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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給丑夫后 第60節

    那老者推開窗子,將那幾滴血放在陽光之下,這下子,所有人都臉色一變。

    因為那本來是紅色的血珠,在午時強烈的陽光下,竟現出隱隱約約的藍色來。

    ……

    邱鶴年身上的毒非常復雜,老郎中之所以無法確定毒性,是因為它并不是某一種確定的毒物,而是多重毒物的混合。

    那種詭異的藍色,只是其中一種叫藍頭烏的毒物引發的血色改變,服用這種毒物的人會變得癡傻,嚴重的會完全失去神智。

    而邱鶴年失去了記憶,卻又保持著神智,很像是一種故意為之的精準控制。但也可能只是巧合,也許他只是恰巧服用了部分毒藥藥量。

    而邱鶴年臉上的傷疤,還有在房事上的不可自控,以及生育上的問題,可能是其他毒物造成的不可控的影響,并不是下毒者的真正目的。

    如果下毒者真的在控制毒物的用量,那么使用其他毒物的目的,就很可能是為了中和藍頭烏的強烈毒性。

    也就是說,下毒之人并不希望出現邱鶴年死亡或者失去神智的后果,而目的僅僅是讓邱鶴年失去記憶。

    那老者說到這里時,看了垂著眸子的邱鶴年一眼,又看向清言,嘆了口氣道:“這毒物雖復雜,但耐住性子總能解了,就是年頭多了,恐怕要留下些病根,但邱小兄弟還年輕,身體也健壯,要孩子的事,未必就沒希望了。”

    聞言,眉頭一直緊皺的清言才略微松了口氣,看著那老者道:“能解毒就好,其他我們不奢求。”

    那老者便點了點頭。

    他還有要事要繼續往北去,只能在這里暫留三天。

    這三天這位老者配出一副方子來,讓邱鶴年暫服一段時間,等他辦完事回來,再根據情況調整用藥。

    邱鶴年和清言也給他講了秦涼川的事情,這老者聽完了,也贊同他們的看法。

    秦涼川很有可能也中了毒,但與邱鶴年不同的是,他在兩年前又有了一個孩子,沒有經過診治,記憶也完全恢復了。老者分析,可能是毒物有所區別,或者服用的量不同造成的。

    這一切都是推測,這事能查證的最好辦法,就是看秦涼川的血色。老者說,就算是毒物隨著年頭過去,而漸漸消散了,血色也不會改變了。

    所以,就在當天,邱鶴年就給秦涼川寫信講明了此事。

    這三天來,邱鶴年就留在了診堂里,清言就每天做好了飯菜,用食籃提了送過去。

    一次做夠三四個人的量,把兩位大夫和小學徒的也帶了出來,等他們吃完,他再收拾了拎回去,下頓再送過來。

    邱鶴年因為這幾天里要頻繁試藥,臉色一天比一天蒼白,清言每次去,他不是在扎針,就是喝了藥睡熟了,兩個人話都沒說上幾句。

    到最后一天,那老者給清言囑咐了一番,留下了幾瓶藥丸,就離開了當地。

    清言扶著邱鶴年往家走,一路走走停停,不時歇著,好不容易才到了家。

    等到了家,清言讓邱鶴年去屋里躺著,自己則把爐子點著了,給屋子燒得熱乎乎的。

    藥熬好了,清言端去屋里,見邱鶴年已經倚靠在床頭睡著了。

    他悄悄把藥放下,給對方拉了被子蓋上,然后就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人。

    從來都是邱鶴年這樣照顧著他,每天也都是對方早早起來,去生火做飯,清言好像很少能看到邱鶴年熟睡的臉。

    清言抬手去輕輕碰觸床上男人的眉眼,只剛剛碰到,那雙湖水般安靜的眸子就倏地睜了開來。

    邱鶴年轉頭過來,看著床邊的清言。

    清言臉皺了皺,說:“我剛剛偷嘗了一下,你的藥好苦。”

    邱鶴年彎起唇角笑了,說:“拿來,我也嘗嘗看。”

    清言沒去拿桌上還冒著熱氣的藥,而是站起身,前傾身體,兩手扶在男人肩上,低頭在他唇上碰了碰。

    然后輕聲問:“苦嗎?”

    邱鶴年仰頭看著他,目光在他唇上停留了一會,低聲道:“沒嘗到。”

    清言就又低下頭去,嘴唇貼著嘴唇,舌尖也探入齒縫,是他主動的一個吻。

    那之后,邱鶴年才聲音微啞道:“是有點苦。”

    清言臉紅紅地轉身去端了藥過來,看著邱鶴年一仰頭喝了下去,又把備好的水拿了過來,看著他喝下。

    喝完了藥,清言靠坐在邱鶴年身邊,心疼地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和這幾日明顯消減下去的臉頰,問道:“晚上想吃什么?”

