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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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話,溫杏聽說親家兄嫂來了,忙從醫館中出來,笑迎上前:“日盼著,可終于把親家兄嫂給盼來了。” 跟著虞瀅在醫館做了一年,見的人多了,溫杏那靦腆的性子也有所改變。 虞瀅向他們介紹:“這是我家大嫂。” 余家大嫂朝著溫杏一頷首:“原來是親家嫂子。” 相互問好后,溫杏道:“趕了近兩天的路,舟車勞頓的,弟婦給二位也準備了住宿,不如先落腳再去用中食。” 夫妻二人是客,自是沒有意見。 虞瀅轉頭吩咐人看著醫館,便攜同大嫂把余家兄嫂帶去剛賃下的宅子。 到了宅子,入了內,余家嫂子環視一圈后,發現并沒有旁人居住的痕跡,應當不是伏家,略有躊躇:“就我們夫妻二人住在這里?” 虞瀅笑道:“自然不是。” 在二人疑惑的眼神下,她接著說道:“等夫君這些天把章程都弄完了,就把阿娘和姨娘他們都接到玉縣來,到時候這宅子就小了。” 二人聞言,更加堅信妹夫信上說去豫章之前就把余家的罪籍都給去了,不是假話。 “你們何時去豫章?”余大郎忽然插話問道。 虞瀅笑意淡了些,微微抿唇應道:“月底就要去了。” 話一出,余大郎沉默了下來。 余家大嫂驚訝道:“這么快就去豫章了,那還能見一見阿娘嗎?” 虞瀅應:“夫君說在去豫章前能把阿娘他們接來,便是接不來,我也是要回去瞧一瞧的。” 話到這,虞瀅看向余家大兄:“阿兄要是怪我沒有回去看阿娘,便怪吧。” 虞瀅沒有并未過多解釋。 這話一出,幾人都相繼沉默了。 雖說六娘現在變得更加穩重了,脾氣也好了許多,但他們對以前的六娘也是了解的。 以前的六娘總是多顧著自己,不顧旁人死活的自私,與余家老太太的性子尤為相似。 此番她已是良籍,丈夫還在知縣底下辦差,與他們這些罪臣遠一些也像是她的做派。 雖是如此,但她還掛念著自家,他們余家也靠著她,過得才不像旁人那般艱難。 都如此了,他們哪里還有臉怪她不回來? 虞瀅見他們的臉色微妙,便知他們想歪了,這也是她意料之內的事情。 安頓好后,準備去附近食肆用中食,才出門就遇上了伏危。 虞瀅詫異,今早出門時,他也沒說要過來呀。 轉念一想,對于余家與她,他總是憂思過甚,不用說他也是會來的。 余家兄嫂是見過伏危的,一眼就認出來了,忙行禮。 伏危上前扶住拱手作揖的余大郎:“舅兄這是何意?哪里有做兄長的向妹夫行大禮的道理?” 余大郎被扶起,道:“罪籍從良籍一事,若非妹夫從中周旋,怎會如此輕易就去了?” 伏危道:“只是在郡守前露了臉,得了幾分賞識,求到郡守那處,正巧郡守心情好,揮手就同意了,只是運氣好罷了。” 伏危說得輕巧,可余大郎是不信的。 便是換了個皇帝,可寵妃也依舊是長公主,余家得罪了她,怎會那么容易就從良籍? 妹夫必定是花了大力氣才把這罪籍去了,如今這么說,只是不想讓他們有負擔罷了。 “妹夫不用多言,我也知個中艱難,難為妹夫了。” 伏危與虞瀅相視一眼,心說倒真不艱難,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沈太守也是做了個順水人情。 寒暄過后,也就一同去食肆用飯。 虞瀅口味往余六娘的口味偏,便是小動作都是與余六娘無疑。 縱然余六娘與其親兄此前關系并不是特別的親近,虞瀅也是小心謹慎,不敢掉以輕心。 用飯后,虞瀅與伏危送余家兄嫂二人回院子休息,明日再到永熹堂去了解各種雜事。 目送meimei妹夫離開后,夫妻倆也回了屋。 余家大嫂收掇著行李,琢磨道:“我瞧著他們夫妻甚是恩愛,阿娘也不用擔心了。” 說著話,卻沒有聽到丈夫搭話,有些奇怪地轉回頭瞧去,只見丈夫若有所思的坐在桌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郎,大郎?” 被喚了兩聲的余大郎恍然回神,看向妻子:“怎么了?” “我還問你怎了,怎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余大郎搖了搖頭:“也沒想什么,只是忽然覺得六meimei如今這般懂事,讓我這心里空落落的。” 余家大嫂“噗嗤”一笑:“變好了你還空落落的,難不成要變回以前那般你才覺得踏實?” 余大郎想起以前meimei目中無人,囂張跋扈不講理,甚至還有些惡毒的模樣,背脊一涼,搖了頭:“算了算了,還是現在好一些,像現在這般穩重才讓人放心些,不會傻乎乎的中人圈套。” 