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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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瀅平靜道:“不難猜。” “說說看,如何不難猜?” “第一,在嶺南中,大小山匪為牧云馬首是瞻。牧云把關嶺南與溱水交界,想必和熙平郡太守的關系也不錯,而我等在熙平郡被擒,只有兩個可能,要么是熙平郡太守所為,要么就是牧云山所為,要么你們二者合謀。” “第二呢?” “第二,牧云山雖被傳為悍匪,卻從未聽說過搶掠屠村之言,想來也是有底線的,我等被擒,沒有半點外傷,你也言只圖財,我便斗膽一猜,方才只有幾成把握,現在有十成。” 虞瀅特意把懷疑的幾率往低了說。 男人忽然反應過來:“你試探我?” 不用試探她都已經猜到了。 “算是吧。” “嘖嘖,只聽莫朗說伏危城府深,卻從來沒聽說過他這娘子也不好糊弄。” 虞瀅聳了聳肩,繼而道:“既然只圖財,就別對那些孩子們動粗。” 依方才來瞧,雖不會傷及他們性命,但為了震懾他們不亂來,估計還得用武力威懾。 “前提是他們能安分些,我們弟兄自然不會動粗,也不會在吃食上虧待他們。”說罷,扯了扯繩子:“走吧。” 虞瀅便不再言語,跟著繩索往前摩挲而去。 走了半晌,前頭的人開了口:“三級臺階。” 前面男人出聲提醒,虞瀅慢慢抬腳試探后才落了腳。 臺階之后,又提醒了門檻,如果不是把他們擒來,還真有幾分貼心。 入了屋中,前段繩子松開了,虞瀅也沒有亂動。 不知說了什么,只聽見細碎的說話聲,隨即熟悉的聲音傳來:“余娘子可以取掉黑布了。” 虞瀅這才動手把黑布取下。 眼前是一張很長的議事桌,桌前首位坐著虞瀅熟悉的人,身后的則是領她過來的男人,只是面巾沒有扯去。 虞瀅朝著上首的人微微一頷首:“寨主。” 高大如巨人的牧云寨主抬了抬手:“余娘子請坐。” 虞瀅也沒有客氣,徑直坐下。 牧云寨主道:“此番劫余娘子與豫章一行人,只為財,不會傷及你等性命,還請余娘子放心。” 虞瀅先前不知周宗主的目的,現在猜到了。 他們這一行人確實是混淆視聽的,但也沒有放棄他們。 借由牧云山把他們擒住,暫囚于牧云山,大概是等待時機才把他們送到周大人那處。 有人給她端來了茶水。 虞瀅點了頭:“有寨主一言,我便安心了。” 一宿未進水,虞瀅也感到了口干舌燥,便從容地端起茶水飲了一口。 見她如此淡定,寨主忽然笑道:“不怕豫章的郡公不出錢贖你們。” 虞瀅放下茶盞:“即便不出錢贖又如何,牧云山一眾好漢又不是濫殺無辜的人。” 她的話一出,牧云寨主身后的男人忽然輕笑出聲。 牧云寨主聽到小聲,皺眉道:“老五。” 身后之人咳嗽了兩聲,隨即解釋道:“從沒聽說過rou票稱呼我們弟兄為好漢,有些沒忍住。” 牧云寨主看向虞瀅,道:“寨中兄弟沒個正形,讓余娘子見笑了。” 虞瀅不在意地搖了搖頭,想了想,還是道:“我回去后會與那些孩子好好說道,還望寨主莫要太為難他們。” 聞言,牧云寨主轉頭向身后的人暼了眼:“動粗了?” 被喚為老五的人應道:“也算不上動粗。” 寨主開了口:“軍醫都是一群小娃娃,別動粗。” “雖然有年紀小的,但也有二十來歲的,哪里算得上小娃娃?”看寨主明顯不悅,他繼而道:“既然大伯都這么說了,我也只能把他們當成祖宗一樣供著了。” 看二人演戲,虞瀅依舊裝作不知他們與豫章周家的關系。 “寨主既然喚我過來,想是要看頭疾。” 寨主點了頭:“確實,頭疾許久不曾犯過,近來又開始犯了。” 虞瀅起身朝首座走了過去。 老五看著有幾分吊兒郎當,在她走來時卻是暗暗按住了腰間的刀。 虞瀅腳步一頓,看了眼,又看了眼寨主,意思明顯。 