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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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都說到這里,虞瀅便問:“不知娘子可有大人和郎君他們的消息?” 自半道與伏危分開后,虞瀅已經有三個月沒有伏危的消息了,這才想著從周二娘子這里打聽。 周二娘子與她道:“半個月前才有消息傳回來,伏先生平安。” 聞言,虞瀅微微松了一口氣。 得到了答案,虞瀅正欲說些什么來轉移話題時,溫杏便匆匆拿了個帖子上來,站在雅間外頭朝著周二娘子行了禮,然后看向虞瀅。 虞瀅與周二娘子說了一聲后,便出去了。 走到廊外,問:“怎了?” 溫杏把手中的帖子給了她,道:“是郡公府的帖子,送了一株靈芝過來。” 虞瀅打開帖子看了眼,眉心微蹙,隨而把帖子遞回給大嫂,囑咐道:“好生招待送禮來的人,再把這禮單獨存放。” 溫杏點了頭,然后轉身下了樓。 虞瀅回了雅間,周二娘子呷了一口花茶,見她去而復返,道:“你若有貴客便先去招待,我自便就行。” 虞瀅搖了搖頭:“倒不是什么貴客,是周世子妃送了一株靈芝過來。” 聽到是周世子妃送了靈芝來,周二娘子放下杯盞的手略微一頓,而后若無其事的道:“世子妃送來的,你盡管守著,世子妃的庫房可不缺這一株靈芝,你若是拒了或是回以相等的禮,恐怕世子妃還會不高興呢。” 說到這,周二娘子向屋中的嬤嬤使了眼神,嬤嬤會意,從屋中出去,到了雅間外頭。 這時周二娘子才壓低了聲音道:“世子妃是郡公夫人娘家侄女,她心眼小,你這萬事得順著來,這禮收下就好。” 虞瀅原想著以禮太貴重給退回去,但聞言,退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多謝娘子提醒。” 周二娘子搖頭道:“伏先生是我家夫君下屬,而余娘子你又得公爹看重,她心里指不定在盤算著什么,她便是與你交好,你也要小心些。” 話到最后,周二娘子大概反應過來到自己的話有些過激,便補充道:“余娘子你切莫覺得我是在挑撥離間,高門之內的勾心斗角往往一不留神便會掉入別人為你挖好的陷阱中。” 語調漸緩,多了很多的無奈:“這運氣好的話還可以爬出來,運氣不好的話,陷阱中布滿刀刃,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 周二娘子提醒虞瀅的話,何嘗不是在說自己所經歷過的。 “娘子寬心,我心底清明,知曉娘子是誠心為我著想,自是不會懷疑娘子的誠心。” 周二娘子聞言,也松了一口氣:“我呀,就怕你誤會了。” 虞瀅與周二娘子也算是相識兩年了,她待人寬厚這點,她是沒有任何懷疑的。 且不說周二娘子的人品如何,就說伏危與周毅都是在同一艘船上的,那么與這世子便是相對的,她與這世子妃自然是處不到一塊來的。 第174章 一百七十四 周家世子妃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虞瀅在周二娘子那處了解個大概,見著真人是在兩日后。 周世子妃指定了虞瀅來給她做凈臉美容。 虞瀅剛從醫塾下值過來,聽聞世子妃前來, 還指了她去做臉。 琢磨了一下后,讓人把最好的東西都取來,再備一盆泡有鮮花花瓣的水。 虞瀅上二樓去見那世子妃。 世子妃二十的年紀,模樣貌美,慵慵懶懶地坐在圈椅上,暼了眼眼前行禮的人,輕笑道:“原來鼎鼎有名的女大夫真這般年輕。” 虞瀅低頭謙虛回應:“鼎鼎有名不敢當, 只是略懂皮毛。” 世子妃:“這幾個月下來, 整個豫章都在議論醫塾書院的女大夫, 我一直都想看看這廬山真面目, 今日終于有機會一見,正好想驗證一下是不是真如傳言中那般神乎其神。” 虞瀅:“神乎其神說不上, 民婦只會些許皮毛, 承蒙郡公大人看得起,才會擔任醫塾書院院長一職, 可能讓世子妃失望了。” 世子妃輕笑了一聲:“說實話, 確實有些失望, 不過卻不是失望你的本事,而是這傳言傳得你似個仙女一樣,我瞧著好似也就平平常常。” 這話帶著些刺, 虞瀅當做不知, 問:“不知世子妃是想做臉, 還是推拿?” 世子妃道:“做臉吧。” 若是沒尋人試過,世子妃也不會來。 