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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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笑道:“余娘子醫術了得,我家老大等著治頭疾,自然把她奉為上賓,好生招待。” “倒是你們,如此嬌娘與你們這群毛頭小子在一屋檐下,我看才是最危險的。” 被他這么惡意揣測,多數人漲紅了臉:“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污者見污。” 老五聳了聳肩,也不否認,畢竟他剛剛真有挖墻腳的想法。 眾人看向虞瀅:“先生,我們發誓,我們對先生只有敬意,絕對沒有什么齷齪的想法。” 方才那老五所言,虞瀅也沒當真,態度還算輕松,可現在開玩笑都開到這些孩子身上來了,她頓時沉了臉。 “我相信你們。” 她瞪向牢門口的人,面色不虞。 比起怒斥,被這般沉著臉怒視,老五多了幾分不自在,清咳了幾聲:“幾句玩笑話罷了,看把你們緊張的。” “求財而已,不至于與豫章為敵。”看向虞瀅:“快些交代。” 說罷,從牢房中出去,留他們說話。 人走了,虞瀅轉而道:“別聽那賊人的挑撥離間。” 見先生沒有因賊人的話而提防他們,他們這才松了一口氣。 虞瀅看了他們一眼,道:“記住先前我說的話,遇險之時說出自己軍醫的身份,軍醫為人才,能自保。” “先生真要跟他們出去?”衛墉急問。 虞瀅看向他:“他們說優待便是優待,你們不必擔心,也不要輕舉妄動,我們手無寸鐵,只需等著郡公差人來救我等,貿然行動只會丟了性命。” “可郡公真的會來救我們嗎?”有人擔憂出聲。 “這是必然的,郡公仁義,必然不會棄我們不顧,只需靜待就行。” 牢房外的老五聽到這話,不禁好笑。 這婦人年輕,頂多二十出頭的年紀,比里邊的少年大不了幾歲,卻像個長輩一樣安撫他們,讓人覺得沉穩可靠。 如此珍稀女子,倒是讓伏危撿了便宜,真不公平。 半刻后,開了牢房門:“走了。” 虞瀅與眾人道別,然后走出了牢房,自覺把黑布重新蒙上。 出了外頭,方才還口出輕浮之人忽然道了歉:“方才在牢中多有失言,抱歉,還望娘子莫要怪罪。” 虞瀅冷淡道:“不敢。” 態度冷淡,全然沒有了方才的輕松,老五知道把人得罪了,沉默了小半路后,又開了口:“娘子放心,我不會讓人虧待了你那些學生。” “如此,便謝過五當家了。” 聲音沒有方才那般冷淡,但卻還是冷冷清清的。 把人領入屋中,出了外頭讓人看守著,便回了議事堂。 回了議事堂后,把遮臉的面巾取下,露出了一張清俊的臉。 看向正在看信函的寨主,問:“大伯,你說我去撬伏危的墻腳,能撬得動嗎?” 牧云寨主聞言,頓了片刻,頭也不抬的回:“不能。” “為何?” 沐浴寨主抬頭,靜靜的望了他片刻才幽幽開口:“人貴有自知之明。” 老五頓時不喜了:“我也不差呀。” “你也知你只算是不差?既然如此,那來的臉和伏大人之子相比?” 老五頓時被噎到了:“伏危真有那么出色?” “你又不是沒見過。” 確實見過,不過是遠遠看了眼罷了。 正悶悶不樂間,那邊的寨主又道:“下回見著余娘子,讓你也幫你看看腦袋。” 老五直覺大伯沒有好話。 果然,下一瞬:“看看你腦袋有沒有進水。” …… “我也算是你大伯帶大的,如今三十了,你也不cao心cao心我是否會孤獨終老。” 牧云寨主暼了他一眼:“那誰來cao心cao心我這個老孤家寡人?” 老五沉默。 仔細一想,牧云寨還真挺缺女人的。 “別想著怎么撬墻腳了,等他們休息幾日,就開始安排安排,把人給周毅他們送去。” “我想撬墻腳,還得把墻腳給人送去,想想挺不是滋味的。” 寨主沒有再與他廢話,讓他滾出去仔細想想怎么把人送走。 