    邱鶴年想了想,說:“想吃你蒸的蛋羹,還有羊rou土豆餡兒的包子。”

    清言伸出手指晃了晃道:“雞蛋羹可以,羊rou是發物,大夫說了你不能吃。”

    邱鶴年說:“那做豬rou燉粉條吧。”

    清言點頭說:“這個可以。”他扶著對方躺到床上,“你先睡會兒,我去做飯,有事就叫我一聲。”

    邱鶴年看著他,笑著“嗯”了一聲。

    等清言走出屋子,邱鶴年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本來湖水般平靜的眸子也起了波瀾。

    ……

    沒過幾天,邱鶴年的身體就很快恢復了過來。

    他不需要試藥,只固定服用這一副藥,還有老大夫留下來的藥丸,負擔沒那么大,他身體底子也好,很快就和往常一樣了。

    只飲食需要注意著,還有隔三差五需要去診堂給老郎中看看。

    鋪子正常開業了,怕他在外面吃得不對勁,清言每天中午都去送飯去,也囑咐小莊多注意著師父的狀況,小莊拍胸脯答應了。

    鐵匠鋪子里粉塵大,邱鶴年每晚回去都要擦洗,澡洗得也頻繁。

    以前經常是他幫清言洗頭發,現在清言堅持要幫他洗頭擦背。

    邱鶴年無奈,便只好聽之任之了。

    晚上,兩人都洗完了,回到床上。

    邱鶴年給他讀書,清言靠在他身邊聽著,手上把玩著男人還未束起來的長發發尾,阿妙在清言腿上偎著,捂得他那一塊腿上熱乎乎的。

    邱鶴年一頁書還沒讀完,清言就把書一把奪走,放到一邊。

    阿妙還以為發生了什么事,背部才弓起來,就被它的主人一翻身給摔倒在軟軟的床褥上了。

    在邱鶴年驚訝的目光中,清言雙臂摟住邱鶴年的脖頸,在他發絲間四處嗅,嗅完了,在男人唇上吻了吻,心滿意足地看著對方的臉,像個小流氓似的歪著頭道:“寶貝,你好香,給我摸一下吧。”

    第70章 劉發媳婦的病

    邱鶴年耳根微微紅了,但清言沒注意到,他已經把手伸人家衣衫里頭去了。

    但剛剛碰觸,就被一只大手給制止了。

    邱鶴年握住清言的手腕,保持著這個姿勢,深深地看著他,低聲問道:“想摸哪兒?”

    清言水潤的眼睛眨了眨,臉紅透了,還是道:“哪都想摸。”

    邱鶴年目光灼灼看著他,一只手還握著清言手腕,另一只手抬起,將自己身上褻衣系帶扯開脫掉了。

    然后,他松開清言的手,說:“想做什么,自己動手吧。”

    清言覺得喉嚨有些干,入眼都是漂亮的肌rou線條和光潔健康的淺褐色皮膚,他簡直都看不過來了。

    抬眼時,正好和男人的目光相撞,清言的心跳得飛快,剛才那些裝模作樣的小流氓樣子,突然一下子就裝不下去了。

    人家讓他自己動手,他卻又慫了,好像別人欺負了他。

    清言身體往前傾,習慣性想把腦袋塞人頸窩里,用臉頰感受對方身上的體溫,這會讓他感到安心。

    可邱鶴年卻抬手按住了他肩膀。

    清言一下子委屈上了心頭,不干了,不管抵住自己肩膀的手,抬起手臂攬住男人的脖頸,就往對方懷里撲去。

    而男人的那只手也及時主動收了回去,把他抱了個滿懷。

    邱鶴年的唇貼在他耳邊,氣息溫熱,嗓音微啞:“怎么不摸了?”

    清言閉緊了嘴巴,不肯出聲,只把臉往人頸窩里埋。

    邱鶴年捏著他的下巴,有些強硬地讓他從自己頸窩里出來。

    清言淚眼汪汪、委屈巴巴地看著他,邱鶴年目光深幽,說:“張嘴。”

    清言以為他要自己回答剛才的問題,把唇都抿了進去,搖了搖頭。

    邱鶴年看著他,聲音更啞了,“不讓你說話,乖,張嘴。”

    清言這下子明白了,紅著臉特別配合地仰起頭來,緊抿的嘴唇也微微張開了,露出一點白白的牙齒,和一點點紅色的舌尖。

    邱鶴年卻并沒親他,而是就這樣垂眸看著他的唇,捏在他下巴上的拇指動了動,粗糙的指腹摩挲著飽滿柔嫩的唇,直把那副嘴唇摸得殷紅。

    然后那根拇指暫時離開了,換成了食指和中指,探入了清言的口腔,清言睫毛顫了顫,感受到自己的軟軟的舌尖被反復撥弄著,內里酥麻而潮濕。

    只不大會兒,清言就受不住了,眼睛更濕潤了,看著男人的眼神充滿期盼。

    男人望著他,慢慢收回手指,一把將清言按倒在床上。

    清言哼哼了兩聲,就乖乖地攤開手腳,一手去夠枕頭底下的護腕。

    他挪開手臂時,把褻衣底邊給蹭開了,露出白皙柔軟的小肚子來。

    上方的男人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什么,欲往下壓的身體倏地一僵,停了下來。

    清言拿護腕的手被按在枕頭底下,邱鶴年神色變幻,在清言疑惑地望向他時,他彎下身體,在對方看清自己的神情之前,有些粗暴地吻住了清言。

    一吻過后,清言的唇舌都覺得有些疼,卻還是溫順地等待著男人的下一步動作。

    邱鶴年卻拉攏了他松垮的衣襟,將他的手從枕頭底下抽了出來,把他整個人抱進懷里,聲音沉沉道:“不早了,睡吧。”

    清言不解地眨了眨眼,想說什么,卻又沒問出口。

    最近邱鶴年每天都在喝藥,身體多少會受影響,再說白天在鋪子里忙了一天,可能也累了。

    清言沒多想,平息了身體的躁動,就抱住男人的腰,貼著他胸膛慢慢睡熟了。

    ……

    第二天,清言陪邱鶴年去老郎中那診脈。

    老大夫離開時,讓他根據邱鶴年的情況隨時調藥。

    診完脈,老郎中看了看邱鶴年的面色,問道:“這兩天有什么不好的嗎?”

    邱鶴年道:“只是夜里夢多,醒來卻都不記得了。”

    老郎中在藥房里加了一味助眠的藥材,交給了小學徒讓他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