她可不想被人失手一刀砍了。 寨主明白她的意思,伸手推了推身后的人:“一邊去。” 老五走到數步之外,雙手環胸,背倚柱子,看似漫不經心卻時時警惕。 虞瀅給牧云寨主把了脈,心率和脈象都很平緩,看著不像是有重疾的模樣。 再探了額頭的體溫,也是正常的。 仔細檢查了半晌后,看了眼牧云寨主眼中充盈的血絲,大概有了答案。 “思慮過重,休息不當。” “就這?” 出聲的是老五。 虞瀅不應他,問牧云寨主:“想來寨主近來熬夜了,思慮過重且飲食也不及時,便是常人都會有頭疼的癥狀,莫要說寨主本就有頭疾。” 老五在旁嘀咕道:“二伯和石大夫皆不在寨中,沒人能管得了大伯。” 虞瀅道:“我開一個方子給寨主,另外寨主要適當休息,吃食也要及時,不然就算現在無事,也會折損壽元。” 寨主點了頭,隨即道:“余娘子也算是客了,與男子同一牢房,有諸多不便,我讓人另外安排客房。” 虞瀅正想搖頭,但隨即想到還真的挺不便的。 莫說洗漱了,就是人的三急也有諸多不便。 虞瀅也沒有拒絕,隨而道:“那些孩子擔心我,我先回去一趟,讓他們安心。” 寨主應下后,虞瀅隨之回到位尾,主動把黑布戴上,復而拿上繩索,溫聲開口:“勞煩五當家了。” 老五訝異地看了眼她,只一聲老五便知他也是牧云寨的當家? 虞瀅純屬亂猜的。 上前拾起繩子的另一端,隨而牽著她離去。 出了屋子后,開了口:“你有膽量有智慧的,模樣脾氣皆不差,我還是第一回 見像你這般的婦人。” 虞瀅平靜道:“多謝夸贊。” “莫要跟伏危了,跟了我吧,我讓你做我的壓寨娘子。” 虞瀅聽到影視劇里邊熟悉的臺詞,從未想到過有朝一日還真有山賊當家和她說同樣的話。 沉默了片刻,她道:“五當家年紀與莫朗年紀相當吧?” “又如何?” “莫朗已是三十的年紀,五當家這般年紀都還未成親,是相貌有缺陷,還是另有隱疾,我身為大夫……” 前面的人腳步停了,虞瀅這回察覺到了,也及時停了下來,沒有觸及。 前邊的人似乎有幾分咬牙切齒:“莫仗著大伯給你做靠山,就以為我不會動粗!” 虞瀅被蒙住了雙眼,歪了歪頭疑惑道:“所以五當家為何這般年紀還不娶妻?” 靜默了片刻,前面的人冷笑:“你管我呢?若真心疼我年紀大還未娶親,不若給我當娘子吧!” “那不行。” 老五皺眉:“為何不行?” “先不說我與我郎君的感情,就說我郎君年輕,且樣貌和氣度,五當家覺得自己可是能比得上?” 老五本想反駁,可一想到伏危確實比自己年輕,且樣貌和氣度確實出眾,也不說違心的話,只不悅道:“不過是皮囊和裝模作樣罷了,庸俗之人才會在意外貌,再有年紀大才會疼人。” 虞瀅:…… 說什么鬼話呢! 年輕美男不愛,愛他年紀大且自大嗎? “五當家不在意,那我若貌丑無鹽,年紀大,五當家還會對我說這般輕浮的話?” 本以為前邊的人是個嘴硬之人,卻不想他直言道:“不會,但你別與我說這些比喻,第一我正值壯年,第二……” 他摸了摸被面巾遮住的臉,仔細琢磨了一下才道:“我應當長得也不差。” 虞瀅笑了笑,以直還直:“可我就是愛年輕且俊美的郎君,我就是如此庸俗。” 老五聲音明顯不悅的丟下“庸俗”二字,不再說話,把她領回了大牢中。 回了牢中,她取下黑布,其余人都涌了上來,忙問:“他們可有對先生不敬?!” 虞瀅還未說話,老五便道:“我等又不是缺女人缺到見到女人就撲的禽獸。” 衛墉怒瞪了他一眼,看回虞瀅。 “先生沒事吧?” 虞瀅搖頭:“我無礙,他們的頭目患有頭疾,需得我相救,對我客氣有加,暫時不會動我。” 聞言,眾人才松了一口氣,可那賊人還在牢中,他們也不敢掉以輕心。 “既然報了平安,余娘子便隨我走吧。” 眾人一聽,再度擋在虞瀅身前:“不是已經給你們的人看過疾了嗎,怎還要把先生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