第178章 一百七十八章 虞瀅被軟禁在屋中, 吃喝住行上面也沒有被虧待。 知曉豫章和周家的關系,她心里也沒有什么可焦急的,該吃吃該睡睡, 養精蓄銳等待交接。 這幾日,那五當家每日都會親自送飯來,似乎有幾分討好的意思在。 虞瀅知曉這人心思不正,便也一直不假辭色。 晚間那五當家送了暮食過來,在外邊道:“明日一早送你等去豫章換銀子,因走的是山路,很是艱辛, 娘子好生休息, 明日也好趕路。” 半晌后, 虞瀅還是道了“多謝提醒”二字。 人走后, 虞瀅琢磨了起來。 這是真的要把他們送回豫章? 還是假借送回豫章之名,中途“失手”于周大人他們? 時下就兩個情況。 要么被送回豫章。 要么把他們送到周毅和伏危那處。 不管哪種情況, 他們都不會有事。 想到這, 虞瀅也不自尋煩惱了,早早歇下明日好趕路。 猶豫原以為衛墉他們一個個都會憔悴不堪, 但等再見到衛墉他們, 除了身上亂了些, 精神倒是挺好的。 牧云寨的人讓虞瀅這些學生待在一塊,也不另外安排。 衛墉醒來時已經在囚車中了,見到同車的虞瀅平安無事, 才算信了賊人說不會動他們的話。 衛墉在虞瀅面前抱怨:“這些賊人也不知安的什么心思, 昨晚竟又在昨夜的吃食上下了藥!” 虞瀅算是明白他們的精神為何這么好了。 牧云寨主為了他們能完璧歸趙可算是煞費苦心了。 衛墉看了一圈, 卻發現只有他們軍醫的身影,卻沒有看見其他人, 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臉色一白:“那些賊人不是說只求財嗎,為何只有我們,護送我們的精兵呢?!” 虞瀅暗忖他們大概是蟄伏或是回去了。 她沉默不語,衛墉以為她也被嚇到了,不敢再言。 他們在囚車上坐了一段路后,便被趕下了囚車,拴著繩子一個跟著一個往山路上邊走。 看到蜿蜒崎嶇的山路,一眾人想起了風餐露宿的那半個月,滿臉崩潰。 又走山路,還不如殺了他們呢! 可誰都不敢說出殺了他們的話,怕真的被殺了。 虞瀅一路沉默。 倒不是不想說話,而是多說錯多,反正跟著走準沒錯。 走著走著,眾人發現還真是回豫章的山路,畢竟他們繞道南康時,好像也是跟這條山道走的。 期間有人商議逃跑,可看管甚嚴,幾乎每每一有動作就被察覺了。 多日下來,眾人開始奇怪了。 圍在虞瀅身旁道:“這些賊人就算是圖財,可我們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跑,也僅是嘴上威脅而已,卻沒有真的動手過。” 虞瀅也適當露出了疑惑之色:“確實對我們好得太過了。” 衛墉見先生附和,忙道:“先生也覺得是吧,這些賊人怪奇怪的。被抓的那幾日也是,牢房還算干凈,三餐如常,還偶爾有點葷腥,這對待人質的態度都是這般嗎?” 另一人道:“肯定不是,先前豫章有富貴人家被賊人所劫,女眷皆被折騰得不成人樣,而男子除卻主子外皆被殺,就是主子回來了也渾身是傷,瘦得沒幾兩rou。” 眾人沉默了。 總覺得他們這“人質”“rou票”的日子過得實在太安逸了。 覺得賊人古怪,卻也猜不透賊人為何這般,但能確定的是他們都沒有生命危險,也就暫歇了逃跑的心思。 他們繞道南康花了半個月時間,但因那些賊人熟知嶺南山路,看著大概十日就能繞過南康入廬陵。 只是途經南康郡城遠處高處山頭時,隱約可見南康郡城有濃煙升起。 南康太守已反,若有濃煙,必然有戰禍! “我們是不是該避開?”有人詢問賊人。 與這些賊人相處幾日下來,也沒見被虐待,小軍醫們倒是沒有一開始那般怕他們了。 五當家暼了眼湊過來詢問他的小毛頭,記得這人好像叫衛墉,與伏危侄子交好,百般護著自己的先生。 也不是旁人,是那余娘子比較看重的學生,五當家抱胸望著遠處濃煙,多了幾分說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