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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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病得厲害,身體底子早毀了,現在不過是吊著性命罷了。 自幼跟在主子身邊的宮娥,眼眶泛紅:“主子您可得堅持住見到謹之公子最后一面呀。” 在如夫人眼里,無論是丈夫,還是榮華富貴,一點都不重要,唯有讓她掛念的,是她視如己出,日夜陪伴了五年的孩子。 如夫人無奈苦笑:“見了最是麻煩,不如不見。” 說罷,神色黯然了片刻,對著宮娥說:“早間在武陵時,我暗中去求過沈大人,他會幫你平安從宮中離開的。” 沈大人便是謹之的好友沈明琮,當初結交時,各自用了化名,所以霍善榮也不知道樣子有這么個朋友。 在她堅持不住的時候,沈明琮找來,她才知道謹之有這么個朋友。也給他帶來了謹之的消息,才讓她撐到了現在。 宮娥眼里有了淚水,搖頭:“奴婢不走,生死都要陪在主子的身邊。” 如夫人搖了搖頭:“我不想成為霍善榮威脅謹之的存在,也不想他誤會我一輩子,你去尋他,把我準備的東西給他,他自幼聰明,一看便會明白了。” 宮娥好半晌后,才淚流滿面地點了頭。 虞瀅看著皇城的方向,離那個地方越來越近了。 她從未去過皇城,但伏危給她指過所在的方向,或告訴她還需多久才能到皇城。 眼見快到皇城了,虞瀅卻是被送去了彭城。 戰爭越多,傷亡就越多,虞瀅似乎在與閻王搶人一般,夜以繼日的救人,終還是倒下了,周宗主知曉后,便態度強硬地派人把她送去彭城。 畢竟,前路不會太平,傷亡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而在周宗主看來,她的才能不能只是在戰場上救死扶傷,她的醫術還有更大的用處,那便是發揚光大。 郡公有令,自是沒法改變。 虞瀅經過了一日,終在入夜前到了彭城。 來前,會有快馬先行到彭城傳信,是以虞瀅順利入城。 彭城王已然不在彭城,而是領軍去攔截隴西進皇城的行軍。 已身為彭城王妃的周翎聽到先生會來彭城,早早便到城墻上眺望了。 看見馬車的時候,才急匆匆地從城墻上下來,看著城門打開,馬車駛入城中。 馬車在她的面前停了下來,還未見其人就先喚了一聲:“先生。” 馬車停,虞瀅才掀開帷簾往外看去,看到了半年不見的周翎,淡淡笑了笑,從車上下來,朝著她一禮:“見過王妃。” 周翎連忙上前扶住她:“是學生給先生行禮的才是。” 說罷,她看向憔悴了許多的先生,心里堵堵的,聲音哽咽:“先生瘦了,也憔悴了。” 虞瀅對她笑了笑:“瘦了也好,憔悴也好,平安就好。” 周翎一直待在豫章,被保護得很好,從沒見過豫章外的世界。 半年前隨著彭城王離開時,她才看到了戰爭的殘酷。 心情也多了幾分凝重,點頭應:“平安就好。” 消沉不過片刻,周翎扶著先生,用笑意盈盈來打破凝重的氣氛,說:“先生坐我的馬車回府,我想與先生說說話。” 虞瀅點了頭,隨著周翎上了她的馬車。 馬車寬敞,因又是冬日,馬車上鋪上了一層厚實的皮草,更安放了一個小柜子,還有淡淡的暖香。 虞瀅看到這馬車的規格,心里寬松了許多,看向周翎:“瞧來彭城王待你還好,我也放心了。” 當初周翎選擇聯姻,雖說是她自己的選擇,可虞瀅明白其中也有自己的因素,所以也曾擔心過她的婚后會不幸福。 周翎到底才新婚不久,皮子薄得很,聽到先生這么一說,帶著幾分羞澀稍稍低頭。 輕聲說:“看著可怕,可待我很好。夫君過得糙,可我的吃穿住行,卻是讓人精心準備。” 虞瀅聽她這話,感情彭城王這是把妻子當親閨女養了。 “如此就好。” 虞瀅確實是累了,到了府中,梳洗和用飯后便休息了。 但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要不是周翎也懂一些醫術,知道是太過疲憊才會如此,定被嚇得驚慌。 