已經收拾好了,兩人又一次面對面躺下。 邱鶴年低聲問道:“累嗎?” 清言說:“不……,”頓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了實話,“嘴巴和臉頰都好酸?!?/br> 邱鶴年笑了一下,伸手在他臉上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