昨日便讓人來試過了, 確實有些許效果,所以今日才過來一試,順道……給她個下馬威。 若非是她丈夫,那周毅又怎么能從那個窮鄉僻壤回來? 有女弟子在小床上鋪上了絲綢和新枕,點上虞瀅調制的香。 世子妃躺上后,閉上了雙目。 虞瀅把盆中的帕子拿起,半擰干清洗世子妃臉上的妝面。 “聽聞你與那伏危的婚事還是霍太守嫡子促成的,余娘子你說那霍公子怎就如此好心?”說到這,唇角勾了勾。 “總該不可能是為了好好照顧伏危,找了個像余娘子這般蕙質蘭心且醫術還出眾的女子,余娘子你說是不是?” 虞瀅不動聲色的應道:“世子妃約莫不知民婦先前在皇城的名聲。” “名聲如何?” “名聲極差,囂張跋扈,虐打下人,目無尊長。” “我看著余娘子不像是這種人。” “以前是,后來環境所迫,便明白了許多道理,逐漸就變了。” “逐漸變了……”復述了這幾個字后,世子妃笑了笑:“知道的人還好說,可要是有心之人在外傳一傳,說余娘子招惹上什么臟東西,這不清楚的人聽了還當真的傳了,傳著傳著也就成真了,余娘子這有十張嘴都說不清了。” 虞瀅眼神微微一變。 但片刻之后,便猜測這世子妃是來給她個下馬威的。 若是真的懷疑她的身份,便不會堂而皇之地說出來,而是會加以試探。 縱使猜測是下馬威,但虞瀅也不敢掉以輕心。 “若是真有人這么傳了,民婦也沒有辦法阻止謠言。” “謠言都是有心人傳出去的,余娘子沒有得罪人自然不怕,只是你那夫君有些冒進了,大概會得罪人,余娘子往后還是好好的勸一勸吧,讓他多加收斂,別等鬧出事了才后悔。” 聽到之,虞瀅心里也有了底。 就是為了來警告的。 她溫聲應:“世子妃說的是,我會與夫君說的。” 話題止住后,周世子妃也沒有太說話。 虞瀅心思卻轉到了別處。 周世子妃所言不過是警告。 但那霍敏之未必會這么想。 霍敏之知道是她治好的伏危,對她與對伏危的怨恨是一樣的。 好在周宗主和那霍太守正在僵持,霍敏之可不敢進入豫章城。 九月中旬,豫章城依舊一派欣欣向榮,忽又流星馬入了豫章城,從街道飛馳而過,讓人不禁跟著緊張了起來。 郡公家的二爺帶兵平亂已經三個月了,按道理說蒼梧那等下郡很快就可攻陷,可遲遲未有捷報傳來,讓人不免多想。 今日流星馬走報,不知報喜還是報憂。 豫章百姓原很是擔憂,但思及蒼梧離豫章千余里遠,也影響不到豫章,便也就松懈了下來。 虞瀅也聽到了有戰報傳回的風聲,早早便等著鄭管事來醫塾。 聽到弟子說鄭管事來了,她便立刻起身去尋。 鄭管事前腳剛入茶室,虞瀅后腳就跟來了。 鄭管事見到她,也不意外:“余院長可是為了戰報來的?” 虞瀅一禮,而后點頭。 “不知可方便告知?” 鄭管事讓她也坐下,隨即道:“按道理說是不能外傳的。” “按道理說不能外傳,也就是說還可以不按道理來是吧?”虞瀅直視鄭管事的目光。 鄭管事無奈地笑了笑:“是這個理,旁人問起老叟定然不會說,但問起的人是余院長就另當別論了。” 聽了鄭管事的話,虞瀅忙追問:“戰報消息如何,我丈夫現今又如何?” 鄭管事不疾不徐道:“戰報倒是沒仔細提伏先生的情況,但沒提及就是最好的消息,此外戰報消息傳來,月前豫章運出去的糧草在入了嶺南境內被劫,二爺的軍隊險些斷了糧。” “糧草被劫?”虞瀅話一頓,明知故問:“難道是牧云山的悍匪所為?” 她與伏危明面上都不知道牧云山與周家的關系,明知不是牧云山悍匪所為,但還是得一問。 鄭管事低頭去盥洗茶具,淡淡的道:“也不一定,有可能是悍匪所為,也有可能是有人借著悍匪的名目行事。” 那就是有人借著悍匪的名頭行事了。 會是誰呢? 虞瀅思索了一遍,但奈何對不清楚政局,也猜不到到底是何人。 “糧草尋回來了?” 鄭管事搖頭:“沒尋回來,但也解決了糧草問題。” 虞瀅露出疑惑之色,接下來的或是軍機,不是她該問的,她便是好奇也止住了話題。 “那也算是化險為夷了。”她笑了笑。 鄭管事點了爐子,把茶壺放在上去燒,抬眼望向她:“余院長就不好奇糧草的問題是怎么解決的?” “這不該是我問的。” 鄭管事笑了笑,繼續煮茶,片刻后卻不知為何又開了口:“傳回的消息說是伏先生的功勞,尋到一批糧草,加上先前剩下的,夠兩萬大軍省吃儉用一個月,也有了時間讓豫章再補送糧草前去。” 虞瀅一愣,腦中飛快地轉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