讓人看守著,隨時備著吃食,等人一醒便送吃的,若是晚上還不醒,就喊。 好在入夜后,虞瀅便醒了。 睡了十個時辰,再醒來確實渾身輕松了不少,她確實是把自己緊繃成了一張弓,就沒有松下來的時候。 知道虞瀅醒了,周翎便過來陪著她說話。 她們都在等著前線的消息,也都有各自擔憂的人。 有消息傳來,已是半個月后的事情。 豫章大捷,在隴西之前先抵達了皇城。 與武陵郡交戰數日,在隴西抵達前半日,就入了皇城。 因一路奔波,行軍也甚是疲憊,根本就沒有那些精力交戰。 若再交戰,他們兩方都坐不久那個位置。 雖說他們獨大,可還有那不甘心的蜀郡,以及一些蠢蠢欲動的小勢力。 螻蟻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擰成一股。 再者先前聯和的條件是隴西提出來的,先到皇城為王,后到俯首稱臣也是隴西提出來的,他們不認還能如何? 隴西郡公決定退兵,但前提是在一個甲子內,新朝不得攻打隴西,自然,隴西也絕不會在這個甲子內有異心。 說再多的時間,可簽訂這條約的人已經作古,屆時條約如紙薄,也不太現實。 在簽訂條約后,隴西郡公帶著一生遺憾率領大軍回了隴西。 第203章 二百零三章 皇城雖傳來大捷的消息, 但敗后的流軍逃竄四處,打家劫舍,道上往來行旅, 或是押送軍糧的軍隊都有被劫的風險,是以彭城到皇城的這路上也甚是兇險。 虞瀅不是非得回去,是以便在彭城繼續等。 還沒等來皇城接她的人,且朝廷也還未封賞,彭城王卻是先回來了。 虞瀅在彭城的這段時日,要么與周翎一同出外診,要么與周翎在藥廬中制藥消磨時間。 藥廬是彭城王讓人建的, 院子里種滿各種藥材, 有便宜的, 也有昂貴的。 虞瀅知曉后, 有幾分違和的驚詫。 看起來那么個冷漠得好似什么都不在意的男人,竟會有這般細致的心思。 確實, 如伏危所言, 不看樣貌,彭城王的的確確是個良人。 虞瀅正在藥廬中教周翎制藥, 院子外頭便傳來些許聲響, 二人不約而同地抬頭忘院門看去。 一抬頭, 便見甲胄未脫,風塵仆仆的彭城王從外走入。 他臉上沒有半分多余表情,隱約間還帶著血腥之氣, 再恰逢陰雨天, 他穿著鐵靴一步一步踩在道上, 積水四濺。 虞瀅打了個冷顫。 若不知曉的,還以為是挾著一股凜冽殺氣的煞神來。 虞瀅忽然有些心疼剛到彭城那會兒的周翎。 這姑娘當時估計也被嚇得不輕。 看了眼身旁周翎, 有驚訝,有一瞬的驚喜,然后又有些遲疑。 感情彭城王的氣勢太過強烈,到現在還是有一點怕的。 待彭城王走到檐下之時,虞瀅行了一禮:“見過彭城王。” 衡戟目光從妻子的身上收回,看向一旁的虞瀅,輕一點頭。 虞瀅道:“彭城王與王妃夫妻多日不見,我便不打擾了。” 衡戟道:“稍等。” 說著,從腰間取下一個布袋遞給了她:“伏危托我轉交給先生的。” 聽到“先生”這個稱呼,虞瀅愣了愣,轉念一想,大概明白為什么喚她做先生。 只因為她是他妻子的先生。 聽聞彭城王目不識丁,但卻比大部分人都尊師重道。 更讓她吃驚的是伏危竟讓彭城王給她送東西,而且彭城王就還真的答應了。 虞瀅接過了小包裹,道了“多謝”后,看了眼有些緊張的攥緊手的周翎,輕聲道:“我先回去了,王妃若要我去作陪,便差人過來,我便過去。” 周翎抬起頭,朝著先生輕點了點頭。 虞瀅拿了一旁的傘,打開傘,入了雨幕之中。 等她出了院子,隨著彭城王回來的將士便很貼心的把門闔了上來。 虞瀅腳步頓了頓,看了眼闔上的房門,其他將士默默移開了視線。 …… 總覺得,這光天化日的,關上門有那么些不正經。 院內,確實是沒那么正經。 小姑娘被抱到了桌上,滿面通紅地喘息著,臉上guntang得厲害。她額上被抵著,熱息灑落在她的臉上,讓她身體和舌尖都在發顫。 衡戟雙眼很黑很沉,聲音也格外的沉:“我說過,我回來就圓房,不管你有沒準備好。” 小姑娘快哭了,聲音顫抖:“我、我沒答應。” 衡戟目光沉執,嗓音徐沉:“可我當你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