第167章 一百六十七 第二日一早醫館門還未開, 余家兄嫂就等候在外頭了,甚是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翻身機會。 兩人出身高門,即便被磨平了棱角, 可教養和見識都是抹不去的,所以在虞瀅與他們說解時無半分局促。 “二樓往來皆是這玉縣有些勢力財力的富貴人家,往后由大嫂來接手來接待。” 余家大嫂聞言,愣道:“我只是懂些淺薄的醫理,如何能擔得如此重任?” 虞瀅笑了笑,讓人把裝小札的幾個匣子取來放在桌面上,把其中的一個匣子推到大嫂面前:“二樓看疾的人少, 基本都是來美容養顏或是推拿, 接下來半個月, 我會教大嫂這些東西, 且也會留下一個徒弟在旁協助。” “小札上記著細節,也記了一些婦人方面的病癥, 我都記在了里頭, 同時也謄寫了一份給季氏醫館的館長,也打好了招呼, 若有不明白或是難治的病癥是與阿兄無法解決的, 都可找季館長請教。” 余家大嫂一怔:“就這么把你所累及的醫術送給了旁人?” 虞瀅解釋:“醫術本就是造福世人的, 再說了,季館長人品信得過,不會濫用謀財, 且得他幫助, 大兄和大嫂也可在這玉縣站穩腳跟。” 虞瀅看向余家大郎:“畢竟我這是專門醫治婦人的醫館, 但平時也有一些其他醫館治不了的病癥,無論男女都會尋來, 阿兄盡得阿爹真傳,醫術出眾,是這個地方的大夫不可相比的,所以我單獨隔了一個小間給阿兄看診用,還希望阿兄莫要嫌棄。” 太醫傳人與小地方的大夫,根本沒有什么可比性。 余家大郎嘆笑道:“六妹尚且成長了,我也不是當初那個眼高于頂,心高氣傲的余家大郎君了,能有養家糊口的活計便不錯了。” 虞瀅把其他兩個匣子推到余大郎的面前:“這些都是我開醫館以來,還有其他途徑得知的一些病癥,大多寫在了書上,希望能對阿兄有用。” “時間緊迫,我也沒寫全,往后我寫好再寄回來給大兄。” 余大郎打開一個匣子,從中取出一本小札隨意翻開,望向其中內容。 看了片刻后,又翻頁繼續看。看了好半晌,直至身旁的妻子推了推他,才恍然回神。 他抬眼看向對面的meimei,目光多了幾分疑竇:“小札上的醫術都是你鉆研的?” 虞瀅撲哧一笑:“自然不是,只有小部分是我自己琢磨鉆研的,其他的……”她頓了頓,面上露出躊躇之色。 余家大嫂道:“可是有什么不方便說的?若是不方便說,那便別說了。” 虞瀅搖頭:“倒不是什么方不方便,先前我也與阿娘說了,只要不說出去就無礙。” “先前夫君雙腿不良于行之時,有故友暗中給他搜集了不少的醫書送來了玉縣,因被認回去的霍家公子仇恨,怕牽連到故友,也就托是我治好的雙腿,實則是夫君鉆研的醫書,才讓我在旁幫忙。” 難怪了。 余家大郎心下暗道。 他就說自己不學無術的六meimei,醫術怎會突飛猛進。 琢磨了一下,又問:“那這時疫一事……?” 虞瀅暼開目光,相疊的拇指輕輕扣了扣另一手的虎口,應道:“這事我也與阿娘說了,阿兄你問阿娘罷。” 余家大郎目光瞧見她的小動作,暗暗一嘆。這么多年了,六妹的只要一心虛就扣手的小習慣還是未改變。 看來,時疫一事,也不是她發現的。 余家大郎臉上難免露出了失望之事。 虞瀅轉回視線,道:“阿兄放心,我以前雖學藝不精,可這兩年來,我也在認真鉆研醫術,把夫君故友送來的醫書,以及兄長送來的醫札幌都看完了。” 虞瀅把畢生的演技都用在了應付余家人的身上。 余大郎看她不似說假話,這才稍稍寬心。 安排好后,虞瀅提醒:“我離開后,阿兄阿嫂要在這玉縣立足,其他幾家醫館會有意見,或許會有小動作,謹慎些。” 余大郎:“不用為你阿兄擔心,阿兄尚會應付得來。” “既然阿兄都這么說了,那我就不多言了,其他雜事,我再慢慢交代。今日開始,阿兄便在隔壁坐診,我安排了一個藥童給阿兄差使。” “阿嫂就跟著我,如何?” 夫婦二人點頭,余大嫂道:“六meimei是關注,就聽六meimei的安排。” 要去豫章了,虞瀅既要整理好醫館的各種事務,也要去給學生上課,現在更要兼顧著余家 兄嫂與季家姑娘的交接。如此下來,比平時累得不止丁點半點,沒幾日就腰酸背痛了起來。 扭頸捏肩時,忽然一雙溫熱的手落到了肩頭上,到底已經習慣了,虞瀅也沒有被嚇到。 “別按了,你近來也忙得腳不沾地,也歇一歇吧。” 伏危力道適中地揉捏著薄肩:“我自幼習武健體,這點勞累與我無礙,倒是阿瀅你身為女子,身體比不得粗糙男子,別讓自己太累了。” 才按一會,酸痛的感覺似乎就有些許的舒緩,虞瀅見他要繼續,也就微瞇著眼享受。 “也就累這半個月。” “今日與余家兄嫂相處得如何?” 虞瀅睜開了眼,暗暗一嘆,昨夜他雖沒有翻來覆去,可卻偶爾聽到他的嘆息聲。 不用多猜測,也知他是因余家兄嫂的到來夜不能寐。 “余家阿兄阿嫂現在滿心都投入到了坐診和學習中,今日下午都沒怎么與我說話,也就醫館關門的時候與我說了些話。”